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更新)神話之傳奇22︰更新時間︰2——223:3:59。眼看快中午了,張量山又打開一袋單兵食品,和呂素分食了。再給呂素吃了些維生素之類的藥物,哄她睡了個午覺,自己去把馬桶刷了。早上跑步時看到屋邊靠河的地方上有片粟米田,已經成熟了沒有人收割,豐滿的粟米粒引來不少山雞野兔。下午決定去下幾個套,然後釣些魚,改善一下生活。小.新
張量山先用救生包里的釣魚線,綁上幾個刺槐上把粗大結實的倒刺當作鉤子。把在地面上爬動的大紅毛蟲當做釣餌。不一會有三只貪吃的野雞,連蟲帶鉤地把食餌吞了下去。張量山敏捷地把繩子巧妙地一抖,三只野雞撲著翅膀被鉤住了。張量山將它們的翅膀捆好,拎到河邊去。用竹竿做了付魚竿,很輕松的釣了幾條魚,他留下半斤以上的幾條,把其他小得又放回河里。由于忘了拿裝魚的簍子,張量山只好用藤條先編了一個,把魚養在水里。最後還去收割了半片粟米。最妙的是撿了一打野雞蛋。等呂素醒來,驚奇的發現小屋里雞、魚、粟米什麼都有了。5569
呂素的晚餐有鮮魚湯、烤野雞、韭菜炒雞蛋、炒白菜、主食是小米稀飯。呂素一邊吃一邊想,想不到這公子看起來白白淨淨像個讀書人,居然做菜的手藝也這麼好,她那里知道張量山小時候家里是雙職工,所以從小就學會了自己做飯,在部隊訓練時也和戰友們那里學了不少手藝,在嘗過張量山的飯菜後,呂素就真的不好意思再堅持自己做飯了。
吃飯的時候她問︰「這院子里就有雞有蛋,公子為什麼還要去抓野雞?」
「那雞是屋主的啊,不是我們的。」
「可這房子沒有人住的啊?」
「主人可能是躲避瘟疫去了,還要回來得。」
「那公子為何還要挑水、澆菜、收割。」
張量山笑著說︰「這是我們軍隊的傳統,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如果借用要及時歸還,損壞了要賠償。用了別人的東西就要付錢的。住在人家家里就要幫屋主做力所能及的事。」
「哦,請問…請問公子是逃出來的嗎?」呂素一臉猶豫的表情,身體作出好像要隨時逃走的架勢。
「嗯?為什麼?我像逃兵嗎?」張量山很納悶。
「嗯,那公子的發型為何如此怪異?聖人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我們秦國只有罪犯才被剃去頭發的。」
「哦,參軍不能留長發的。」張量山听得眉頭直皺,難怪這小蘿莉一直用有色眼楮看我呢,敢情是自己這小平頭惹的禍。
「那麼公子加入的不是秦軍了。」
「我說過我不是秦人,更不是秦兵,你別怕,我是解放軍,我們參軍都要剃頭的。」
「解放軍是什麼?」
「這是我參加的軍隊。」
「這只軍隊的士兵都和你一樣嗎?」
張量山想了一下然後說︰「嗯,大多數都和我一樣。我們是人民的軍隊。」
「人民軍隊?」
「嗯」
吃完飯張量山對呂素說︰「你父母住在什麼地方?我想還是先通知他們一聲吧。」
呂素低下頭聲音細如蚊蟲︰「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啊?」心想原來是個翹家的不良少女。
「我一心只想和相公在一起,父親大人不許,所以…」
「哦,知道了,戲文里常有的段落,貧寒公子落難,千金小姐相救,私定終身。然後公子赴京趕考,中狀元,當駙馬。誒,不對這後面怎麼好象一般都是終亂始棄的結局啊。」
呂素听到‘私定終身’不覺面紅耳赤。
「你家相公是不是赴京,嗯就是去咸陽高考,呃,應該說考狀元去了?」
「公子什麼是狀元?」
「就是全國高考第一名。」
「高考?」
「就是找出全國最聰明的人。我當年可是全省理科前名。」張量山感覺自己很牛。因為他所在的省每年考分都是全國最高的。
「哦,公子我們秦國沒有這種考試。不過我家相公到一定是全國最聰明的人。」呂素喜滋滋的說。張量山暗罵︰靠!連句恭維話都不說,我就不信他考的過我,不過算了我又不是秦國人。
呂素又問︰「對了,公子什麼是駙馬啊?」
「駙馬?難道現在還沒有駙馬嗎?」
「沒听說過。」
「哦,就是皇帝的女婿,公主的丈夫。」
「啊,是帝婿啊。」
「對,你家相公這麼聰明,沒準被皇帝看中了,做帝婿去了。」張量山開了個玩笑。
「不會的,他答應過要娶我的。」呂素幽幽的說。
見呂素如此認真張量山忙說︰「我是瞎說的,開個玩笑的。是我不好,罰我洗碗。」連忙溜走了。留下呂素在桌邊胡思亂想。‘小川這麼聰明,連姐姐也喜歡他,萬一真被皇帝看中了怎麼辦?’
