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無敵,彪悍法醫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子府大婚

作者 ︰ 墨四喜

由于十天後就是黃道吉日,而凌景君為了盡早讓穆念離時刻呆在自己身邊,竟然準備就在那天舉行婚禮。

是以對婚禮一竅不通的穆念離來說,這幾天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忙碌,或籌備婚禮的華服,或跟隨嬤嬤學習禮儀,又或者親手置辦自己出嫁需要的嫁妝……總之穆念離覺得根本不是自己嫁人,而是自己要把別人嫁出去!

索性的是因為那一天凌景君的強硬對待,大房再也沒敢來找自己的麻煩,可能是擔心由此耽誤婚禮進程的話凌景君會叫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關于穆柔裳的病。

穆念離甩了甩手中的書信,快速瀏覽過上面的內容後她將其遞給西華,吩咐她去燒掉。看著靜坐在自己對面的穆子清,她單手托腮道︰「說起來這柳鴻羽對你還真是一片痴心,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嘖嘖,完全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穆子清一口茶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噴也不是。目光古怪看著穆念離許久,他才緩緩將茶水吞下,目光古怪道︰「你怎麼不說他是被你嚇的?」

那一日在柳園明明是她一個姑娘家直接斷了褚奕的子孫根,這才讓柳鴻羽嚇成了那副德行,恨不能立刻跪拜穆念離,生怕她一個不開心也拿自己開刀。

輕咳一聲,穆念離偏過頭嘴角抽了抽。她當時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嗎,誰能想到那柳鴻羽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脆弱。不用想也能知道她那麼做只是為了給褚奕一點厲害嘗嘗,否則的話又怎麼能順藤模瓜找到現在這麼多線索?

因為整個腦子里面有上下五千年的知識結晶,所以她知道在面對這種人的時候用什麼手段才能讓對方徹底臣服。

「不過不管怎麼說,柳鴻羽那家伙……總算是個能靠得住的。」想起這幾天的事情,良久,穆子清還是這樣評價說道。

因為早就跟柳鴻羽打過招呼,是以當他們知道大房那邊真如穆念離所猜測的那樣開始動手時,穆念離就派人偷偷給柳鴻羽帶了些自己精心調配的東西。大房那群人會選擇在這種時候孤注一擲,無非是想要在她的婚禮上添點料,既然這樣那她也沒必要繼續忍著,總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才能知道有些人是他們根本惹不起的!

「听說穆柔裳已經能出房門了,雖然還是不肯出院子,但情況明顯要比之前好很多,也不再隨意打罵下人了。」看著穆念離高深的表情,穆子清輕聲提醒道。

「自然是要讓她好得快一點才能趕上婚禮吧,不然豈不是錯過這個讓她聞名凌城的好消息。」

眼見穆念離笑著說,穆子清神情一動︰「姐你當真要這麼做?那天可是你的婚禮,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那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神情在這一刻些微有些黯然,穆念離垂首片刻,抬頭時目光又恢復清平︰「我當然知道,不過子清,這世上有些事要比兒女私情重要的多。」

更何況她又無比清楚現在的凌景君並不是身心完完全全都屬于自己的。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姐弟二人誰也沒有說話。畢竟各自都懷有其他心思,只是那種想法很難跟旁人提及罷了。

如此一方面協助柳鴻羽「醫治」穆柔裳,穆念離又要抓緊時間學習禮儀、籌備婚禮,可謂忙得是腳不著地。有好幾次她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都能睡著,等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房中,被子在身上蓋著,鞋子也被人拖了整齊放在地上。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什麼人在做這件事,其實當初賜婚旨意剛剛下到穆家的時候,反應最強烈的就是那個人——穆子晟。

整個人暴怒幾乎要瘋了一樣,在她接旨後穆子晟獨自一人闖進她的院中,險些就要傷了她。

似乎是認定這是穆念離在逃避他的方式,他甚至揚言要進宮找凌帝拒接旨意。然而緊接著就被聞聲趕來的穆威跟大夫人強硬拖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搞到最後只有穆念離一個人覺得莫名其妙。

這些人啊……當真都是瘋了!

