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九的悉心照料下,七月的腿傷漸漸愈合,在這中間阿阿武兩兄弟曾來看過她幾次。這兩兄弟看她的眼里有同情也有不忍,可更多時候看著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七月知道他們要說什麼,無非就是阿和的事,听說他和燕子過的並不如意,他們說阿和很後悔當初沒有救她,說阿和一直忘不了她。可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呢,過去了的人和事就是過去了,再怎麼努力也回不到從前了,她該珍惜眼前人不是嗎?
山里的冬天比七月想象的更加凜冽些,雪花落下來真正是有鵝毛大小,七月一整天手腳都是涼的。阿九本來說要上山去打一只老虎來剝了皮給她做褥子,可七月腿傷並沒有好的完全,阿九得時時刻刻照顧她。
七月懷里抱著小狐狸用手給它順毛,阿九看一眼七月再瞟一眼小狐狸,一把揪起狐狸毛把狐狸提起來「哼,七月對你比對我都要好,你去那呆著吧」隨手把手里的東西往炕上一扔,自己坐在七月身邊。七月心疼的看著被摔懵了的小狐狸「你呀,你跟它置什麼氣?」阿九網七月身邊挪了挪「你一天看它的時間比看我的時間都多,我吃醋了不行嗎?」七月看著阿九亮晶晶的眼楮,半響笑出聲來。阿九被七月笑的莫名其妙,看看自己的身上,又抬手模了模臉上。七月被阿九這可笑的動作弄得笑的更大聲了,阿九看著不亦樂乎的七月,也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其實過于可笑,便停下來「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七月看著阿九窘迫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阿九一直以來都是溫爾有風神俊朗一臉自信的樣子,這麼吃窘的樣子她還真是第一次看到,越笑的控制不住。
阿九看七月笑的前俯後仰的樣子,不無擔憂道「好了,七月別笑了,當心一會兒嗆到」
七月終于笑夠了停下來「阿九,你剛剛的樣子真是可愛,你居然吃一只小狐狸的醋,哈哈哈」
原來是笑這個,阿九松了口氣,他還以為他臉上有東西呢。不過,七月的手這麼涼,他還真得早點想辦法去弄張老虎皮來給七月暖暖身子。
看見阿九看著窗外半天沒動靜,七月抬手在他眼前晃晃「阿九,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呢?」阿九回過神來「我在想必須給你弄張皮子,不然這麼凍下去,非把你凍壞不可」阿九抬手把七月臉頰的碎捋到耳後,接著道「要是你的腿傷早點好了,我就好上山去弄張虎皮來給你當褥子,那個可真真暖和」七月看著自己的腿,腿上傳來陣陣刺痛感,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真想不到阿和的母親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手勁這麼大,更沒有想到阿和竟然真的見死不救,即使平時關系就不那麼好,即使他不待見自己也用不著眼睜睜看著她被打斷腿而無動于衷吧,真是個冷血的男人。
阿九看著七月臉上的神色變化,抬手撫上七月的腿「那個,你恨阿和嗎?畢竟是他害得你這樣」七月是善良的女孩,性子軟,但絕不是不記仇,阿和害的她差點殘廢,她當然恨他,恨不得這一輩子都別再見到他。阿九看著七月的臉色就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子是怎麼也不會放下那段痛苦的回憶了,他抬手撫平七月眉間的愁緒「好了七月,咱們不想這些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今晚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