張量山收拾好,就告辭出門︰「這是夜明珠的開關,一按就亮。電我充好了,你隨便用吧。有事拍拍窗,我就在外面。」
「公子,可以睡屋里的。」
「呃,那幾天是怕你晚上出事,現在你好了,我還是睡外面。」
「可是…」
「這也是我們解放軍的優良傳統,不擾民。再說孔子說男女授受不親。」張量山耍了個慣用套路。
呂素果然上當︰「是孟子說男女授受不親。」
「對了,你看你也這麼說嘛,對吧,所以就這麼定了!」
晚上呂素看著窗外說什麼也不肯睡到屋里的張量山,知道他是怕打擾自己。反復的念叨著人民的軍隊,心想軍隊不都是皇帝的嗎?他真是來自一個奇怪的地方。
早晨呂素起來,發現張量山已經晨練完了,換了衣服正端坐在院子里的矮桌前用一只怪怪的筆,往他的黑皮本子上寫寫畫畫。見呂素出來忙站起來行禮。只是腿腳麻了禮行的有些歪歪倒倒的,張量山一笑︰「我還不習慣這正坐呢。」
呂素回禮坐在桌旁,看看張量山的筆記本,雖然看不懂張量山在上面寫的是什麼文字,但覺得看看他畫的畫也好,見張量山今天沒有畫畫,反到有些失望。張量山合上筆記本︰「早飯已經好了,我去端粥來。」說著不待呂素回答就走進廚房了。呂素很想再看看筆記本又不好意思,便拿起張量山放在桌上的筆研究,這麼細的筆尖怎麼蘸墨啊?用手一踫好硬,這怎麼寫字?啊怎麼手上有了墨跡?好像還擦不掉。
張量山已拎了鋼盔和粥碗出來,見到呂素正研究他的筆,不覺好笑︰「呂姑娘,這是硬筆和毛筆不一樣,哎呀你把油墨弄手上了,趕快用肥皂洗洗。很難弄掉的,千萬別抹在衣服上。」
呂素放下筆,先接過鋼盔正準備拿碗,就听張量山說︰「洗手沒有?飯前便後要洗手哦。手弄髒了也要洗。」忙紅著臉去用香皂洗了手,果然那墨跡不太容易洗掉。回桌前時張量山已經添好了飯。吃完飯呂素搶著洗了碗筷,張量山看她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沒阻攔。卻發現她笨手笨腳的,看起來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沒做過什麼事的,連忙上前幫忙還讓呂素把頭盔和碗筷煮在開水里消毒。
「公子,為什麼你總要不停的燒開水?還要煮這些餐具呢?」
「哦,這是消滅霍亂弧菌,就是你得的那種瘟疫。」
「哦?這霍亂弧,弧菌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霍亂弧菌啊,是一種細菌,就是一種很小很小的動物,小到你都看不見它。可它要是到了你肚子里就會產生毒素讓你月復瀉嘔吐,月兌水而死。」
「可我得病的時候也喝了很多水的。」
「你喝的是那里的水?」
「河里打來的。」
「燒開了嗎?」
「沒有,就放在水缸里了,天這麼熱喝冷水就可以了。」
「那就是你好不了的原因所在!那崔,崔什麼醫不是告訴你這病是通過水傳播的嗎?你家相公沒再喝水又吃了清理腸胃的藥,所以就好了。」
「可是水缸里的水是我每天都去河里打的啊。你不是說河水是可以喝的嗎?」
「嗯,河水我檢驗過的確沒問題的,這問題呀,就在這水缸里。」
「水缸里?」
「嗯,你照顧你家相公時,洗手、淘米、洗菜、做飯都是用的這水缸里的水吧。」
