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 【016】孩子出生後,定不會蠢鈍如你!

作者 ︰ 惑亂江山

漠北草原之上,澹台戟今日,收到來自于南宮錦的信件,並不是什麼好消息,而是告知他藥的制作中出了點問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以至于無法合成,她如今還在研究,請他耐心等待。

南宮錦這信中所言,基本就是讓他稍安勿躁,表示自己一定能探尋解決之道,並囑咐他一定要準備好黃金萬兩,以報答她的再造之恩。

信中把這件事情,和南宮錦本人對金錢的熱衷及渴望,都交待得非常清楚,即便華麗猶豫如澹台戟,此刻唇角也禁不住狠抽了幾下。

這南宮錦他還是有些耳聞的,已經算是泛大陸的傳奇女子了,沒想到竟然如此……落落大方?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看病需要收錢的立場,也是,她的本事和貪財一樣聞名天下。

將信件收好之後,放置一邊,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听見下人們的聲音︰「畫公主!」

陳軒畫進入澹台戟的寢宮,是不需要通傳的,直接便能進去。她端著茶水進門,放到澹台戟的桌案之前。

澹台戟看著她,有些微微蹙眉,開口道︰「本王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些事情公主不必親自做!」

聲線依舊華麗優雅,極致動听。但語中濃濃的嘆息之感,也極容易听出來。

他這一語落下,陳軒畫笑了聲,隨後開口道︰「誰做都不是一樣,攝政王殿下不必太過介懷!」

說著,便抬手,為他倒了一杯茶。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她便預備轉身離開。

而此刻,隨著她的行為,澹台戟那張美艷的面容之上,也暈染出幾分淡淡的無奈,桃花眼看向她的背影,輕聲問道︰「本王提議過的事情,公主考慮得如何了?」

提議過的事情。

唯獨他對她提議過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婚事了。那一次在雪山附近的小屋,他提議娶她,而她選擇了拒絕。

如今,隱部落的首領有意為她招選駙馬,所以他此刻必須問問。她的清白,折損在自己神志不清之時,如今招選到駙馬之後,她要如何自處?這些,都是他的責任,她不對他提,他卻不得不為她考慮。

此話一出,陳軒畫的腳步頓住,她自然明白他如此說,原因是什麼,不是因為情感,也不是因為其他任何東西,單單只是因為責任。

而也就是因為太明白他的想法,所以往往就在眼前的,唾手可得的東西,她才一次一次選擇拒絕。因為他能給的,並不是她想要的。

站在原地,頭也沒回的開口︰「攝政王殿下,你愛我嗎?」

她們草原上的女子,素來豪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並不需要拐彎抹角,是以她能極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澹台戟並不需要猶豫,就能給出答案,但到底不是什麼傷人的話,都能夠隨隨便便就說出口,尤其原本就是自己有負于人。

他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避開這個問題不答,只開口道︰「本王願意對你負責!」

沒有明確的說出答案,但事實上也已經差不多了,只是負責而已。陳軒畫苦笑一聲,只是笑的時候背對著他,沒給他瞧見,輕聲道︰「既然殿下的答案還是不變,那麼臣女的答案,也一樣不變!父王那邊,臣女會處理好,殿下不必掛心!」

她說完之後,沒等澹台戟回話,便徑自從帳篷中出去。不愛她,何必娶她?她有自己的驕傲,她是陳軒畫,不是澹台凰也不想做澹台凰。當初那一晚已經是陰差陽錯的成了替身,她豈能如此自打臉面,借此嫁給他?

她出門之後,澹台戟坐在原處,那雙桃花眼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俱是濃濃嘆息,他想對她負責,也必然應該負責,可他卻無法說服自己對她說謊,若他說「愛」,她定然會嫁。可如果是謊言,即便再動听,也不會是她想要的吧?

罷了,一切隨她的意,他配合就好。除了一顆心,其他的他都能給。

陳軒畫大步出了澹台戟的門之後,頹然的在地上坐了良久,草原上的風,一遍一遍的拂面,青絲飄揚。

她平躺在地上,仰望那一片寧靜的天空,看著戰爭也無法影響那優雅風姿的雲彩。

她伸出手……

一如當初,在雪山的竹屋之中,對著散了一地的月華伸出手。

輕聲笑道︰「原來夢是這麼難抓的東西,看起來很近,其實很遠。」

那日她問明月,問蒼天,問自己,她會不會是第一次抓住夢的人。如今答案已經在眼前,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的清晰。

