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的時候,他遇見了孔老爹和孔老娘帶著兩姑娘和一個翔哥兒似乎要出門,孔老爹對著孔致書嘀咕了句,無非是見孔致書又要出門的樣子罵他成天不著家像個野人似得往外跑,嘀咕完了便又說起蘇晚娘,罵她這個當娘子的一點都不知道管管夫君,讓孔致書成天到晚出門當敗家子。
蘇晚娘就站在一邊任由孔老爹罵著,她純當是耳聾听不見也懶得和孔老爹說話,而孔月月見到她,那一副神色得意的,鼻子都要貼天上去了。
「三哥,我們準備去我舅舅家,今晚上就不準備回家吃晚飯了,舅舅一定會留我們用了晚飯才回來。」
都沒有人問孔月月這是準備去哪里,孔月月就一副驕傲的模樣自己說了起來,那神色,反正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得意勁兒。
也是,這就差沒有幾天過年了,怕是過年那些天雪下大了,所以有些人會選擇在這幾天小年的時候先把禮給親戚家送過去。
孔月月口里我的舅舅,自然是孔老娘的兄弟,而不是孔致書親娘的兄弟,其實,按嚴格上來說,這孔月月的舅舅,自然也是孔致書三兄弟的舅舅,但是,誰都心知肚明,親的有時候都不一定親厚,更何況這不親的,往年走這些走親戚,孔老爹也都只帶著兩個女兒,後來有了翔哥兒他才會帶著翔哥兒一起去親戚家吃一頓,雖說飯菜好不上哪里去,但是至少翔哥兒去一次都能得幾文錢的紅包錢,有糖吃。
至于孔致書三兄弟的親舅舅,本來兩家就距離的遠,都不在同一個鎮上,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年代,兩個鎮不同鎮的就算是挺遠的了,後又因為孔致書親娘死得早,這都過去二十幾年了,兩家已經沒有再來往了,這十幾二十年,兩家人都不會見一面,偶然的或者是特地約見的見面都沒有。
孔月月這不問自答無非就是帶著炫耀的意思,本意是想讓孔致書難看,可孔致書臉色是變也沒變,依舊是神色淡淡,語氣淡淡的應了她一個字,哦。
抖抖手里的傘撐開來,孔致書回過頭和蘇晚娘說道,「我走了,晚飯前會回來。」然後抬腳邁出了院子走遠了,真是一句話也沒有與孔老爹和孔老娘招呼,直接把爹娘當做空氣一樣。
被無視的孔老爹和孔老娘又是一頓氣急敗壞的指著孔致書的背影罵著,說白生了這個敗家子,白養了這個兒子。
可在蘇晚娘心里是忍不住給孔致書32個贊,好樣的!
孔老爹不當他孔致書是親兒子,他孔致書未必將他孔老爹當個屁!
蘇晚娘笑眯眯的送走了孔致書就屁顛屁顛的回了屋子,孔老爹一伙兒心情不好,自然,她心情就會無比的好。
下午的雪越下越大,一個下午,大丫都沒有午休而是趁著她爹娘在休息窩在了蘇晚娘的屋子和蘇晚娘說話聊天,十歲的孩子對蘇晚娘說的很多童話故事都充滿了好奇,就連三歲孩子听厭煩的烏龜賽跑故事,她一連听了好幾遍都不覺得煩。
但這其實也要靠蘇晚娘本尊這嗓子,溫柔,輕揚,這樣的聲音換在二十一世紀,是一個很好的配音演員,說起故事來,神采飛揚,也難怪大丫听得入迷,一直听到熬不住困意躺在了蘇晚娘的身側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