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繡婚程 第053回︰你要負責,達成協議。

作者 ︰ 靜海深藍

暖!好溫暖哦!

炎妃然舒服地翻了個身,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直覺是同一個姿勢睡太久,所以換了個姿勢,以為翻個身之後會更舒服,但她錯了。

冷!

意識到後,再翻身回去,往那溫暖的地方靠過來。

纏繞鼻端好像有股熟悉、好聞的氣息充塞著,還隱隱約約的感覺有種奇異又安心感包圍著。

好溫暖!

好舒服!

好想就這樣睡下去……

她磨蹭了兩下。

「怎麼?還冷嗎?」有人開口問,嗓音低沉中帶著慵懶的性感,那輕喃的方式仿佛是一種最誘人的**。

咦?問她嗎?

炎妃然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打了個哆嗦,因為有種氣息正騷擾著她頸畔,溫溫熱熱的騷得她發癢,然後就像只打呼嚕的小貓兒般,「嗯」的應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我可憐的小貓兒,折騰了一晚,總算舒服了吧。」一陣輕悅的笑聲,伴隨而來的,是丹田那里源源不斷涌進的暖流。

原來溫暖是從這里來的,冷了兩天,終于趕走寒氣了,炎妃然滿足地輕嘆出聲。

但並沒有因此而再沉睡去,相反的,隨著暖流的入侵,她的理智也隨著身體的溫暖而清明了起來。

她房間里怎麼會有男聲?

那一瞬間意識閃過腦海,她整個人像被雷給劈中似的,血液也不是順著流,而是倒流著,因為她僵住了,然後慢慢張開眼楮……

她呆愣住,像是見到鬼一樣瞪著近到幾乎與她鼻尖相踫的男性臉龐——

他……他……

與她幾乎鼻尖對鼻尖的那個妖艷男人,此刻卻很無辜地看著她,並不覺得自己存在這里有什麼不對。

陡然意識到她依畏在他懷里的姿勢太于親密,她奮力地推開他,但他穩如泰山,她卻使不上力氣,只是稍為拉了開彼此過于粘貼的身體。

她感覺自己手腳虛月兌無力,腦里也暈暈眩眩的,一時反應不過眼前上演的是哪一種狀況。

「我……你?我們?」她看著他,一手放于額前,另一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可就是什麼也問不出口。

揚起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她面前的男人正笑得像一只跟偷腥的貓兒似地看著她。「我們什麼了?你什麼都不記了嗎?我的臻臻。」

不可能的,一定是她還沒醒……她還在胡夢亂夢。

「對對對!絕對是做夢!他怎麼可能在這里呢?」她輕輕搖著頭,喃喃自語,似乎真的弄不清現在的狀況。

「不是做夢,臻臻,本王是真的。」頂著那妖冶的俊臉,他笑得麗色無雙,伸手輕撫上她已恢復潤色的臉孔。

臉上溫熱的觸踫,讓她思緒散慢的思緒慚慚有了一個新的概念。「不是做夢?那你怎麼會……」她邊說,邊微微挪動身體,希望離他遠一點,因為此刻他們的姿勢很……

她的話還沒說完,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竟未著寸縷,這讓她腦里有瞬間的空白,所以忘記將話說完。

「嗯……本王以為你的反應會激烈一點,要不然也要有一點害羞的樣子出來。」嘻嘻一笑,飽覽眼前美好春光的他,心情極好地分析道。

听他這麼說,她猛地回過神來,在懷疑自己會羞愧而死之前,連忙搶過他身上的絲被,但是……

「啊!」她突然尖叫一聲,忘記自己正跟他搶被子,雙手遮住自己的眼楮,憤怒地開罵道︰「你不要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臻臻,我們做那種事適合穿著衣服嗎?」他好笑地提醒她。

臻臻?做那種事?他們做過什麼事?順著他的話,她努力去回想昨晚的一切,一丁一點的,將那凌碎的記憶破布般慢慢拼湊起來……

然後,捂住眼楮的手松掉,她看著他,一臉的呆滯。

「怎麼?還是想不起來嗎?」他一臉的笑,但眼中的笑意卻絕跟同情無關。「我們可以重溫……」

話還沒說完,她用緊握的右拳,在他毫無防備之際,出其不意地奮力揮過去——

「砰」的一聲,正中目標!