夢就是夢,沒人能抓得住夢。

「抓不住夢,每日做做夢也很好!」她終于笑了一聲,緩緩闔上眼眸,嘴角彎起,沐浴在陽光之下。

一陣腳步聲,將她吵醒,她沒有睜眼,隨後听到有人在她身邊坐下,開口笑道︰「是,每日做做夢也很好!」

這話一出,陳軒畫當即便扭頭看向他,很突兀的問︰「哥哥,你是在說女皇嗎?我其實上次就想問你,你既然想見她,上次她成婚,你為什麼不去?」

不但不去,還和雲起兩個人像是約好了一樣,飛速是站出來表示自己願意留守漠北。

拓跋旭听了,沉默了一會兒,那張女圭女圭臉上面也又已經布滿了絡腮胡子,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刮,他或者永遠都不會再刮。

半晌他一嘆,伸手模了一下陳軒畫的頭,開口道︰「我怕去了,以後做夢的機會都沒有了!女神是用來仰望,並不是用來得到的,但人心里始終會藏著一個夢,哪怕知道它不現實,也不會願意輕易去擊碎它!」

那麼,為何要去參加她的婚禮呢?親眼看見她成婚,只會讓他的夢變成碎片罷了。

陳軒畫忽然笑了一笑,從前只知道哥哥是喜歡澹台凰的,今日才知道原來也已經有這麼深。王族的殿下和女皇,似乎就是他們這一對兄妹的劫難。

……

逃跑和撤退?听起來區別挺大,但仔細想想其實是沒什麼區別的。不過單單听起來的話,一個挺有正常,一個完全沒面子不是?

澹台凰對自己對詞匯的糾正,還是非常滿意的,無視了大眾那些五顏六色的眼神,復又看向那一隊人馬。

糧草是從城內運送出來的,所以尉遲風不在隊伍里面,凌燕單純想給韋鳳報仇才來的,所以嚴格來說,她今兒個是白來了。但是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這玩意兒,出于一種好奇,又很想見識一下這是啥東西,所以還不至于沮喪。

夜幕低沉,押送糧草的人,也都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警惕,四處防備的看著,人群站得十分密集,站開的地方也很大,而糧草被包圍在中間,這般是為了杜絕有人用火箭毀掉糧草的可能。

敵軍的哨兵,警惕性也極強。四面觀看,不放過任何潛藏著危險的地方,自然,這地方也包括澹台凰等人所在之地。

當然,澹台凰這邊的人也一點都不蠢,敵軍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一動不動,保持靜謐無聲。就連草的動靜都沒有,馬兒也都是教過的,不會在這時候打響鼻什麼的,是以對方的人馬,什麼都看不見也听不見。

所有人沉默潛伏著,盯著那些運送糧草的人,而運送糧草其實晚上也是可以休息的,就是不知道是否因為到了北冥的邊境地區,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都沒有停下來休息,只飛快的往尉遲風的軍營趕路。

而澹台凰等人都潛伏著,等著那一眾人都過去,待他們過去之後,澹台凰和君驚瀾帶來的人,便成功的出現在他們斜後方,隨後澹台凰打了一個手勢,讓大家跟著她學。

將東西拿出來,正想拆開,卻忽然被一只修長如玉質的手,從她身後接了過去。與其說是接,倒不如說是毫無預兆的搶走、偷襲,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交給他,但是他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手賤了。

「你干嘛?」就這樣不經過人允許,就拿走別人手上的東西,這樣真的好嗎?

君驚瀾沒理她,徑自將手中的東西拆開,那雙手靈巧得很,上下翻飛之間,竟似仙鶴在眼前翩然起舞。

不一會兒,包裹被打開,展露出里面的物件。他看了她一眼,緩聲笑道︰「策馬出去不安全,你還是在這里等著爺的好!」

澹台凰一臉不服氣,扭過頭看他︰「這到底是哪里不安全了,我干完好事兒之後馬上跑不行嗎?」

凌燕雖上了火氣有事會沖動,但到底是個極理智的,伸手扯了一把澹台凰的袖子,道︰「女皇陛下,你如今身懷有孕,又不能動武,待會兒敵方人馬要是放箭,對你的安危不利,你還是在這里等著我們吧!」

澹台凰專程跟著跑出來一趟,自然是不甘心在旁邊做圍觀者的,還想說句什麼為自己爭取一下,君驚瀾忽然道︰「待在這兒,偶爾學會听話!」

壓倒性的一句話,不似往常的盲目縱容。

澹台凰嘴角一抽,憋了一肚子想為自己爭取的話,一下子慫了!凌燕能想到的道理,她沒理由想不到,但就是想跟著去湊湊熱鬧,然後她很悲傷的發現,自己不知道是啥時候開始學會鬧小孩子脾氣了。

小孩子脾氣,被大人嚴令喝止的時候,就會很快的耷拉下來。她必須承認,他們兩個之間,雖然一直是她在當大爺,但這妖孽要是冷沉下來,做下的任何決定,她都只能乖乖听話。他對她縱容,她也需要偶爾服從。

不情不願的從馬上下來,五官因為惱火扭曲成一團,非常不耐煩的揮手︰「滾吧,滾吧!」

惱火之下,郁悶的扯了幾片葉子,她為毛要這麼听話?為毛?

