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蘭殿內的冥王,突然身體一陣癱軟倒在殿內的軟榻上,冷峻容顏上的猙獰似乎是在極力隱忍,盤腿調息了許會,感覺不到疼痛後,有些疲憊的進入被窩入睡,現在的他一點力量都沒有,必須要保持調息的速度不能動氣,
而殿外,靠近從國庫出來的血影,很會滿意的看著手上錦盒里面的冰火蓮心,休的一聲收進自己的衣袖中,正準備離開時,剛好撞上巡邏的侍衛,敏銳的血影瞬間開跑,反應過來的侍衛才意識到什麼似得朝著國庫外邊微微敞開的大門望去,驚呆了許久後才反應過來,國庫居然遭賊了,立即朝著血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而前方的血影在黑夜中亂竄,無意識的自己進入一處荒涼的大殿,逃過殿外的守衛,悄然的進入大殿,正要喘一口氣時才不經意的瞄見,在月色半遮半掩下的床榻上,清晰的看見一只縴長的手搭放在錦被上,而上半身被黑夜所掩蓋,完全看不清面容,血影才意識到似乎殿內有人,
此時感覺到波動氣息的床榻上的男子,瞬時睜開眼楮,埋沒在暗夜的藍眸射出一絲精光,朝著氣息的方向望去,剛好對上那張絕世容顏,在夜色下依稀的閃爍著,漸漸睜大的眼眸越發看清血影的面容,心里一陣暗嘆,居然想不到世間還有和自己一樣好看的男子。
那種與世隔絕的清冷像是塵封了千年的寒冰那樣寒冷,冷然的黑耀色眸子盡顯冷漠之色,仿佛無情無性那般,舉止之間盡顯孤傲的王者之氣,仿佛與他一樣生來就是與世孤立,擁有站在頂峰的孤傲。
這是第一個能讓他側目的男子,想來會是很好的對手呢,冥王顯然沒有看出改裝後的血影是女子的身份,因為他清晰的看見了血影的喉結自然的蠕動,這麼明顯的男性特征想必是人都不會想到女子哪方面去,也可見血影的易容術是何其之高。
血影感覺到黑暗中的投來的眼光,朝著眼光的方向,將食指擺放在自己嘴唇前,沒有貼近,仿佛有些厭惡的隔的許遠,示意冥王不要說話,冥王有些會意的將準備問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有些輕緩的做起身子,敞開的衣襟將堅實的胸膛**在黑夜中,不過即便血影見了也一定是無動于衷。
兩人沉默了許久後,門外響起莎莎的聲響伴著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久後遠處的腳步聲已經到了殿門口,領頭的侍衛看見門外的人後略帶無禮的喊道「有沒有看見一名黑衣男子朝著這邊來了」語氣含著命令。
殿外的守衛者一听眉頭緊鎖,似乎很是不滿這種語氣,他們是誰,哪時候輪的到他們大呼小叫,要不是他們的王爺警告他們不要鬧事,早就把他們給滅了,
錦衣男子沉下氣也很正色的回答「沒有」
侍衛听聞很是沒好氣的踹開殿門,只身進去,邊走邊道「有沒有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提著宮燈往殿外走,殿外的侍衛和殿內的兩人完全沒想到侍衛會有那麼無禮之舉,居然沒有詢問就進來。
驚的血影下意識的往四周望去,空曠的宮殿似乎除了床榻沒有藏身之處,而且床榻居然還是寒玉床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床底,血影看著越來越近的宮燈,
一咬牙「休」的一聲將做起身子的冥王按到在床榻上,蓋上錦被,兩手撐在冥王頸項兩邊,撐起凌空額身子,乍看一下很像是真在翻雲覆雨的兩人,拱起的高度完全顯示激戰的狀態,冥王顯然被血影的突然的舉動有些震驚,畢竟即便他再欣賞他,這種姿勢也難免過于曖昧,不過礙于眼前的形式,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透著微暗的夜色往凌空在自己身上的血影看去。帶著些許打量。畢竟他這麼多年還沒有遇見能讓他上心的對手,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怎麼也會多番打量一番。
而破門而入的侍衛迅速的穿過屏風來到床榻前,舉著宮燈往床榻上移動,直到看見那雙湛藍色的雙眸才下意識的後退,帶著顫抖聲音道「王爺,屬下越距,王爺饒命」只是舉著的宮燈仍然沒有移開的打算,眼楮緊緊的盯著拱起的被子。似乎早就猜想到了殿內的人,只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罷了那般故意。
殿外的男子緊跟著魯莽的侍衛,卻沒想到一進來也看到了如此尷尬一幕,下意識的別過頭去,轉身立即斥責舉著宮燈的男子道「大膽,既然知道是王爺,還不退下」錦衣男子的怒火好不留情的朝著他發泄。
「可是,屬下真的看見有黑衣男子進來了,王爺可否讓屬下看下被窩之人?」侍衛似乎仍然沒有放過自己的疑慮,眼楮緊緊盯著拱起的被窩,卻不見被窩里的人很是可疑,
「大膽」錦衣男子听聞心中更加的火了,雖然他不知道他的王爺被窩里的人是何人,即便是賊人又怎麼能隨便看他王爺的龍體,今夜是毒發之夜,他們的王爺為了逼毒必定要推開衣襟,這番無禮之舉是在難以原諒。
冥王听聞心中一驚,朝著被窩里的人一撇,卻裝作神色淡定,被窩里的血影抬起一只手慢慢的拔出發上的簪子,不覺痕跡的插進冥王頸項的香枕下,三千發絲瞬間垂落,垂落的發絲拂過冥王的鼻尖,飄過一陣女子特有的女子香,驚得冥王滿是震驚的往懸空在自己上方的血影望去,黑夜中看不見神色,卻能從僵硬的臉頰看出鎮震驚的程度,
被窩下的血影慢慢撥開上方的被窩,露出遮蓋住側臉的長發,慢慢的在侍衛的宮燈下越發的清晰,侍衛看到三千青絲心中一緊,暗罵自己破壞了冥王的好事,這姿態哪里是男子,分明就是一個女子才有的,而他居然干了這種蠢事,想到了冥王的手段後,連忙道歉連跑帶逃的「走出」殿內,而錦衣男子收到冥王的而眼神後,會意的跟著逃跑的男子,當然是做毀尸滅跡之事。誰叫他倒霉,看都不該看的事,
血影見室內的人都光了。立即從被窩里出來,本能的彈了彈身上的衣襟,仿佛剛剛佔到什麼髒東西那般嫌棄,而月色下的血影的厭惡之意系數被冥王盡收眼底,冥王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瞬間又盤好頭發的血影,很是自然的無視剛剛利用完後拋棄一旁的冥王,整理衣襟後眨眼間血影就消失在殿內。
從血影消失後反應過來的冥王。突然想到什麼那般掀開玉枕,入目的是一只簡易的竹贊,冥王有些生疏和猶豫的將簪子遞至鼻尖,不可察覺的嗅了嗅,許久後低沉的嗓音呢喃出兩個字「女子」語氣里慢慢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而一時間殿內自此恢復了死寂,冥王收好簪子後再次躺下軟榻上,神色不明,似是沉思又像是熟睡那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