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銘煜一提醒,蘇然這才反應過來,慌亂中從兜里找鑰匙,陸銘煜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發現她睡衣的扣子已經被她蹭開了大半,視線由上而下將里面的風光看的一清二楚……
陸銘煜忙不迭的給蘇然系扣子,誰知剛好被下樓的人將這一幕看了去。
「偶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就不能等進了家門再親熱。」
從聲音可以听出來是位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手里提了個黑色的袋子,可能和蘇然剛剛一樣下樓扔垃圾的。
蘇然的臉徹底變成了豬肝色,頭抵著陸銘煜的xiong膛,一副低頭認罪的模樣。
在老太太從他們身旁經過時,陸銘煜拳頭抵著鼻子干咳了兩聲,開口︰「大媽,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別再背後罵我這個老婆子沒眼色就好。」老太太扶著樓梯扶手邊下樓邊說。
「不會,讓您見笑了,她正跟我鬧別扭,不讓我進門。」陸銘煜雙手插在褲兜里,解釋道。
老太太是個熱心腸的人,听了陸銘煜的話,立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望著靠牆而站,一副把著門不讓男人進去樣子,便指責道︰「做媳婦的像你這樣可不行,男人給你服個軟認個錯,你就趕緊順著桿子往下溜,別老端著拿著的,倒時候真給你不回來了,有你哭的時候,行了,適可而止,快開門讓你男人進去吧。」
這都哪跟哪兒!
「我……我們……其實我們……」
蘇然從小都是那種窩里橫的人,在陌生人面前舌頭就像是打了結般,赤紅著臉半晌說不出替自己辯解的話來。
後來她覺得自己干嘛要跟一個外人解釋,索性也不說了,轉過臉來,拿眼瞪著始作俑者的男人。
她這點毛病陸銘煜很早就mo得一清二楚,唇角噙著一抹得意的魅笑,聲音卻透著一家之主的威嚴︰「听見了沒,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快把門打開。」
蘇然都要被他氣死,更加肯定他來專門是在她身上撒氣來的,把她當成出氣筒了!
太可惡,太可憎,太……
可在陸銘煜的面前,蘇然把‘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這一現象發揮的淋灕盡致,屁顛顛的從口袋中掏出鑰匙,置氣的扔在陸銘煜的xiong前,後者敏捷的捉住。
「這才像話嘛,大媽是過來人,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不會錯的。」臨睡覺前調解了一對年輕夫婦的矛盾,老太太眉眼含笑著下樓。
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蘇然幽怨的看著老太太扶著樓梯扶手姍姍下樓的背影,心中暗道︰可算看出來了真沒少吃鹽,愛管咸事的老太太。
陸銘煜拔了鑰匙進去,見蘇然還杵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故意關門道︰「不進來?我關門了!」
「噯,你搞清楚,這里是我家!」在門關上的前一瞬,蘇然手腳伶俐制止住。
「進來吧。」陸銘煜松開門,邊往里走邊說,那樣子就好像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蘇然想他也是在她這里過過嘴癮,當真讓他做她們家的男主人,會願意嗎?
收回思緒,見陸銘煜一邊解著襯衣扣子,一邊往臥室走去,蘇然忙不迭的制止道︰「你干什麼?」
「能干什麼,當然是睡覺。」陸銘煜睨了眼明知故問的女人,沒好氣的回答,而後又想到了什麼,笑的邪魅至極︰「你要是想……也可以。」
「你才想呢!」蘇然反駁道。
陸銘煜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承認︰「我是想。」
蘇然再一次被他露骨話弄得面色泛紅,嗔怨的看著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男人,然後听到他吩咐︰「去把熱水給我燒上。」
之所以用個‘燒’字,是因為蘇然家的熱水器是那種不是即時熱水的老款式,因為年代久了,用之前必須拔掉插頭,防止漏電事故發生,這樣一來可不就是燒水嗎。
這一點,前一次陸銘煜已經領教過了。
話落,已經將自己的衣服月兌掉,露出肌理線清晰的精實後背,蘇然趕忙跟過去,看到他將襯衣扔到門口她放髒衣服的籃子中,雙手回到身前,繼續解皮帶扣子。
你還真拿自個兒不當外人。
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又听他道——
「順便把我月兌下來的衣服扔洗衣機里洗了,一身酒氣,明天沒辦法穿。」
蘇然快速的繞到身前,蹙著柳眉︰「你今晚真不打算回去?」
「嗯哼,不行嗎?」
把月兌下來的褲子放在蘇然的手中,蘇然惱怒的推了回去︰「不行,你還是回去吧。」
陸銘煜黑眸危險的一眯,面無表情的凝睇著她,用眼神警告她︰你別不識好歹!
