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悟 第一章 兒時趣事

作者 ︰ 華雪111

我的家鄉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兒時當然是有很多歡樂的,在我現在看來,我的童年生活是最幸福的,因為是那麼的無憂無慮,每天只需要完成老師交代下來的作業,然後想著怎麼去玩就好了。哈,我的家是一個四口之家,我有一個哥哥,待我非常好的哥哥,一直都是,到現在,他結婚成家,有了女兒,也是一樣的對我好。他應該是除了父母以外,最關心愛護我,也是最懂我的人了,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我沒有過親姐妹,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不過後來我有過一個姐姐,認的。當哥哥去保護妹妹,應該有一種成就感吧,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的家鄉也有個非常霸氣的名字叫「萬畝桃園」,我家鄉大多的經濟來源就是靠桃子的收成了,一年下來,倒都能裹住一年的花銷,還有所剩余。因此,我們這一代的父輩人都是非常感謝桃樹的,對桃樹的愛護那真的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了。那麼還是說我吧,我從小呢,就是個有點嬌生慣養的孩子,為什麼呢,因為我從小就體弱多病,又經歷了兩三次坎坷的事情,那時候還不怎麼記事呢,是後來媽媽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小時候怎麼就那麼不讓家里人省心,三天兩頭的鬧,爸爸媽媽沒少帶著我去醫院,那個時候家里還算不上寬裕,日子過得還有些緊巴,我哥哥只比我大兩歲,媽媽除了要帶著我和哥哥,還得去地里干活,農忙的時候,也真是挺累人的,可是我稍微地媽媽離開一會兒,我有一次就口吐白沫,把我媽媽嚇了一跳,趕緊帶到村里小診所看,醫生看看,也不是什麼大事,胃出了點問題罷了,開了點藥。現在有的時候媽媽還會笑我說︰「林子,你小時候可真是讓我操碎了心啊,你以後要是不孝順我,我老了可不願你的意。」我听著這話,真是心里一陣哆嗦,還有一種責任感在其中,不過爸媽對子女的要求往往是很低的,媽媽也曾說過,老了不求你們兄弟倆如何孝敬了,只要到時候能給二老有個住的地方,我們可以自己做飯吃,別像你們的二舅,讓你們姥爺睡在搭的草棚下。我當時听著心里都有點想要流淚的沖動,我怎麼能不孝呢,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他們的。後來,真的就有那麼一件事有點忤逆他們了,原因有點復雜,後面再講了。因為那個我二舅不孝的事,我們這邊幾個姨和姨夫,我大舅都去和二舅吵過,甚至都快動手打架了,我二舅一家在他們村的名聲都不是太好,但是我妗子,也就是我二舅的老婆就是那麼的不通情達理,自己蓋好的漂亮的房子(對農村而言),就是不讓我姥爺住,我姥姥在我兩三歲時就去世了,我姥爺八十多了現在,身體還算硬朗。他年輕的時候,還是村上領著帶隊干活的隊長呢,混得挺好的,有兩個兒子,五個女兒,沒想到,養出了個不孝子,有時候就得去女兒家度日了,老了老了就混得如此下場。因此,農村有一句老話︰這兒子啊,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我曾經信誓旦旦地對我媽說︰「你們放心吧,我絕不會那樣的。」嘿,可是我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呢,嘿嘿,單身貴族啊。

也真是沒想到,回憶起來,就會揪出來很多東西,由點到面,其實還有一句話,每個人都是一本書,只要你用心去讀,你就會讀出很多東西。也是在後來我才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真正含義,以前我是理解不了這八個大字的,因為老人經歷了幾十年的事情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果你能和老人好好聊聊天,讓他們用自己的經歷去交給你一些東西,以及做人的道理,你說你難道不會受用終身嗎?我姥爺待我哥倆也是非常好的,我姥爺喜歡听戲,一到正月十五左右,我們隔壁村就會有來搭台唱戲的,這從我小的時候就已然成了傳統,那個時候也是我們這些小伙伴最開心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也正好是寒假期間,可以去戲場玩了,那里可熱鬧了,有賣各種吃的,玩的,小孩子喜歡的當然就是玩具槍啊,琉璃球啊,彈弓啊,小炮(一塊或五角一盒的,一盒二十個左右),跑去點燃小炮,砰的一聲炸開了一個小盒或者可樂瓶什麼的,這些仿佛是兒時最大的歡樂了。玩夠了,就會在那黑壓壓的一片片坐著馬扎或者小板凳的老年人里尋找我的姥爺,向他要幾塊錢去買東西,然後看著姥爺那和藹的面容就歡快地跑開了,首先去買吃的,油條,糖糕,魚湯,胡辣湯,大肉包子。還有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燒餅夾牛肉,不過我現在連見都沒見過了,只有什麼肉夾饃了。我和哥哥玩的第一個游戲機就是姥爺一大清早跑遍了整個村子才買到的,里面有俄羅斯方塊,坦克大戰,貪吃蛇等,也給我的童年帶來了無數的歡樂。唱戲的演員都被畫的滿臉各種油彩,紅的,白的,黑的,紫的,挺有趣的,有老旦,武生,花旦,還有胡子一把黑老長的將軍,白胡子丞相,最敬重和害怕的是黑臉老包,最崇拜的是武生那矯健的身手,幾個騰空翻就把我們小孩迷的不行不行的了。當時對花旦還沒有什麼感覺,只覺得她細聲細語的,挺奇怪的。戲我們是听不懂的,只是覺得那喊的腔調挺有味的,直到現在,我才認真的听過幾場戲,也只有听懂了,才覺得這故事被人給唱出來,演出來更加的生動,感人。那戲台是搭在一個黃土崗上,我們家生活在一個平原之上,我們這里沒有什麼山,只有土坡,土崗,土崗上種的是松樹,松樹上有貓頭鷹,我們小伙伴曾經拿著彈弓去打過,但都沒有打到過,它的反應速度真是太靈敏了,一有動靜,就飛跑了,還真是貓頭,真像,真如其名啊。當然,黃土崗上面還有墳地,墓碑,我曾看著那字跡工整地刻在墓碑上的字,我當時真的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刻得這麼工整的,我小時候的字寫的可是不太好,到現在還是馬馬虎虎。大人們總會嚇唬我們這些孩子,說半夜里這黃土崗上就會有鬼魂出沒,我是屬于比較膽小怕事的,所以晚上從來沒有離開家門很遠過,當然孩子里面也有膽子比較大的,在黃土崗的一個土洞里呆過一夜,听大人說,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寡男(我姑且這樣說吧,因為女的叫寡婦嘛,哈)的居所,他無家可歸,好像腦子還有點問題,有點傻,就在這里挖了個土洞,好像是逃荒過來的。

黃土崗原來是連在一起的,後來改革開放了,一條公路把它分成兩半了,公路兩旁就是修的河道,那個時候的口號是︰要想富,先修路。我們的母親河——黃河的支流再分成一個個小支流,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支流就流到我們這個小村莊了,來灌溉我們的農田。有一段時間,我們這里流行了挖土蓋房,從黃土崗那里挖土,瘋狂地挖啊,好像誰挖的多誰就是英雄似的,土的作用當然是很大的,可以在家里蓋個豬圈羊圈啊什麼的,蓋個小廚房,灶台,等,蓋房當然也需要很多土,當時也流行蓋房班,大人們三五成群的農閑了都會去,因為一天能掙不少錢呢,對當時來說。後來挖土的結果是什麼呢,土崗旁邊的一些平地就變成深度有兩三米的坑了,一些土崗也被挖空而坍塌,慢慢地變成平地,然後再變成坑,後來天上就下起雨來,這坑積水成多,慢慢地就變成了小型湖泊了,後來就出現神奇的事情了,這里面莫名其妙的就出現魚了,你說奇怪不奇怪,看來水還真是生命之源,有了水,漸漸就會有了生命了。當然也可能是大人們放進去了一些魚苗,我們這沒有山,也沒有什麼江河湖,海就更甭提了。有的只是大水坑,小水坑,中水坑,哈哈,不過對小時候的我們來說,那也真是我們玩樂嬉戲的最佳所在了。後來,在公路南邊的水坑前面慢慢建起了房子,後來就出現了一個籃球架,挺舊的,因為木板都是舊的。籃球架前面就出現了我的小學,我的第一個母校。

