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陣，媽咪領著十幾個濃妝艷抹的坐台小姐來到門前，房門一推開，小姐們齊刷刷地站成一排，個個眉飛色舞，就像被皇帝選嬪妃一樣，每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被客人挑選上。因此，有的擠眉弄眼，有的暗送秋波，有的干脆毛遂自薦說︰「先生，我能歌善舞，我來陪你，凶您滿意」。
門外站著一排靚麗的女孩子，讓幾位出版社的老總和編輯們看得眼花繚亂。他們沒想到雲陽城如此開放，真是美女盡在雲陽。西北畢竟經濟不夠發達，開放程度和發達的長江流域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剛進包房，他們就感嘆其裝飾豪華，設備先進，房套房，有舞池，有談心間，還有休息房，衛生間，真是想得周到熨貼。在他們所在的城市，也有一些唱歌跳舞的娛樂城，娛樂城也有包房，但那只是很簡易的一個小房子，唱歌跳舞就在一間房子里進行，要想搞點簡單的小動作都很難堪，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不用說做什麼越軌的事情了。坐台搞陪侍的的小姐雖然也有，但他們純粹是只陪著客人們唱唱歌跳跳舞，男人們根本就別信其他方面想，更不敢有任何奢望。況且那些坐台的女孩子們大都是本地農村的，是受生活所迫，出來混口飯吃，長得也不夠漂亮。比起雲陽這里的小姐們來，那真是差多了一大截。
方建笑著對那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老總，你是頭兒，你先挑一個吧。」
那位老總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讓著說︰「方老板，你先來，我們隨便叫一個唱唱歌就是。」
「那不行，今天到了雲陽，你就要入鄉隨俗。」方建站起身來說，「雲陽比你們那里開放，全國各地的美女都聚集到了這里，這些你看不上，里面還多著呢，你可以自己去挑選。怎麼樣，看中了就挑一個。如果不滿意，就再叫幾個過來。」
「方老板，客隨主便，你先挑吧。」
沈百均見他們相互謙讓，便提議說︰「方老板，老總讓你先挑你就挑一個嘛，別這樣推讓來推讓去，把這美好的光陰給浪費掉了，**一刻值千金呀！」
「好吧，既然老總講客氣，那我就帶個頭了。」方建在那些女孩子身上 尋了一會兒，眼光落在一個滿臉笑容的小個子妹子身上說，「美女，你來陪我吧。」
這個小個子美女是個川妹子，雖然個子不高，但皮膚白里透紅，長得清純可愛，是那種小鳥依人的女孩子。那川妹子听到方老板點了她，便高興地坐到了方建身邊，像戀人一般依偎在方建的肩頭說︰「老板，唱什麼歌，我給你點。」
「我不會唱歌，等下你陪我們幾位客人唱吧。」方建拍著川妹子的肩頭對客人說，「老總，我帶了頭，再就輪到你啦。」
「好吧，我看個個都是美女，隨便來一個吧。」那位老總就點了一個胖胖的不太起眼的女孩子。
另一位編輯也從中選了一個年紀稍大，留著短發的女子。
沈百均沒有要陪侍小姐，他自然還是要楊柳來作陪。因為楊柳和他已經混熟了，何況還是他的老鄉，沈百均要楊柳陪他唱歌跳舞，當然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
最後輪到市里的知名畫家陳國平選人了。陳國平其實早就看上了那個個子高挑、披一頭秀發的女孩子，那女孩就是方瓊。
說實話，在門外站著的十多個女孩子中，方瓊不僅是最漂亮的，就是在娛樂城的所有坐台小姐中，她也是出類拔萃的女孩子之一。陳國平不愧為在美女堆里滾過的畫家，審美能力確實勝人一籌。門外站的一堆女孩子，陳國平僅掃視了一遍，他就一眼就看上了方瓊。然而陳國平又不好首先去挑選她，因為這是方建請客，而且是市里的沈秘書長和出版社的老總編輯們，因此他只能謙讓幾分，讓人家選定之後自己才能下手。沒想到這些人可能是看花了眼楮，最漂亮的最有氣質的一個小姐確沒有被他們看中。陳國平想，真是天意撮合，讓他陳國平撿了個簍子。陳國平真有些臉色紅潤，興高采烈。
五對男女坐在一條長長的皮沙發上，耳鬢廝磨，竊竊私語，儼然是一對對情投意合的情侶。電視機里放著一首首蕩氣回腸的搖滾歌曲，將凶房中的寂靜打破。
方建是個煙鬼，他拿出一包「芙蓉王」，首先給了老總一支，然後對出版社老總說︰
「王總，朱編輯，大家放松點，今晚我請客，一定要讓你們在這里下水。安全方面你們盡管放心，我的老鄉沈秘書長在這里，你們就放心大膽地玩痛快好了。公安局的幾個局長都是我的鐵哥們，雲陽別的不怎麼樣，倒是經濟娛樂環境不錯，涉外賓館娛樂城，公安是從來不查的。到了這地方，就是沒干什麼，你們渾身長滿嘴巴也說不清了，還不如真正來點實在實在的。人生在世嘛，只有幾十年明光，如果沒泡上幾個妞真還不值呢。是這樣的，你們只顧玩好，玩得盡興，其他什麼事都不管。沈秘書長，你也一樣，要讓楊小姐把你陪好，不玩白不玩喲，我只認付錢，其他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方老板有經驗，喜歡干實事。王總，你們就放松點，該怎麼玩就怎麼玩，不要有任何拘束。」沈百均說。
