蘇晚娘一出現,院子里有一剎那安靜了下來。
那也就是一剎那的事情,而後,孔老娘取笑蘇老娘的聲音又繼續響了起來。
「蘇老娘,這是上街被狗咬了還是被貓抓了?哎呦,這會兒可比你的丑閨女都要丑上好幾分了,大過年的,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有臉出門啊。也還好我家沒有太小的孩子,不然,你這樣突然來我孔家,嚇壞我孔家的小孩可怎麼辦?」
對于孔老娘的奚落蘇老娘是一點搭理的心情都沒有,她見蘇晚娘出來了,直接將趙翠往蘇晚娘方向一推,破口罵著,「你這個賤蹄子,不信,你自己去問問這個肥婦,我蘇家,到底有沒有收她兩口子的銀錢!」
趙翠看了眼蘇老娘,這才看向蘇晚娘,臉上帶著幾分刻意流露出來討好的笑,「我說晚娘啊,你給大**好好說說,你娘和你二哥二**,是不是收了你們兩口子的銀子?」
趙翠的臉上一片光潔,想來,蘇老娘臉上的傷並不是她弄的,那應該是在鎮上和牙婆打架以後留下的,只是隔夜以後,這抓痕腫得越發的明顯。
蘇晚娘不看趙翠,反而朝著蘇老娘看去,輕聲問道,「娘,你這什麼意思?不是你交代了我和夫君不能告訴大**嗎?你怎麼還讓大**來問我?你這樣,我就不知道我該和大**說有還是沒有了?娘,你說,我要和大**說啥?」
蘇老娘一听,眼楮一瞪,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趙翠兩口子就鬧起來了。
趙翠那張笑臉迅速一變,哭著就嚷了起來,「沒天理啊,爹娘偏心,我們大房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蘇老大更是繃著張臉瞪著蘇老二,「我說老二,你這就不厚道了,你們憑啥說我們大房沒本事?憑啥說爹娘往後就靠著你們二房養老了?你們說這話,也不模模自己的良心!」
被指責的四人一下子看傻了,沒有想到蘇晚娘會這樣當著人的面胡說八道。
「我說閨女啊,你就算是記恨你娘,你也不能這樣亂說話啊,這大過年了,你這是要攪合的家里不安生啊?」蘇老爹朝著蘇晚娘走了過去,「你快和你大哥大**說清楚來,我們哪里有拿你們兩口子的聘金銀子啊?」
「爹,本來是已經答應了你們不和大哥說的,可你們這又帶著大哥大**來我這,我若是再幫你們瞞著,我就未免太對不起大哥了。爹,也不是我說你,不管你和娘心里怎麼想大哥大**中用不中用,套不討喜,可大哥畢竟是大哥,這習俗,爹娘都是跟著老大過日子的,分家了,也都是老大留在祖屋和爹娘在一起,怎麼也沒有和老二一起過的道理啊?又不是說老大死了什麼的~」
「我呸!我看你這個賤蹄子就是故意存了壞心思要我們這個年過的不安生!」蘇老娘叉腰氣的破口大罵,「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兩口子在鎮上郎中那拿了支千年人參給老太婆治病,賒欠了人藥房郎中幾千兩的銀子,都窮成這樣了,孔致書這個沒用的窮酸書生,哪里有銀子落到我們手里來!」
「啥!千年人參?」孔老爹只听到了千年人參和幾千兩銀子這兩個重點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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