還是說說我的那兩三次比較坎坷的經歷吧,那應該是我兩三歲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和我還有我哥哥玩的比較好的就數我隔壁二伯家的小兒子和小女兒了,我二伯家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兒子當然是最小的,計劃生育罰了不少。我和哥哥跟他的小兒子和小女兒年齡相仿,所以在一塊打打鬧鬧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那也就有那麼一次,我和我二伯家的這個小女兒在我家的門樓的樓梯那里玩呢,叫她︰英子吧,說起來她是我堂姐,我家的門樓的樓梯比較陡,我們在倒數第三個台階那,玩著什麼,我跟英子姐在搶著什麼,後來這個小棍似的東西就順著台階滑下去了,我一伸手沒有抓到,我當時腦子里有點後悔去抓,但是已經晚了,結果我就慘了,一下子跌了下去,從倒數第三節跌到正數第一節的台階稜上,足足有兩米了,而且是頭朝下磕的,磕到了我的額頭,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額頭上好熱好熱,後來我就哇哇哇地哭起來了,再後來我就記不得什麼了,只記得好像爸爸弄了一輛拉車,媽媽把我抱到了拉車上,用什麼布緊緊地捂著我的頭,後來的一段時間,我就頭戴著一圈紅布了,應該有好幾個月,現在家里應該還有我那時的照片,挺搞笑的,站在桃樹底下,跟干革命的憤青一樣造型,只是個頭有點小,縫了有好幾針吧,我媽沒跟我說過,我也沒問過。這算是第一次,這第二次還跟我這個英子姐有關系,嘿,真是巧了,還是的,我們幾個小伙伴在路上玩,然後我這個英子姐的腦子里就冒出來了一個餿主意︰「來來來,咱們玩閉著眼楮跑吧,跑到那邊,看誰跑的快。」小伙伴們都覺得挺新鮮的,這閉著眼楮跑是什麼感覺啊,還沒嘗試過呢,都同意了,正所謂好奇害死貓啊,我現在覺得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傻呢,哈哈哈。然後我們就都閉著眼楮跑了起來,我跑了一會兒,又是嗡的一聲,我的額頭又和什麼堅硬的東西發生親密接觸了,我的額頭才好了沒多久啊,我睜開眼楮一看,哇,原來一頭撞牆上了,還是牆的稜上,以前愈合的傷口又給撞開了,我當時那個嚇得啊,手一模,一手血啊。那牆的主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居然還開玩笑地說︰「你把我們家的牆給撞壞了怎麼辦啊!」我哥也在旁邊,趕緊拉著我回家了,回到家我對爸爸說︰‘爸,這頭又撞著了,傷口又開了。」我爸爸看著我的樣子,擔心變成了憤怒,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上**辣的,眼淚嘩嘩地流啊。後來媽媽護著我,捂著我的頭,後來我就記不清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下得兩百天,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哈哈哈。後來呢,我第三次坎坷是什麼呢,這又跟我那個二伯家的小兒子有關了,我有時候真的就想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他們家的,這輩子來還是怎麼著,那個小兒子就叫阿青吧,這小子真有點愣頭青的架勢,那從小就能看出來,為什麼呢,他比我小六七個月吧,我們倆有時候就打架,我也是有贏有輸,有的時候小孩子做事情真的是不計後果的,他就是,他有一次惱了,就拿著磚頭砸我們家門,把我們家的鐵門砸的一個坑一個坑的,我呢,就去拉著他們家的門使勁晃,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仿佛這樣能把門給晃下來,可是我的力氣才多大啊,對門沒有多少傷害。又是一次,我們倆打架,他打了我幾拳跑了,我攆上他,也給了他幾拳,我佔了上風,這回他又不干了,做了一個不計後果的決定,他回家拿了一把鐮刀,一下就沖著我的腦門砍了過來,我當時本能地左手擋住了自己的臉,本能真的是好啊,救了我的命啊,條件反射真是好啊。可是我的左手從此留下了一道兩寸多長的傷疤,我記得當時的一幕也真是挺悲催的,我的左邊的那三根手指頭都快掉了,我還在那不停地抖著我的左手,他也呆在那里嚇到了,我哇哇哇的大哭著,後來我真的就記不清了。我現在回憶著,感覺也只是事情發生的當時的感覺,給我造成的痛苦也沒有那麼多,因為是小時候,還不怎麼記事,也不怎麼記仇,這對我記事起我的童年生活倒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這些事情總會有一些難以磨滅的影響,那是對心靈的影響,一個孩子小時候的遭遇是會影響他一輩子的。這些事情無疑使我產生了一些心理陰影,那就是恐懼,恐懼很多很多東西,當然《一天行》的主人翁是和我有很多相似之處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都有過什麼病,但是我媽媽肯定知道,她說過,你呀,每一次流行性感冒沒有一次能躲得過去的。我就記得我最大的病叫——腎積水,這個病我也不是太了解,听說嚴重的有導致人死命的,當時我爸媽帶著我去鎮上,去縣里,又去市里,求醫問藥,也借了不少外債。我媽媽經常嘮叨地就是︰「那次在市里醫院,給你買吃的,你就喜歡吃肉餃子啊,你吃餡,我跟你爸就吃皮。你就吃不夠,怎麼就那麼喜歡吃。現在漸漸大了,這肉餃子倒是不吃了。」這些事情我听著呢,有一些心酸的感覺,但印象畢竟是模糊的,我的體征也有所異常,臉大鼻子小,我媽還說過,你姥爺帶著你去看戲時,你坐在三輪車上,有別的孩子說,你看,你看,這孩子怎麼長這樣,跟看怪物似的。你當時還脾氣挺大,用手指指著那個小孩說著,你再說,你再說,憤怒地瞪著他。這些事我確實有些記不清,只是模模糊糊的。後來看病去了好多地方,最後在我們鎮上的醫院,一個醫生給我開藥,輸水,漸漸臉盤恢復正常,也是在那里,我媽媽告訴我,我不能輸激素藥,會過敏。上中學的時候我又見了那個醫生,他還能認出我,過了那麼多年,可見我當時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還有一些畸胸,胸膛比較突出一些。這些事情以前回憶著感覺自己小時候好苦啊,但現在感覺記憶有些淡,倒也不覺得苦了。小時候還真的有點藥罐子的味道,以至于現在我真的挺不想吃藥的,感冒從來不吃藥。另外呢,我恐懼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源于我的父親了,他是一個對家里少言寡語的人,但到外面卻是比較能侃的,也比較會辦事,腦子活,賣桃是把好手,每一年的桃子我家的桃基本上賣不出很差的價來,和那些桃販挺會討價還價的。他的最大缺點就是喜歡賭博,有時候沒日沒夜地賭,倒是輸輸贏贏,最後什麼也沒落下,還好就是整個下來倒是不賠錢,不像一些賭徒,賭的傾家蕩產,要不是這樣,我家早就過不下去了。這是我媽媽曾經跟我說的。因此,我從小就挺憎惡賭博的。我父親還是脾氣比較火爆的,煩我媽媽嘮叨,嘮叨的厲害了,就砸箱子,砸鍋碗的,以至于我家有的箱子都用一些硬紙貼著,我媽媽用線穿在了木板上把爛的洞補起來。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爸爸的瞪眼了,那一瞪眼就嚇得我直哆嗦,因為小時候我真是把二老煩得太多了,爸爸又是個急性子,父愛就變成了一種很嚴格的愛了,一看到我犯什麼錯誤了,就瞪眼,那眼楮真是可怕,跟要殺人似的。還記得我媽媽說過一次,那是冬天,那時我凍得小臉通紅,用嘴哈著手,爸爸看到後,就把在爐子上面的平底鍋拿了下來讓我去暖暖手,可是我有些害怕爸爸,看了他一眼把手縮了回去,不去烤火,這下我爸爸就有些生氣了,把鍋重新放回爐子上,然後一腳就把我踢到了雪地里,當時還下著小雪,媽媽抱著我,我哭著,媽媽也哭了,早飯我們都沒有吃。說實話,我從心里恨過我的爸爸,他怎麼就那麼對我嚴厲,讓我懼怕他。這就導致了我心里素質特別不好,但是這又能怪誰呢,人不服命,不行啊,就是這樣的命啊,這個恐懼還有心理素質差就對我以後的人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當然,爸爸也有和藹慈祥的一面,有的時候我也是非常佩服我的爸爸。有人說,父愛無言,父愛如山。在我一步步成長的過程中,越來越體會到這一點。

由于這樣呢,我媽媽對我那就是關懷備至了,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小心呵護著,童年我在家過著小皇帝的生活,僅僅對我那個小家而已,我哥哥呢,從小媽媽就告訴他說,你弟弟小,又身體不好,什麼東西呢,就讓著你弟弟一點。我哥哥從懂事起,都懂得讓著弟弟了,家里煮個雞蛋啊,如果是兩個,那我哥哥,就拿一個,如果只煮了一個,那我哥哥就不拿,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也只是在一些小玩具,看電視的時候會跟我搶,當然也鬧過一些矛盾,不過我們之間確實很少紅過臉。我有時候感覺我的命運挺悲催的,但有時候我又不得不感覺我是很幸運的,有特別愛我的父母和哥哥,又有很多人願意幫我一把,在我困難的時候。上天其實是公平的。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睡在媽媽這邊,哥哥睡在爸爸那邊,一直到我上小學,我還一直枕著我媽媽的胳膊睡覺呢,她的胳膊在每一個晝夜都會很酸麻,這是肯定的。我就是她的心頭肉啊。可是我曾經深深地傷害過她,也傷了我自己,心只有撕心裂肺地疼過之後,才知道什麼是成長。媽媽看我這孩子命運怎麼這麼坎坷,于是就有點迷信了,給我求了紅絲線,一直帶在我的右手手腕上,直到十二歲的年紀,農村話叫——拜給了灶王爺,每年唱戲的時候就去上香,那戲台不遠處有一座小廟,里面有觀音,童子,灶王爺,一些簡單的神幾,我當時看著那神像只覺得有點莫測高深,肅然起敬的感覺。後來媽媽又抱著我去找一位老先生給我算命,這老先生是四處游歷的人,居無定所,他給我們村的好多人都算過命,算得真的挺準的,把人家家里以前的事情都能說得**不離十,這倒是真神了,給別人算得都是他們以前的事,我媽媽就說了︰‘我這個娃啊,命不好,老是多病多災的,你給俺算算這孩子以後會怎麼樣吧。」老先生怎麼算得,我當然不知道,我還不記事呢,只是後來媽媽告訴我說,老先生說了︰」這孩子啊——,以後是個廠長。」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多年後我又遇到了一個算命的,這個算命的只有二十幾歲的年齡,卻號稱「半仙」,他也跟我說了一些,和那老先生還真有些相似,也許是機緣巧合,一些人生的經歷,還真的讓我有了事業心,曾經也為之奮斗過,但是後來才知道「事業」這兩個字真的不是那麼輕松的,其間的苦澀只有自己知道,不過我還是有事業心的,以後的夢想也肯定要干出點什麼,我不願做一個平庸的人。後來我就知道了算命也是一門學問,還有所謂玄學,易經之類的。

