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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祐三年,帝都,冉府。
翡翠在房里為我斟茶。
「翡翠,你認識太後嗎?」我走過去無意問。
「太後?奴婢只是一個丫鬟,怎麼可能認識呢!」她邊斟茶邊說。
「是嗎?」我有點失落。
「小姐,你不用想了,主子們的心思,做奴婢的是不敢亂猜的。」她一句話打破了我的思路。
「為什麼?」我疑問。
「做奴婢的,就只需要好好伺候主子們,不能亂猜主子們的心思。」她為我解釋道。
她的那句話在我腦海中浮現。
為何這樣?有何不妥嗎?真想不懂。
「小姐,尉遲將軍求見。」房外有一位丫鬟的聲音。
「尉遲將軍?」我遲疑了,「傳。」
「雪兒。」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回眸望去,原是阿桀啊。
「好久不見了,新年快樂。」我向他打招呼。
「嗯,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吧。」他關心的問道。
「嗯,你呢?」我禮尚往來。
說著說著,我們便走到了花園。
「我還挺好的,皇上對我還不錯。」看得出他說的是真話。
「對了,你見過太後了嗎?」我一步步的刺探下去。
「太後?你為何問這個?」他疑惑。
「沒,沒什麼,今天我進宮見了太後,覺得她為人挺好,不過就有心結。」
「太後……我不是很清楚她的事,也請你不要問我。」他好像故意不說。
「可是,太後她……」還沒等我說完,他就說︰
「有些事必須要知道,但有些事不必知道,知道了對你反而不好。你還小,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清楚,不知人心險惡。」他意味深長地說。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是必須知道的事,什麼又是不必知道的事?什麼叫做人心險惡?這都是什麼意思?太後的心結又是什麼?為什麼他們一說到太後的心結就變了表情?為什麼說知道了反而不好?究竟是什麼意思?
「算了,我不管了,既然是這樣,那就不想了。」我表面不想,內心卻不棄。
「嗯,這樣才乖。」他滿意笑著說,「對了,我出來只是為告訴你一聲皇上要出巡,而太後對你好像挺喜歡的,你就抽空去陪陪她吧。太後也挺不容易的,就當做是陪她這個孤獨的老人吧。」他抱有希望的說。
「嗯,好的。」我笑著回答。我正愁怎麼入宮呢,現在有機會了。
「那我走了,你以後小心點。再見。」他好像話中有話。
「哦……」我不解的回答。說罷,他就離開了。
「翡翠,準備馬車,我要進宮。」我迫不及待的說。
「是,小姐。那需要跟老爺、夫人說一聲嗎?」她問。
「嗯,也好,省得他們擔心。」我點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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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寧壽宮。
「太後,雪兒來看您了。」我乖巧地說。
「好,甚好。哀家很高興,快來哀家身邊。」太後笑著說。
「太後,雪兒可以幫太後治好風寒之癥,太後是否願意試。」我小心翼翼地乖巧的回答。
「雪兒還會治病啊!那就來試試吧。」太後很放心,沒有防範。看來太後還挺平易近人的。
我用手小心翼翼的擦太後的迎香穴,在迎香穴處反復擦動200次;然後我將太後仰臥坐,用掌根小心翼翼的在面部上下擦動100次;之後,我扶太後取坐位,小心的用掌心蓋在頭頂中央的百會穴上,慢慢摩動2分鐘左右;最後,我用小指掌側肌肉豐厚處在腳心的涌泉穴摩擦1分鐘。
許久,太後感覺好多了。
「太後,雪兒多多冒犯了。」
「沒事,雪兒,沒想到沒見幾年,你不僅長大了,變漂亮多了,還學會了那麼多的東西。」太後贊嘆。
「謝太後贊賞。對了,太後,您要每天都這樣反復做,最好就是早上和晚上做。這樣才會好的快。」
「知道了。卉兒,去打一盤水來,記得放香料;潔兒,你去拿我的玉簪來,哀家要送給雪兒。」
「太後,這麼貴重的禮物,雪兒不能要。」我受*若驚。
「你就收下吧。」太後笑著說。
「太後,水端來了。」卉兒對太後恭敬地說。
「雪兒,來,浸泡一下你的手,可以舒緩你的疲憊的。」太後關心地說。
「是。」我上前去,把手小心地浸在水中,里面散發出一陣陣的芳香。
一會後,柳兒也來了。
太後向我走來,把玉簪很小心地插在我的頭發上。「美,真美。假如你能每天都陪著哀家就好了。」太後即使笑著說,也能听得出有種悲傷。
「那雪兒就經常來看太後吧。」我乖巧的安慰著太後。這樣我就能查到太後的心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