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繡婚程 第051回︰神技驚人,擂台倒塌。

作者 ︰ 靜海深藍

「不好意思,用力太猛了。」拓跋藺抱拳朝大家說抱歉,然後走回弓箭架前,拿起另一把弓箭,回到射箭紅線處,彎弓搭箭,猛地用力——

「啪」的一聲,又毀了一把弓箭。

眾人都不禁為他把顏汗。

皇貴妃搖搖頭,對炎妃然說︰「不知這孩子今天怎麼了,他平時就喜歡這麼逗我們,讓公主請你別見笑了。」

「沒事。」炎妃然皺眉,非常不喜歡皇貴妃的語氣,那話看似替拓跋藺的行為開月兌,可听在她耳里,那語氣里卻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只是她現在沒心情答理她,她注意到拓跋藺將架上的弓箭全都用完了,就剩下手握著那把弓箭。

她合上手掌,放在鼻端,微低頭祈禱著,然而,這次老天存心跟拓跋藺過不去似的,他手上最後一把弓箭,終于在啪一聲後截為兩斷。

「這到底怎麼回事?」武承帝艴然不悅道。

「皇上,請息怒!這可能是藺兒跟我們開玩笑,他平時也是這麼逗我們的,不是嗎?」皇貴妃安撫他道,見到武承帝黑著臉,她嘴角微揚。

「開玩笑?」武承帝瞇起眼楮,眼色瞬間變得冷厲,「這成何體統?他以為這是他家嗎?」

皇後一見武承帝臉色不對,忙提醒道︰「皇上,藺兒一向做事知分寸,此事可能有內情。」

「弓箭比試前都驗試過的,太子殿下剛才沒事,怎麼就到了雍親王就折了呢?肯定是他不尊重這次比試,才導致這樣的結果。」說話的是周丞相,也就是皇貴妃的父親。

「周相說得有理。」苗慶煽風點火道︰「皇上,雍親王藐視這次的比試,理應取消參賽資格。」他是侍御史,是周丞相的得意門生。

見有人開頭,在座的官臣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議論起來。

而被爭議的拓跋藺卻老神在在,忖度著武承帝的反應。

炎妃然知道若不出聲說話,拓跋藺肯定會被取消參賽,她剛蠕動唇,就听到一道清朗的聲音說︰「皇上,微臣認為不能只听猜測,應當給雍親王一個解釋的機會。」

聞言,不用回頭後她也知道是誰,沒想到會是宇文拓,接下來定國公和趙尚書也開口替拓跋藺說情,看來他在朝上也有人挺的。

「皇上……」

皇貴妃見武承帝的臉色漸有好轉,忙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武承帝抬手阻止。「那就讓雍親王上前說說吧。」生氣歸生氣,武承帝對拓跋藺仍是有疼惜之心。

听到他這麼說,皇貴妃眸里閃過一怨恨,剛好被炎妃然捕捉到,想起剛剛她和皇太後的對視,難道弓箭折斷是有內情?不然為什麼每一把都一樣,就拓跋凜的沒事?

听到武承帝的叫喚,拓跋藺才邁步走過來。

武承帝皺起眉問︰「藺兒,這事怎麼一回事?」

拓跋藺拱手,淡定答道︰「皇上,臣並非故意的,要怪就怪這些弓弦太弱了,在我手中一拉就斷了,要不再換些強弓來試試。若再斷的話,那就借用程將軍的神臂弓,如果還是不行,那臣任由你處置。」

「雍親王,你好大的口氣呀。」苗慶冷笑道︰「如果你的箭法無法超越太子殿下,是不是自覺取消接下來的比試?」

定國公抱不平的說︰「苗御史,你這樣說對雍親王太不公平了。」

苗慶笑答︰「定國公,卑職只是實事實說而已。」

「是嗎?不是因為……」

「好啦,你們都別爭議了。」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皇太後突然定國公的話,朝拓跋藺道︰「藺兒,既然苗御史如此瞧不起你,那你就展露兩手,讓他口服心服。」

苗慶神色一變,驚恐道︰「太後,微臣並非這個意思。」

「呵呵,承蒙皇女乃女乃如此看重孫兒,那孫兒就接下苗御史的話又何防,若孫兒無法超越太子殿下,那就自覺取消接下來的比試,但為了公平起見……」拓跋藺轉向苗慶,挑釁道︰「苗御史,若本王能超越太子殿下,你敢用頭頂上的官帽作籌碼嗎?」