我的家鄉到了陽春三月那是最美麗的,因為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為此,村里干部還建造了一個高約四五米的觀花台,平面佔地面積約六十平米,站在那上面看下面的景色,真的是火紅火紅的一片啊,跟火海似的,特別壯觀美麗,到了那時候啊就會有一些有錢人開著轎車來欣賞桃花了,我們這里倒沒有辦什麼旅游業,因為村子還是太小了,不具規模,或者是沒有人沒有錢去辦,轎車里有時都會走材苗條的姑娘,然後她們往往會去摘一些樹枝,放在自己身上來照相,花朵配美人果然好看,可這些都是桃條啊,這真的是很影響桃子的產量的,但是,沒辦法,人多了就不好說了,也不好管了,淳樸的村民也只能自認倒霉,只是在那一個月里得多看著點,不讓別人摘那麼多就行了,農民始終是最淳樸的,鄰里之間雖然有時也會有摩擦,但大部分都相處的非常好,相互幫忙的更多。所以,家鄉始終是我比較懷念的一個地方。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瘋狂地迷上了釣魚,一有空,就去釣魚,那水坑里只有四種魚,草魚,鯽魚, 魚,還有泥鰍,我釣到的最大的一條魚有半斤吧,回去媽媽煮了煮吃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草魚釣出來以後是養不活的,我和哥哥曾經在家里一個角落挖一個坑,墊上塑料布,再加入水,放點雜草,小石頭,就把釣來的魚放在里面養著,不過結果都不是太好,不是讓貓狗偷吃了,就是慢慢地都死了,不管你換水有多勤,看來這小區域還真是養不活啊,不像現在大城市里面的大型超市里賣的那種帶著氧氣囊在水里吹著,玻璃櫥窗,里面是魚蝦,貝殼,沙子,石頭,假山,水草,特別賞心悅目,一個都好幾千,上萬。我還記得我曾經用一段鐵絲彎成一個鉤,去一個村內的坑里釣 魚,這 魚真的是生存能力很強的一種魚啊,什麼東西都能吃似的,而且不管生存環境多惡劣,臭水溝里都能撲騰地挺歡的,真是不服不行啊。不過這魚是村里一戶人家養的,我偷偷的釣了一條,它落在了土地上亂蹦著,我使勁摁住了它,可是,我當時挺心虛的,還是感覺害怕,怕被抓到,後來我又給它放生了。我家里也曾挖過一個小坑,泥灰池,里面再弄點泥土,種點荷花,爸爸弄了些 魚苗,後來養到半大,弄個繩子扔下去,這魚都出來咬,後來撈出來都不夠賣的,一頓就給吃了, 魚湯還真是挺好喝得,哈。記憶中,哥哥的動手能力是很強的,他能用刀子削出一個很好看的陀螺,再在那個鋒利的一端嵌入一個小鋼球,再用一根桃木,一節尼龍繩做成一個鞭子,就可以打著陀螺玩了,他還用一些細的竹條編過風箏,後來我們又買布風箏,小時候在書本上看到過富蘭克林用風箏來引入電然後儲存在瓶子里。自己也曾天真地干過這事,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風箏經不起風吹雨打,就落下來了,或者繩子斷了,風箏飛走了,再也回不來了,要想找的話,就得到好幾里地外的地方去了,大多都會被樹枝弄壞,要不就掛在樹上弄不下來了。小時候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大家一起在麥地里放風箏,讓自己手里的風箏和別人的去打架,看誰的厲害,不過結果往往是兩者纏在一起,難解難分,風箏線又細又硬,纏成結是很難解開的,往往花費好長時間去解開那一個一個結。碧藍的天空中空曠著沒什麼意思,偶爾飛過一只大雁,斑鳩,給天空帶來一絲生機,而五顏六色的風箏在天空飛著,景象也挺美麗的,有老鷹型的,女圭女圭臉型的,花蝴蝶型的,蜈蚣型的,蜻蜓型的,三角形,扇形,傘形的真是花樣繁多啊,那些風箏也在天空中肆無忌憚地詮釋著我們這些孩子這無憂無慮的快樂。我家里養的小狗也會高興的在我們身邊跑來跑去,搖著尾巴,樣子可愛極了。由此,我知道了《不想長大》這首歌是怎麼火起來的了,哈。我家里曾經養過好些個狗,可是結果都挺悲催的,養到半大就不行了,要麼死了,病死了,或者瘋掉了,這好像是因為我家曾經賣過一只狗,這只狗倒是養大了,但是呢,它總是在吃飯的時候比主人還著急呢,汪汪汪的叫個不停,爸爸曾經狠狠地打過它,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狗流淚,原來狗也是會流淚的。天真的我和哥哥覺得爸爸欺負狗兒,還跟爸爸鬧了別扭,後來這狗賣了,以後我家就養不大狗了。曾經有那麼一只狗太奇怪了,中午出去的時候看著它跟羊羔玩的還挺好,晚上回來,這狗就瘋掉了,得羊羔瘋了,這不得不說是奇事一件啊,看來這狗還是盡量不要給賣掉,嘿。

我需要承認的是我從小就是一個非常沒有主見的人,隨大流,只知道跟著別人走,原因肯定就跟我的經歷有關了,還記得有一次我英子姐到我家去說我一個鄰居家的女兒的壞話,那女孩比我和英子姐大兩三歲,就叫蓮姐吧,我听著她說的振振有詞的,我听著真的是蠻有道理的,好像是兩家人在爭什麼好處,結果呢,她走了沒多久,蓮姐就上我們家了,難道有順風耳不成,這人剛走,這第二個就來了,她呢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跟我哥倆講我這個英子姐的壞處,講的也是頭頭是道,听著我直點頭,嘿,我怎麼覺得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呢,因為我當時太小了,也因為我不會判斷,她們說話中都有多少水分,結果後來因為這個沒有主見性,確實讓我有了很多痛苦。

慢慢地就到了上學的年齡了,我哥哥比我早上兩年學,但是呢,他學前班,我們那也叫育紅班,他上了兩年育紅班,分為大班和小班。而我只上了一年的育紅班就升一年級了,當時政策改了。後來在他四年級的時候他又不知道為什麼蹲了一級,然後五年級我們就同班了,我還是班長,這是不是挺搞笑的。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我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你上五年級,然後我上五年級的時候我們就同班了。哈哈哈,其實好多電影電視里都有一句這樣的台詞︰生活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咯。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呢,所以看小說也是尋開心嘛,開懷一樂就行了,能收獲一些東西的話,那我真是榮幸之至了。不扯了,繼續寫我的小說,我在上育紅班,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成績是很一般的,腦子還不怎麼開竅,直到我在三年級的時候遇到了我生命中的一個貴人,我最要好的朋友,就叫他——龍吧,他學習非常好,我天天跟他混在一塊,成績也是突飛猛進。我是從小對漂亮的女生就比較好奇的,也是比較欣賞的,總喜歡和她們一塊玩,小孩子嘛,那個時候不懂事,一塊打打鬧鬧很正常,難道我小時候就有些嗎,不知道,但是有幾個男孩子不的,哈哈,說的有點重了。學前班曾經干過的一件事就是,我看到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趴在窗台邊寫著什麼,然後,我就裝作自己在玩連環踢,轉著圈踢了過去,最後一下踢在了那女孩的腿上,感覺挺有溫度的。我現在感覺自己當時真的有點耍流氓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無師自通地那麼做了,換來的就是女孩的兩個白眼。有時候我還真是挺相信性本惡的說法的,人之初,性本惡,後來的教育道德,讓人們都從善了,哈哈。小孩子對漂亮女孩的好奇吧。後來這女孩就做了我的同桌,後來我又發現自己出現了流氓的事跡了,那好像在我們倆都伸手去拿什麼東西,後來我就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左手就摟住了她的腰,當我發現了,她還沒發現呢,我就趕緊抽了回來,哎呀呀,這是怎麼搞的啊,本能嗎,哎呦,不過這也算是我迄今為止與女孩的最親密的接觸了吧,不過後來多年以後,我還擁有過女孩的擁抱,我還和她十指相握一起在黑夜里爬上了一座山,你們肯定以為這女孩是我的戀人了,但是,不是的,她是我的一個姐姐,原來根本不認識,那擁抱也是姐姐對弟弟的擁抱,她雙手抱著我的頭,完全是姐姐對弟弟的呵護,所以我迄今為止,都不知道戀人之間的擁抱到底是什麼感覺了。

