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你成癮 069、救人(02)

作者 ︰ 一天暮雨

金粟蘭蜷曲在床的一角,被綁著的手和腳已經有些麻了。她不知道這是哪里,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還在中國。從早晨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她就那樣突然不見了,找不到她的父母不知道會如何的著急。可是,現在她還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能不能活著。陶以深是不是真要救她,她完全不確定。一千萬美金,合成人民幣那也是六千多萬。她這麼個人值六千多萬嗎?人家馬航的飛機掉海里了,一條人命也才賠個幾十萬,她應該沒那麼值錢。

此時,有人進來遞了個盒飯到跟前。她看了看,沒敢動。還是早晨吃過飯,肚子早已經空空的。但是,這幫人給的東西能吃嗎?萬一吃了再暈過去,這幫人想把她怎麼樣都可以。這樣想著,她還是寧願餓著。

「金小姐,你就委屈兩天,等你的陶先生拿了錢來,你也就可以回去享福啦。」

金粟蘭沒敢吱聲,只是低著頭。

「要說這陶先生的品味還真是特別。你這要胸沒胸,要**沒**,也就臉蛋勉強看得過去。」

「行啦,別跟他廢話,出來喝酒。」有人在門口吆喝了一句,然後把那個送飯的男人叫了出去。金粟蘭的眼淚又滑落下來,她真希望自己可以不哭,但眼淚卻不受控制。

陶以深整夜都沒能睡著。只要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金粟蘭那張臉,他很後悔當時沒把那個女人綁到自己身邊,那樣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天快亮的時候,凌川來了辦公室。凌川也是一夜沒有合眼,老板下了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查到金粟蘭的下落,他哪里敢怠慢半分。

「先生!」

「有什麼消息,說!」

「如果那幫人沒有離開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在中緬邊境附近。但具體的位置還沒有查到。」

「繼續查!」

「是,先生。另外,機場那邊來了電話,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天亮之後飛機就可以起飛。」

「知道了。你叫上幾個身手好的,一會就出發。」

陶以深捏了捏有些發酸的脖子。一夜未眠,他已經很久不曾熬夜了。回房間里洗了個澡,然後再換了身衣服出來時,修正好來了電話。

「大哥,我現在去雲南的路上。你不要著急,我有消息了會通知你。」

「嗯,我也正準備出發。凌川把查到的消息跟你說了吧?」

「說了,我已經讓人趕往中緬邊境。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

「好,我隨後跟你匯合。」

掛了電話,陶以深看了一眼手表,還不到六點鐘。一想到金粟蘭現在那幫家伙手里,不知道遭受了什麼樣的罪,他都恨不得自己長了雙翅膀可以馬上飛到雲南去。

伊琳天未亮就開車出了門,一路狂奔往中緬邊境去。開始她還不明白為什麼陶以深讓她來雲南的珠蘭酒店,即便是偶遇金粟蘭,她都沒有往那里想。如今金粟蘭出事,陶以深那般著急,她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老板喜歡那個女孩。

車子剛出昆明,伊琳就接到黃彥修的電話,說是已經查到金粟蘭被關的位置,並且還發了地址過來。那是離邊境線不遠的一個緬甸小鎮,這些年因為邊貿倒也繁華。雖然不知道黃彥修怎麼查到的,但這個小報的八卦記者消息方面真的很靈通。

陶以深在飛機上打了個盹,一夜不曾合眼,一直懸著心,這一刻好像實在支撐不住了。飛機因為氣流顛簸了幾下,也把陶以深給弄醒了。看著窗外金色的陽光灑滿雲層,照得那雲層如同仙境一般,他卻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雖然修已經查到了那幫人的下落,但沒有親眼看到她安然無恙,這懸著的心就沒辦法放下。美麗的空乘小姐送來了上等的紅酒,卻被他罵得下不來台。此刻,他哪里有喝紅酒的心情,只是看到這紅酒,他就能想起那個女人的臉。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坐在飛機上的陶以深卻覺得自己什麼也干不了。雖然不知道是誰綁架了金粟蘭,但敢動他陶以深的女人,也真是活膩了。

「先生,要不你再睡一會,飛機還沒那麼快到。」

「睡不著。剛才眯了一下,夢到她一直在哭……」陶以深沒有說下去,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凌川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安慰不了老板,他甚至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他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哪個女人,但看到陶以洹為了金粟蘭瘋狂,現在又看到老板為了同一個女人坐立不安,她也很好奇到底那個女人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人的。

「昨晚我跟修分析了一下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但我們一致認為他跟之前的事月兌不了干系。」

