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的蒼天大樹在泥黃的大地上拔地而起,盤根錯節的扎根在枯枝樹葉一地的泥地里,盡情的吸允著大地的甘泉,攀枝葉茂節節往上攀爬,祈求突破被繁枝遮掩的重圍,與高空的白雲一番親近。
周圍的大樹青翠欲滴,散發著濃厚的原始氣息,把高空上的陽光嚼碎了一地,在深林的深處,呈現著另一個景象,完全沒有森林的原始,而是無盡的繁華,高低不同的府邸盡顯著奢華,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橫縱交錯著,仿佛到達了沒有窮苦的國度,有的只有富有的安寧,不缺溫飽的繁華。
整個國度沒有窮苦人居住的茅草房,一望無際都是大小不一的府邸,富貴不一。可見這個國度是何其的奢華,就連街道上的小販衣著都是錦衣華服,仿佛在這里擺攤只是為了樂趣,不是為了生計那般。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的素質,連街邊小販都如此,更何況是那些門面里的商人呢。
端莊無比的服務態度,不卑不亢,沒有討價還價,沒有欺負無知之人,完全是按良心作生意,街道上的行人,很有紀律的行走著,國泰民安,或許就是這種過度,街道上沒有任何乞討之人……只有坐在一邊談笑風生的許多溫文爾雅的書生在自己面前放著一個銀色盆子,任由行人挑選著自己的字畫,離別是還加以一個溫馨的微笑。
一時間讓人仿佛是來到了一處天堂,沒有勾心斗角的商販,沒有討價還價的買家,沒有坑蒙拐騙之舉,沒有行乞之當。只有無盡的安穩生活,只是那些人的臉上浮現的都是無比的敬仰,時不時的望向都城方向的一處地方,眼里都是敬仰,那個英明神武的男子,他們的王。
而那個方向是在遠離都城的一處宮殿,只見寢殿內白雲頂紫檀木佇立在四周作為梁,紫色的菱形水晶玉璧懸空高掛在中央為燈,極地必川的雪珍珠為簾幕環繞著內室,赤紅範金為柱礎,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雪珍珠卷簾後方的中央靠牆位置擺放著一張八尺尺寬的沉香木闊的寒冰床,床邊懸著鮫紅菱綃紫羅暖帳。
榻上里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天蠶絲棉被,疊著極地白虎衾。內室左側頂上方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雪珍珠,熠熠生光,將整個大殿籠罩在一層薄弱的光亮中,斑斕的撒下,而金鑼毛毯下地鋪白玉。
外殿的地面左側內嵌紅蓮明珠,鑿地為蓮,蓮花的模樣,花瓣玲瓏活現,連包裹在花瓣中花蕊也細膩可辨,仿佛是真的那般,而地面的光滑,就連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若是識貨之人必定能夠認出,地面竟是以北海暖玉鑿成,這種奢華的宮殿不知誰人居住,居然遍地寶物,。
而內室逶迤傾瀉紫晶珠簾閃動著一個人影,雪白卻勝雪長發,簡單的束起,束起的白發吹落在錦衣之後,削弱的雙肩略微的寬大有種不厚實的健壯之感。
而微眯著的鳳眼好似翩翩濁世的謫仙,而從絲線繡著的白龍祥紋的袖口中深處的玉指,輕緩的劃過琴弦,頃刻間的流淌的琴音緩緩響起,指尖起落間琴音,似幽澗空谷中的滴泉,清冷冰冽卻又格外的空靈,或虛或實,仿若仙曲,讓人難以忘懷。
琴桌一旁的暖帳中斜臥著一名男子,黑亮的發以紫晶紋龍簪盤起,斜飛的英挺劍眉,染上一絲倦意,在琴音中緩緩撫平微蹙的劍眉,龍卷的睫毛嚇蘊藏著銳利的藍眸,藍的像天空那般獨一無二,藍的于是獨立,藍的孤寂只剩自己一人。
削薄輕抿的菱唇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難以辨明其中的情緒,是喜是怒,銀色華服下遮掩住修長健壯卻不粗獷的身軀,宛若黑夜中的鷹,周身散發的氣息,似是孑然傲視天地的強勢。
忽然一陣疾風刮進室內,琴音「掙」的一聲脆響,嘎然停止,瞬間內室里多出一個半跪在地面上的紫發男子,恭敬的神色中略帶著不安,紫發男子額角上的汗珠沿著削弱的輪廓,滴在下方的衣襟中,衣襟瞬間微微有些濕,長長的紫發沒有盤起,有些凌亂的披散在頸後。
斜臥著的男子輕輕的敲擊著床沿,仿佛在等待突如其來的紫發男子的下言,尋思之際,紫發男子終于開口道「王,一切準備就緒,恭迎王出宮」語氣里慢慢的恭敬和蕭肅,緊鎖的眉頭染著甚是不解之色。
床榻上的藍眸男子輕恩一聲鼻音,隨後悄然坐起,不著痕跡的整理番自己的衣襟,眼眸中似有似無的泄露了一個戾氣,卻又瞬間被渾然天成的王者字風掩蓋住,直直起身,往殿外走去,紫發男子好白發男子緊跟其後。
殿外兩排並列著青藍紫三種不同朝服的男子,皆是恭敬的站著,看到殿內出來的人後立即單膝下跪異口同聲的喊道「恭迎王」
聲落一時寂靜無聲,藍眸男子回以簡單的鼻音示意免禮,得到藍眸男子回應的朝臣立即起身,站回原來的樣子,藍眸男子從兩排讓出的紅毯通道直接上了一輛裝飾與奢華大殿極其不符合的馬車,轉眼漸漸消失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