「秘書長說得對，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大家一定要玩好。」方建又對幾個小女孩子說，「各位佳麗，今天是我請客，你們一定要把客人陪好。如果沒陪好，我是不給你們發小費喲，听清楚了嗎？」
幾個人笑而不語，算是作了回答。
方建雖然沒讀大學，但他鬼點子很多，是個難得的人才。這些年，他憑著改革開放的好政策，把書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每年少說也要賺個三五十萬。老婆還是他在當文化輔導員時嫁給他的，為他生了幾個孩子，算得上是患難夫妻。方建一直待老婆不錯，錢讓她有的花，老婆要什麼，他也毫不吝嗇，總是滿足她的要求。不過方建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玩女人。方建長年累月在外面跑，老婆開始不大放心，生怕丈夫在外拈花惹草移情別戀，有事沒事就打電話「查崗」。方建在外面泡了女人，就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回家把自己說得如何干淨，他卻把自己踫到什麼漂亮女人，**如何舒服呀都說給老婆听。老婆開始有些害怕，後來每次回家方建都這樣說，她就有些不相信了。方建把這個自譽為「狼來了，狼來了」的精神勝利法，還常常在朋友面前炫耀。
方建平時很少進娛樂場所，因為他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他只喜歡桑拿按摩，說穿了也就是喜歡「打炮」。那一年，他在城里做了一棟別墅，請了市里文藝界的一些作家名流吃飯，不僅不收一分錢的禮，而且還讓每個客人洗了一次桑拿浴，不過按摩女的小費則由本人負擔。方建自己也按了兩個點，事後他自己說和第一個按摩女放了一炮，覺得那妹子太瘦不過癮，于是又叫來一名身材豐滿的按摩女風流了一番。方建是個做生意的，自然生意場上有一些應酬，要陪客人唱歌呀跳舞呀開房呀，方建就講實際，踫上女子就放上一炮，不留任何痕跡。他常常講，我玩女人事不過三，只圖當時快樂，不講半點感情。有人開玩笑說，方老板，你老婆又丑又老，換一個算了。方建卻搖頭說，那不行，我老婆還蠻有味道呢。有一次，一個長得漂亮又有氣質的年輕少婦和他勾搭上了，那姓莫的少婦很會纏人，說話也很有素養，方建把她帶到一個作家家里，那作家眼楮都發直了。事後那作家對方建說︰「方建你這狗日的，把這樣的漂亮女人帶到我家里來，是想取笑我麼？」平時方建說過事不過三，可這次他卻真的有點動情了。他把她帶到杭州住了一個星期，方建還想帶她到北京去玩，可妻子突然患病，一個電話就讓方建頓時醒悟，馬上乘飛機趕回了家。後來那位少婦又找了他幾次，並說要他和自己結婚，方建才感到事情嚴重，于是將手機也換了號子，再也沒有和那少婦來往過。
幾個人在包房里唱的唱歌，跳的跳舞，聊的聊天，只有那間休息的房子還沒人進去。方建知道自己不帶頭，他們是不會進去的。于是他對王總說︰「王總，不要浪費了大好時光，我先進去，然後你來，好不好？」說完就拉著那個川妹子進了休息間。
半個小時後，川妹子首先出來了，然後進了衛生間。隨後方建從休息間走了出來。川妹子從衛生間出來，臉色不是很好，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她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儼然沒有了開始那纏纏綿綿的感覺。方建拿出一支煙來點上，顯然也是在用煙來消除疲勞。他吸了幾口煙，吐出一團團煙霧，煙務嗆得幾個陪侍女孩捂上了鼻子。方建卻笑著說︰「王老總，朱編輯，我已經帶了頭，該你們上了。」
王總編和沈百均相互謙讓著不肯進去，朱編輯卻有些迫不及待。方建見王總編搖頭，便對年輕的朱編輯說︰「小朱，你們老總有顧慮，你最年輕，出來也有好幾天了，恐怕已經憋不住了，你先上。」說完把他和那個小妹推進了房子里。
朱編輯和那個小妹進了休息間，小妹坐在床邊，朱編輯把門扣緊，就去吻那個小妹，並開始解她的衣服。沒想到那小女孩卻把他推開說︰「別這樣，我只坐平台，不出台的。」說完女孩子打開門走了出來。
方建不知怎麼回事，忙把朱編輯叫到一邊問道︰「怎麼回事，剛進去就出來了？」
朱編輯有點不高興地說︰「算了，讓她走吧。」
可那女孩子說︰「我已經坐了一個小時了，我不能白白地陪你呀，不給我小費怎麼走？」
方建隨手拿出一張百元鈔票甩給她說︰「拿去吧。楊柳，你讓經理再帶幾個女孩來，換一個好了。」
楊柳出門一會兒，媽咪就帶著一個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本地女孩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