炎妃然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拓跋藺身上時,低聲跟軒轅瑤說了幾句。

「這……」苗慶被問得啞口無言,額上沁出細汗來,頂上的官帽怎能用來作賭注呢?就算可以也不能當著皇上的面前說吧,但若說不能,豈不是自打嘴巴?他終于明白,為何明知道雍親王行事跋扈,卻沒人敢當面指斥,那是論耍嘴皮遠遠及不上他,他可以幾句話將你繞得跟他的話題轉。

若不是受人指示,他斷然不敢出來頂撞,偷偷朝皇貴妃投去一眼。接收到他眼里的求救,皇貴妃開口道︰「行了,藺兒你就別為難苗御史了,官帽怎能拿來賭注呢。」

「既然貴妃娘娘這麼說,那本王就換個說法……」

拓跋藺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到拓跋凜已不耐煩的問︰「比試還要進行嗎?」

「那當然。」拓跋藺回身道。

听他這麼說,武承帝宣布道︰「朕允雍親王要求,重新換批弓箭,若此次不能超越太子,他就得取消接下來的比試。」

話落,跟著有一道女聲響起︰「皇上,剛才第二輪比賽的時候,不是換了一批新的弓箭嗎?都是同一家出來的,再換幾批還是一樣,雍親王不如干脆就用程將軍的神臂弓好了。」

眾人一听,循著聲音看去,說話的居然是如意公主,那個一直躲在樂平公主身後的小女孩。她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忍不住去想為何弓箭的質量會如此的差?是不是有人為謀取私利,偷工減料?

見自己成了眾人目光焦點,軒轅瑤放在桌下的手有些無措地握著炎妃然的,目光悄悄地往台下的靖王看去,對方正好看過來,那灼灼的目光令她的臉剎時紅了,心猿意馬。

姐姐剛才悄悄跟她說,若她敢在這里說剛才那番話,靖王肯定會望著她,果然如此。她羞赧道︰「姐,他真的望來唉。」

炎妃然斜睨著她通紅的臉,調侃她道︰「看你平時爽朗大方,怎麼見到喜歡的人,就表現出一副新娘子的嬌羞樣子呢。」

軒轅瑤被她戲謔的口氣弄滿臉漲紅,低聲喊道︰「姐,你就別再拿我開玩笑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煩!」

她從沒想過會喜歡鄰國的男子,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皇子,這趟前來北越,明是游玩,暗是和親公主的候選人。若姐姐和親成功,她就得回西臨,若不成功,那麼得由她嫁給北越帝欽點的男子。

「好啦,不笑你了。」

卻說這邊,拓跋藺明白,軒轅瑤會說這番話,肯定是受人指使,而那個人是誰不用想他也能猜到,心里竊喜,原來她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在意他、緊張他。喜歡的同時,他的腦里忍不住會去猜想,這女人為何不自己出來說,卻要妹妹代勞?

「如意公主所言甚是。」武承帝立即道︰「程將軍,將你的神臂弓拿來給雍親王一用吧。」

拓跋凜听到武承帝這麼說,幽黑的眸剎那變得森冷,薄唇微微勾起了一絲譏諷。父皇明顯偏私,以前和現在都一樣,眼里就只有拓跋藺。他倒要看看,拓跋藺有多大的本事,能在這局里贏過他。

「臣遵旨。」說完,程將軍領命後,立即叫副將去拿弓。

須臾,程將軍的副將騎馬回來,將弓箭交給程將軍,而程將軍親自將它交到拓跋凜手上。

神臂弓是用堅韌的山桑木為弩弓,又用堅實的檀木作弩身,麻為弦,輕巧堅勁,射程遠達三百四十多步,入榆木半笴。

「箭術第二輪開始。」尖銳的聲音響起。

拓跋藺踏著射箭紅線,抄起三支白羽箭搭在弓弦之上,身穩如泰山,兩眼凝視百步開外的箭靶。

眾人摒息等待,就在大家以為他的箭要射出去時,卻見到他的身影一閃,站在拓跋凜之前射擊的位置。

「 ! ! !……」

在他閃身的瞬間,可以說拓跋藺的動作用行雲流水來形容絲毫也不為過,眾人只听到弓弦的震顫,卻沒有發現箭從哪里射出。

他發出的三箭已將拓跋凜在箭靶的三支雕翎箭,從尾部到頭部穿透,整支箭頭插入箭靶,而被穿透的三支雕翎箭被其的力量射裂,瞬間掉落地上。

當士兵高報結果時,頓時全場暴風驟然般響起了喝彩和歡呼!