這番情態,引得他輕笑出聲,收回了看她的眼神,笑道︰「乖乖听話,回來了爺由你收拾!」

「知道了!」澹台凰的臉色更紅了,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惱火,而是因為惱羞,這麼多人在這里,他也好意思說這麼肉麻的話,一點都不考慮人民群眾的感受。

但是其他人早已練就了一身該听的話就听,不該听見的一律什麼都听不見本事。都眼觀鼻,鼻觀心,心很沉寂,耳朵聾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很肉麻的拆開手中的包袱。

隨即,君驚瀾將包袱中的火折子,取出。將手中的孔明燈點燃,取出已經準備好線,將它固定住,就像是風箏的上頭,系著一根線。

隨後他偏過頭,狹長魅眸中泛過幽藍的光,那其中卻含著危險的笑意,閑閑開口︰「線的一端,綁住孔明燈。而另一端是一個機關!」

其他人還有點雲里霧里,但凌燕已經明白過來,飛快的點頭,又因為太過激動,于是問道︰「所以我們待會兒讓孔明燈都飛上天,然後用這根線是固定住它,騎著馬在敵軍的周邊或者中間穿梭,當孔明燈到了敵軍糧草的上方,便按動機關,讓它從半空中掉下來,燒毀敵軍的糧草?」

她這般說完,所有人都微微張開嘴,騎馬奔到敵軍的周邊或中間穿梭,好大膽的法子!但是也……好刺激,只要想象一下,他們就覺得一陣狼血沸騰!難怪爺不讓太子妃參與,因為太危險。

而這般空間降落,也就不必憂心火箭不能穿過人牆,焚毀糧草了。

凌燕這話一說完,君驚瀾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配得上獨孤!」

這倒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如此和顏悅色,又不帶任何目的性的對其他女子講話,只因獨孤城為北冥付出太多,而凌燕是獨孤城喜歡的女人。

凌燕眼神一黯,配得上配不上又怎麼樣,他如今為了那什麼「推恩令」,將自己送到了風尖浪口上,待到藩王們徹底暴動之日,就是殺他平息眾怒之時。她是因為這個喜歡上他,也因為這個看到了他們沒有未來的未來。

她沉寂之間,君驚瀾手挽韁繩,姿態優雅,頭也不偏的道︰「但凡一心為爺的人,都不會死!」

這話暗示意味很濃,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幾乎就可以等于一個承諾了!凌燕猛然抬頭,嚴重染上喜色,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獨孤城最後不會死?

澹台凰在一旁听著,會心一笑,並不覺得奇怪,君驚瀾手段多得很,以他的本事,保獨孤城一條命,應當算不得什麼問題。

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她開口吩咐︰「你們都小心著點,孔明燈扯著的時候,用力若是太大,它容易從天上掉下來,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力道一定要掌握好!」

其實劫糧草,比燒糧草幸福多了,但是敵我力量懸殊實在是太大了,劫糧草大約就能被解釋為真的不想活了,所以還是燒了吧!他們得不到,也不能讓尉遲風得到不是?

她說完,眾人都點頭。

隨後,君驚瀾又頗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在這里躲好,不準出去!」

他說得是「不準」,很有命令色彩的詞匯。澹台凰面色難看︰「知道了,滾蛋吧!」居然連她打算偷偷出去都想到了!

于是,太子爺真的滾蛋了。

他策馬而出,如同天際是一顆流星,劃破濃濃夜色而至。手中牽著一根線,半空中是一盞孔明燈。

其他人也飛快跟著策馬而去,毫無任何預兆的,從敵軍的身後突襲。馬匹跑得飛快,也就是因為太快,才需要更加小心,否則手中的孔明燈,一個力道失衡,最終就會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馬蹄聲將近,而且還不單單是一個人的馬蹄聲,而是上千人。這麼大的動靜,護送糧草的人自然是听見了,他們飛快的回過頭,便見一群人飛馬而來!

一句「有敵襲」卡在嘴邊沒說出來,看著前方那群放孔明燈的人,愣了一愣。

尋常只听說過起風的時候扯著線放風箏,今天才知道半夜的時候,居然有人扯著線放孔明燈!他們是來襲擊的,還是來逗比的?

