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更新)百草傳9︰更新時間︰24-5-32::2。「轟!」小.新
那火焰骷髏重重跌落在地面,失去了雙腿的支撐,火焰骷髏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移動力,失去了衡天老祖的元氣支持,那兩條斷肢便消散而去。73644
「混蛋!」
衡天老祖一聲咆哮,一拳揮向吳涯面門,吳涯揮槍而出,正面與衡天老祖硬悍一擊,柳白抓住時機,直接將斷岳輪向著衡天老祖的本體甩了過去,衡天老祖慌忙抵擋柳白的攻擊,那骷髏手臂上的力量迅速減弱,吳涯的壓力驟減,立刻反手一挑,全力一槍點在那巨型骷髏的手臂之上,生生將其右臂震斷。
在兩人的完美配合之下,那巨型骷髏瞬間被肢解,只剩下了一只左臂,而此刻衡天老祖的眼中已經盡是恐懼,奮力的揮動著左臂,企圖逼退吳涯他們,衡天老祖也是知道回元術的厲害,但是同樣的,回元術能堅持的時間也是有限的,隨後幾乎就是戰力全失,現在只要能拖到吳涯回元術結束之時,即便自己只有左臂,也足以擊殺二人。
「不行了,快堅持不住了。」
吳涯的雙眼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體內的劇痛已經壓制不住了,一陣陣暈眩感不斷襲來,吳涯知道,這是自己的身體開始預警的反應,當人的身體疼痛開始超出負荷,人體便會本能的產生暈眩感以使人昏迷,保護神經。
「現在還不是時候!」
吳涯一聲怒吼,雙手印法變幻,炎獅再度降世,這次吳涯所施展出的炎獅足足有十丈之高,顯然吳涯這一擊已經拼盡全力。
「轟!」
炎獅奔騰著撞向衡天老祖本體所在,一聲猛烈的爆炸聲,掀起了一陣火焰風暴,柳白立刻召回斷岳輪,身後瞬間凝結了無數金劍,向著骷髏那唯一的左臂激射出去,衡天老祖已經將所有的力量用于保護本體,炎獅給予的壓迫力實在是太過巨大,逼的他不得不放棄攻擊。
「你們這些崽子!」
衡天老祖憤怒的咆哮著,現在他已經完全陷入那狂暴的火焰之中,只能死死保護自身不受傷害,根本沒辦法還手。
「這樣還是不足以攻破他的防御麼?」
吳涯抬頭看了看整個岩洞,在炎獅爆炸的瞬間,岩壁已經開始龜裂,整個岩洞都在不停的顫抖。
「柳白,這里要崩塌了,我們必須一擊致命,用全力攻擊本體!」
吳涯大喝一聲,直接化為一道紅色流光,沖向了那熊熊烈焰。
「吳長老!你……」
不待柳白反應過來,吳涯的身影已經沒入了火焰之內,柳白當即一咬牙,擎起手臂,拖著斷岳輪,鋒銳的天乾氣在斷岳輪之上瘋狂的凝聚,這一招金輪斷空,柳白已經是使出了全部的實力。
「砰!」
一陣狂風逸散開來,吳涯的身影顯露在柳白眼中,只見吳涯一槍正中衡天老祖本體所在,槍尖之上力勢千鈞。
「呲!」
柳白的斷岳輪緊隨其後,撞到了那火焰骷髏的肋骨之上,急速的旋轉,發出了劇烈的摩擦之音。
「破!」
吳涯一咬牙,雙手再度發力,在二人全力圍攻之下,那防御終于是堅持不住,龜裂開來。
「不!不要殺我!我道歉!」
最後一層防御被破,衡天老祖臉上已經密布驚懼之色,只見吳涯的面孔在其眼前無限的放大。
「下去跟那些被你殘害的人道歉吧,看看他們是否原諒你。」
吳涯一槍將衡天老祖的胸口洞穿,面色冰冷,不帶感情,鮮血自衡天老祖的嘴角流下,胸前的傷口已經被焚炎槍燒的焦黑。
「你們……真敢殺我。」
說完,衡天老祖的眼神便逐漸暗淡,失去了生機。
「撲通!」
吳涯抽出長槍,衡天老祖的身軀便倒了下去,而吳涯自己也是身心俱疲,回元術已經解除,吳涯再也不能抵擋體內的劇痛,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吳涯!」
柳白慌亂至極,直接撲到吳涯身邊,雖然柳白自己也受傷不輕,相對起吳涯來說,柳白的狀況就好了很多。
「我沒事。」
吳涯虛弱的擺了擺手,旋即指著衡天老祖的尸體道︰「此處即將崩塌,老祖身上應當有界石之類的東西,拿上,我們走,那邪法必須想辦法毀掉。」
說完,吳涯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吳長老,你可要堅持住啊!」
柳白走到衡天老祖身邊,將其全身上上下下搜了個遍,在其胸口處的衣衫之內,找到了一塊界石,柳白順手將其揣入懷中,將吳涯抗在肩上,全力展開身形,向著出口狂奔。
