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忘記說了，方博然和陸南希的故事放在番外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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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然也緊緊地回握住他的手，一直以來心里一直存著的那個最重要的問題。
她想問出口鈐。
張張嘴，卻注意到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已經因為他們的對話尷尬的恨不得給自己戴上一副耳塞了。
而且，這麼親密的問題，她也不想當著外人的面兒問出來。
恐怕就算她問了，衛子戚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兒回答她吧！
衛然笑笑，便又將這問題咽了回去。
「你想問什麼？」看透了她似的，衛子戚問。
衛然握著他的手，微微的施了施力。
「這個問題，等今晚宴會結束了，回去之後，我再單獨問你。」衛然低聲說。
說著的時候，臉頰染上了一抹紅，就像夕陽下的雲彩。
衛子戚看著，嘴唇有點兒發干。
他似是猜到了衛然想要問什麼，便說︰「好，今晚，你問，我會告訴你答案。」
他的承諾，讓衛然的身子一顫，恨不得現在就讓司機掉頭，先回去，把這問題問清楚了。
可衛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出租車便在「瑞意」的門口停下了。
「到了。」司機說道，聲音听著也有點兒尷尬。
衛子戚付了錢，帶著衛然下車。
兩人剛剛到門口，還沒進去，衛然突然停下不動了。
「怎麼了？」衛子戚轉頭問道。
衛然還是忍不住，犯了點兒小嘀咕，問他︰「你以前陪岑曼榕逛過街嗎？」
見衛子戚挑眉，她趕緊說︰「我先說好，這不是翻舊賬啊，純粹就是好奇。岑曼榕是你的初戀吧？那時候，你倆感情那麼好，正是濃的時候，你肯定對她特別溫柔，千依百順的。」
衛然說著說著，心里就犯擰，想著衛子戚對別的女人千依百順的樣子，雖然她想象不出。
「一般的小情侶，不是都會一起去逛街嗎？說起來，你還沒正經兒的陪我逛過街呢！你陪過岑曼榕嗎？」衛然問道。
「怎麼這話從你嘴里問出來，我就跟三.陪似的？」衛子戚哭笑不得地說道。
他把衛然往懷里拽了拽，低聲說︰「還說沒翻舊賬？突然問這個問題，我要說是，你要怎麼樣？跟我鬧啊！」
「哼！」衛然鼓起了腮幫子，如果他真陪過，她還真是不舒服了。
這女人啊，一旦真的上了心的，就沒有真能大度的。
但凡是問自己的男人以前的戀情啊，翻翻舊賬的啊，那都是真在乎了，在乎到希望他這一輩子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女人。
在乎到恨自己沒有早點兒跟他遇見。
真要是一點兒這種小心思都沒有的，其實說到底還是心里沒有他，並沒有那麼喜歡他。
衛然以前真覺得自己是個大度的女人，至少對齊承積，她就從來不在乎他的過去。
可是現在才知道，她不是大度，她只是還沒上心。
對衛子戚，她恨不得把他過去的那點兒歲月都洗刷一遍，都涂白了，從她這兒作為起始。
那種君生我未生的遺憾，衛然現在真的是捶胸頓足的。
「得了，走吧，現在問這問題，多沒勁兒啊，都過去的事兒了。」衛子戚說道，攬著她的腰，便將她帶進了商場。
衛然心里堵得啊，衛子戚這話，不就等于是默認了嗎？
誰說戚少脾氣不好不疼女人的？
當初，他肯陪岑曼榕逛街，得多疼她啊！
衛然悶悶不樂的，走在商場里，腳步都沉重了。
衛子戚在旁邊兒，時不時的就用眼角瞥她一下。
見衛然這表情越來越郁悶，眉眼間都是陰影，他默默地嘆了口氣，又掐了掐她的腰。
「當初，我可沒這閑心陪岑曼榕逛街，她要買東西，都是跟朋友去的。」衛子戚終于開口說道。
衛然的身子冷不丁兒的跳了一下，立即轉頭看他。
「為什麼？你那時候……不是很喜歡她嗎？」衛然問道，這次就只剩下好奇了。
臉上的那些陰影，因為衛子戚這話，早就煙消雲散了。
衛子戚低眼挑眉睨著她，「現在高興了？不郁悶了？」
「哪有！」衛然雖然被他說中了，可還是面皮薄的不承認，捶了下他的胸，「其實我也有思想準備，你就是真陪她逛過街，也沒什麼。逛街這事兒，還不是戀愛必備啊！」
「瞧你現在說的這麼輕松，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黑著臉，都走不動道了。」衛子戚嗤笑道。
「你到底說不說啊！」衛然急著催促，就是想听原因來安安心。
衛子戚不以為意的笑笑，眼疾手快的抓住打著他胸膛的小拳頭，大手包裹著，拇指就在她的拳頭上揉啊揉。
她雖然握著拳，可是小手還是柔軟的不行，要不是這樣握著，她走路不得勁兒，他還真就不想放手了。
把她的手放開，可是卻把她的腰攬的更緊，讓她緊貼著他。
要不是這商場里人多，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抱在懷里。