拓跋凜震驚良久,臉上的表情也是復雜多變,他的箭術如此高超?不由想起這次驪山之行,每年在秋狩都會輸給自己他的,這次竟然跟他打成平手?莫非他以前的無能全是偽裝?

「沒想到藺兒的箭法也是如此高超!」當看到拓跋藺連射三箭,都中紅心時,武承帝忍不住贊揚。

「是啊,真沒想到。」皇太後揚笑道︰「藺兒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好的本領?」

炎妃然內心激動不已,萬沒料到拓跋藺的箭術如此精湛,一弓三箭已是絕對高超的射箭技術,他的箭還是從人家已中紅心的箭尾穿透而出,可想而知,這世上還有誰能夠做到如此?

她偷望了皇貴妃一眼,見到她攢眉蹙額,繃緊著臉不語,頓時心花怒放,一掃之前的郁悶。

看到台上台下一片歡呼,又听到武承帝的表揚,皇貴妃忍不住潑冷水道︰「現在得意太早了,還有二次呢。」

「對對,饒幸而已。」苗慶立即拍著馬**附和著。

是饒幸嗎?炎妃然將目光再次投到場上那深紫色的身影。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程將軍的副將牽來了一匹白駿馬,拓跋藺躍上馬背,手持著神臂弓,讓馬在場地慢跑了一圈,然後舉弓搭箭,雙指拉住弓弦,弦身被其拉到滿月的時候,指間突放,白羽箭帶著勁風向著百米以外的,穩插滿了箭的箭靶疾風而去。

「 ! ! !……」

與之前的一樣,三支白羽箭由已穩在箭靶的雕翎箭,從尾部穿透而出,將它們射裂掉落地上。

「好!」全場雀躍歡騰,叫好聲疊起。

最後一次,不再由穿過箭尾,而是三箭強而有力地將拓跋凜留在箭靶上最後三支箭震落地上,現今在這個箭靶上,全被他那九支白羽箭佔領著。

有那麼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哇,帥呆了!神箭手當之不愧。」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這才如夢方醒,頓時掌聲雷動,歡聲如潮。

如此精湛的表演,沒有人會將他和當初那個只懂斗蟋玩寵的紈褲子弟聯想在一起。

「真沒想到他不鳴則已,一鳴竟是如此驚人。」炎妃然的目光深深被場上那深紫色的身影所吸引,他每次拉弓放箭,讓她有種沉醉其中的感覺,這已經不能成為箭法,而應該稱為藝術了。

不只是炎妃然被拓跋藺吸引住,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拓跋藺那英姿瀟灑的身影給吸引了,當然也有個別的,一如拓跋凜,他習慣喜怒不形色,抿緊的唇和握緊拳頭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拓跋藺高舉起神臂弓,那張金色的弓弦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耀眼的金光。

「雍親王,雍親王!」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叫起拓跋藺的封號,那一聲聲的雍親王叫喊聲,讓人听得熱血沸騰。

拓跋凜的唇抿得更緊了,看著全場熱血的歡呼,這一刻,他對這個一直以為不是對手的「堂弟」有了全新的看法。

皇太後淡淡掃了一眼全場,轉而問武承帝道︰「皇上,這局如何判決誰勝出?」

武承帝捋著短胡想了一下,道︰「當然是藺兒。」

周丞相立即上前,緩緩道︰「啟稟皇上,雍親王雖然在技術上壓過了太子,但他的和太子的箭一樣中了紅心,這局應該是平手。」

話落,一旁的定國公大聲道︰「啟稟皇上,臣不這樣認為,歷來箭術比試都是依據箭靶上留著箭數判決勝負,在這場比試里,太子的箭已被雍親王的箭弄出箭靶,毫無疑問,雍親王是當之無愧的勝出者。」

苗慶趕緊道︰「定國公此言差豈,雖然太子的箭已不在箭靶上,但他當時的箭已射中紅心了,這局比試如周丞相所言,打成平手。」

定國公嘲諷道︰「不知之前是誰,說雍親王的箭法無法超越太子?若你之前敢跟雍親王賭,只怕你現在的官帽已不在頭頂了。」

武承帝听到兩位愛卿的爭議,各執己見,實在難定,最後由公正員選出,而公正員的結論是,在理論上看他們是平手,硬要分高低的話,就是雍親王的箭術比太子高超。

所以,公正員的判決是平手。

「真不懂判決,明明是雍親王勝出嘛。」在宣布結果後,軒轅瑤憤憤不平道。

「放心,還有兩局呢。」炎妃然安慰她說,反正未到最後,誰勝誰輸說不準呢。

休息片刻後,接下來就是武術比試。

武術比試,以抽簽形式開始,誰抽到前鋒兩個字,就得先上擂接受其他參賽者的挑戰,敗者下場,勝者繼續留在擂台里接受下一位挑戰者,如此類推。

抽到前鋒的是一個三品官員的兒子,但沒幾下就被第二個打下去,拓跋凜和拓跋藺等人,繞著雙手站在台下,看著上擂者由勝出到落敗下場,不知經過多少回,該走的已走去了一大半,有些自知打不過,自動棄權,最後剩下拓跋凜和拓跋藺。