我當時還是屬于比較受女孩喜愛的一種類型,弱弱的,上學確實背著媽媽繡的花書包,書包邊上繡的花邊,確實是很秀氣的樣子,模樣的話應該叫俊吧,那個時代的小女孩倒是挺喜歡這類男孩的,所以也有好多女孩願意和我玩,不過啊,這就沒有什麼男子氣概而言了,還記得一次放學打掃衛生,當時是幾個女孩和幾個男孩一塊打掃,我的一個掃帚被一個比我體格強壯的男孩給搶跑了,你猜我的反應是什麼,有的男孩估計會去和這個男孩打起來吧。但是我呢,我就哭了,真的跟女孩子一樣一樣的,遇到點子事情就哭鼻子啊,沒有掃帚了,我就用我的手在那地上繼續掃灰,你說我是不是個傻實誠的人,一個個小金豆就弄濕了下面的泥灰地,這個時候,不再是什麼英雄救美女的老套路了,反過來了,是美女救英雄啊,對了,我好像算不上英雄啊,哈。一兩個女孩看不過去了,尤其是我的同桌,我就叫她——燕子吧,燕子首先說話了︰」你怎麼能搶別人的掃把呢,快還給人家,你看人家哭的。」另一個女孩也應和著說著什麼,兩個女孩掐起腰,一副為我打抱不平的架勢。後來這男孩倒是還給了我掃把,看來也抵不住這女孩的「攻勢」啊,燕子把掃把交到我手中︰「給,別哭了,怎麼能用手掃呢,看這手髒的。」我就接過掃帚,一會兒就不哭了。還真是的,我媽媽就不止一次的說過︰「林子啊,你要是托生個女孩該多好啊。」因為我有了個哥哥嘛,這第二胎我媽媽挺想要個女孩子的,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但是天公不作美,我是個男孩,還是個幾乎從小到大都沒停止過給她找麻煩的男孩子,讓她操碎了心啊。媽媽還讓我帶過紅花,穿過紅裙子,還逗我說︰「林子,你長大了要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啊?」我當時的回答︰’紅的。」看來我是比較喜歡紅色的,紅代表著喜慶,過年能見到很多紅的,孩子最喜歡過年了,好吃好喝好玩好穿。這個以後看是不是考慮讓我將來的媳婦穿的一身紅嫁給我了,這都是後話了,哈。

學前班和小學一二年級我的成績是一般的,就記得我有一次曠課了,下午第一節下了課,我就背著書包回家了,因為我覺得已經放學了,後來意識到以後已經到了家門口了,趕緊跑回學校,老師很嚴厲地批評了我,老師問我︰「是不是在後面操場玩的忘了時間了。」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後來老師就罰我站到外面趴在窗台上寫作業,那是我第一次辦的比較丟人的事情,站在窗台外面,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還有一次考試成績很差勁,回到家,我媽媽很生氣,在那一晚上好好地教我做著那簡單的計算,我當時的腦子就是拗不過來,後來慢慢地就扭過來了,學習上的東西比較容易理解了。還記得我比較佩服的是夏天下暴雨的時候,有的男孩子在那個從二樓流下的水柱那里沖著自己的身體,樣子酷極了,這類事情我倒是沒有干過,我確實不敢,我怕感冒,父母也絕對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他們總會告誡我要注意什麼什麼的危害,什麼什麼不能做,這些告誡和叮囑是他們的一片好意,但是呢,好心辦了壞事,父母的學歷都不是很高,初中都沒有畢業,他們怎麼懂得怎樣好好地教育孩子呢,這就導致了我做事情總是前怕狼後怕虎,顧慮很多,好多事情都不敢做的,說是膽小鬼一點不假,媽媽也說過我是兔子膽,這樣就注定我在男孩之中的威信非常不高了。到了三年級,遇到了我第一個非常之要好的朋友,直到現在,其間也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他也是除了家人最關心我的人了吧,後來這樣的人又多了一兩個,劉猛的小說里怎麼說的,一個男人一生也許能有很多女人,但真正的朋友,兄弟,你能有幾個,我能有幾個真的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而且,仿佛他們都比我要優秀的多,我的內心里也是非常渴望優秀的,我也想成為比較厲害的人,在翟鴻桑的演講中,你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你就會慢慢變成什麼樣的人,你的朋友決定了你的命運,如果你的命不好的話,那麼就和命好的人交朋友,然後你的命跟著就好了。這些話確實挺有道理的,而且在我的人生經歷中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這第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龍,他確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從小到大都是,不管是在學習方面,還是在為人處世方面,曾經一度是我的良師益友,從小學三年級到五年級都是這樣,我們是怎麼相識的我差不多忘記了,好像是我向他問一些問題吧,之前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次老師在課堂上出了一些問題,是問一些詞語的反義詞近義詞,簡單的大家都能答得出來,但是後來問了幾個平常不太常見的,好些個同學都啞然失聲,回答不出來,最後老師說︰「難道就沒有人能回答出來嗎?」這個時候,龍就站起來了,一個一個對答如流,全部回答出來,我們其他人都瞠目結舌,非常驚訝,非常佩服這個同學,老師在我們面前把龍狠狠地表揚了一頓,狠狠滴讓我們多向他學習。後來,在小學快結束的時候的一次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上,我們當時還是被四輪車拉著去鎮上的學校考的,龍就考出了好成績,發了一個奧林匹克什麼什麼證,而我就不行了,我在學習上太深的東西還真是搞不懂,哈。他在下課期間,別的孩子都差不多出去玩了,即使教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能安然地坐在那里學習,不受別人的影響,因而他的成績始終是最優秀的,後來我有什麼問題就去問他,我們的座位也比較近,中間就隔了一個比較窄的過道,有的時候我上課也問他問題,他都會一一給我解答,我的成績開始突飛猛進,由中等的成績,名列前茅了,我的腦袋雖然磕過兩次,但是我確實不笨,甚至可以說是很聰明,只是在學習上那些習題上有的時候思維沒有那麼寬,但是這足以使我的成績一直是中等偏上了,成為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小學生,只要你學習好,那就什麼都好,可以當班長,發三好學生獎,因此就有了那麼奇特的現象,學習好的人理所應當地品德行為都會比較好,好人好事三月雷鋒做的最多的還是他們,還有什麼拾金不昧了,他們也理所應當地認為這些事情本該自己去做,這就是榜樣的力量,因為你學習好,那麼你在各個方面都要給學習差的人做好榜樣,學習好的跟學習好的玩,學習差的跟學習差的玩,打架,曠課,扒別人褲子,這些壞事啊,都是他們干的,他們也覺得自己干這些挺正常的,因為自己學習差嘛,這就是一種良性循環和惡性循環了,直到多年後我又明白了另一個道理,只有那種人是最厲害的,就是那種既能和學習好的玩的好,又能和學習差的玩的好,他們自己的學習也不差,這種人那到了社會上真是游刃有余,既有專業技能,又有人脈,真正是最厲害的人。又說多了,哈,當然,我學習好,我也認為自己就是好學生,曾經撿到了一個銅環,我就交給了校長,校長有四十多歲了,他拿著銅環說著︰‘孩子啊,這東西沒什麼用啊,沒什麼價值啊。」這就是那時天真的我,拾金不昧到了如此地步。那個時候我們倆總是結伴去上學,手拉著手,親密無間,幸虧當時是小孩子,如果現在兩個男孩拉手,大家一定認為︰喲喲,好基友哦。哈哈,他總會給我說一些什麼,指導著我什麼,我的自控能力是很差的,當然跟經歷有關,我的意志力也是很薄弱的,毅力差,所以這些就導致了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成功,直到現在倒是沒有多少特別成功的經歷。我有時候會有一些壞毛病,走路不好好走,拿個棍子亂打來打去,他就會阻止道︰’走路要好好走,不要三心二意。」我不得不說他說的是對的,有些人真的從小就是能有很好的品行,也有自控力,肯定跟天性有關,另一個就是家教了。另外,他們小時候就有這些好習慣那是會對他們一生都有很大幫助的,我有時候會後悔自己小的時候沒有養成一些好的習慣,後來一些壞的習慣著實帶給我了很多痛苦。不過,痛苦過後,我明白的更真切了,亡羊補牢,猶未為晚吧,有失必有得,得失都是相對的,你失去一些東西,那麼必然就會得到另一些東西。我第一次去他家玩,就幫他去往灶台下添柴火,後來,他家養的一條狗,脾氣烈,咬到了他的胳膊,他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後來再也沒有見到過,後來他爸爸帶他打了狂犬疫苗,回來就把狗用繩子勒死了,後來我就吃到了香噴噴的狗肉,那是我第一次吃狗肉,原來狗肉是這麼的香啊。後來知道了狗肉又叫香肉,果然貼切。

