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月月就更是了,瞪著雙眼楮看著蘇晚娘,就像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似得,這家里丟了臉面,將來影響她嫁給有錢人,這筆賬,可得找誰算?
「老頭子,打死這個逆子!真正是啥事不會做,就光會敗家氣死人!」孔老娘一氣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啥話也往外說了,「老娘早就看這個逆子不順眼了!光吃不做,敗家速度倒是厲害著!自己娶了個丑娘們,還要家里給貼錢治病!三兩銀子啊,這該是要家里多長時間的開銷啊!」
「三兩銀子算什麼?」孔月月一哼,「這還不算丟人!好不容易打發了藥房的人,誰知,沒一會兒經過一個面攤,直接讓人給拽住了,人硬是要我們給付了三哥這段時間賒欠的面錢!」
這才叫真的丟人,孔月月因為這個最氣了,那面攤子的老板一看見他們大老遠就甩著髒兮兮的擦桌布跑了過來,好死不死,直接拽著的她孔月月的衣袖子討錢!
說啥小本生意給孔家欠了好長時間了,這都年關要收攤子過年了,要不把賒欠的錢付了,他就不撒手!
那邊,孔老爹越听越是氣,下手就越是重,一邊跟著罵罵咧咧,一邊緊緊的追著孔致書跑著,這孔致書也是逗比,光是滿院子的轉著就是不跑出院子。
上了年紀的和年輕的體力就是有懸殊,這就一會兒就看出來,孔致書還跑的氣都不喘兩口,孔老爹卻喘成了狗,到了後來,蘇晚娘越發的覺著孔致書是故意繞著孔老爹耍著,這掃帚也就是挨了他兩下子,以後便最多只掃過他的衣角,他跑得那叫一個愜意的。
听了一家子一人一語的埋怨和怒罵,蘇晚娘也算是明白了孔老爹為什麼一下子氣成這樣了,敢情不是因為買筆墨紙硯,而是孔致書在鎮上欠下了一**的債,他們今天上鎮上不僅買了東西還讓別人追了債丟了臉面。
「死東西!給老子站住!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這個敗家子!」孔老爹跑沒氣了,光叫著罵著也跑不動了。
孔致書這才停了下來,沖著大家的放聲嚷著,「三兩銀子的藥可不是值嗎?娘子可不是喝了三天病就好了?再說了,娘子身子虛,可不是要買些好的藥給補補?大哥二哥娶媳婦都花了不少銀子,我娶晚娘一文錢沒花,花錢銀子替她補補身子還有錯了?再說了,這三兩銀子可不都是花在娘子的藥上,還有娘和二**推到大丫的事,大丫一個孩子,手多疼啊,我看不下去了,心疼這個佷女了,也給上賒欠了一瓶好藥,這藥雖然貴可效果好啊!」
「你還說!老子抽死你!」孔老爹一听氣都快順不下來了,不顧還沒有恢復的體力又給追了上去!
「那面攤子老板也說的是,這都年關了,小本生意,自然是該結清了~」孔致書靈活的很,見孔老爹又開始追了,拔腿就跑,嘴里也沒停,「這每次上鎮上時間都久,肚子餓了,自然是要吃,我可是將來要考科舉當大官的,怎麼可以餓了我自己這嬌貴的身子骨?去了鎮上次數多了,可不就賒欠了面攤子老板多了些嗎?可算起來,這一碗陽春面才五文錢,兩個肉包子也才六文錢,那老板說了,就一次合起來就算我十文錢,這吃十次也才一百文錢罷了!這還給省了十文錢,多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