沿途上,不斷的有著岩石自柳白頭頂上墜落,柳白一路左躲右閃,方才一戰,柳白也是元氣幾近枯竭,一路上氣喘吁吁,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不斷的壓榨著自己體內最後一絲力量。
「砰!」
柳白全力沖破了主殿的大門,兩人的身體重重的撲倒在地上,從那階梯之上滾了下來。
「轟隆!」
就在兩人滾下台階的瞬間,身後的主殿轟然倒塌,柳白微微偏了一下頭,主殿周圍的弟子已經散去,冉峰和劉月瑤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終于,搞定了啊!」
柳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將身體躺成一個大字型。
「希望……他們能听到這麼大的動靜跑來看一下吧。」
說罷,柳白也緩緩閉上雙目,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吳涯緩緩睜開雙眼,陽光刺得吳涯不得不眯起眼楮,緩緩起身,自己正身處在張臥榻之上,而冉峰,正趴在邊沿上熟睡著。
或許是吳涯起身的動靜驚動了他,冉峰立刻睜開了雙眼。
「醒了?」
冉峰猛的站了起來,一臉欣喜。
「嗯!」
吳涯點了點頭,雖然現在身體內還是有些許疼痛,不過已經沒有了大礙。
「我這是在哪?昏迷了多久?」
吳涯環顧四周,整個房間極為簡單,唯有一張普普通通的木桌,上面置著一青花瓷茶壺,一張木椅,一張臥榻而已,沒有什麼出彩之處。
「這里是我的房間。」
冉峰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吳涯手中︰「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麼……」
吳涯緩緩呷了一口茶水︰「柳白呢?怎麼樣了?」
「他們在隔壁房間,已經沒有大礙了,柳兄只是元氣枯竭,身上的傷勢並不是十分嚴重,倒是你……」
冉峰上下打量了吳涯一番︰「你的身體恢復速度還真快,我本以為你要昏迷至少七日之久,既然你醒了,我就去通知柳兄和月瑤姑娘一聲。」
「先不著急。」
吳涯擺了擺手手︰「這般模樣,讓他們見了,確實有些狼狽。」
「好吧!」
冉峰點了點頭︰「我們听到了主殿那邊的爆炸聲便趕了過來,來的時候,主殿已經坍塌,而你個柳兄二人就倒在大殿的台階之下,我們便將你二人帶回此處療傷,只是……」
冉峰略微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問了出來︰「老祖他人在何處?」
吳涯看著冉峰的眼楮,緩緩搖了搖頭︰「已經被我和柳白斬殺當場了。」
冉峰听罷,苦笑了一下︰「預料之內吧,這次還是要多謝你了。」
「我想你心里也清楚,所以,希望你明白。」
吳涯分明的看到冉峰眼底有著一絲哀傷閃過,老祖已死,大師兄的生死也根本不用再問了,冉峰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正直的人,但是亦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縱是再大義的名號,畢竟那兩人對他而言,也是十分重要。
「說不定這是一個轉機,不破不立吧。」
冉峰收起自己的情緒,拍了一下吳涯的肩膀︰「大恩不言謝,好好休息吧。」
說著,冉峰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而在九重天之內的某一間石室之中,一道詭異的陣法在緩緩的運轉,一個灰色的人影正盤坐在陣法正中。
「衡天老祖竟然死了。」
那灰衣人看著面前碎裂的命牌,緩緩露出一絲獰笑,這灰衣人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在這獰笑的牽動之下顯得極為可怖。
「那我們的計劃還照常進行?」
一道黑色的身形自陰影中緩緩走出。
「一個衡天老祖,根本不能影響大局,計劃自然是照常進行。」
灰衣人回頭對著那黑色人影笑了一下,只是他的笑容實在不太好看。
「你說是吧,鬼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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