「太子,雍親王。」武承帝站起來,對擂台上對立的拓跋凜和拓跋藺道︰「由于你們在第一局里打平手,這局直接決定直接定輸贏,由勝出一方與樂平公主成親,第三局就不需要再進行了。」

听武承帝這麼說,炎妃然覺得不妥,立即站起來道︰「皇上,我有話要說。」

「請講。」

「之前我不是說三局兩勝嗎?既然前面是平手,第三局當然要進行。」

武承帝微微皺了皺眉,道︰「現在已申時了,打完這場,太陽都落山了。」

炎妃然道︰「這個盡管放心,我出的題並不阻時間,可以說,明天也行。」

她沒想到比試招親的結果會是這樣,若早知道睿王臨時會有軍情的話,當時她就不會答應。在上場比試里,到拓跋藺第二輪射擊時,那些弓箭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不然怎會那麼巧,全部都會折斷?

對了,想到那麼巧的事,還有睿王,早不來緊急軍情,卻偏在比試的時候來,他這麼一離開,就等于退出了比試。照這樣下去,第二輪若不是最後拓跋藺力挽狂瀾,那會勝的是誰呢?根據拓跋凜的前科,在弓箭里動手腳的不是他方還會是誰呢?

既然他們想要在這場比試里勝出,說不定在擂台上也會動手腳,因此,若第三局不需要的話,倘若在這場擂台比賽里,拓跋凜勝了,她就必須得嫁給他。幸好她之前給了自己退路,否則,她真的是捧著石砸著自己。

不在朝中不知事,回到京都才發現,原來他現在的勢力幾乎遍及朝野,那些與皇貴妃或拓跋凜同聲同氣的人,必定支持西宮的人。

武承帝深思片刻,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明天再第三局吧。」于是,他宣布第三局定在明天,現在第二局最終決戰開始。

話落,擂台外鼓聲陣陣,吶喊聲震耳欲聾。

听到鼓聲,炎妃然的注意力集中回擂台上,拓跋藺在休息時候已換了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此刻他和拓跋凜對立站著,兩人身形同屬修長,個頭不相上下,只是氣質各異。

拓跋藺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生得俊美無儔,甚至比女人更美,看上去妖艷卻不失陽剛的陰柔之美。而拓跋凜五官沒拓跋藺俊美,可梭角分明,由于他時常噙著優雅的淺笑,淡去了原本給人冷硬感覺的臉型,反倒有種柔和飄逸的味道。

北越太子與雍親王對決,雖然只比拳腳功夫,可也是百年難得一遇,這怎麼不叫人興奮。

隨著三聲鼓響,比賽開始。

拓跋凜身形一閃,毫不客氣地往拓跋藺身上攻去。

避開拓跋凜攻過來的雙掌,拓跋藺也不甘示弱,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殺氣,往拓跋凜的下盤掃去。察覺到他那漫天的殺氣,拓跋凜輕躍,躲開他的攻勢。

拓跋藺暗笑一聲,拳頭一揮,強勁的氣流宛如利箭,射了過去。拓跋藺整個人已如一道閃電,急閃過去。

拓跋凜滿是驚訝,明顯是沒有意識到拓跋藺的身手如此矯捷,當下錯步繞身,一記勾拳,避開拓跋藺,反擊一招。

兩個人都是身手不凡的厲害人物,一剛一柔,一旦交上手直打得天昏地暗。

掌風,腳勁。

擂台上的木柱也被他們掃斷幾條,直飛台下,幸好台下早已清場,讓圍觀的群眾們站在百步以外。

「雍親王!雍親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圍觀熱鬧的觀眾們,高喊著各自擁戴的強者。

然而,場里的鼓聲和歡呼聲持續的響遍校場,並沒有人听到此時的擂台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就在拓跋藺為閃避拓跋凜來勢洶洶的一腳時,身影矯捷地飛躍而起,而拓跋凜攻擊不到他,這一腳直直的踢到木板上,沒想到木板裂開來。