我們在一塊玩的時候也會時有摩擦,因為我在家是比較嬌生慣養的,而他是特別講究原則的,這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打乒乓球啊,跳大步,有的時候我輸了不認賬,有點耍無賴,在家里家人都讓著我,他可不會讓著我,輸就是輸了,贏就是贏了,我心里知道他是對的,但是自控能力不行,于是有時候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會出來一些壞毛病了,如上課不好好坐,晃板凳,他就會做得非常端正,嘴里叼筆頭啊,他看到後都會提醒我糾正一下,我當時就改了,但改完就犯啊,犯了再改,改了又犯。後來我們分開了,一些壞習慣就養成了,後來它們就給我制造了很多麻煩。在四年級的時候,是我各方面最好的時候,他是班里的正班長,我是副班長,挺有意思的,而且我們倆的成績在班上都是數一數二的,班主任老師也非常喜歡我們倆,班主任老師就叫——李秋華吧,她來教我們小學的時候有二十多歲吧,好像是剛結婚不久,她丈夫是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唯一的體育老師,體格挺強壯的,倒是一點也不胖,高高的,他給我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在一個沙堆里給我們表演跳遠,他助跑了一段然後一躍,就穩穩地落在了快三米的地方,在當時我們小孩子的概念里,這真的是很遠啊,人長得又帥,所以他是比較受我們小孩子歡迎的。而我們的班主任老師就是體型微胖,模樣只能說很普通了,她是教數學的,但我不得不說她是非常合格的老師,有的時候對待我們就真的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我記得有一次,我們班里有個孩子來到學校,鞋子已經濕了好多,那腳凍得冰涼,小臉抽抽地,因為那是下雪天,地上有著厚厚的積雪,我當時的鞋子倒沒有怎麼濕,因為我穿著爸爸發明的木底棉鞋,那是在棉鞋下面釘上兩塊厚厚的木板,感覺頓時長高了不少,走雪路確實是挺方便的。我們的班主任老師就把這孩子的鞋子襪子月兌下來放到老師辦公室的爐子邊烤干,然後把這孩子的冰涼的腳放到了自己的懷里,暖了好長時間,直到那凍得有點僵的腳恢復溫度,那孩子臉上露出笑容,所以我們這些孩子有的時候真的就把老師當媽媽一樣看待了,有的時候向老師問問題的時候,叫的都不是老師,而是——媽媽,我也這樣叫過,那真的是隨口就叫出來的,後來才意識到錯誤。後來,校長在一次校會的時候還特地表揚了她,這樣的老師真的不多了。小孩子是最純真的,而且孩子的臉也會不自覺地讓人想去呵護,產生悅意,這就是好多玩具為什麼是女圭女圭臉的原因了。那麼我現在覺得小學時候的老師是最好的,會有一些感動的事情發生,因為他們更多地接近于純真,所以他們才比較可愛。後來,中學這樣的事情就比較少了,更別提大學了。

我們那個時候只有語文和數學,還沒有英語,也有音樂課,體育課,思想品德課,美術課,美術課就弄一些畫筆,五顏六色的顏料,一個文具盒,我發現一個畫的一般的畫在涂上不同的顏色之後就馬上有了生機,可見顏色是很重要的,多姿多彩嘛。我們也只畫個簡單的樹啊,花啊,小動物,小房子之類的,老師檢查之後,就拿回家里貼牆上了。我們的語文老師是個聲音比較甜,長得也比較好看的女人,當然也是我們的音樂老師了,她還給我們吹過笛子,所以我們上她的課大部分時間都是比較輕松愉快的,人們確實比較喜歡和長相比較好的人交往,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小孩子也是這樣,這是為什麼呢,我想這是人們本能地對美的一種追求或者欣賞,人們都心里渴望美好的東西,從心底里願意和這樣的人或物接觸。她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有一次,我們寫作文,好像是寫關于第一次怎麼怎麼樣的作文,我當時寫的是第一次做飯,結果我寫的字數是夠了,當時的要求是五百字,但內容就很索然無味了,因為我寫的一個鼻子一個眼,她當著全班的面說有一篇作文寫的啊就是流水賬,寫早上干嘛了,上午干嘛了,怎麼怎麼樣了,爸媽有事干農活了,就讓他回家做飯了,第一步,把水倒入鍋中,第二步,加米啊,再放篦子啊,放饅頭啊,菜啊,最後燒柴火,最後,燒過頭了,他就把米湯給熬糊了,後來理所應當地他媽媽收拾殘局,還批評了他。我剛開始覺得她是說別人寫的,後來才意識到這可不就是我寫的嘛,老師說,這寫的真的是沒有味道,跟喝白開水似的,我當時只感覺挺羞愧的,老師還是給我留了面子,沒有指出來是誰寫的,然後老師就讀了一篇作文也是寫第一次做飯的,人家最後也是把粥熬糊了,但人家把那粥稱作「疙瘩湯」,整個文章听起來趣味叢生,比較幽默。後來,在放學的路上,龍安慰我說︰「沒什麼嘛,以後寫好就行了,反正大家都不知道那是誰寫的。」也真是沒想到,我小時候那麼不會寫作的人,現在居然這麼能寫,現在我看來,寫個幾十萬,幾百萬字也不是問題,只要你有思路,書讀的夠多,書讀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嘛。還記得冬天的時候下著大雪,外面銀裝素裹,真的是很漂亮的,我喜歡雪的白,白色的世界,因為感覺很純潔無暇,又有著一種奇幻的色彩,《幻城》不就是冰雪的世界嗎。有的時候會有冰雹,我迄今為止見到過的也就指甲蓋這麼大的冰雹了,那個時候雪停了,老師就會發動我們大家一塊去掃雪,把雪都堆成一座一座小山似的,走在中間跟小山林似的,我們學校還有一個雙杠,那個時候雙杠模著真的是冷的徹骨,我那時和龍在雙杠邊聊著什麼,忽然一個雪球就砸了過來,原來是我們班主任帶了一幫人來打雪仗了,我們倆居然成了攻擊對象,被狠狠地砸著,一不留神頭上就中彈了,雪粒就竄進了脖子,涼颼颼的,還有一種冰爽的感覺,有人說大冬天喝冷飲,吃冰激凌最爽了,我好像沒這麼干過,倒是體會不到了。思想品德課是校長講的,校長就會給我們講一些偉大的人,那個時候是要求一個學生最好德智體美勞全優的。我和龍也喜歡聊著什麼,從校長那里也就知道了霍金這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他只有一個手指能動,但卻在思索著宇宙,研究出了黑洞學說,還有貝多芬的狂語︰「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奧,人啊,你當自助!」當然還有毛爺爺,周爺爺,斯大林,列寧,丘吉爾,愛迪生,愛因斯坦這些偉人,是校長多次在我們面前推崇和樹立的對象,我們听著這些人的事跡只有崇拜和神往。還有長征的精神,過草地那艱苦的條件,留下了革命的火種。我和龍就討論著,到底是命運讓貝多芬那麼做了,還是貝多芬戰勝了命運,我覺得是命運讓貝多芬那麼做了,龍也沒說出什麼來,我們發現這還真不是我們能討論的了的。龍是被一些偉人的精神給感染了,他以後的人生中也有著那方面精神的體現,而我沒能做到嚴格要求自己,不夠自律,結果就遇到了不少麻煩事,可見一個人從小就應該養成嚴于律己的好習慣,如果是男孩,最好在軍隊待一段時間,因為那里是紀律非常嚴明的所在。後來我就知道了命運是三七開啊,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己決定了。

當副班長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我和他每個人發了一個小短棍,那種比較細的,桃條,算是我們倆的教鞭,班主任還說了,老師不在的時候,我們倆就是班上秩序的維護者,有誰敢亂說話,亂玩的就可以打他們的手心,誰要是不服,就找班主任,這種特權的感覺還真是挺好的,自習課上,我們倆可以在班上隨便溜達,看看這,看看那,誰要是不老實,就打他手心,哈哈,我像是二把手,他像是一把手,有的時候,我就會問他,如果他們借個橡皮,借個作業本的,你說打不打,然後他就說了,如果影響到其他同學學習了,就打,如果沒有,就不打。現在想想,當時真是挺搞笑的,當然,我們都不會打得太狠,對女孩就更輕了。後來,我偶然就翻到了一本《二把手》,是描寫官場的書,當官就當二把手,一把手都是頂雷的,但是二把手們也都覬覦著一把手的位置,時時刻刻地想當一把手,哈,挺有趣的。也就有那麼一次,有一位體格挺膀的某君,他就不服我的管,公然頂撞我,還用狠毒的眼神狠狠地瞪著我,結果呢,我就給嚇哭了,後來,班主任把那個同學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還打了他的手心,而後這某君就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了。看看,咱的後台是誰,後台硬啊,哈哈。當時和我們倆關系比較好的有三個女孩吧,我們五個是班里學習最好的學生。一個就是我的同桌,叫她虹吧,她是那種特別認真學習的女生,一直都是,從小到大,對待學習都是一副認真負責的態度,多年後,我跟她聊過,她說︰「我其實在生活中也是個比較隨性的人,學習的時候我是很認真的,既然當學生嘛,就把它當好,態度很重要,但生活中有的時候我就有些馬馬虎虎了,也可以說有點大大咧咧。」她在比較熟悉的人面前還是非常能放得開的,但也是不太愛表現自己。她不愧為是一個好學生,是的,態度非常重要,她非常認真對待了自己的學業了,而後在學習考學方面,命運也並沒用辜負她。而我沒能做到這一點,之後就有些坎坷了,這又讓我想起了另一句話,你怎麼樣去對待生活,生活就會怎麼樣去對待你。你對世界笑,那麼世界也會對你笑,你對它哭,它就會哭給你看,你對它憤怒,它也會憤怒給你看。除你之外的一切都是一面鏡子。你說呢?

