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煙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笑的多甜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減
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點點倦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厭
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
總之那幾年感性贏了理性的那一面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恨**里的疑點
盲點呼之欲出那麼明顯
女孩通通讓到一邊
這歌里的細微末節就算都體驗
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幾年
回想那一天喧鬧的喜宴
耳邊響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結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
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感情說穿了一人掙月兌的一人去撿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辯
女人實在無須楚楚可憐
總之那幾年你們兩個沒有緣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煙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笑的多甜
傻傻兩個人笑的多甜……」
「彌夜,醒醒,有人打你手機。對了,我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別忘記吃飯啊。!」室友把熟睡中的彌夜叫醒。彌夜揉著半米搬開的眼楮對著蘇煙揮手。
「知道了,蘇煙再見。」
迷迷糊糊中,模索著手機。「喂誰啊。」沙啞的聲音中透著疲憊。
手機那頭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生的聲音︰「我,墨子淵。文學社要出去踏青,下午一點北門集合。」
「能不能不去啊……」略帶撒嬌氣息的說道。
「不能。」墨子淵一口否決。
「哦,那我再睡會。掛了。」
「嗯,好好休息。」
「額恩,再見。」
陽光無限的美好,照的人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彌夜穿了一件襯衫外面再套了一件羊毛衫。濃重的學院風,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青春活力,朝氣蓬勃的就像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
學校的樹多半都是紅楓,在春轉夏之季,那楓葉更是紅的滴血。彌夜,隨手揀起了落在地上的幾片楓葉,小心的夾在了書里。
到北門時,才發現自己盡是最後一個到了。有些歉意的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沒事,這不剛听你系里同學說,你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嘛。果真是和系草做實驗太耗費盡力了啊。不礙事的。」梁學長還是那副老樣子,沒個正經,一臉曖昧地看著她。誰不知道她彌夜,最近一直和一個大帥哥在一起,而且還是沒日沒夜的在一起。
陸敏狠狠地給了梁嚴一個爆栗子。「你講話正經些行不?猥瑣,跟你在同一社真是丟死人了。」最後還狠狠白了他一眼。」哪有我一向都很純潔的。」梁嚴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彌夜笑笑,︰「沒事,總的來說都還是我的錯。放心下次不會遲到了。」
梁嚴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興興的對陸敏說︰「人家小學妹,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多管閑事。」
瞬間,戰火點燃。還好墨子淵馬上跳出來一臉嚴肅的講了一句話,︰「時間不早了,上車吧。」
他們一幫人坐在最後。順序是,陸敏,彌夜,梁嚴,墨子淵。
陸敏和梁嚴兩人分明還在斗氣,彌夜被夾在中間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車程挺長的,坐了一會,周圍沒一個人敢出個聲,所以這氣氛安靜得嚇人。彌夜從包里,拿出了手機,在那一個人看書。陸敏本就是一個大大咧咧,愛熱鬧的女生,哪忍得住這麼久。看見彌夜在看書,就問道,︰「彌夜,你在看什麼?」
彌夜把手機放到陸敏的手中,說︰「一篇女尊文,室友推薦的。你現在看應該會很解氣。」
「我哪有生氣。」陸敏別過頭去,倔強的不肯承認。
「嗯。你要閑著沒事就看看吧。還不錯,雖然有點瑪麗蘇。」彌夜把手機塞到了陸敏的手中。「
陸敏推辭到︰「別,我看了你不就無聊了嗎。還是不要了。」
「沒事兒,我還帶了電腦。剛好我的實驗報告還差個收尾。學姐,你就安心的看吧。」
彌夜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敏也就沒再拒絕了。
「小學妹,怪不得我說你的包怎麼這麼大,原來放了那麼多東西。」梁嚴不由的感嘆道。
「教授,時不時就讓我們做實驗,一做就要一個禮拜。身邊不帶點東西,那受得了啊。我還算好的,田煥學長才是最恐怖的。」彌夜從包里拿出迷你的手提電腦,一邊打實驗報告,一邊和梁嚴扯。
時不時還能听到,陸敏猥瑣的笑聲。
墨子淵,只是淡淡的看了她幾眼,便垂頭睡去了。
小家伙,自己都快累死了,怎麼還去管別人的閑事呢?真不讓人省心啊。
寫完報告,合上電腦,頭不由的有點昏昏的。從包里拿了一瓶類似是藥的東西。吃了兩片。
「小學妹,怎麼生病了?」
「沒,只是有點低血糖。」彌夜,按了按太陽穴。
「可惡的教授,竟如此慘無人道的摧殘祖國的花朵,還是一朵如此嬌媚的花朵。qs啊。」梁嚴一臉夸張的表情。
「彌夜,別跟這二貨多說話,沒智商的生物。對了這種書,你給我多發幾本吧,郵箱待會給你。」陸敏鄙夷的說道。
「好的,學姐。晚上我發給你吧。」
「你……你才是沒智商的生物。」梁嚴氣急敗壞的說道。
隨即,兩人又吵得不可開交。
車中氣氛十分活躍。爭吵聲夾雜著歡笑聲。「其樂融融」。
最後還是給墨子淵,制服了——
這次出來踏青的人大概有三四十個左右的樣子,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帥哥美女,沒一顆強大的內心,哪敢往他們身邊站啊。彌夜頂這個不深不淺的黑眼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躺下補覺。
溫暖的陽光,和煦的春風,淡淡的花香……愜意死了。
「彌夜,你怎麼在這?」
彌夜睜眼一看,老熟人了。︰「商,怎麼你們又寫生啊?」
「嗯,你幫我畫吧。那老巫婆,三天兩頭的帶我們來這。不知道是為我們好還是私心啊。」他也在彌夜旁邊躺下了。月兌下外套蓋著頭。
「她就這樣。當初我也是給逼的死去活來的。若不是他們離婚了,我想我現在就和你在一個學校了吧。」如果一切都沒有變,她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還可以做她最喜歡的事,可以不必像現在一樣那麼累。可能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他現在該會有多開心啊。那個到死都不願告訴自己最愛的人事實的人啊。若要說我怨你,我怨的只怕是你自己都不把你自己的幸福當回事。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現實就是如此的露骨。稜角分明。
彌夜坐起身,拿著畫板開始畫。盡管已有許久沒有再握起畫筆畫了,但她始終都不曾忘記,那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也是最短暫的日子。
行雲流水,轉瞬即逝——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彌夜,你要活得開心點。」商突然冒出一句話。只听見,彌夜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斷了。
「彌夜……」商不安的地呼一聲。
「沒事,只是弄斷了你的筆。對不起啊。」她歪頭歉意得笑笑。眼中一陣水汽。
商一把攬住了她,彌夜只是靠著商,就這樣被抱著,就像很多年前一樣。眼中的淚盡再也忍不住了。
她好想回去,真的好想回去啊。一個人好累,真的好累好累啊。硬是強迫自己腦子里只有學習,可只要一閑下來,心里又會很難受。她也很想逃走,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能放得下嗎?她能灑月兌的甩手就走嘛?她做不到,不管如何,最終她都逃不了她自己的心啊。
社團的人準備走了,清點人數時發現彌夜不在,就出來找。好巧不巧就看見了這一幕。
站在眾人前面的墨子淵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就像有根刺一樣,扎得他疼痛難忍。他平復心情,自然的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剛才的事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彌夜,我們準備回去了。」暗示她,快點跟他們走。可彌夜,卻一言不發。
商轉過頭,滿臉陽光班的笑容,說︰「晚上我送她回去吧。你們先走吧。」
「……那好,我們先走吧。」
梁嚴,拉著正準備說話的白敏,自覺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