區區一千人左右,就這麼跑來了,劫走糧草是不可能了,那就因為是燒毀糧草來的!但燒毀糧草,總該帶點火吧?

火,火!對了,孔明燈,火!

這群人終于反應過來,開始高聲呵斥︰「別讓他們過來,千萬不能讓孔明燈飛過來!」

他們反應的速度著實很快,飛快的形成一個圈,以防備的姿態,對著君驚瀾帶來的人,盾牌嚴密,弓箭手準備好,此刻想穿過這些人,以達到將孔明燈帶到他們中間的目的,無疑痴人說夢。

但,君驚瀾既然來了,自然就不可能接受無功而返!

他冷喝一聲︰「按,放!」

兩個字符,簡單至極!在暗夜里炸響,足夠讓他身後的每個人都听到,眾人幾乎同時按下機關,並放開了自己握著線的手!

機關一開,底端一個袖箭,對著天上的孔明燈而去!顯然是要用這東西,將孔明燈打下來!

眾人心中都懵了一懵,可現下就放手並打開機關,這不是要讓孔明燈掉落在他們頭頂嗎?

正在他們納悶之間,說時遲,剎時快!君驚瀾飛快伸手,聚天地之氣,內力隨著手運轉,整個氣流層幾乎都被扭曲!

一條以內力虛化而出的白龍,騰空而起,將所有的孔明燈卷席到一起!以一種大風高揚之態,飛速的到了敵軍的頭頂……

「嗤!」

「嗤!」

時間算得很準,內力能幻化出來的風速,能送孔明燈抵達的地方,還有袖箭將燈擊落的時間,都算計得極好,分毫不差!

火花在夜色中綻開,袖箭捅破了燈,最終空中的燈掉下來,砸落到了敵軍陣營之中!

這會兒,澹台凰遠遠看著,才算是明白了過來!感情是這妖孽算到了不太可能輕易穿梭過敵軍陣營,要以內力推送,而自己懷孕了用不了內功,跟上去也沒用,反而危險,所以他不同意自己去。

同樣的,她也明白了為毛在制造這玩意兒的時候,他很堅持線的長度該是多少,就是為了在這時候算準時間,她當時還奇怪了一陣來著!

她咂舌,和心思深沉到高深莫測的人在一起,真的稍微蠢一點,都看不透他的意思,還會覺得人生處處充滿了奇跡!這不,若非她能猜到一切都是他計算好的,現下一定拍著大腿感嘆,艾瑪,運氣太好了,這也能行?!

正在她思慮之間,他們已經奇襲完畢,策馬回來了!敵軍終于反應過來,一半追擊,一半留下滅火,君驚瀾策馬而回,而他們的身後,全部都是敵軍的箭羽!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射中!

當他的馬到了澹台凰跟前,手一伸,澹台凰不必他多說,就能完美的配合著伸手,被他帶上馬,中間不帶任何停頓。

一眾人就這般偷襲成功,亦逃跑成功!但在隊伍最後的,還是有幾人中箭,受了點輕傷。

澹台凰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火光,忽然覺得有點怪怪的,糧草被點燃,也不會有這麼大,這麼濃烈的火吧?

正在她奇怪之間,君驚瀾在她耳畔開口︰「不必看了,那些不是糧草!」

「嘎?不是糧草,呃,你……」澹台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悠然得很,「你早就知道?」

他一邊策馬,一邊輕笑出聲︰「尉遲風打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聲勢浩大的運送‘糧草’,實則真正的糧草由小部分人從另一條道上護送,飛快趕往他的營地,以達到安然送達的目的。爺就不能也聲勢浩大的出來焚燒糧草,甚至親自出來,以降低他的警惕,再派人從另一條道上,去把糧草劫來麼?劫糧草,可比燒糧草好!」

尉遲風在演戲用計,他也同樣在演戲用計,但看誰更高一籌罷了。

這不,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是真的一般,敵軍的那些人象征性的追了他們一會兒之後,不追了,因為燒掉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糧草,追個毛!

而他們剛到北冥的邊城門口,炎昭就已經笑容滿面帶著真正的糧草回來復命了!正好遇上……

于是澹台凰很悲傷的發現,她一直認為自己打仗挺牛逼的,今天才知道跟他比起來,她不過一只井底之蛙,要是沒有他,她現下一定還在為自己成功的燒了「糧草」傻樂呢!

她容色沮喪的扭頭看他一眼。

這一看,他頓了頓,平靜道︰「太子妃不必太沮喪,你也可以放心,雖然你蠢了一些,但有爺在,你不會吃虧!將來孩子出生,也一定會像我,不會蠢鈍如你,你不必太介懷,亦不必太過憂心!」

「滾!」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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