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隧道,年久失修,散著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像無數次在我夢里出現過的那些隧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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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一抽動手指,將還帶著他余溫的手抽回背後。
抬起頭,挺起胸,不自在的在對上椎名悻一臉狐疑的情態。
等等,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干什麼心虛!再說了椎名悻又不是風紀委員,憑什麼用這種眼神審視她啊!
鳶一越想越膽大,索性繞開擋在前面的幸村,將早已紅腫的手腕送上小跟班一號眼前。
「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但我可是傷員啊我要去醫務室了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麻煩借道讓我出去好嗎。」
「你誰阿你?沒看見我們的大姐有事問幸村學長嗎,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雖說有了一個靠山,小跟班一號的態度並不是怎麼友善,但是那個椎名悻看待幸村的眼神是在太過深邃,鳶一忍不住想逃離。躡手躡腳挪到一邊,貓子打算穿越人海。
「椎名,你到底想做什麼。」幸村瞥了想逃離的鳶一,嘆口氣轉而面對糾纏他許久的椎名悻。「我記得我已經很明確的拒絕掉你了。」
「幸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椎名悻突然聲情並茂的喊出來,驚的鳶一在旁邊抖三抖。
大小姐,你的氣質呢!你那王八啊呸,淑女的氣質呢,你這麼做難道不會丟了美名曰父親的面子嗎!還是說你後面會賄賂你的小跟班們不將這件事說出來可是你這麼做真的好嗎!
果然在愛情面前,淑女都是屁嗎!
*
鳶一沒有在現場呆上多久,草草去醫院室簡單涂上藥水,扎上繃帶,再去美術社交作業,上課的時間也就到了。
美術社是鳶一深思熟慮後加入的社團,她愛畫畫,因為她不擅長字和語言表達,簡單的一幅畫就能飽含她的所有情緒。她想了很多,離開了現實,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甚至連語言也不認識的世界里是怎麼也想不到的,唯一不想放棄作畫,那是她僅存的唯一。
進入教室,還是較喧嘩的教室,張張陌生的臉孔。
還是,融不進去啊,這個班級。
「早上好呀鳶一!」鳶一的後背突然被狠狠的拍上一記,鳶一踉蹌的往前踱幾步,深呼幾口氣,將怒氣憋回肚子。
「鳶一!站在那里干什麼呀,地中海馬上就要過來了,快坐好!」
「木白乃音我跟你沒完!」
不,也許這里真的有牽掛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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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鳶一看著乃音整理著課本,心中無限感慨。
呀,地中海老師終于來找她解決成績的問題了,話說她怎麼又被留了啊摔!
「對了,乃音,你說見到一個人,心髒會撲通撲通的現在上課下課滿腦子都是他我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就是喜歡啊!鳶一你不會是沒有談過戀愛吧!」
……
「誒?」臥槽不是吧我居然喜歡上他了不科學啊我和他才見過幾面啊雖然有一見傾心再見相親啊呸,一見鐘情的成語不過也不至于這麼快就會喜歡上他吧!
木白乃音一臉嫌棄的看著鳶一「|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過下來的,怎麼可能連喜歡一個人都遲鈍到這種地步!」
鳶一努力的使自己消化這個如雷轟頂的消息。
完全消化不良啊有沒有!喜歡什麼的,從來沒有體會過!初戀啊!怪不得每次見到幸村這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是什麼。
等等!既然這種感情已經確定下來了,那下次見面她應該敢怎麼直視幸村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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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太凜冽,或許我是應該活得柔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