盡管穆子晟對此很反對,但畢竟是板上釘釘的事,不管是褚家還是穆家都不會允許他真的進宮鬧事。而索性的是褚家在得知她的婚事後表現很平淡,讓穆念離覺得這其中是否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

懷揣著一顆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的心,十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當穆念離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被西華喚醒的時候,她這才反應過來,今天初十,是她大婚的日子。

任由西華跟著兩個嬤嬤還有三五個丫鬟一直在自己身上擺弄,看著她們將厚重的禮服、頭飾、盤發跟其他東西瑣碎的物品一一放在自己面前時,穆念離突然覺得頭皮發麻,內心感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結婚都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

嬤嬤將她原本的發髻散開,三千發絲頓時垂在腰間,幾乎快要挨到地上。用精致的玫瑰頭油一下又一下地替穆念離梳著,嬤嬤口中念念有詞︰「一梳梳到發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永結連理;五梳和順翁娌;六梳福臨家地……」

古代的《十梳歌》,一般是姑娘出嫁前,由家中長輩或者母親親自替新娘梳發,口中念念有詞的內容則祈禱新娘婚後能夠幸福美滿的生活,給自己和夫家都帶來榮華富貴。

穆念離听著那一聲又一聲的此起彼伏,她的雙目突然有些失神。如果她的母親還在,現在替她梳頭的就是對方吧。看著自己生養的孩子長大成人,將她送上幸福的彼岸……

只可惜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她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去感受所謂母愛的溫暖,只能看著一些並不熟悉的人來對她說著道賀的話,代替她的母親將她送上花轎。

目光不由自主移向身後正在替自己梳發的老嬤嬤,穆念離眼神游離了很久,突然驀地一震。

在剛才嬤嬤閃身的那一個瞬間,她似乎看到對方的手腕上有一處刺青!

心中猛地一驚,穆念離急忙起身準備確認心中的想法。然而當她剛剛起身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體內快速蔓延,摧毀她的意志,讓她難以招架。

「你!」緊緊捂著胸口,穆念離雙目圓瞪看著房間中的其他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去,而空氣中飄散的竟然是一股很淡然的玫瑰花香。

難怪,難怪她從一開始就沒發現!原來他們是用玫瑰的濃郁香氣蓋住了**香的氣味,利用頭油的粘稠感來掩蓋住異樣不讓她發覺!而等到她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自己已經中招,再看著這滿屋子倒下去的人,想必這人是有備而來!

然而仍舊感覺到奇怪,站在自己面前的嬤嬤是凌景君之前親自挑選的,是宮里面有名望的老嬤嬤,以前也曾經照顧過凌景君。這幾天的接觸下來穆念離也從沒在對方面前發現任何不對勁,除了教導她禮儀的時候總是很嚴厲外,並無其他異樣。

既然這樣,那麼站在她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穆念離心中越發感到不安,看著面前面色陰沉的老嬤嬤,她突然心中一驚︰「你把王嬤嬤怎麼樣了?」

這才想起昨天好像王嬤嬤晚些時候曾一個人出去過,回來以後也沒見過她只直接回了房,直到今天早上的時候才又見面。

如果是有什麼意外,那就是在昨晚到今天的這段時間之內了。

對穆念離的問題似乎感到十分鄙夷,「王嬤嬤」冷哼一聲,渾身氣態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老人,反而像是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女。

「一直都听說穆家四小姐十分聰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白了穆念離一眼,那人雙臂環胸冷笑道,「剛才看到我紋身的時候不是還很激動嗎,怎麼現在就傻眼了?」

紋身听在穆念離耳朵里就是一個代名詞,她眼微眯心重重一沉。目光不著痕跡地往外面瞥了一眼,此刻所有的人都在前堂準備迎接凌景君,後堂院子只有他們幾個。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還沒出現的穆欣芸,但是眼下卻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

至于男眷們……就更不必說了。

穆念離還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沮喪過,雖然對這場婚禮她原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也不能如此坑人啊!明明前幾天才剛從魔教手里逃出來,難道現在又要……

