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了，還是怎麼著，這男人妖孽的好像知道她在上面兒看似的。
突然停了下來，抬頭往上看。
六樓說高也不算太高，正好兒就能將衛然看的清清楚楚的洽。
他這麼毫無預兆的抬頭，衛然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也沒來得及躲鈐。
一下子，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她這樣子，就像是偷瞧他被他抓到了似的。
衛然可是心虛的不行，衛子戚可別以為她是天天在這兒望夫，就盼著他來呢！
這次，也不過就是湊巧了，誰知道他正好就過來了呢！
衛然本來就已經羞窘的不行了，被衛子戚逮著，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
誰知道，衛子戚偏生在這時又笑了起來。
他倒是笑不露齒的，只是嘴角彎起的弧度也太邪乎了。
他那笑容，分明就是在說，小然，想我了吧！
衛然臉緊接著就漲紅了，站在陽台，走也不是，繼續待著也不是。
走，更像是表明她被衛子戚猜中了心思，心虛了。
可留下，看著他這可惡的樣子，好像也坐實了衛子戚的想法。
衛然咬咬牙，臉一沉，便氣呼呼的轉身進了屋兒。
衛子戚愣了一下，眨眨眼，看著空蕩蕩的陽台，不由輕笑出聲。
他的雙肩微微的顫，隨著他的輕笑聲一起。
賀元方在旁邊怪異的看著，也不敢出聲，真不知道衛子戚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兒。
笑聲漸漸隱去，衛子戚轉身對賀元方說道︰「你去趟‘嵐山大院’。」
沒有多說，賀元方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賀元方的表情鄭重下來，點頭沉聲道︰「是！」
賀元方又坐回到車里，開著車走了。
衛子戚又抬頭看了看陽台，衛然沒有再出現。
他便去按了對講機的鈴，鈴聲響了會兒，隨著「嗶」的一聲，大門被解了鎖。
衛然站在門前，等著衛子戚乘電梯上來。
剛才對講機的鈴聲響的時候，她還在考慮要不要放他上來。
她可不想讓衛子戚以為她這些日子真的一直在盼著他來。
可是想想，既然剛才已經被他看到了，現在不給他開門，又有點兒故作姿態似的。
衛然就這麼心里特別矛盾的在玄關處等著衛子戚，她想的實在是有些太入神了，門鈴突然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衛然趴到貓眼兒上看看，是衛子戚，便打開了門。
「一直盼著我來呢？」衛子戚一進門兒，便笑問。
「沒有，剛才正好是我在陽台看海呢，誰知道你就來了。」衛然徒勞的解釋道，只是臉頰還是忍不住的燙紅。
「哦——」衛子戚拉長了聲音，「我听說這t市海上還有個傳說，就是那石頭，叫什麼來著？反正也是在海上望啊望，就把自己給望成了石頭。」
衛子戚似笑非笑的看著衛然，「你看海，和盼我是一樣的。」
衛然真是對他沒法兒說了，這兩樣搭不著的事情，他都能兜到一塊兒去。
看他現在這樣子，分明就是不要臉了。
「你今天怎麼心情那麼好，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衛然沒好氣的說，轉身往客廳走。
「瞧你說的，好像我這人不會開玩笑似的。」衛子戚輕笑道，跟在衛然的後面。
「再說了，這是真心話，又哪里是玩笑。」衛子戚聲音突然認真了起來，「要不你告訴我，這些天你就沒想過我。」
衛然腳步微微一頓，因為他這話，心跳漏了一拍。
她繼續往前走，手腕兒突然被他從身後扯住。
緊接著，她的身子就被他往後一拽，整個人轉了個圈兒，就被他拉回身子，迎面撞進了他的懷里。
「衛子戚，你干什麼！」衛然驚叫道，連忙推他，以為他又要用強了。
「躲什麼，我不過是看看你身子怎麼樣了！」衛子戚黑著臉說，伸手要去踫她的額頭。
衛然連想都沒想的，下意識的就往後躲。
「我是你丈夫，連踫一下都不行了？」衛子戚眯起眼，有些上火的說。
「我身體怎麼樣，你這樣試又能試出什麼？」衛然繃著臉，他這壞脾氣，還真是改不了了。
怪不得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衛子戚緊繃著唇，衛然緊張又戒備的看著，生怕他脾氣上來，又發了狠。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受一次打擊。
上次之後，她雖然緩過來了，可也是經過了很長時間才好的，見他生氣還是會緊張。
那不好的記憶，還是會竄出來折磨她。
如果再來一次，她真怕自己就這樣崩潰，再也好不了了。
她眼里的脆弱嚇著了他，讓衛子戚的表情愈發的緊繃。
他下巴的線條崩到了極致似的，讓衛然禁不住的，想要伸手把他的線條揉松了。
他的下巴緊繃，衛然的身子也緊繃著。
不自覺地，她就連呼吸都繃住了。