「你是說,老賀的兒子?」

陶以深雖然心亂,但腦子並不糊涂。在之前那件事情中唯一跑掉的人就是老賀的兒子,他也派了人一直在找,可一直沒找到人在哪里。如若真是老賀的兒子綁架了金粟蘭,那他恐怕只能讓老賀斷子絕孫了。

「我讓人去找有他的聲音文件,如果找到了,就能跟昨天的電話錄音作比較。如果證實真是他,可能他不僅僅只是為了求財。」

「估計還想要我的命吧。」

陶以深把凌川沒有說完話給說了出來。賀家父子都敢在他車里裝炸彈想炸死他,現在想要他的命就更不奇怪了。

伊琳是最早趕到中緬邊境旁的小鎮的,而黃彥修的人也在隨後趕來。因為對當地的情況不熟悉,又怕貿然行動會讓綁匪緊覺,伊琳和黃彥修的人只好在附近盯著,不敢擅自行動。

金粟蘭呆呆地坐著,整整一天一夜沒吃什麼東西,她的身體也變得有些虛弱。不知道幾點了,也不知道在哪里,醒著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好慢,而內心也越發的恐慌。

昨晚又做惡夢了,仍然是被人追殺,仍然是那些血腥的場面。醒來之後,卻是現實中的惡夢。她被人綁得結結實實的,哪怕是上廁所也有人在門口守著。所以,想逃跑是不太可能的,她只能寄希望于那個男人,希望他一定要來救自己。

門,突然被推開了。金粟蘭嚇了一跳,看著進來的這個男人她下意識地想要逃。

「你再等一等,等你的男人來了,我一塊送你們上西天。」

「你,你不是說只要陶以深拿錢來,就會放了我嗎?」原本綁匪就是不值得信的,但金粟蘭沒有想到這個人卻是想要陶以深的命。

「放了你?憑什麼放了你?只能怪你命不好,下輩子投胎,挑男人的時候得有點眼光。」

「我……我不是他的女人。」

「不是?」那男人笑了起來,「不管你是不是,你都得跟他一塊死。」

男人拍了拍金粟蘭的臉,然後笑得很猖狂。金粟蘭愣在那里,這一刻真的比任何時候都絕望。

「陶以深,你個王八蛋。你害死我。我上輩子到底是欠你什麼了,非得讓你這樣害我。」

男人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金粟蘭咒罵著陶以深的聲音。她到底是什麼命,不到一個月被人綁架了兩回,每回綁架的人都說要她的命。她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命運要這般折磨她呀。

陶以深剛下飛機,昆明的天氣格外的晴朗,可是他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珠蘭酒店陳總派來的車早已經等在外面,而這一次陳總是親自到機場來接的。只是陶以深這會顧不上酒店的事,現在是先救金粟蘭要緊。所以,除了留下司機,陶以深把陳總和一同前來的大堂經理都扔在了機場出口。

「總經理,你說大老板到底有什麼事這麼著急?」

「肯定是大事。先生這次過來,可是坐的專機。」

「專機?那得多少錢?」

陳總拍了拍下屬的肩膀,然後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陳總去過望叢島,他很清楚陶以深並不是普通的商人。能讓他火急火燎坐專機過來的事,想來也是捅破天了的。他是做酒店的,只要把酒店經營好就行了,不需要去打听老板的事,況且那也不是他可以打听的。

陶以深往中緬邊境趕的時候,綁匪又來了電話,而這一次,綁匪把交贖金的時間提前了,要他明天上午10點把錢送到指定的地方,而且特別要求只能他一個人去。

「明天,不是說好給我兩天時間嗎?」

「陶先生動作很快呀,你不是搭專機已經到昆明了嗎?這會估計正往這邊趕吧?」

「既然你知道我已經到了,如果夠聰明現在放了她,這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陶先生,你覺得我都做到這一步了,能回頭嗎?再說了,我不著急,反正我也不等錢花,只是不知道你的女人等不等得起。」

「你……你不準踫她!」

「我不踫她。我怎麼也得等著你來,讓你們見一面不是。」

陶以深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明天抓到那家伙,一定先打爆他的頭。

「那麼多現金,你讓我怎麼帶過去。」

「陶先生,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掛了電話,陶以深狠狠地捶了幾下拳頭,嚇得前面開車的司機差點把車撞到護欄上去。

「你怎麼開車的?」

凌川責備著司機,因為是在高速路上,也沒辦法讓司機下來他們的人開車,只得提醒司機開車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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