「嗯,不過淘米是什麼?」
「呃?就是把這粟米洗洗再煮啊?你不會…」
「啊?對不起公子,平時在家都是佣人們做飯的,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那倒真為難你了,我說你手上怎麼那麼多磨出來的傷痕。」
想到被別動人看到自己的手呂素有些羞澀,她將手縮回袖中點點頭︰「那麼說這水缸的水有這小東西嗎?」
「是啊,估計是你處理你相公的穢物時那弧菌粘在你手上了,你用水缸的水洗手,這弧菌就進入水缸了。你又沒有吧水燒開就喝了,所以就得病了。這就是疫水,你越喝的多就病的越重,就越缺水,然後喝的更多。只到…」張量山沒說下去,他想起來在課堂上學過,現代美軍特種部隊的反游擊作戰中就有使用這種霍亂生物戰劑的例子,目的為的只是讓患病的小孩啼哭以便暴露游擊隊方位。
張量山蓋上鍋蓋,一轉頭正對著呂素美麗的大眼楮,她正認真的听他講著這種險些讓她和小川喪命的瘟疫。張量山不禁吞了吞口水,心想這小蘿莉真美,臉都紅了忙轉身裝作收拾灶台,告誡自己人家是才6歲的小蘿莉別胡思亂想。其實她在他見過的女孩中並不算最漂亮的,但那份清純可愛所散發出的古典魅力,是現代的女孩身上所不具備的。也難怪他被吸引了。
呂素沒注意到這些,她好奇的問︰「這看不見的小東西這麼厲害嗎?」
「是啊,歷史上霍亂大流行中國死了好幾百萬人呢。」
「中國是公子來的國家吧。」
「呃,是的。」
「那怎麼才能殺死這霍亂狐狸呢?莫非就是這開水?」
「你真是冰雪聰明,不過是弧菌不是狐狸。」
呂素點點頭,其實還是不明白。忽然想到張量山在夸自己,自己點頭好像不夠謙虛。害羞的低下頭去,偷眼看到張量山正在添柴火燒水,沒注意自己才放心。
張量山加好柴火,又說「這小東西雖然厲害,但是怕干燥、日光、酸不耐高溫,開水一燙就死了。」
「那肚子里怎麼用開水燙呢?也曬不到太陽啊。」
張量山差點笑噴,只好咳嗽幾聲遮掩過去︰「其實只要嚴密隔離,不要再接觸到這霍亂弧菌,加上補充水分,7-天自己就會好的。」
「哪怎麼還會死那麼多人呢?」
張量山愣住了嘆了口氣︰「因為他們不知道怎麼防治啊。」心想自己也是因為是醫學世家,加上在軍隊學過防疫知識,可這古代的人怎麼會知道呢。
呂素突然盈盈拜倒鄭重行禮︰「公子請恕小女子無理,小女子斗膽有一事相求。」
張量山連忙伸手去扶呂素︰「呂姑娘,怎麼行此大禮,怎麼又小女子小女子的說了。」
不料那呂素卻不肯起來︰「公子,小…呂素有一事想求公子,只怕公子不答應。」
「好說,好說。」張量山托著呂素的肩,見她還是不動只好說︰「那我只好也陪著姑娘了。」說著也跪在呂素身旁,呂素連忙抬起頭,張量山見她眼中淚光漣漣,真是令人心痛萬分。
「呂素想請公子救救水井村的村民。他們都得了瘟疫了,死了好多人。我家相公也是在水井村染上這瘟疫的。」
「啊,救一個村子的人啊?」張量山猶豫著想起呂將軍的話「記住不要試圖改變過去的世界!」不知道如果救了一個村子的人會不會改變歷史的進程。可見死不救的話自己良心上又過不去。
「公子若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呂素看見張量山面有猶豫的神情,又拜了下去。