就在她要喘不過氣兒的時候，衛子戚牙關一咬，感覺他這力道大的，都要把牙齒咬碎了。
忽的，他無奈的松開一口氣。
原本正探向她的額頭，只差寸許就踫上去的手放了下來。
可轉眼，就轉了個方向，兩只手掐上了她的腰。
力道又重又堅定，雖沒有掐疼了她，卻也牢牢的讓她躲不開。
掌心的力度與熱意，又把衛然拉回到了往日的親密時光。
一時間，他清冽的氣息，懷里的溫度，熟悉的感覺全都潮水一般的涌來。
她腰上被他掐著的地方熱哄哄的，熱意上下的擴散，一直到她的臉，面皮燙的要炸開了似的。
被烘的熱，從他身上傳來的香味兒也似乎更加的濃郁了。
看著她面頰上的嬌.艷，像桃花兒似的，看的衛子戚心里邊兒癢癢熱熱的，心頭好像有萬千的螞蟻在撓他。
手上加了些力，一下子就把她給帶進了懷里。
一手扣著她的後腰，一手扣著她的背，便將她嵌在自己的懷里，怎麼也不松手了。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兒，嗅著她發間和頸窩兒傳來的香氣。
衛然便听到他低低悶悶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別怕。」
衛然愣了一下，身子本能的僵著，卻因為他這話，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感覺到她的放松，她馨軟馥郁的身子將他的懷里填的滿滿當當，那麼滿足。
衛子戚的唇角劃出滿足的弧度，又深深地嗅了嗅，便將她抱了起來。
就這麼豎著抱，衛然的雙腳一下子就離開了地面。
她輕呼一聲，可沒多久，屁.股就擱在了沙發上。
衛子戚這才放開她，衛然抬頭，見他的雙唇仍然抿著。
「我就是想知道你身子怎麼樣了。」衛子戚聲音僵硬的說道。
他這話，算是解釋了。
衛然有些吃驚，沒想到他會跟她解釋。
或許就是不習慣于解釋，所以衛子戚才表現的那麼僵硬。
可不待衛然回答，衛子戚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雙手突然覆上了她的臉頰。
拇指在她柔軟的臉頰上壓了壓，又捏捏她的脖子，肩膀，一路的向下，這兒捏捏，那兒揉揉。
衛然被他弄得臉越來越紅，不安的扭了扭，「你別模了，我的病全好了，現在連個噴嚏都不打。」
衛子戚的動作停住，手留在她的腰上，卻問︰「這麼不愛讓我踫？」
「不是，我——」衛然臉通紅，又哪里好意思承認，她被他模得渾身發酥，感覺肌膚上不斷地有電流竄過。
時不時的，就讓她激靈一下，著實有些承受不住。
衛子戚一直仔細的觀察著她的反應，慢慢的，他的嘴角又揚起了了然又愉快的笑意。
「那是害羞了？」他語帶著輕笑，問道。
衛然喘口氣兒，就是不敢看衛子戚，臉更紅了。
「害羞什麼，咱倆還有什麼是沒做過的？」衛子戚輕笑，看著她這嬌.媚的模樣，心情實在是有些激蕩。
正輕揉著她臉頰的拇指，滑到她的唇月復上，指月復輕壓著柔軟。
這話不知怎的，就讓衛然猛然間想到那兩夜的事情。
她明知衛子戚並不是這個意思，可還是害怕衛子戚是因此不尊重她了，才會對她這麼隨意。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雙眼原本羞窘的目光中，又染上了憂慮。
是不是因為她現在的態度軟了下來，所以他以為她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了？
所以，他的姿態又隨意了起來，是不是很快，就故態復萌了。
見她的反應，衛子戚也將她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他嘆口氣，指尖梳理著她的長發。
將她的長發梳理整齊，他便轉身走了。
衛然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他不會是就因為她對他的抗拒，就生氣了吧！
直接氣的剛來就走了！
衛然霍的站起，卻發現衛子戚走到玄關，彎腰拿起房子地上的紙袋，又折了回來。
因為他來，她光顧著緊張和激動了，也一直沒注意到他手上還提著紙袋。
衛子戚折回來，見她站起來正看著他，臉上的著急還沒來得及掩去。
他嘴角掛上柔和的笑意，「怕我生氣走掉？」
衛然眉頭微微的皺著，紅著臉咕噥道︰「你現在臉皮怎麼那麼厚？」
衛子戚笑笑，說道︰「小然，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一直以來，你是除了我媽之外，唯一一個敢這麼隨意的跟我說話的女人，甚至都還敢吐槽我。」
衛然神色微怔，狐疑的想著，就連岑曼榕都不敢嗎？
他這意思，是不是說她是特別的？
這男人，總是這樣說什麼話都拐著彎兒來，讓人猜。
到了這時候，還是這樣。
衛然心里猜測著，卻又不敢肯定，又生怕自己會錯了意。
在她心思不停地轉了好幾轉的時候，衛子戚已經打開紙袋，從里面拿出一個盛衣服的紙盒。
打開來看，是一件洋裝。
然後，他又從紙袋里拿出一只鞋盒，里面放著一雙高跟鞋。