另一個女孩就是燕子了,她總是喜歡扎兩個小辮子,鞭子末端系的是蝴蝶結,穿著白色花邊的裙子,那一副打扮真的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小燕子。這個時候龍和燕子是同桌,他倆在討論問題的時候,總是頭和頭斜對在一塊,因為我們老師都是讓女孩和男孩做同桌,桌子又是那種中間有時候會出現三八線的那種。他倆那個樣子真的有點竊竊私語的意思,看著挺搞笑的,後來在一天晚上,我正在我家的床上看電視呢,我向後一仰頭,看到了一個女孩,從我的方位看,我覺得像我的二伯家的二堂姐,待我正過臉一看,竟是燕子,我正納悶她怎麼找到我家來了呢,這麼晚了,後來就看到後面又進來幾個小男孩,小女孩了,唔,原來這些孩子晚上睡不著就從村南頭匯合一兩個然後從南往北去同學家串門了,這不,串到我家來了。小男孩小女孩,總會留下一些純真的回憶,後來漸漸地懂事了,後來懂得事情越來越多了,就覺得這人,這一撇一捺,真是好寫不好做,越來越復雜了,這是一個筆畫最少,卻最復雜的文字了,我是這麼認為的。後來,這燕子,在中學的時候就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至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也許早已嫁做人婦,或者有了孩子,當了媽媽,但在我的記憶中,她真的如一只燕子,一只非常歡快的燕子。這第三個女孩,就叫她丹吧,丹總是比較前衛的,她的穿戴總是我們這些孩子之中最鮮亮的,因為,後來我知道她的家里是比較有錢的,商品糧吧,反正是不用種地了。她總是留著一頭短發,從來不扎鞭子,有的時候給人一種大姐範的感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大家閨秀的含義,有所體會了。當時有點鬧的笑話,就是龍和丹被班里人傳得有點子曖昧的意思,他倆平時也走得挺近的,我那時還真心的覺得他倆挺配的,才子配佳人嘛。後來高中的時候有踫到過她一次,她上的高中跟我和龍的不是一個,那個時候更加前衛了,打耳釘,涂口紅,穿著破了洞的牛仔褲,都有點露肉了,我當時還說︰」這褲子怎麼就破了呢,」她說︰‘不小心磨破了。」龍說︰「膝蓋總是容易踫到東西,容易磨破的。」我當時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是納悶我的褲子怎麼就沒有磨破過膝蓋呢,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種流行的乞丐褲啊,只是還沒有多少人穿罷了,也就知道自己當時是多麼土了,哈哈。這段談話是發生在縣城的三輪車上的,至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杳無音訊。

後來,我的同桌就變成了另一個女孩子了,這個女孩瓜子臉,喜歡在頭上扎著很多又細又長的鞭子,鞭子末端系的是紅線,她的確長得很標致,很耐看,算是當時我們班上最漂亮的女孩了吧。就叫她——靜子吧,絕對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女孩,但是學習成績就是一般了,因此,我知道了有些人的聰明他是用不到學習上的。但是呢,這又不得不說另外一個事實了,一般情況下,這長相比較好看的女孩恰恰是比較聰明的,而很多長相一般的女孩,她們確實不聰明,你看,狐狸精一般都是很聰明吧,而且長得又嬌艷。很多電視里一些女人長相一般,智力一般,但那絕對是心地善良。這個理論在女人身上,比較靈驗,在男人身上就不靈了,倒是很多偉人,大人物,當官的,老板都是長相很一般的人。我和這個女孩又發生了什麼趣事呢,因為我當時學習成績比較好,而且模樣還比較俊,我確實在長相方面比較有優勢,也是有很多人願意和我交往的原因。在我身旁的這個有點嬌艷的女孩子,她對我這類男孩子就產生了某種情愫了,有的時候她就會用她的那雙精致的眼楮看著我好長好長時間,而我呢,記住哦,我是比較膽小怕事的,我絕對是看著女孩的眼楮不敢超過五秒鐘的,我知道她在看我,但是我就是不敢看她,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倒被女孩給看臉紅了,哈哈。她都會有事沒事的問我習題啊,向我借個小刀,橡皮什麼的,借了就不知道還了。最搞笑的就是,有一次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中午是午休,因為我們的桌子是同一張嘛,然後我們都是趴在桌子上午休的,我記得我們倆是頭背對著的,結果我醒來之後就出名了,我是看著別人異樣的有點子搞笑的神情去的學校操場,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一個同學告訴我說︰「你知道嗎,剛才你差點就親到你同桌了,而且是嘴對嘴的啊。」我當時一听,腦袋里轟的一聲,這是怎麼搞得啊,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後來他又說,有個女孩也看到了,還是這個女孩在關鍵時刻把靜子叫醒了,這女孩描述說,你當時先把頭翻了過來,對著了靜子的後腦,而後不久這靜子也把頭翻了過來,再然後,你們倆就不知道為什麼慢慢地一起向對方靠近,而你們倆都是渾然不覺,就在你的嘴差點踫到她的嘴的時候,那女孩及時地叫了一聲把靜子叫醒了,而後我也就醒了。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就差點吻了一個女孩,也確實沒吻到,真是挺搞笑的,後來我想了想,難道男女之間真的有某種不可知的力量能夠讓對方不自覺的靠近對方,有著某種吸引力或者磁場,這就得去問問一些這方面的科學家了。後來在體育課期間,我當時悶悶不樂,我當時的臉皮是很薄的,看著同學看我的奇怪的眼神,我就覺得自己又辦了一件特別丟臉的事情,臉上還有余熱,龍就過來跟我說道︰‘這也沒什麼嘛,反正你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那也不算是你做的了。」後來在一次元旦,老師說要表演一些節目,挑了幾個男孩還有女孩,之中就有我了,老師在一個辦公室里讓我們排練,看看男孩和女孩能不能合演什麼,老師看我們都挺拘謹的,說道︰「這有什麼嘛,現在你們幾個,男孩和女孩輪流握一遍手。」我們當時都臉上有點發燙,畢竟從小就知道男女有別嘛,我們雖然有時也打鬧,但是從來也沒有哪個男孩和女孩拉著小手的啊。這次真的要握手了,因為老師發話了,我們就握手,我是第一次和女孩握手,我現在還記得,我握著虹的手的時候是感覺最好的,溫度也正適合,而跟靜子握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是抓著我的手,握的很緊,仿佛要佔有什麼似的,這令我感覺挺不好的,有點子強迫的意思,其他的我就記不清了。都握完以後老師說了話︰’這就對了嘛,握手也是一種禮節嘛,你們都是兄弟姐妹知道不。」我們齊聲說︰-知道了,老師。」然後,老師讓我和燕子表演一種兩人舞蹈,一男一女,應該是屬于愛人之間的,可是我們都沒怎麼跳過,做一些動作啊,就配合不好,要麼踩到腳了,踫到胳膊了,燕子被踩的疼了就不依不饒的,後來就給撤銷了這個節目,後來我就記得我在元旦晚會上就唱了一首歌,你們猜是什麼歌,還拿著麥克風,唱著︰「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城。」不好意思啊,我當時就只會這麼一首,唱的還行吧,當時也確實挺緊張的,畢竟是第一次上台表演節目嘛。也是在後來,我發現自己在唱歌方面還有些天賦,那是我懂得听歌之後的事了。我們家的地是和靜子家的挨著的,中間就隔了一條土路,所以有時候我們夏天暑假的時候也能天天見著面,一起看桃子啊,坐在那涼席上,我們這里有槐樹,楊樹,榆樹,香椿樹,桃樹,柿子樹,那最多的就是桃樹和楊樹了,公路兩邊都是栽的各家的楊樹,後來樹漸漸長大,後來砍了賣了,現在又變成細細長長的樹苗了。在楊樹的涼陰下面,我們有的時候在土地上就玩炮打鬼子,那也算是一種棋吧,跟走井這類有點像,我確實是比較聰明的,至少在這方面比她聰明,玩的多了有一次她就受不了了,因為她輸的多嘛,後來她就有點撒嬌道︰「你就不知道讓著人家啊。」我當時實誠地說道︰「我為什麼要讓著你啊,我才不讓你,你下不過我。」後來她就生氣了,跟我吵了起來,我也生氣了,我就是贏了嘛,我比她厲害嘛,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後來吵著吵著就說話比較凶了,她好像罵了我家里的人,我惱羞成怒地詛咒她︰「你,你以後一定斷子絕孫。」我說完就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重了,沒想到她說了一句讓我特別詫異的話︰「你這樣詛咒我,那就是詛咒你自己。」我當時就愣住了,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傻子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原來在她小小年紀的小小的腦袋里早就把我當做了自己的丈夫,哈哈哈,童言無忌啊,那個時候她真的知道丈夫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嗎?不過我真的感覺我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雖然她的確很漂亮,但很明顯她的佔有欲比較強,強扭的瓜不甜嘛,誰都不喜歡被強迫的。後來,中學的時候我只听說過她,好像去縣里面上初中了,特別喜歡滑旱冰,摔的挺疼的,但是就是那麼的喜歡滑,學習成績不好,為這事好像還跟她父母鬧了別扭,高中有沒有讀我不知道,再後來,就听說她已經嫁人了,嫁到哪里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五年級我和龍就不在一個班里了,我的班主任還是我四年級的班主任,那我理所應當的就是班長了,由四年級的副班長變成五年級的正班長了,龍在另一個班里,他不再是班長了,另一個班的班長我就叫他——凱,凱也是我和哥哥比較好的朋友了,還記得有一次我跟他鬧了別扭,但是第二天我主動向他示好,後來我們就在一起玩的多了,尤其是一塊去釣魚,他和哥哥一樣比我大兩歲,我覺得他比我長的帥,再加上長長的發型,個子挺高的,就是有點瘦,他從小到大都是不吃肉的,我第一次知道真的覺得挺新鮮的,怎麼還會有不吃肉的人啊,肉多好吃啊。到了五年級,虹和靜子還和我一個班,在這里我的同桌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我真正喜歡的類型,在我當時的審美觀內我不得不承認她是很漂亮的,長長的頭發,有點劉海,扎的是馬尾辮,眼睫毛還是比較長的,看著她一笑我都有些心花怒放了,我們是同桌,就叫她——珍吧,在一塊待的時間就比較長一些,我們的成績都是很優秀的,老師眼中的好苗子嘛,在我的印象中,她是那種比較溫柔的女孩子,很少發怒,我們之間最快樂的就是打打鬧鬧了,我好像給她起了很多外號,比方說有的時候她眼楮不好使了,我就說她是個小瞎子,她耳朵不好使了,我就說她是個小聾子,或者腿腳不好使了,跑得沒我快了,我就說她是個小瘸子,而她就會把「小」字變成「大」字統統還給我,有的時候為了什麼東西就在班里追來追去的,仿佛誰追到誰就是最大的贏家似的開心的不得了。還有點印象的就是有一次,在上著什麼課,後來好像她想到了什麼,就從書包里拿出來了一個非常精致的筆記本,放到自己腿上翻看著,我出于好奇地小聲說道︰」看什麼呢,讓我也看看唄。」她就把筆記本放到了我們倆的中間,我拖著這一邊,她托著那一邊,一只手翻看著,哇,原來那一頁一頁的上面貼滿了那種漂亮的小卡片,有卡通人物,有武俠人物,還有風景畫,還有一些畫像是過年時的年畫,原來這就是女孩特別喜歡的漂亮的貼紙啊,還有一只蝴蝶的標本,樹葉的標本,挺精致的。正當我們看得興致勃勃呢,老師說話了︰「哎哎哎,你們倆個頭湊到一塊干嘛呢?都學會了是不是?」我們趕緊抬起頭,紅了臉,老師讓交出了筆記本,他看了看,又說道︰「這都是你自己收藏的?」珍說道︰’是的,我非常喜歡這些東西。」老師又說道︰「看你保存的挺細心地,都是完好無損嘛,做的蠻細致的,把這份心思用到學習上就更好了,知道了嗎?-珍趕緊點頭說著︰」恩,知道了,老師,我會的。」然後老師對我說了話︰「小林啊,別看你成績挺優秀的,但是你在細心這方面就怎麼也比不上你同桌,你看人家的字寫的多漂亮,你寫的就有點差勁了吧,多跟你同桌學學,把這字給我練好。以後你每天就寫兩頁字交給你同桌,什麼時候她滿意了,就不用寫了,如果寫得太潦草,她可以做主讓你多寫幾頁。」我只能點頭說︰「好吧,老師。」這以後我就不能多說她的壞話了,我稍微一譏諷她,她就威脅道︰「今天是不是想多寫幾頁啊。」我就只得不吭聲了,這被她給抓到了小辮子啊,哎呦。這人啊還是不要給別人抓到什麼把柄,不然你的行為就得受到對方的限制了。

