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找了一件舒服的病房。也算是便宜了他,對他這麼的好。
屋子的光線很好,知道他動了手術要住院,而且是要住很久很久,就挑了一個很好的。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喂,你怎麼會在這里?」許淵醒來之後問我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頓時無語。
「好意思問啊,你說你闌尾疼,我就把你給送來了,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他想要坐起來,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我伸手把他給扶了起來。他靠在窗邊上,臉色有一點點的蒼白。
「這隻果是給我削的?對我這麼好,不會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吧,不要看我長得這麼的帥,我可不敢那種事的啊!」這逗比還順便拉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好像我真的會對他做什麼一樣。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口渴,削給自己吃的,不行啊,還有你長得帥嗎,還沒有……」
「誒,怎麼不說話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久想要說你哪有人家金秀賢帥啊。」
「哪有人家劉宇曦帥啊。」我在心里默默的念著,對,我又想到了,在無意間,就這樣想到了他。我還是忘不了他。
「給,吃你的隻果吧!」我把半個削了皮的半個沒有削皮的隻果塞到了許淵的嘴里。
「誒,你怎麼走了呢,留個電話吧,我也後報個恩啊。」
「不用了。」
把他房間的門關上之後就準備走。
「 啷…… 啷……」高跟鞋的聲音踏在了安靜的醫院瓷磚上,顯得格外的悅耳。
病人們來來往往,護士忙著護理,輸液。
「媽媽,等我病好了,我要去游樂場。」一個金發小男孩躺在病床上對著旁邊正在剝橘子的媽媽說。
「好,好,那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啊。」
「嗯。」說完之後吃下了媽媽送來的一大瓣的橘子。
「媽,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呢。」那邊的病床傳來了一陣的哀嚎,一群人圍在那里痛哭流涕。
這就是醫院,每一天都在進行著冷暖交替,緣聚緣散。這里的護士醫生對于這一切早就已經是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
當有人死了,親屬在那里哭泣的時候,他們從來都不會去感同身受,覺得失去親人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情,她們反而會覺得她們很吵,讓本來就已經疲憊不堪的她們更加的疲憊,心煩意亂。
也許,我不適合呆在醫院,這里,我總是會發出一系列的感慨,又時候就覺得自己矯情的過了頭。其實我可以抑制住它們的。
醫院里的那種絕望,無助,淒涼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插進了你的心髒。
對于那些我所認識,不認識的人,看到他們哭,我也想哭。這就是我看電視總是需要戴上那麼一大包的紙,即使是那種經常會出現的劇情,看到了還是會覺得心痛。
迅速的離開了醫院,想著剛才什麼丟沒有听到,也沒有看到這樣自己的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