洋裝和高跟鞋，她都不陌生，是「七號院」衣櫥里的。
雖然都沒穿過，還掛著吊牌，但是款式她還認得。
「上次我回b市之後，就被公事纏住了，一直月兌不開身，所以也沒過來。」他說道。
這話，又是一個解釋。
衛子戚今天真是給她拋來了好多炸彈。
他要麼就什麼事兒都不解釋，要麼就今天一來，接二連三的給她丟出解釋。
「而且我想，你也不想讓我過來吧。」衛子戚說道，嘴角輕輕地撇了一撇，頗為自嘲。
他這態度，讓衛然的心有些發緊。
「上次我不是讓你陪我參加一個宴會嗎？」他又換了話題，「就在今天晚上。」
衛子戚指指放在沙發上的短洋裝和高跟鞋，「所以我從家里的衣櫃里，挑了這兩樣兒過來。」
「家里」兩個字，听起來那麼溫馨，那麼有歸屬感。
讓衛然不禁有些懷念「七號院」了，以前她嫌那兒太大，可是現在她又想念那兒給她的家的感覺。
「這是我覺得你穿的會好看的，所以就挑來了。」衛子戚微微皺眉，「不過如果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現在去買身兒新的。」
免得她又覺得他是在把她往岑曼榕上面兒打造。
衛然驚訝的看著衛子戚，「你今天怎麼變得那麼好商量？又是跟我解釋你沒來的原因，又是尊重我的意願的。」
「你也挺難伺候的啊！」衛子戚被她這麼明明白白的說出來，表情都僵了，「我尊重你的意願，脾氣好了，你又懷疑我了？」
「沒有。」衛然咕噥道，「就是這乍一改變的，我有點兒太驚訝了，一時間不太習慣。」
「嘁！」衛子戚冷嗤一聲，「我看你是被虐習慣了，對你好點兒你還不樂意。」
衛然這倔脾氣，就是受不得刺激。
被衛子戚這麼一激，她就偏要反著來。
表情帶著明顯的叛逆，任性的說︰「這衣服我不喜歡，我要去買新的！」
衛子戚又哪里不知道，她這是在跟他鬧脾氣呢！
說來，他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
這要擱以前，衛然敢這麼耍脾氣，他早就火了。
別說衛然了，哪個女人敢跟他耍任性？
可現在，看著衛然耍著任性的脾氣，甚至都不講理了，他卻覺得心里美滋滋的。
他現在就愛容著她。
剛才還說衛然是被虐習慣了，現在看來，他才是樂意被虐的那個。
衛然從來就沒任性過，現在看她耍脾氣，倒還挺有意思，像是遲來的青春期了。
而且，她現在跟他鬧脾氣，不就是沒把他當外人嗎？
要是跟他小心翼翼的，客客氣氣的，那才真讓他生氣。
她現在越來越不怕他了，他倒是挺高興。
「那行，走吧，去買新的去。」衛子戚說道。
衛然這回真是一臉被雷劈中了的表情，沒想到衛子戚非但沒生氣，還真要帶她去買。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哪會說這個啊！
他只會二話不說的把她衣服給撕了，強逼著她穿上他帶來的衣服。
她沒有合適的衣服穿，愛穿不穿。
衛然低頭看看攤在沙發上的衣服，其實這衣服她哪里會不喜歡。
能放進她衣櫥的，都是適合她，她穿著好看的。
她畢竟不是真的任性，想到自己無理的要求，又想到衛子戚大老遠的把衣服從b市帶過來，她就遲疑了。
可衛子戚已經拉著她往外走了，「走吧，買衣服去。」
「我……」衛然遲疑的出聲。
「你自己說要買衣服的，快點兒啊！」衛子戚邊拽著她，邊催促。
衛然想了想，便說道︰「行吧，反正你也沒陪我買過正經兒衣服。」
想著衛子戚陪她買的，一直都是那些性.感內.衣，衛然就臉紅身子熱的。
顯然，衛子戚也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都走到門口了，衛子戚突然停下。
衛然被他拽著，正跟在她身後小跑著走呢，他這突然一停，衛然一時沒剎住車，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硬實的後背。
「哎呀！」衛然痛呼一聲，便揉著自己被撞得酸疼的鼻尖兒。
她還沒反應過來，衛子戚就迅速的轉身，拽著她的手腕兒將她往懷里一帶，她便又撞上了他硬實的胸膛。
衛然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衛子戚。
可是連他的臉都還沒看清，頭頂的陰影便罩了下來，緊接著，唇就被他攻佔了。
他溫熱的唇碾壓下來，燙的她的唇.瓣顫個不停。
她感覺到了他的力量，那麼堅定、燙人、又充滿了攻擊性。
她就像是落入野獸爪牙下的獵物，完全的無助，也逃月兌不了。
隨著她驚喘的微微啟唇，他便趁機的攻伐進來，又熱又燙的席卷，纏繞，嬉戲。
隨著一聲輕吟，衛然閉上了眼楮，不自覺地享受他懷抱的溫暖，享受他雙唇的溫軟。
她的眼楮眯著，那麼愉悅，那麼陶醉。那一聲兒小小的，如貓兒般的低吟，卻讓衛子戚喉嚨滑動，渾身震顫了起來。
他身上的肌肉要噴發出襯衣似的，費了很大的勁兒，他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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