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素兒一驚一乍的看著血影的一舉一動,小姐這般氣勢明擺著就不傻了,難道是撞到石牆後就好了,可是即使好了也不會有那種殺手獨有的氣息,可是眼前這個的確是小姐沒錯,她自小看著長大的小姐她又怎麼會不認識。可是眼前這個那麼冰冷的小姐她真的感覺到陌生。
素兒有些顫抖的從懷中拿出手帕緩緩的往血影左側拂去。血影下意識的躲開,轉眼明白素兒的用意後方許才擺正頭。繼續素兒手中的動作,素兒的手有些顫抖的擦拭著,邊擦邊道「小,小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素兒仿佛任然不願意相信,雖然小姐如今不傻了是好事,可是連同她都忘記了,她該如何是好啊,想到此素兒還是鼓起勇氣的問道,也獨獨跳過傻這個字眼。
血影董然無神的看著門外的搖曳的草叢,淡淡的回了一個鼻音,素兒听聞有些泄氣的垂下手中的帕子,心中一陣失落,小姐真的不記得了,那她呢,是不是連她都忘記了,想到此,素兒繼續追問道「那小姐,素兒呢」素兒一臉期待的望著血影祈求不要听見她最不想听見的答案。可惜血影只是輕微的搖搖頭以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連同她在內。許久室內寂靜無比
血影放下手中的雕花銅鏡,轉身對著正在一臉不安的素兒說道「名字」冷決到近乎無情的問話,瞬間驚醒了正在疑惑的素兒,反應過來後迅速回答道「素兒,小姐,奴婢是素兒」素兒身為丫鬟卻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自稱為奴婢,除了眼前這名自家小姐,即便她已經變了傻子,在她心中依然是自己效忠之人,沒有一絲褻瀆。
「奴婢…?」略帶高揚的尾音,似乎帶著不滿,的確她是不喜歡這個自稱,即便這里是等級森嚴的古代,在她眼里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裝腔作勢的掌權者,沒有實力,只會用說中的權利壓制別人獲得自豪感,在她眼中這種人連弱者都算不上,簡直是螻蟻一般。想到此,血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絕世容顏上的冰冷對上沉著穩定的素兒,掃量一番,血影似乎很喜歡這個結果,仿佛能夠知道這個素兒沒有那麼簡單,或許在這個世界會對自己有些好處。想到此血影撥弄了一番發絲,散發著周身的寒氣問道「若本尊今後打算成魔,你還敢跟隨?」
「素兒,誓死追隨小姐,無論小姐成為何人」成傻子也好,成魔也好,她早就誓死衷心的追隨著她了,素兒邊說邊試著跪下表示自己的決心,只是還沒到地面就被血影從手中彈出的被子打住膝蓋,硬是定定的跪不像跪,站不像站的曲著,
「本尊的人,死不能曲,可懂」血影滿是戾氣的看著奇怪姿勢的素兒,風輕雲淡道,語氣里不容置喙,周身散發的高貴氣息是那麼孤傲,看的素兒一時間又喜又驚,她的小姐有這般氣勢,真的讓她無比欣慰。素兒立即點點頭以示自己明白,血影再次彈出手中的酒杯,素兒感覺關節可以活動後立即站直身子,試著不順勢往下倒去。很是恭敬的站在血影面前。許久後才反應過來需要用的自稱是本尊,本尊?那那不是,素兒還沒理清思路就被血影冷不丁的一句話拉回思緒。
「以前本尊是傻子,以後也是傻,子,」冷決的話語沒有一絲的商量余地,句尾那個傻子延長的尾音听得出別有用意。她要做最冷血的傻子,和她上一世一樣,站在最高峰。看著已經石化掉的素兒,嘴角里揚起一抹高揚的笑意,孤傲夾雜著獨有的嗜血氣息道「可懂?」不容置疑的語調,素兒瞥見血影眼中的一抹皎潔,很是會意的點了點頭。