「哇!臻臻,你想謀殺親夫?」由床底下爬起來,撫著被打痛下巴的拓跋藺無辜又可憐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哇哇嚷道。

他滑稽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聞中的張揚跋扈,相反的,因為他的俊美無儔的臉也因為他夸張的臉部表情及動作反應,給人的感覺只有可愛至極。

只是,這一刻的炎妃然可笑不出來。

原本她想在他起身前快速地把衣服穿回身上,卻沒想到拓跋藺仿佛知曉她心里所想,比她更快一步地爬了起來,害得她悻悻然地再裹回被子,將不著寸縷的身子藏入被中。

「親你個頭!」她氣呼呼地瞪眼了他一眼,對他喝道︰「轉過身去。」

這不能怪她會生氣的,雖然不是她第一次見到男生打赤膊,但讓她介意不是她看到不想看的,而是他居然沒在她醒過來前穿上衣服,甚至讓她不小心看到他腰部以下、令人臉紅耳赤的光luo部分。

「為什麼要轉過去?有什麼不對嗎?」相對于她大聲喝令的不在自模樣,拓跋藺無賴又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揍,而且還毫不知羞恥當著她面前站起來。

「拓、跋、藺!」閉上眼的她氣得咬牙切齒,深深覺得自己明天一定會因為這一幕不雅畫面長針眼。

「臻臻,你在害羞什麼呢?昨晚你又不是沒看過。」他聳聳肩,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昨晚折騰了一夜,沒好好睡覺的他,打算回到床上補個眠。

「你做什麼?」她一腳喘開他,然後趕緊將**在外的修長**收回被中,朝他又一瞪。

「這床是我的耶。」

「你才做什麼?」繼被揍後又被喘一腳,再度落下床的他火氣也不禁上來了。

被他這一凶,炎妃然繃著臉不說話,畢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是,他們現在可是孤男寡女處一室,甚至**相對,這很容易**呢。

以為她生氣了,拓跋藺剛上來的火氣也瞬間滅了,陪笑道歉︰「好吧,是本王不對,本王不是故意要這麼大聲,但你也沒必要反應如此大嘛。」為了救她,他可是消耗了大半的精力,比起前幾天的比試招親還費體力呢。

她仍然咬唇不說話,只是視線一直維持在他頸部以上。

「好啦,你就別生氣了,本王只是被你揍得,喘得很痛,所以講話才大聲了一點點,本王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他裝乖巧,像只溫馴的小羊兒般欺近她。「臻臻……你別生氣嘛!」

他覺得自己現在很窩囊,這輩子就只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過,可遇到她後打破了這慣例,更詭異的,只要對象是她,他的死皮賴臉就很自然地表現出來。

所以,這個女人不能就這樣放走了,他得娶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在她身上,好像還有很多秘密,譬如她體內的噬魂冰魄……

臻臻?他叫得可真親密。在私底下,是不是每個女人他都會這樣叫的,一如以前,他就叫她然然。曾經宇文拓這樣叫過她,不知他從打里听到的,居然夜里潛進她的房間,威逼她要宇文拓改口,說然然是他的專屬,那時她覺得他莫名其妙,可是她還是听從了。

想及以前種種,她心情黯然,別過頭,繼續沉默不語。

「臻臻……」他爬上了床,連著裹住她的被子一塊兒地擁住,輕輕搖晃著,讓她知道他的歉意,剛剛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別踫我!」好半天,她終于開口,卻是要他別踫她。

「不踫你?可是該踫的,我全都踫過了!」他無辜地看著她。

他的話,是在提醒她要面對一切。

「你太過分了,昨晚……我們……」想起昨晚幾個片段畫面,她沒辦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

「你是想怪我嗎?」只要一眼,他就猜出她心里想說什麼。

「難不成這事得怪我?」她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宣泄一下胸臆那口怨氣——丟人啊,雖然只是幾個片段畫面,但那些煽情、讓人臉紅的動作畫面,就足夠她一世的英名掃地了。

「當然是怪你了!」他連聲抗議起來。「若不是你遲遲不答復我的求婚,我就不會半夜闖進你的閨房,不進來就不會見到你冰凍得像死人一樣,我為了救你才爬上你的床,想用自己的身體幫你驅寒,是你……沒錯!就是你月兌光我的衣服,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纏上來,甚至對我霸王硬上弓,我是被迫的,被『你』強迫的!」

他的強調和投訴讓炎妃然驚喘一聲,那是憤怒到快岔氣的聲音。「我剝光你的衣服?我霸王硬上弓?我強迫你?」他說這些話還真不要臉,就算霸王硬上弓又怎樣,可得便宜的是他耶,該叫屈的是她而不是他吧。

「本來就是!」拓跋藺喊得不比她小聲。「你自己說,昨晚你不是一直喊冷,你說要溫暖,是你不準我離開,是你一直一直的抓著我不放。」

「我冷是因為我身上有……有病,但你明知道男女授授不親,你卻……你叫我以後如何嫁人?」她激動,差點說出身上的秘密。

「該叫屈的是我吧,我的貞操沒了,你該負責任才是。」

「你有什麼貞操。」她嗤之以鼻。他以前經常逛青樓,又強搶民女,說不定他王府里還有一個後宮呢,現在跟她說貞操,真不知羞字怎麼寫。

「你是打算不負責的咯?」

「沒錯,但是……」

「既然你如此恨心,用完即丟,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了。」他毫不客罐子地截斷她的話,並開始數落她的罪行。「翻臉不認帳,竟然連句謝謝都沒有,那好吧,三個時辰後,你又變回僵尸,可別來找我。」