「你都說了我盼著你們夫妻離婚,所以你更不能留在這里讓我得逞不是!」蘇然無所畏懼的對上他凌厲的眼眸。
他剛剛在樓下那麼說她,蘇然到現在心里還窩火著呢,就算心里因他主動留下來再高興激動,也要給自己討個說法不是。
陸銘煜有些詫異,沒料到蘇然用他的話來堵他的嘴。心中暗嘆,女人若是計較起來,不是一般人所能應付的。
也不是道自己心有乏力,還是心有偏向,竟是捧著她的柔若無骨的香肩,服軟的說道︰「醉酒的話你也當真。」
蘇然很想回他一句——酒後吐真言。
可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學現用了老太太教她的順桿子往下溜,開口道︰「我去給你開熱水器。」
陸銘煜靠在門框上看著在衛生間的忙碌的女人,消失了四年多的恬淡踏實的感覺竟在此時悄無聲息的溢滿了心房。
他以為自己今晚注定要失眠的,誰知現在已是困意來襲。
實話實說,從清明節回家到現在,他幾乎沒怎麼睡過一個囫圇覺,他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也有累,也有疲憊,也有脆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在她這里尋求到了一絲慰藉,一份平靜。
這些年可能是工作壓力的緣故,他住的房子越奢華,反而越發的心累,也可能是他對裴璟熙的愛不夠純粹,總找不到和蘇然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他把那種感覺歸咎到蘇然背叛他的事情上,因為她的背叛,他對愛情產生了質疑,不敢用整個心去容+納璟熙的愛,帶著一絲芥蒂,一點抗拒,沒有付出真心的婚姻,談何幸福與平靜……
這一點他一直覺得愧對于璟熙,但也只能一直愧對下去,因為他明白自己已經喪失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璟熙的欺騙,他感覺自己一直生活在她的謊話與欺瞞中,他非常的惱怒,卻不怎麼覺得心痛,這一點他是不是該感激蘇然,將他的心磨礪的如此強大堅+硬,以至于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洗完澡出來,看到蘇然正在陽台上晾他的衣服,對面居民樓零星的幾個窗戶亮著燈,點綴了單調而漆黑的夜幕,也映襯了她縴柔的身影,畫面尤為溫馨和+諧。
他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忍不住從背後圈住了她,懷里的溫香軟玉,鼻端是洗發水、沐浴乳已經洗衣粉三種混合的氣味,就是這三種最廉價最平常的香味,使他虛浮的心漸漸地下沉。
「你這衣服怕是被我洗廢了,我剛看見上面要求干洗,還有這襯衣,皺成這樣,我抻抻看,明天早上要是還像現在這麼皺的話,我去隔壁家借熨斗給你熨一下。」蘇然邊說邊將襯衣盡可能的往平整的拉。
「你不會打算今晚站在這里一直抻著直到衣服晾干了。」
低啞魅惑的嗓音從耳後傳來,帶著薄荷味牙膏的清涼氣息,癢的她瑟縮了下脖子︰「要是真能抻的像你平時穿的那樣ting括,也算沒白忙活。」
「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干洗店早就關門歇業了。」陸銘煜揶揄,涔薄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掃過她的耳廓。
「我給你沖了蜂蜜水解酒,在客廳茶幾上,快去喝吧,現在溫度剛好。」蘇然想要支走搗亂的男人,真是的,不夸獎她也就算了,竟然打擊她的積極性,沒他這樣的!
「我覺得你比蜂蜜水解酒效果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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