正在穆念離猶豫不決的時候,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不顧穆念離的反應,女子冷笑著揚手,無數銀針從她手里飛揚,射向穆念離所在的位置。

一眼就看出這些銀針跟自己一直所用的並不相同,那些針似乎並不像是固體,而像是用什麼特殊東西凝聚而成。一旦觸踫到人體就會消失不見,上面啐著的液體會從皮膚滲透進入人體。

而至于那些是毒藥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身體麻痹動作緩慢,穆念離幾乎用了吃女乃的勁兒才堪堪避開面門的幾根。但仍舊有少數幾根銀針沒入了四肢關節處,穆念離只覺得一陣冷寒席卷而來,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凍住。

猛地撲倒在地,穆念離猶如身臨冰窖。從剛才的提不上勁兒到現在的滿身麻痹,她趴在地上死死瞪住緩緩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見對方彎身捏住她的下巴,穆念離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幾乎要將對方整個人淹沒。

「呵,你現在瞪著我又有什麼用,不知道什麼叫做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嗎?你不過就是個敗者,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目光看我!」說著,猛地抬手給了穆念離一巴掌。

穆念離因這一打整個人身體都在這一刻爆發出強大的煞氣,然而不知是因為那些銀針上啐了毒還是因為其他原因,煞氣大現卻無力發出,只繞在她的周身讓她渾身更加難受。

外熱內冷的感覺無比煎熬,接著穆念離就覺得身子一輕,竟是那女子輕而易舉地把她抬起來扛在肩上,然而冷嘲道︰「不好意思了穆四小姐,誰叫你總是不听話惹了不該惹的人呢?雖然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但估計只能成為一個回憶了,我就不信這一次凌太子還能找到你的下落!」

穆念離來不及反應就見女子扛著她從窗戶飛身而出,似乎對整個穆府的地形十分熟悉,她避開了小廝跟周圍隱藏著的暗衛,斂去氣息快速離開了此地。

穆念離因為整個人倒擱在女子肩頭,所以腦袋沖血根本就看不到對方要去的是什麼地方,雖然想過大聲呼救,但因為身體實在太難受而且因為那麻痹散的作用十分霸道,所以根本就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就這樣跟隨對方奔跑了大約有一柱香的時間,當整個人被重重摔在地上時,身體帶來的一絲疼痛才讓穆念離察覺到自己還活著。

抬頭扭了扭,瞧著四面黑乎乎一片,她眸色越發深沉,只覺得鼻尖的氣息似乎十分甜膩。

心中閃過一絲了然,她再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子。對方已經在入門後將臉上的人皮摘掉,此刻露出來的是一張清麗且又蒼白的面容。她捋了捋身上的衣袖,十分無害地沖穆念離笑道︰「歡迎來到地獄,穆四小姐。」

地獄嗎?

聞言卻只是想大笑出聲,穆念離重新環顧一圈周圍,良久才喘著粗氣道︰「姑娘知道什麼叫做地獄嗎?」說著,她冷笑一聲,「區區一個花月樓而已,我穆念離還不放在眼里。」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女子似乎沒料到穆念離竟然會猜出來。不過眼珠子一轉她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不愧是穆四小姐,竟然憑著這空氣里的脂粉氣息就猜出了所在的位置。」

「不過花街這麼多家*,你為何就認為自己是在花月樓呢?」

「因為眼下不願意我跟凌景君成親,且又掌握著*的,就只有花月樓的老板了。」穆念離自嘲地笑了笑,俯身從地上爬著坐起,靠坐在一旁的牆邊,「凌景銘竟然想出了這一招,也實在太難為他了。我還以為經過之前褚奕的事情,他多少會收斂一點。」

听到穆念離這樣說,女子的神情突然變得很奇怪。她眸色高深盯了穆念離許久,突然揚聲大笑起來,幾乎快要笑彎了腰。

而穆念離瞧著她如此模樣,只覺得心情更加沉重。

看對方這反應,難不成她又猜錯了?