血影起身打量這處住處,印象中那副閃過的記憶,這里是身體母親的住處,不知道是何原因,自從她母親懷孕後,右相就再也沒有踏足在這處,如今任由她自生自滅,只因為自己是個傻子,有損他的名聲。
在房間內轉了一圈,不經意的劃過牆漆殘缺的牆壁,叮的一聲輕微聲響,瞬間被血影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來回在原來的地方滑動,知道听見意料中的聲響,縴細的手指尖處晶瑩的指甲點著牆壁殘破的一處,稍微一用力
「撕」手指按的地方有了輕微的松動,血影回過頭望著素兒,素兒見到轉身的血影再看了看血影手指出凹陷進去的石塊,很是疑惑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自從她家小姐傻了後住進這里五年之久,也不知道曾經被火燒過的這里另有玄機,
血影看著搖頭的素兒一臉不清楚的樣子,加大了手指的力度直直吧凹陷的石塊凹陷到底。不久後再也推不動的石塊「叮」的再次聲響響起,石床上的草席開始有了輕微的顫動,伴著輕微的轟轟響,直到聲音消失,血影來到石床邊掀開石床上的草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漆黑的空洞,隱約可以看見不滿灰塵的石階,可見這里已經許久沒有人踏足了,激靈的素兒立即點起火折子遞給血影,血影結果火折子,縱身進入暗室,素兒很是本分的守在石床前,蓋回草席,端坐在一旁遵守著血影不讓她跟來的命令。
進入暗室的血影,通過一個狹小的小道後轉入一個石洞,洞內不滿灰沉,看不清蜘蛛網下全貌。血影習慣性的抬手一揮,看著沒有任何動靜的蜘蛛網,再看看自己的身體,嘴角揚起一抹細微的苦笑,她都忘記這已經不是她原來的身體了,那種力量應該沒有了吧。
于是血影只能用最實在的方法,自己動手,除去灰塵和蜘蛛網後,可以清晰的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石桌上擺放著年代已經久遠的燭台,精致的雕刻功夫看的出不是鳳瀾國所有的,而周圍擺放著許多的書籍,厚厚的灰塵遮住了書籍上的字跡,隱約的筆畫,血影卻覺得有些熟悉,血影打量了一周後找到一個干淨的地方坐下,隨手拿出一本最靠近字跡身旁的書籍,攤開上面的灰塵,不禁的將封面上的字跡呢喃出聲「藥珠大全」,話落血影有些驚愕的呆立住了,她的確不認識這些字又怎麼會識得這些字的意思?不經意間瞥見自己的手,柔女敕的有些陌生,才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可能是這幅身體的本能反應了,
本能反應?腦海中的四個詞瞬間激起了血影靈魂深處的記憶,她現在換了身體,那她原來的本能反應會不會也,想到此,血影冰冷的容顏上閃過猶豫之色,許久之後緩緩抬起拿著書本的手,將書本慢慢靠近自己的嘴唇,有些後怕的「啪」的貼上自己的唇,
「嘔…」血影拿開書本,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陣干嘔,血影看著被自己扔的許遠的書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改不掉,即便換了身體,那個刻在靈魂深處的本能反應和厭惡依然改不掉,血影起身撿回被自己扔的許遠的書籍,回到原來的位置,仔細的翻閱著,那些陌生的字跡自動翻譯意思進去血影的腦海中,
血影看完前言有些疑惑,藥劑?古代不都是煉丹藥的嗎?怎麼會是煉藥珠呢?而且這些王國她在歷史書上似乎沒有見過,難道是被歷史遺忘的一個存在了?