「你不起來我就不答應。」張量山連忙把手放在呂素的肩下保持一點距離,這樣呂素為了不踫到他的手就不好拜下去了。
呂素抬頭看著張量山微笑的臉,欣喜的說道︰「那公子是答應小女子了?」
張量山點點頭攙扶起呂素笑著說︰「不過你要是再說小女子我就反悔了。」心里說‘反正已經救了一個了,多救幾個又何妨!」
「如此,小…我多謝公子了。」呂素臉上還掛著淚滴,但已是喜形于色。
張量山微笑的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剛才應該連公子這個稱呼讓她一並改掉才好。
「只是你還沒有完全康復,我擔心…」張量山知道呂素的病沒有完全好,擔心呂素會有危險。
呂素忙打斷張量山的話︰「公子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張量山想這女孩心真好,自己病還沒好就先關心起他人了。他扶呂素回房里休息。
「這樣吧,呂姑娘我先去那個村子去看看情況,你不要亂跑,我知道你想找你家相公,也要等到病好了再說。」
「如此多謝公子了。」呂素又要拜謝,張量山忙阻止︰「咱們不興這套啊,我受不起啊。」
呂素看著張量山從醫療箱里取出了手套、口罩、化驗試劑盒和一件白大褂,雖然不明白這些是干什麼用的,卻知道張量山是準備去看病了,心中暗暗感激。
張量山把裝備收進一個小包背好,又灌了一壺涼好的開水。轉身對呂素說︰「呂姑娘那村子怎麼走?」
「順著河繞過一座小山,有個三岔路口往左走,大約要走一炷香的時間。」
「哦,那附近有賣藥材的地方嗎?」張量山擔心藥不夠。手里拿出一包單兵食品,撕開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只剩下主食和加熱包。想了一下把里面的火柴放進口袋里。
「村西邊有個鎮子,你從剛才的三岔路口往右不遠就是,鎮上有不少藥鋪,我就是在那里找到崔神醫的。」
「哦,明白了,我中午就回來。」張量山把單兵食品包放到呂素手里「這個是食物,如果中午我還沒回來,你按這個圖往這個包里澆點水,包就會發熱你大約等5分鐘,嗯,應該就是一炷香左右。就可以撕開這里,就可以吃了。」張量山教呂素加熱食物的方法,呂素看看圖畫點點頭。
「味道還過得去,不過別抱太大指望,這些是點心和你上次吃的一樣,沖飲料要加開水知道嗎?」張量山看著呂素頭點的像個車上用的點頭女圭女圭,微微一笑轉身準備出門想想又把水壺摘下遞給呂素︰「這個涼開水留給你,別喝生水!」
呂素拿著水壺︰「公子那你怎麼辦?」
張量山笑了露出潔白的門牙︰「我自有有辦法。」呂素見他拿了個一尺長的竹節,在一頭用刀開了個小圓口,把開水灌進去涮干淨,再灌好水用一根小木棒塞住口。「這是竹節水壺,我經常用的。」呂素想這公子還真有辦法。
張量山在醫療箱里找了根綁器材的銅頭皮帶將水壺掛在腰間。出門前又補充說︰「記得飯前便後要洗手!」
呂素紅著臉點頭答應。
神話之傳奇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