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都吃了,蘇老娘怎麼可能放任她看不順眼的人在蘇家吃好喝好睡好?蘇老娘是想著,反正孔家也不知道啥時候會來接走人,但是,蘇晚娘要吃蘇家的糧食這是一定的了,可蘇家的糧食也不能讓她白吃!
想她蘇晚娘錢是沒有,那麼,也就是給家里做做事情來抵糧食的債了!
蘇老娘的盤算在蘇晚娘心里是一點都不意外,一個抱著算盤的人,時時刻刻都在撥拉著算盤直到死才會知道放下。
可她是誰?還當她是好欺負的柔柔弱弱的女人?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闖蕩過商業的蘇晚娘,她不會主動去算計人,但是不代表會讓人欺負,讓人算計去。
蘇晚娘像是沒听見一樣繼續站在桃樹下,還伸手拉扯著光禿禿的枝干,將枝干上的雪撥到了地上,然後伸腿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有些刺耳的摩擦聲。
這樣的蘇晚娘沉著的讓趙翠有些難以捉模,從趙翠的方向看過去,蘇晚娘的神色愜意自在,低頭踩雪的時候,似乎嘴角還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淺淺的笑。
可就是這一抹若有若無的笑讓她看上去高深莫測。
笑,是最好的偽裝,你笑的時候,沒有人會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啞巴了還是耳聾了?」趙翠低聲的嘀咕了聲卻沒有敢馬上繼續催促。
「大**。」
蘇晚娘背對著趙翠,她的背影說不上多好看,肥碩,壯實,可她卻將她的腰板挺得直直的,說話氣兒十足。
「勞煩大**轉告娘,出嫁的女兒回了家便是客人,這個道理我蘇晚娘還是明白的,天下自然是沒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娘若是執意要將碗留給我這個客人洗,那麼,讓娘明日去鎮上多買幾車的碗。」
「為啥?」趙翠下意識的接下話問道。
「不多買幾車,沒人洗碗,往後吃飯用什麼?」意思便是,讓她動手洗碗,蘇家一家子就等著吧,不可能的!
「你!」趙翠傻眼了,腳步一跺,罵道,「這如今倒是腰杠子硬了,敢和我們應聲了,看我不告訴娘,讓娘打死你這個懶女人!」
話落,趙翠罵罵咧咧的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她的聲音雖然小,可還是听得見她碎碎念幸災樂禍的話。
而同一時間,孔家。
沒了娘子的孔致書讓孔老爹稍稍看順眼了幾分,總覺得,少了一個蘇晚娘這家里就少了一張光會吃不會做的嘴,可饒是如此,依舊沒有人對孔致書和顏悅色,蘇家鬧上門的氣孔老爹還算在孔致書的頭上呢。
大房才走,第二天二房就來了,家里都被鄰居看遍了熱鬧和笑話,還真是娶了一個攪家精回來了!
孔家大家子用晚飯徐氏認命的收了碗去廚房洗,正好這時候孔致書走了進來在廚房里看了圈。
「三弟啊,來做飯啊?哎,這往後三弟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沒有娘子,可得怎麼辦啊?這做飯洗碗洗衣裳,可得你自己來了~你說,這要是沒分家還好,還能有二**幫著,這都分了家,可啥事都是自家過自家的了,是吧三弟?」
徐氏最喜歡落井下石了,蘇晚娘一走,她樂得少了一個肥婦礙眼,而在孔家中最高興的,莫非是孔月月了,孔家的嬌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