「穆四小姐啊穆四小姐,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連那只狐狸都能栽在你手里,也難怪凌太子會看上你了!」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穆念離,女子道,「只可惜這一次你猜錯了,我對凌景銘沒什麼好感,也不是因為他才來抓你的。我之所以出現嘛,是因為……」

「你跟她廢什麼話,有那功夫,還不如來好好伺候我。」

正在這時,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滑過空氣進入穆念離的耳朵。穆念離只覺得熟悉,急忙抬頭看去卻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只可惜那人一整張臉都被很厚重的布蒙住,除了兩只眼楮外幾乎看不到其他。

然而即便如此,穆念離卻仍舊能感覺到那男子瞪著自己的雙眸中透射出的恨意十分熟悉。不過還沒等穆念離開口,就見那男子突然伸手將女子拉進懷里,大手在她腰身使勁兒一掐,引得女子嬌聲尖叫起來。

「知道痛就好,下回再敢自作主張,就不只是這樣了!」

明明是帶著*的話語,但讓男子說出來卻十分陰冷。他猛地將女子甩向一邊,然後慢慢踱步靠近穆念離身邊。

「穆念離,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看著披頭散發一身紅裝的穆念離,男子眼微眯,聲音冷嘲道,「你這副樣子,估計連凌景君他們都沒有見過吧!」

听到男子說起凌景君時候的那種古怪語氣,穆念離越發覺得熟悉。然而就是怎麼都想不起對方的身份,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搜刮盡大腦里的所有人都得不出結論。

更何況其實不必多想也能知道,眼下她認識的所有男子都在等著參加她的婚禮,又有誰敢在這種時候動這種手腳?

似乎發現了穆念離眼中的迷茫,男子眼里閃過一絲憤恨,突然俯緊緊扣住穆念離的脖頸。

「你竟然忘了我?」男子惡狠狠地說著,口氣冷硬,「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幅德行,可你竟然不記得我了?穆念離,你當真是該死!」

猛地被男子甩向牆壁,穆念離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一般。可是還沒等她落地就再一次被男子扣住脖子,他目光陰冷掃在穆念離臉上,突然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不如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誰吧。」

終于被他眼中的邪魅所驚住,穆念離心里開始擔憂,更多的卻在想怎樣才能活著跑出去。

身上中的毒藥一時半會兒還解不了,而對方這兩人明顯又是來尋仇的,如果她不趕緊找到出去的方法,怕是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並不在乎穆念離此刻的真正想法,男子只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卻開始在腦後模索,慢慢地解開了腦袋後面厚布的結扣。

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中男子一點一點慢慢將臉上的厚布取了下來,那滿是傷痕外翻的爛臉立刻呈現在穆念離眼前。而他卻只是陰沉一笑,帶著十足的陰氣跟邪氣。

穆念離看了良久,終于卻只扯了扯嘴角道︰「你……到底是誰?咱們認識?」

「穆念離!」終于被穆念離的態度所激怒,男子再一次將她猛地摔至地上,然而走過去狠狠踩住她的手指。

瞬間十指連心的痛苦讓穆念離眼前一黑,差點就此昏厥過去。而當她重新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抬眸就見一張爛臉呈在在自己面前。那樣陰沉不屑的目光終于與她腦海中的某一個形象匯聚在一起,她雙目圓瞪,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

「賀桓?!」驚叫出聲,看著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她差點連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出來。

這家伙自從那一次圍捕逃月兌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不管是凌景君還是賀都曾經派無數人出去尋找過,而最後總是沒有結果。

根據那時的情況來看,劫走賀桓的很有可能是魔教的人,雖然不清楚這樣做對魔教有什麼好處,但畢竟賀桓已經是賀家的叛徒,再加上連凌帝也在通緝他,賀最後不得已只能將他從賀家祠堂除名,奪去他賀家二公子的身份。

再加上那時候賀桓的身體狀況已經十分不好,中了忘川又走火入魔,沒有特殊情況基本不會活下來。所以久而久之他們也就忘了賀家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也從沒有把他列在敵人的隊伍之中。

不過眼下瞧著已經變成如此模樣的賀桓,穆念離真得很難想象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穆念離,當初是你害我變成這樣,今天我一定要毀了你,好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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