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致書站在蘇晚娘的身後看著蘇晚娘小心翼翼的將二兩銀子藏了起來,蘇晚娘藏東西並不會躲著他,藏也是藏那些偶爾會進這個屋子的孔家人。
想到蘇老太,孔致書也忍不住接下了話,道,「祖母確實是一個讓人疼的老人,日後,要好好對祖母。」
「要你說?」蘇晚娘揉揉鼻尖沒好氣的撇了眼孔致書,自然是怪孔致書偷听她的自言自語,也記著孔致書讓她手里的糖果數量減一。
孔致書自討沒趣了便勾勾唇角將碗筷拿出了屋子里,卻也不計較這活該是誰做的,在廚房里順道將碗給洗了這才回了屋。
逛了一個半天的街,下午頭無事蘇晚娘便躺會床上休息,這頭一沾著枕頭便沉沉的睡下,連孔致書洗了碗以後什麼時候回屋,又什麼時候上了床榻都不知道,一覺醒來,便是黃昏,身邊的孔致書依舊睡得沉穩,倒是沒有打呼嚕。
披上衣裳,蘇晚娘便出了門,看了看天色,猜想這個時候孔家人也都早醒來,徐氏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廚房忙碌。
去了廚房,果然,徐氏正一個人站在灶台上忙碌著,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鍋鏟在鍋里攪著,嘴里還碎碎念著。
徐氏嘀咕的,無非是總覺得分家分得早了,這三房一分出去,大房大**懷著身子,這一家的活不就落到她一個人身上去了嗎?
這三房蘇晚娘倒是落得一身的輕松,一天到晚,做兩人的飯,洗兩人的碗,心情一個不好,孔致書還能幫著做,這日子過得可叫人羨慕。
「二**,做飯呢?」蘇晚娘依在廚房的門口沒有走進去,從她的方向看著徐氏的側臉,依稀能感覺到她的側臉微微腫了起來,想來,早上那是摔的夠狠的。
徐氏聞聲朝著門外看了眼,一見是蘇晚娘那是一個好臉色都沒有,哼了一聲,「眼沒瞎都看得到我在做飯,用得著問?」
蘇晚娘呵呵了聲皮笑肉不笑,又言,「二**真夠辛苦的,一個人操著整個家的活,哎,我可就沒有二**這個福氣了,就是想忙可都沒事能忙,這外頭停了雪,這個時候去院子頭站一會兒,看看雪景倒是不錯。」
她這一番話純粹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故意氣徐氏的,可不是,徐氏在忙死忙活的,她倒是在一邊無病申吟,還一臉遺憾。
蘇晚娘這兩句話倒是很成功的把徐氏氣得不輕,她是好心情,氣了人,自己還真就去了院子里。
雖然雪停了,可外頭依舊涼,院子里只有大丫和翔哥兒在玩,只不過,兩人雖然都在院子里,可玩不到一塊去,翔哥兒愛欺負人,大丫歲數大了,知道翔哥兒這個脾氣,便總是不搭理翔哥兒或者躲著翔哥兒。
翔哥兒在院子的中央肆意的胡亂踢著院子里的雪玩的瘋,大丫則靜靜的呆在角落蹲著堆著雪玩,翔哥兒一見到蘇晚娘的身影就大喊了一聲丑女人,便一副嫌棄的模樣退了好幾步。
「三嬸嬸。」反觀大丫乖巧多了,停了手里的事站起來往蘇晚娘的方向看去甜甜一笑。
「還是大丫乖巧懂事!」蘇晚娘撇都不撇翔哥兒一眼,徑直的朝著大丫走去停在大丫身側,學著大丫剛才的樣子蹲著看著大丫堆的雪人,問道,「手上的傷好了?這就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