「說啊，你著什麼急？」衛子戚戲謔道，勾了勾唇，笑睇了她一眼，才繼續說，「你也不想想，我那時候多傲啊！」
「你現在就夠傲的。」衛然忍不住吐槽。
「是啊，我現在就夠傲的了吧？」衛子戚竟然也承認了，「可我那時候比現在還要傲的多，你能想象我那時候得多傲嗎？」
「那時候，‘稷下學府’里，不是我吹牛，學校八成的女生都喜歡我，剩下的兩成里，長得不好看的只能暗戀我，其他人自個兒有婚約了，就算對我有點兒想法吧，那也只能想想。」衛子戚說道。
「自戀，就不興人家自個兒有喜歡的男朋友了？」衛然沒好氣兒的說。
「有，可那都是少數。」衛子戚極為自信的說。
「所以那時候，雖然我和岑曼榕戀愛，說到底我還是有點兒居高臨下的感覺，感覺她能當我的女朋友，已經是很幸運了，人人都羨慕她，所以我也就不怎麼哄她。」
「而且那時候，我這心傲著，即使喜歡，也不會放低了身段兒，更別說陪她逛街了。她的朋友聚會，我也都不出席。」衛子戚說道。
「你知道，我不愛別人拿我出去充面子，炫耀。尤其是那些女人花痴起來，唧唧喳喳的，特別煩。逛街麼，我自然也是沒耐性的。」
「總之一句話，她有我這麼個男朋友，已經是倍兒有面子了，我自然不會去刻意討好她。」衛子戚雙眉微揚的說。
衛然心頭動了，想著他四處宣揚他是她丈夫，弄得整個a大都知道了，甚至還不惜自曝「武鋒」衛家的身份。
現在又來陪她逛街，她看著衛子戚的目光，便不由有些直。
正看他看痴了的時候，她的腰側又被掐了一下，不疼，但是他卻快要把她整個人都拎起來了。
讓她緊緊地貼著他，雙腳都快離了地面。
衛子戚低下頭，湊近她的耳朵，「我今天跟你解釋了這麼多你一直好奇的事兒，要怎麼謝我？」
他說話間，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廓上，烘的她的耳朵通紅通紅的，像剛剛被火燙過。
那瑩潤的耳珠白里透著粉，衛子戚不禁嗅了一下，忍不住的輕輕地啄了一口。
「哎呀！」衛然渾身酥酥的顫著，電流竄的肌膚顫栗的不行，忙縮著脖子躲開，「你干嘛啊，這兒這麼多人。」
「人多怎麼了？我是你丈夫，親親你還有人管得著嗎？」衛子戚眼楮一橫，嘴巴繃著惡狠狠地說道。
「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生氣啊！」衛然無奈的說。
「哼！」衛子戚嘴角一扯，「先說，要怎麼謝我？」
「你也說了，你是我丈夫，我有問題不明白，你跟我解釋，還不是應該的啊！」衛然知道這男人心里邊兒沒打好主意，便說道。
衛子戚這突然的轉變，有點兒太大了。
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和衛子戚這樣笑笑鬧鬧的開著玩笑，明里吵鬧實則是在耍著夫妻間小情.趣兒的花槍。
就像尋常的情侶一樣，那麼放松，沒有負擔的互相鬧著玩兒。
她使小性子，他也不生氣，還哄著她。
就因為這轉變太大了，她怕不真實，怕抓不住，到頭來又是一場空。
這心里，就總是患得患失的。
而且，他們最後一次的親密又是那樣不好的回憶，她也怕自己留下了陰影，真到了那時候，在他懷里卻無法將心完全敞開。
所以，衛然就踟躕了。
衛子戚表情沉下來，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那吸氣聲像是繃到了極致的弦。
他突然停下不動了，轉身面對衛然，同時把她往懷里一帶，雙臂便緊緊地圈住她的腰，讓她緊緊地貼在他的懷里。
他感覺到她的柔軟，聞到了她的馨香。
即使是商場里化妝品專櫃肆意飄散的香水味兒，也掩蓋不住她身上自然的清香。
「小然，還記得你臨走時留給我的錄音筆吧？沒忘記你在錄音里說了什麼吧？」衛子戚低聲問。
衛然雙手輕輕地擱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右手掌心能夠感覺得到他左胸膛透出來的心跳聲。
「你說你要尊重，等我想明白了才準來找你。所以我給了你兩周，在我想明白了之後，來找你了。雖然這中間又有我沒有預料到的誤會，但是現在，顯然我們都準備把那件事兒拋開，對吧？」
「你說你要溝通，現在你有什麼疑惑，我也都給了你答案。」衛子戚說道，又收緊了一下雙臂的力道。
衛然被他帶的身子往上提了一下，不得不踮起腳，卻又更加的的偎緊了他。
「現在，你心里還有刺兒，不想讓我踫嗎？」衛子戚沉聲問。
衛然沉默著，低下頭，又微微的搖了搖頭。
她听到頭頂傳來衛子戚的嘆氣聲兒，便听到他的聲音，「之前，我不是有意要侮辱你的，我更氣的是我自己，所以才一言不發的來，一言不發的走。」
「我怕看到你，自己就又心軟了，怕開口說話，又會控制不住自己這脾氣，說出什麼難听的話。」衛子戚嘆口氣。
他遲疑了一會兒，臉有些僵。
衛然微微的啟唇，卻感覺到自己的腰間又緊了緊。
「那次——」衛子戚遲疑的繼續說，「是我做錯了。」
衛然渾身猛烈地顫了一下，她驚訝的張開了嘴巴，模樣傻傻的，呆呆的看著衛子戚。
而後，一股沖動的熱血直接沖到了她的大腦。
衛然只靠著沖動驅使著，腳尖兒墊的更高，雙手緊緊地圈住衛子戚的脖子，整個人便撲了上去，將他緊緊地抱住。
可惜衛子戚長的太高，她的臉就只能埋進他的胸口，夠不到他的肩膀。