我在當班長的時候是非常認真負責的,尤其是對我們班級的衛生,還有學校里屬于我們班的衛生區,我總是第一個拿著大掃帚領著幾個同學去打掃,打掃的干干淨淨的,有的時候,上課鈴響之前再去查看一番,有個紙片啊,小塑料啊,我都會用手給撿起來,我力求我們班的衛生區是最干淨的,很明顯我做到了,老師校長也經常夸我們班的衛生,我那個時候是非常听老師的話的,有的時候父母的話都不听,但就是听老師的,老師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還做得特別細致,所以我發現如果是在要求我做到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就會做得比較好,而如果對我要求比較寬松,那麼我做的時候就會比較三心二意了,認識到了我是那種必須給點壓力的人,因為這樣我才會把事情做好。當班長最好的時候就要數升國旗了,我們學校中間是一條兩米寬的泥灰路,路兩邊是兩排四季青,路中間是一個圓形的壇子里面種了一棵大大的松樹,挺粗的,枝繁葉茂的,應該有些年頭了。壇子旁邊就豎立著我們學校的旗桿了。後來我就知道了旗桿一般情況下是建築物中最高的了,成十幾年幾十年的站在那里見證著這個學校的成立,中興,與衰敗,就那麼一直站在那里。升國旗的時候,我可以站在我們班隊伍的前面,我們那個時候都帶著紅領巾,還記得那個時候,忘了帶什麼也不能忘了戴紅領巾,一個個小人帶著紅色的紅領巾排著整齊的隊伍站在旗桿下面,應該有個四五百號人吧,這個時候也是我們學校最壯觀的時候了。我就站在我們班的隊伍前面,看隊伍是否整齊,如果不整齊就去糾正一下,一放國歌,紅旗被一個同學向空中一揮,我們都覺得那一揮的動作是最瀟灑的,而後國歌奏響,我們都把右手放到太陽穴旁邊,像軍人一樣行著軍禮,當然動作都不會太標準,這個時候也是我覺得最神聖的時刻,至今難以忘懷。身為班長,我在班上就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總喜歡一只手背在後面,跟什麼領導似的,這樣仿佛能給我很大的優越感,嘿嘿,因為我在家里就是小皇帝嘛。

還記得我和珍做同桌的時候,有一次靜子的座位是在我們倆的後面,這就有一些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她為什麼聰明呢,因為她一早就能看出來我是喜歡珍的,而不喜歡她,這就激起了她的醋意了,有的時候啊就會纏著我問一些習題,我有的時候不耐煩了就給她講的隨意了一些,草草了事,她當然听得出來就直接地問道︰「如果是珍問你這些習題的話,你恐怕會好好地細致的給她講吧,不論她問多少。」我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了,珍當然也听到了,她會害羞地臉色微紅一下,她那個時候還是屬于比較矜持的小女孩的形象,我知道她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因為兩個人畢竟在一塊玩的比較多,而我學習好,又模樣好,她好像沒有什麼理由對我沒有好感,但她選擇藏在心里,並不會輕易地流露出來。我呢身為班長老師會發給我一個表格,是記錄學生上早讀的出勤記錄的,也就有那麼一次,珍沒有來,為此我還擔心了一個早上,擔心她出什麼事情了,後來知道她是晚上沒睡好失眠了,早上沒起來,他爸媽也就沒讓她來早讀了。但在當時老師對上早讀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只有你處于特殊原因可以不上早讀,如果不是,老師就要很嚴格地批評的,即使有的時候早讀是自習課,沒有老師。而我呢,就出于私心,沒有記錄她的曠課,老師也就不知道。事後,她知道了也只是輕輕地跟我說了一句「謝謝」,不過我也已經很知足了,至少她知道我的心意。看來我確實有點早熟啊,哈。有一次,在課間的時候靜子再一次提出了有點子曖昧的問題,她首先問我︰「如果,珍長得很難看,你會願意和她坐同桌嗎?」我回答︰「不知道。」其實,我本想回答,這個老師說了算,我說了不算的,但還是簡單地回答了。其實吧,從內心來講,如果她長得很難看,我還真不願意和她坐同桌。然後這靜子就又問了珍︰「珍,如果林長的很難看,你會願意和他坐同桌嗎?」珍的回答就比較干脆利落了︰「不願意!」我說吧,一個人的相貌還真的是蠻重要的哦。這個時候靜子就自以為得到了真理一般神秘莫測地說道︰「哦,我知道了,原來珍是相中了林的美色。而林是不會因為美色而動心的人哦。」她贊美了我,但是我怎麼感覺怪怪地,珍只是臉色微紅沒有說話,我也沒有接她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接,索性就默認我具備這種高尚的情操了吧。後來我跟珍就變成了前後桌,不再是同桌了,桌位制度有所改變,變成男孩子和男孩子一桌,女孩和女孩一桌了,不過我們還是離得比較近的,我的同桌就叫他雨吧,他是個有點男人婆的意思,他的手指比較柔軟,可他是個男孩啊,有時候一些舉止行為真的有點子像女孩,我得承認我從小到大還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有的人程度比較深,直接就承認他自己是偽娘,有的程度比較淺,只是一種愛好,喜歡細聲細語,偶爾弄一個拈花指,他會覺得自己很優美很高雅。他對珍就產生了一些興趣了,沒事就想問她一些習題了,跟她背背課文啊,我在旁邊就感覺自己挺不爽的,醋意橫生啊,我現在知道那應該是電燈泡的意思了,後來有一次我就覺得自己受到冷落了,而當珍拿著一個比較搞笑的畫興高采烈地讓我看的時候,她想讓我分享她的快樂,可是我用了很生氣的語氣說了一句︰「好看!」然後就扭頭不理她了,後來我就後悔了,因為後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對話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傷害到她,後來我就意識到如果一個人對你笑臉相迎的話,你最好不要給他一張冷冰冰的臉,如果對方是女孩,那就更不該了。多年後我跟她聊過,她說,她早就忘記了。而那時她也不再是那個容易受氣的小女孩了,性格中多了一些堅強,少了一些溫柔,時間的力量是不容小視的,我們都被它一點一點的改變了。