但他並沒有發現,再次朝落下的拓跋藺踢去,拓跋藺躍上擂台僅剩下的一根木柱,然後反身,像大鵬展翅一樣,朝拓跋凜攻去。

拓跋凜閃開,拓跋藺的掌風擊到木板上,原本有裂痕的木板因他這一掌裂得更大, 嚓 嚓的響聲被淹沒在鼓聲和呼喊聲。

就在他們打得難分勝負,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時,沒有人發現,擂台下的地木板突然裂開來,往兩邊倒去。

轟隆轟隆……

新搭的擂台轟然倒塌下來,聲音不絕于耳,灰塵漫天,迷蒙住了眾人的眼。

所有人都被嚇呆了,須臾才反應過來,忙閃到一邊,心有余悸的看著眼前已一片狼藉的擂台。

幸好觀望台離擂台有段距離,而且比擂台稍高,根基穩健,並未受到擂台的影響,可皇太後武承帝和文武百官等,早已嚇得臉色慘白,呼天搶地的叫救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炎妃然和宇文拓,立即分出三批人,一批前往搶救受傷的人,另一批去疏散人群,以免有趁亂惹事,還有一批將皇太後皇帝等人護送回宮。

炎妃然擔心在擂台上的拓跋藺不知如何,等安排好事後,不顧危險地往那片廢墟走去。好在比試前,事先將圍觀的人趕到百步以後,用木柵欄住,所以受傷的人並不多。

她最先見到的是拓跋凜,被元華和程將軍由廢墟堆里扶出來,只見他頭發凌亂,衣服被劃破幾處,臉上也有擦傷,嗯,有點狼狽。她想裝作不見的轉身走,可是元華眼尖的發現她,並叫住她,她很不情願地走過去慰問。

「太子殿下,你沒事吧?」嘴里這麼關心的問,可心里卻罵老天沒眼,為什麼沒有將他埋在擂台底下,可轉念一想,這種死法太便宜他了,他一條賤命,怎麼能償還炎府上下百多余條人命。

「皮外傷。」拓跋凜答道,若不是當時他的衣服被木板勾住,他就能避開這場事故。

炎妃然瞄了一眼他手臂那片濕潤,心想,他那應該是受傷了,元華和程將軍並沒有發現,她猶豫要不要幫他包扎時,忽看到遠處有一慌慌張張的身影,在人群中似在找什麼子。

她眸里劃過狡黠的光芒,扶他走到一邊,然後在裙擺撕下一塊布,將它纏上他粗壯的手臂,無言地替他包扎著。

拓跋凜意外地看著她,連元華都沒發現他的傷,她居然發現並為自己包扎,雖然她的動作有點粗魯,可著實讓他感到有小小窩心。

「謝謝!」盯著她,他開口道。

她垂著臉,黃昏的霞光照在她白皙絕美的臉蛋上,倒映著兩排輕羽般的眼睫陰影,嬌女敕柔潤的朱唇低柔地掀動。「你我已是朋友了,客氣什麼,再說,你這次受傷也是因為我而起。」她用力扯緊錦布。

拓跋凜蹙緊了眉,似乎是因為她的作動而弄痛了他,視線由她的臉上回到手臂上,當看到臂上那個綁結時,臉色遽然一變,然後表情怪異地盯著她。

「盯著我看什麼?」炎妃然莫名的問。

「太子,你……」

就在這時,一個氣喘呼呼,帶著幾分焦慮女聲陡然響起,卻又嘎然而止。

炎妃然抬起頭一看,來人是董若婕,剛才遠遠就看到她身影在找人,所以她強忍著厭惡的心,幫他包扎傷口。

「凜,你受傷了嗎?」當看到拓跋凜手臂上的綁結,董若婕擔憂的問。

「沒事,樂平公主已替我包扎了。」拓跋凜淡淡回應,可他的視線仍盯著炎妃然看,這讓董若婕心頭頓時不安起來。

她今天沒有來看比試,那是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為娶另一個女人而與別的男人比試的畫面,她雖然沒進來,可她就站在校場外面,听到擂台倒塌,即憂心如焚地奔進來找人,卻沒想到見到他定定地盯著別的女人看,胸口一股沒來由的生起嫉妒!

「哦,是嗎?」她走上前,竟然笑著對炎妃然說︰「謝謝你替他包扎傷口,有空來府上玩嗎?到時讓我夫妻請你吃頓便飯。」

炎妃然回她一笑,「好呀,若有時間的話。」

話剛落,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原來你在這里。」

聞言,她渾然一僵,緩緩轉過身,看到拓跋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里,正眸光深沉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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