她也忘了，兩人現在正站在商場過道的中央，「瑞意」的顧客雖然算不上人頭攢動，可是這人來人往的也實在是不少。
尤其是一樓全是化妝品和珠寶專櫃，這來來往往的人，就更多了。
平時，衛然肯定不會這麼沖動，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就跟衛子戚抱在一起。
可是這回，她實在是太感動了。
衛子戚的告白與道歉，把她心里最後的那點兒陰影也抹去了。
衛子戚低頭，就看到衛然閉著眼，把他的脖子圈的特別緊。
他微微的勾笑，湊到她的耳邊，蹭著她的耳廓，低聲問︰「感動了？」
衛然不說話，可耳朵卻紅了。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衛子戚笑了，「那咱也不說感謝了，夫妻間說感謝太生分。就說獎勵吧，你要怎麼獎勵我？」
衛然終于睜開眼，可是臉卻仍緊貼著他的胸膛。
衛子戚也不知道這丫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蹭」的燙紅燙紅的。
她眨眨眼，睫毛輕搔著他的襯衣。
而後，臉便離開他的懷里，只是雙手仍然緊緊地圈著他的脖子。
出乎衛子戚意料的，她雙手突然拉下衛子戚的頭。
同時，她也墊腳向上，迅速的啄了一下他的唇。
她這動作太快了，他也沒來得及捉住她，便就讓她這麼溜了。
她的腳後跟重新落地，在他後頸的雙手無意識的纏繞著他的發梢把玩。
她的嘴角羞窘的微勾，羞澀卻又忍不住的抬眼，迅速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立即又被燙的別開。
緊接著，她腰間一緊，衛子戚抓著她的腰，便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啊——」衛然驚呼一聲，雙手更是勾緊了他的頸子。
下一秒，頭頂的陰影就罩了下來，他低頭，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剛才的淺啄，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雙唇緊緊地糾纏著她，又深又重又猛的，像龍卷風一樣席卷著她。
品嘗著她的q軟甜美，他的吻也忍不住的深了又深，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前傾。
而她被她壓得，便往後凹著腰，脖子也仰了起來。
好半晌，衛然都喘不過氣兒了。
似乎，周圍也響起了一些嘁嘁喳喳的興奮低語。
可衛子戚完全不在乎，他松開她，柔軟溫潤的雙唇在說話間，仍然蹭著她的唇.瓣。
「今晚，宴會回來，好好地犒勞我，嗯？」衛子戚低聲噥噥的說。
他的眼里躥出了動了情的火焰，聲音也因為那股浴望而沙啞的厲害，卻又異常的性.感。
此刻，他的雙眼妖冶的嚇人，那張臉更是勾的人心發顫，完全無法控制。
尤其是嘴角那邪邪的笑，衛然真真是一點兒抵抗力都沒了。
本來就因為一股沖動，都忘了這是哪兒了。
現在被衛子戚這魅力的無限釋.放的影響下，更是暈暈乎乎的找不著北了。
「那……也要看你今晚的答案我喜不喜歡了。」衛然臉漲紅著，低聲說道。
衛子戚的喉嚨里登時發出了「咯咯咯」的噥噥的軟笑，聲音沙啞也不甚清晰，卻又渾厚好听，帶著磁性。
衛然禁不住盯著他的喉結，他的喉結因為笑聲而跟著顫動，看起來充滿了男性，和她那麼不同，卻也那麼吸引人。
她不禁咽了口口水，發現自己竟然想要抬頭去吻他的喉結。
她懷念他肌膚的溫度與微咸的味道，還有細膩的紋理。
這個男人可真是禍水啊，讓她都忘了自己是在商場里了。
衛然想著，突然瞪大了眼楮，身子也僵住。
她終于發現了不對，也想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這人來人往的商場！
理智回來了，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更大。
衛然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卻發現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也沒有個特定的方向。
她這一看，腦子立即就「轟」的炸開了。
他們周圍已經為了一圈兒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大部分都是情侶或年輕夫妻，還有一些年輕的單身，沒有長輩和小孩子。
幾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手機，對著他們拍照。
有一個姑娘興奮地對著朋友嘁嘁喳喳的小聲說︰「他們長得真相配，對不對？男的好看的像明星似的，女的也是，如果不是沒有攝像機，真以為他們是演員正在拍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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