那她還是真的有興趣呢?架空的王朝,她要做王者。
血影打定注意後再次將書中的內容強行記到腦中,看到書籍上寫的鼎爐後,起身在石洞內尋找樹上畫著鳳凰雕刻的鼎爐的身影,終于在內室的角落處找到可與圖案上一樣的鼎爐,血影拂開鼎爐上的灰塵後將真個全貌收入視線,紅色的鼎爐,還真的是奇特呢。
血影好奇的打開緊封住的鼎爐。在鼎蓋月兌離鼎身的一瞬間,里面的紅光像是被囚禁千年的死徒那般爭相蜂擁而出的向四周射去,血影被略帶刺眼的光芒刺得有些蹙眉的用手遮擋著,直到紅光散去之後,血影才看見鼎爐內中央懸掛著一個夜明珠般大小的紅色水珠,周身似乎被晶瑩的保護層護住,里面紅色的水珠流淌著,那種色澤極像人體的血液,紅的嗜血。
血影迅速的翻動著手上的藥珠大全,她已經背完了整本,而這個珠子這本樹上好像有記載,很是肯定的翻動書籍,最終在最後一頁看到與這個藥珠相像的圖案,不過對于那些解釋血影完全跳過直直的盯著功效處其中的三個字,解封印,立馬毫不猶豫的將紅色珠子吞進月復中,沒有往日的平靜,顯然有些難以察覺的激動
她就是要賭這個,要是能有以前的能力她才能活的更好,才能讓那些人死的更慘,所以,她要那些以前的力量,必須,她要,
藥珠入月復後不久,血影周身散發著紅光,一種從所未有的劇痛襲擊著全身,痛的血影連忙放下手中的書本,按住全身的疼痛處,死死的咬住牙齒不讓自己的意志被痛感吞噬,她必須要保持意識,許久過後血影突然心口一沉「哇…」吐出一口黑血,血影擦掉嘴角的血跡,拿回藥珠大全認真的將這個藥珠的注釋看完,不可思議的表情掛在血影臉上久久,
血影試著朝著掌中聚氣,果然,一抹紅光從血影的掌中聚起,回來了,她的能力回來了,而且還更精進了一步。想到此血影嘴角里揚起滿意的笑容,轉身聚氣更加濃厚的紅光將整個石洞籠罩在紅光內。
血影的雙眸瞬間變紅,極其認真的掃視了一周,似乎要將所有書籍的內容全部消化那般,許久紅光才消失,血影很是滿意的撫了撫身上的灰塵,轉身出了石洞。而洞外的素兒一直焦急的等待著,在屋內踱步來踱步去,顯然是怕血影在里面那麼久會不會發生什麼事。還好在素兒正要反抗血影的命令想要進去時,剛好看到床席有了動靜。
心中一喜立馬掀開石床上的席子。意料中的人影出現。
「小姐,您沒事吧,嚇死素兒了」要不是她家小姐硬要她在外面等候,她早就跟著飛進去了,哪里還用在這里提心吊膽啊,而且小姐進去那麼久可把她給急死了。
血影回以一個簡單的鼻音以示自己無礙,不過素兒瞥見衣襟處有抹紅色還伴著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就知道是血,心中一緊連忙握著血影道「小姐,怎麼會有血,是不是受傷了,快讓素兒看看」說著正要把血影進行全身檢查那般認真,的往血影的衣襟處伸去,血影很是巧妙的躲開,實則她討厭別人的觸踫。
「無礙」冰冷的兩字有些不近人情的回答,只是她的習慣語氣。素兒听聞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他家小姐自從醒來後就越發的不讓人靠近。雖然她不解卻不敢多說什麼。而他家小姐說沒事她也放心了。
而這個下午血影交代素兒一番後,素兒就悄聲的出府了,而血影則拿著藥珠大全獨自消化了一個下午。轉眼間夜幕已經降臨,素兒帶回來許多套男裝,放進血影的衣櫃里,雖然素兒不明白她家小姐要那麼多套男裝干什麼。只要她家小姐喜歡,素兒一向來都不會過問。于是很是安分的按照血影的吩咐帶回來五套男裝。而血影則打發了素兒出去一個人在房里,燈光久久亮著,知道第二天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