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的臉隱隱有點嚴肅,如果對方突然出手,自己和程笑笑是很難逃出去的,畢竟那個國字臉想必也是個實力相當的能力者,還有那個女人。
這對夫妻倆如果突然出手,程笑笑固然是可以逃出去,但是她肯定會被自己牽連到,畢竟能力者帶人瞬移可是很累的事情,瞬移的距離也遠遠沒有子彈的距離和速度要快。
正當他想該用些什麼方法抹平這場尷尬局面時。
程笑笑突然笑了出來……
「哈哈,隊長,原來你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隊長你派來暗殺我的,看到你的眼神之後我就大概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沒什麼關系,我可以放心了。」
眾人一愣,隨即便有個大漢上前怒斥道︰「小丫頭你在說什麼呢!」
「不,沒什麼,就是有樣東西想讓你們看看。」
程笑笑從手中拿出了兩截指骨,外帶著這指骨中間夾著的一把小刀。
眾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這是高遠的刀!」突然,隊伍里一個和高遠很熟的大漢出口解釋道︰「雕刻刀!」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一點,這是高遠鑰匙鏈上隨身攜帶的手工刀,平時他非常愛惜這把刀,無論是切肉還是殺魔獸,他都不舍得把這把刀拿出來,反而是總喜歡拿著這把小刀用樹木雕刻一些奇怪的小雕像出來。
「對了,這就是高遠那廝的小刀,不瞞大家說,我在軍隊里學的是心理恐怖術和殺人術,一開始其實就是用來鎮壓各地那些被稱為暴民才演練出來的一種凶殘的格斗技法。」
「我打起來是沒有章程的,基本全靠野獸的直覺,而在這種直覺中,我可以感受到敵人的殺意並在熟睡遭襲時予以反擊。」
「大家肯定也都看到了,我在睡覺,而高遠前輩卻準備用刀刺我,我只是下意識的反擊才使得高遠受傷了而已,高遠是我的前輩無可否認,所以我才冒著被他另一只手斷頭的危險,收回了幾分力氣,並沒有下手殺掉他,但是他死在隨後的魔獸口中就不關我事了,你說是不是?」
程笑笑一番話說的在場眾人都無言以對,畢竟確實除了當時還在抗槍阻擊魔獸的4個人以外,其他人都看到了當時的場景,有個有良心的大漢看了看國字臉的臉色好像微微有點好轉了,便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解圍道︰
「是啊!隊長,俺也看到了,雖然看的不是很仔細,不過好像確實是這樣!」
「高遠確實是想要殺掉她。」
「對啊!不過高遠為什麼這麼做?……」
人群中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談話聲,只見那個國字臉無喜無悲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模著自己下巴道︰
「原來如此,事情是這樣,我知道了,有沒有那個眼力好的告訴我當時發生的情況?我和夫人剛才在東南收拾你們這群混蛋留下來的槍幫你們斬殺獵物並斷後,誰知道你們轉眼間就給我出了這樣一檔子事,真是氣死我了,」
國字臉的威嚴看起來相當根深蒂固,立刻眾人就噤若寒蟬,良久,一個和隊長比較親近的親信就畏畏祟祟的開口了︰
「事情……事情是這樣的,我看見早上程笑笑和蕭何躺在一起,姿勢非常的……嗯,不雅觀。」
程笑笑的臉紅了紅。
蕭何的臉也紅了紅,但隨即遭到了一個爆栗,痛的蹲了下來。
「哈哈哈哈……」眾人都輕輕捂住嘴無聲無笑了,緊張氣氛突然松散了開來,那個親信也有勇氣繼續說道︰「然後我就看見高遠軍師,他看見兩人睡在一起的樣子臉都黑了半邊,然後把手伸進口袋里這樣說著︰‘起來了起來了,你們這群懶蟲。’」
「之後高原軍師就走了過去,又重新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雖然袖子太長蓋住了沒有看清,我也不知道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什麼,現在想十有**應該是掏刀子了。」
「然後軍師就照著程笑笑的脖子就伸了過去。」
「之後我听見一聲慘叫,高遠軍師的手就被突然醒來的程笑笑扭的不像樣了,程笑笑的眼楮還沒睜開,高遠軍師一直在慘叫,好像叫了一下她也意識到了那是高遠了,沒有進一步朝他出手,只是松開了手,一直在叫著‘怎麼回事?’‘魔獸來襲了?’並像母牛護犢一樣,拼命的揉眼並把蕭何壓在了身下,除了從高遠手里奪走了一把刀,之後就沒有再和高遠有任何接觸。」
「因此,我覺得,高遠肯定是和程笑笑有什麼沖突,趁著對方熟睡伺機報復,結果被掰斷了手,這件事情委實不能怪人家程笑笑,反而應該給程笑笑壓壓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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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完了屬下的講述,國字臉臉上冰封的冷意好像也有所釋然了,他向程笑笑道了聲歉,然後道︰
「這次的事情算引以為戒,高遠這小子下卑鄙手段陰隊友,畢竟是很不能原諒的罪名,可以直接處死了,現在他死在魔獸嘴里,也算自食苦果。」
「不過,我倒是還有點不能釋然,你們覺得這高遠究竟有什麼仇恨才會這麼動生動死的?」
眾人的大腦一瞬間腦補了很多東西,苦苦思索,卻都沒有想出答案,卻是那個冷冰冰立在國字臉身邊的夫人指著蕭何,冷冽的眼神青光一閃,像個名偵探一樣道︰
「會不會是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眾人也是很少听見國字臉的冰山夫人說話,平時這個夫人總是像機器人一樣侍立在國字臉兩旁,這次一開口,頓時間有種空谷回響的驚艷感,想必說的很有道理。
「高遠喜歡蕭何,所以看到蕭何被程笑笑佔有,恨意驅使他對程笑笑動了刀子,可是最終**還是敵不過萬惡的異性戀,將感情深藏在心中,以至于狂亂到扭曲的高遠,毅然決然的為了愛情發動了一場實力懸殊注定失敗的挑戰。」
「噗!~!」
眾人險些把隔夜飯都噴出來了,國字臉一手十分陰沉的捂住臉,一手伸旁捂住了自己家冰山夫人的嘴︰「同時我注意到了,蕭何的衣服大體上是藍的,而高遠是紅的,自古紅藍出cp,啊嗚~……」
「……你們什麼都沒有听見……」
眾人皆是一副忍笑而又不敢笑的表情。
「我們什麼都沒有听見!」
蕭何听完之後默默的把自己的藍白相間的校服給月兌了,然後抱起程笑笑狂親了起來,最終他當然也得到了程笑笑一頓瘋狂到恐怖的連環爆栗,成功的在頭上培養出了很多大包,但是這些疼痛比起10幾秒暫時忘卻一切郁悶的幸福倒也不算什麼了。
這支隊伍,重新又恢復了往日的融洽。除了回城後隊長需要在死傷人員名單上,填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名字以外,某個叫‘高遠’人的一切都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