說著,他轉身去取一邊的衣服套上。

听聞他的話,炎妃然的臉色咋然白了,難道她的病還沒好?對了,芊蔚由昨晚出去至今,好像還沒有回來。若是這樣,她身上的寒氣真是他驅散的咯?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三個時辰?」

他低頭扣好腰間的玉帶,懶洋洋的說︰「你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又何必告訴你那麼多呢,過了三個時辰後,你自然就明白。」

「好吧,我道歉,行不行?」

見她低下氣焰,他卻得寸進尺的說︰「不行,除非你對我負責,我才告訴你。」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呀。」炎妃然皺著眉,她心里都七下八下的,雖然身上的寒氣沒有了,可還沒有過月圓,並不表示這個月「好」了。

「要正經,那好。」穿好衣服的他,轉過身來,完全沒了剛才嘻皮笑臉,換上是一張嚴肅的面孔。「我來問你,你身上的寒氣是怎麼回事?」若不是他昨晚來得及時,今天她只怕早就變成僵尸了。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第一次生這種病,所以……」她曾經想過跟他坦白,可又不知道如何說,告訴他,她是炎妃然,她回來了。可是,她若這樣說,他相信嗎?就算他相信,可她沒有面子,當初他警告過自己,是自己不听勸說,才落得慘痛下場。她可不想被他取笑,被他瞧不起。但如果她說她是受別人的指使,來北越當細作的,他不馬上綁她去見官才怪呢。

正當她矛盾,不知如何回答時,听到他說︰「你的寒氣只是暫時抑制住了,但要三個時辰在體內輸一次真氣,否則,就會打回原形。」

「為什麼你能救我?」

拓跋藺搖頭道︰「不,我不能救你,只是剛好你體內的寒氣與我所練的純陽功是相克,能治根卻不能治本。」

炎妃然柳眉一擰,一個念頭迅速閃過腦海,「所以……我以後不能沒有你?」

拓跋藺笑眯眯的看著她說︰「若你肯願意負責的話,我樂意在你需要溫暖的時候,當你的暖爐。」

「若我答應嫁給你,只是利用你替我驅寒,卻不是愛你,你也願意娶我?」既然他能幫她寒驅,讓她不受師傅的控制,又能借助他的權力為炎家報仇,嫁給他其實是不錯的選擇。

「只要你嫁給我就行了。」

听他這麼說,並不在意她對他抱什麼心態,只要她嫁給他就行了,真只是這麼簡單嗎?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彩靈的聲音︰「公主。」

她看了一眼拓跋藺,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對門外應道︰「什麼事?」

「以末時了,該準進宮了。」彩靈提醒她。

末時?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她答道︰「好,你一會再進來。」想了一下,又問︰「芊蔚呢?」

「她昨天出去了,還沒回來。」

「你先去準備,我一會叫你。」

「好。」

听到彩靈遠去的足聲,她說︰「晚上的賞燈會,皇太後要我出題,誰給解答出來,誰就是我的駙馬。」雖然她心里已作出決定,可她不能直接宣告要嫁是誰,因為她還沒有拿到有力的證據證明炎家是清白之前,她不能得罪拓跋凜,若要嫁給他,必須要有一個她不得已的原因。

拓跋藺笑道︰「這不很簡單嗎?你先告訴我答案不就成。」

炎妃然挑眉,「你對自己沒信心?」

「若你的問題不刁鑽的話。」

兩人這樣當達成初步的協議,但由于炎妃然需要拓跋藺隔三個時辰運功驅寒,這次進宮估計要待的時間不只是三個時辰,所以拓跋藺先一步進宮打點,在賞燈會開始前驅寒一次,她就不擔心賞燈會中途發病。

……

所謂的賞燈會,規定每個出席的未婚少女都要自制一盞代表自己特色的花燈,在花燈里掛上詩詞迷語,若未婚的皇子公子們看上那位姑娘,便到她掛的燈籠下,取下問題解答。

听說去年的賞燈會就撮合了兩對新人,一對是新科狀元江城和定國公的千金趙紫雲,另一對廷尉張自忠和禮部侍郎的千金何芯,所以今年的賞燈會很多未婚少女都極為期待的。

黃昏的時候,殘陽如血,晚霞似炎,北越皇宮沐浴在一片紅色之中。

炎妃然來到宮殿前,看到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宮門外,比想像中還要熱鬧非凡。

她下了馬車,就見到一名打扮得嬌俏美麗的女子走過來,很親切地跟她打招呼。「咦,你不是樂平公主嗎?你好呀,我是董若涵。」

「你好。」她微微一笑,眼前的董若涵,穿著一身水紅色長裙,看上去不是很華麗,襯上她白玉似的肌膚,明媚動人。想起之前在布莊里她說要吸引太子的目光,現在這打扮,就算不能吸引全部心思,也能注視片刻吧?

董若涵沒想到她會回應自己,很興奮,跟隨大家步行進宮時,寸步不離,東南西北的,無話找話聊。

炎妃然邊走邊應答,並沒有顯得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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