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剛才心中想的是什麼……
「放開我的手,離我遠點!」
隨後,世勛便像是觸電一般放開了他的手,再後來,他就後退了幾步……
難道,他能夠操控別人的意志嗎?
但是,為什麼世勛會捂住胸口,會倒下呢?
「小鹿,我剛才好像听到誰的叫聲……你們怎麼了……」
只听金 碩的聲音從寢室里響起,漸漸地,傳來了腳步聲……
鹿 正想答話,突然,他的腳踝一下子被世勛抓住……
只見世勛吃力地朝他搖了搖頭……
隨後,只見世勛揮手,放出一團颶風……
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被吹了起來……——
「你怎麼了……」
鹿 望著臉色變得異常蒼白的吳世勛,不禁有些擔心……
「要不要送你去醫務室看看啊?」
「鹿 ……你和冰弦……是什麼關系?」
「冰弦?」
鹿 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听起來很熟悉……但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從哪里听見過……
「是的,一個神秘的女人……」
世勛轉頭望向鹿 ,「她最致命的異能,便是……催眠……」
「催眠?」
「就是讓其他人听自己的話,從而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意願……「
「我剛才對你使用了……催眠?」
「恩,剛才,你的眼楮泛出了與冰弦一樣的紅光……」
「是嗎……我……不知道……」
鹿 眨了眨眼楮,難以相信地望著地下……
「你一直都不知道你的這個異能嗎?」
世勛閉上眼楮,臉上泛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不……我從來也不知道我身上有異能……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也很詫異……」
「如果你真的是冰弦的孩子,該怎麼辦……」
「我怎麼了?」看世勛的表情,似乎自己是冰弦的孩子是什麼罪惡一般……
「我的父親就是被冰弦殺了的……」
世勛緩緩伸手捂上胸口,深呼一口氣……
「是嗎……對……不起……」
鹿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果他的母親真的是冰弦,那他就是世勛的殺父仇人了嗎?
「不……你錯了……」只見世勛緩緩把手握成了拳頭……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恨那個男人很久了,然而,那個男人臨死前,對我和吳亦凡做了一件非常狠毒的事情……」他停頓了一下,望向鹿 ,「他在我們兩個的心口種下一個蠱,如果我們對冰弦的後人產生了情愫,這個蠱就會一直發作,直至死亡……」
鹿 站起了身,一股異樣的心情涌上心頭……
「產生情愫……你……你在說什麼啊……」
「難道你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嗎?」世勛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鹿 撇過頭,「我們兩個都是男人……那種事情……怎麼可能……」
「是嗎……」
世勛的嘴邊露出一絲苦笑,「那麼,你為什麼要對我笑,為什麼要那樣看著我!」
「這不是人與人基本的禮貌嗎?」鹿 感到了世勛炙熱的眼神,然而此時,他只能盡量地側頭避開……
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是嗎……」
突然,世勛的聲音頓時變得極冷……
「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鹿 閉上了嘴,不知該說什麼……
「我知道了,以後,我也不會再來纏著你了……」
「是的,離我遠點……」鹿 緊緊咬住下唇,「為了你個人的安危……離我遠點……」
「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會風的異能了,你也不用為我做什麼事情了……」
世勛冷冷地說完這些話後,憤然地轉過身,背對著鹿 ……
「原來,世界上始終沒有一個是站在我這邊的人,我永遠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鹿 抬起頭望著世勛的背影……
「鹿 ……千萬不要讓吳亦凡知道你的異能……還有……」
他的聲音冷如冰窖,「以後不要再來誘-惑我……」——
「美麗而又神聖的太陽又升起來啦!各位有沒有听見鳥兒在高歌啊~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夠了夠了……」金俊綿一陣無語地關上了接收器的傳音筒,「開兒,這不是給你清晨練嗓子的地方……」
「哎,干嘛啊,我只是覺得早上的氣氛太陰郁了,我給大家點陽光照照啊……」
「不要給點陽光就燦爛……」
金俊綿一把搶過傳音筒,隨後對著話筒道,「各位,昨日的任務今日照常有效,大家可以繼續收集人脈,同時,注意不要違反規定……」
鹿 的寢室這一天特別異常,吳世勛沒有床氣了,他早早地起了床後,便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度慶洙……
「我們去完成任務吧……」
「啊?」度慶洙揉了揉眼楮,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我說,我們去完成任務。」
「喂……我沒有听錯吧?」度慶洙掏了掏耳朵,「你昨天還不是事不關己嗎?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積極呢?」
「我只是不想在這個寢室待著……如果你不想去,我就一個人去……」
說著,吳世勛一把推開了寢室的門……
「喂喂……你等等啊……」
看到吳世勛走遠,度慶洙馬上急得跳下床穿鞋,他可不想再背負一個莫名其妙的不團結的罪名了……
「冰山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積極啊?」
金 碩一臉奇怪地望著一旁的鹿 ,「小鹿,他今天早上難得沒有來粘你呢……」
「他不會來粘我了……」
鹿 也起了身,開始下床穿衣服……
「哎,為什麼啊?你們吵架了嗎?」
鹿 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們今天也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