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娘眼皮直翻,這個王雅,日子過得挺無聊的嘛,私下還要關心她蘇晚娘的事情。只是,眼前這個紅袖,一個王家的丫頭,竟然囂張如此,一張嘴,缺德到這個地步,也不怕有一天走在路上,走著走著,一道雷下來把她這張臭嘴給劈爛了。
「我家夫君再無用,那也熟讀聖賢書,知道人不和畜生一般見識,就比如某些瘋狗,見著人就咬,莫名其妙的攔都攔不住,夫君說了,人是人,畜生就是畜生,這狗咬了人人總不能咬回一口吧?」蘇晚娘笑的陽光燦爛,絲毫沒有被紅袖的諷刺影響了心情,言盡于此,還不忘回過頭朝著孔致書看去,笑問道,「夫君,你教我的,我可是沒有記錯?」
「自然~」孔致書很是上道,點點頭一臉欣慰,「娘子聰慧,不與某些空有人皮卻沒有人腦的畜生一般不知道禮數。」說話間,唇見盡是對蘇晚娘知書達理滿意的笑,眼底又是對他口里那個不知道禮數的人的譏諷。
「夫君謬贊了~」蘇晚娘伸手親昵的挽著孔致書的手一臉的嬌羞,在外人看來,這兩夫妻的感情那就叫一個好,撇去兩人的外貌不說,男的是書生,飽讀詩書,女的聰慧,知書達理,倒是讓人覺得比那只會瞎叫喚的姑娘看著舒坦得多了。
當然,若要看外貌,這知書達理的婦人著實有礙瞻觀,眾人搖頭,這女人啊,果然是有腦子的沒有臉,有臉的沒有腦子。
紅袖被這兩夫妻一唱一和拐著彎的罵得是氣到口不能言,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這要是應了,可不就是認了她自己是瘋狗了?可要是不應,那豈不是忍著聲吃悶虧!
「紅袖~」鋪子外,一身丹紅色的王雅在沈方厚的攙扶下款款而來,應該是大老遠就听見紅袖的說話聲所以兩人一起過來了,只是未料,這一進門,卻看到蘇晚娘親昵的挽著一個男子的手一臉的嬌羞。
雖然王雅已經盡力克制了她自己的臉色和情緒,可蘇晚娘還是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
「小姐~」紅袖一見到自己人就立刻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蘇晚娘,你對紅袖做了什麼!」沈方厚一見便大聲的質問著,目光又落在孔致書身上,見孔致書絲毫沒有露出對蘇晚娘挽著的親昵動作的反感就更是冒火,「蘇晚娘,虧你在村子里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有想到啊,你這個丑女人竟然也在外面有男人!」
「沈方厚,說這些話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蘇晚娘頭一抬用鼻子用力哼了一聲,「我可不像你,家里有了妻室還要在外頭弄個外室,回頭又將外室弄回家把在家里服侍你母親的結發妻子給休了扶正外室為妻子,這也算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讓外室的娘家出錢養著你和你娘,沈方厚,你就不覺得你臉沒處擱嗎?人都說女人要是找了個好男人嫁了,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我看啊,沈方厚你可不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男鳳凰嗎?」
蘇晚娘就是往沈方厚的痛處踩,他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心里清楚,可就是因為心里清楚所以就更痛恨別人當著他的面說他是什麼樣的人!
見沈方厚氣得說不出話來,蘇晚娘心里得意的要死,又道,「孔致書是我夫君,我們行得正站得直,夫君又是尊禮守禮的讀書人,可不像某些大字不識一個的野蠻人一樣做些出格的笑死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