我不得不說,我的人生中是遇到過好多女孩的,而且有些女孩在我的審美觀內是長得很不錯的,也許是我對女孩相貌美的一種追求或欣賞讓我跟她們結下了或多或少的緣分,當然這之中的一些經歷足以改變我的人生軌跡,漸漸地改變我這個人,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我們姑且不把人妖劃入範圍之內吧,哈哈。女人為了男人而改變,男人為了女人而改變。這個世界上好多事情都是以這個為目的而發生的——《男人幫》。有一次,我的座位的前面就出現了一個比較質樸美的女孩,個子不高,頭發不長,剛蓋住耳朵,她就是那種平時非常溫柔,說話也比較溫婉的。但遇到一些事情的話也會爆發出她烈性女子的一面。我和她的相識是由于我一次膝蓋踫到了桌子下面,把桌子頂了起來,而桌子上正好放了一個鋼筆水瓶,瓶蓋沒蓋好,那黑色的墨水一下子就濺起來了,濺到了她的頭發和粉頰之上了,她同桌哇的叫了一聲,我趕緊說著對不起,她倒是沒有生氣,她同桌拉著她趕緊去水管那邊洗去了,如果是有的女孩啊,肯定會不依不饒的吧,而她脾氣好的真的就沒有生氣,我當時覺得這女孩挺不錯的,當然沒有那個意思了,我是不可能同時喜歡兩個女孩子的,這點我還是比較認真的,雖然我追女孩沒怎麼成功過吧,但咱也是每一次只追一個啊,絕對不會貪多啊,哈。不過要說我跟所有女孩的緣分的深淺吧,恐怕也只有這個女孩的緣分比較深了,但是我沒能把握住這個緣分,要不然的話,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只怪當時鄙人的情商還是比較低的啊,以後再說了。我就叫她——嬌吧。

在我當班長的時候,我哥哥也跟我一個班,我哥哥學習還行吧,但到了初中他的心思就不放在學習上了。我們兄弟倆的獎狀那個時候是貼滿了我們家的一張牆上的,這就是我們小學時代的光榮的榮譽和回憶了,當然哥哥的沒有我的多,我還有優秀班干獎,什麼積極分子獎我也記不清了。還有一個女孩是值得一提的,就是她的背誦能力是非常強悍的,語文奇好,數學一般了,就叫她——雯吧,長相就一般了,她在小學和初中的成績是中等的,但到了我們那個縣重點進了文科班以後,她就是我們學校里數一數二的人物了,曾一度被大家推崇著。那麼小學還有一件事是這樣的,我和一個孩子在玩一種摔面包的游戲,就是用紙疊的正方形的牌,然後兩個人就可以打著玩了,你的牌在地上我用我的牌把你的給打翻了個,那你的那張牌就是我的,我贏了你的牌,記得那一次我贏了那孩子好多好多,那孩子氣不過,就和我打了起來,結果他也打不過我,我把他打翻在地,他憤憤地走了還說著︰「你等著,你給我等著。」後來,他的一個堂哥就來了,找到我,他的堂哥是非常壯實的,一看就是練家子啊,肯定是打架老手了,他二話沒說就給了我肚子上一拳,我當時只感覺肚子疼得厲害,彎下腰,然後就哭起來,我是帶著淚臉回的教室,還記得那時我和珍還是同桌,當時珍看到了我眼角的淚痕,關切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哭啦,發生什麼事了?」我當時的自尊心使我說不出來是自己挨打了,就說︰「操場上風太大,剛才給迷住眼楮了。」她就說:"奧,這樣啊,那以後就多多注意啊,看你的眼楮都有點腫了。」我說︰‘恩,我會注意的。」後來我身為班長還要去校長那里交給他一些什麼東西,校長跟我聊了會兒天,他的興致挺高的,而我肚子確實是疼啊,只是沒有之前疼了,眼角還有淚痕,後來校長拿出來一個走子的小游戲,就是一個子在一張小地圖上走,過關斬將,一路走到盡頭就贏了,我看著他走了一遍,然後我玩了幾下也會了,走了過去,也開心了不少。校長還是比較會逗孩子開心的,而我竟也沒有跟他說有人欺負我的事。後來回到家,我跟我媽媽一說,我媽媽立馬就帶著我去那個孩子家了,我媽媽非常憤怒,一路上罵罵咧咧的,那真的像一只母獅子,被激怒的獅子,是啊,我可是她的心頭肉啊,她的心頭肉竟被這樣狠狠地欺負,打得她的孩子放學了肚子還疼呢,我在後面緊緊地跟著,到了那孩子家,我媽媽憤怒地罵著,把事情原委和那個打我的孩子他父母說完之後就說道︰「你們的孩子就這麼欺負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本來身體就不太好,你們這要是打出個好歹來,我拼了自己的命也得跟你們這要個說法。」對方的父母明顯被母親的陣勢鎮住了,他們說一定好好教訓自己的孩子,而那孩子確實打架打的多了,也經常被爸爸打,這次他爸爸好像是把他吊起來用皮帶狠狠地抽的,我不得不說我是不記仇的,後來大了我再見到他,就叫他——朦吧,我也沒有恨過他。

我還遇到過一個男孩,他曾經跟我說過︰「你別看你現在是好學生,你只要跟壞學生在一塊你也會慢慢學壞的,我保證,你要跟我一塊玩,我保證能讓你變壞。」我當時怔怔地看著他,我可不想變壞,當好學生多好啊,老師喜歡,好多同學也喜歡,成績好,爸媽也喜歡。所以我就會躲著那男孩,後來就到了快升初中的時候了,當時有民辦初中,和公立初中之分,民辦初中的升學率是比較高的,考上縣重點的人比較多的,但很明顯民辦初中的學費就會比較高了,而我和哥哥又是一起升初中,當時家里也不寬裕,那麼我就注定和民辦初中無緣了。而龍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家里就他一個男孩,上面兩個姐姐,他就選擇了上民辦初中,當時學校的政策當然是希望學生上公立初中了,因為小學是公立的嘛,為此還開了大會,我和龍倒是都去那個民辦初中考試了,好像考得還不錯,錄取是不成問題的,開大會說的主要議題就是上公里初中的好處,和上民辦初中的壞處,他們好像知道我們幾個學習比較好的都參加了民辦初中的入學考試,還問了我們幾個你們還願意去民辦初中嗎?我當時的回答是不願意了,龍的也是,不過後來,龍對我說︰「我其實是想回答不去公立初中的,但是校長都說的那麼多了,加上大家都不說去民辦了,我也就說了不願意。」後來,龍和凱就去了民辦初中,凱也是他家就他一個男孩,上面一個姐姐,農村嘛,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比較嚴重的,他倆一個月能回家一次,民辦初中離家比較遠,得家長開著四輪車去接送了。而我和哥哥,還有虹,就去了一所公立初中,這個初中一般情況下能考上縣重點的只有幾個人而已,不過我們倒是可以一星期就回家一次了,公立初中就離家比較近了。後來沒想到,我和虹我們這一屆再加上復讀的學生居然是這所學校歷史上考上縣重點最多的,不過我就是擇校生了,交了不少錢。後來媽媽跟我說︰「咱家的條件這樣,即使你想上民辦初中,那也不能只讓你去上,你哥不去吧,那樣的話,村里人就會說我這個做母親的太偏向你了,待你哥哥不好了。而你從小到大,我對誰更好,你心里也清楚吧,也根本供不起兩個民辦啊。」我也就沒有說什麼了,說實在的,因為我身體的原因,確實母親是比較偏向我的,給我的愛多于我的哥哥,我還能說什麼呢。就上了這所公立學校。而嬌、雯和英子就上了另外一個公立初中,珍好像去了縣城的一所初中了,丹就不知道了。好的,第一章《兒時趣事》就到此結束吧。開啟第二章,初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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