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成憶喬的心里很沒有底,他不知道怎麼去跟笑笑溝通,讓笑笑客服自己的障礙,他也想過自己的出現可能會讓笑笑情緒失控,但是他沒有辦法,他不想失去笑笑。
鹿子軒有些回頭喪氣的來到了笑笑的病房,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茶幾上悠閑的喝著茶,但是眼神卻注視著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媽。」鹿子軒慢慢地走進房間,把門帶上。但是範茵茵好像完全都沒有注意到鹿子軒的出現,專心的想著什麼。鹿子軒忍不住的開了口。
範茵茵听到這一聲媽,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看,本來還以為是自己幻听呢!沒有想到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可是不對啊,這個點?鹿子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範茵茵也忘記了給鹿子軒一個反應,專注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在想什麼?」鹿子軒看自己的母親這樣,以為是範茵茵知道自己已經說了笑笑的事,所以在想著該怎麼對付成憶喬呢!可把鹿子軒嚇了一跳,鹿子軒軟下語氣又問了一遍,生怕範茵茵不理會自己。
「啊,沒什麼,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我記得你不是屬貓的啊?」範茵茵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開玩笑地輕松的說道。
「是你想事情太專心了,完全忽視了我!唉,那麼多年兒子白當了!」鹿子軒嘆了嘆氣有些裝可憐的對範茵茵說道,就像是兒子在對媽媽撒嬌一樣。
「本來就是白當啊!我什麼時候收你錢了!」範茵茵接著鹿子軒的話茬,接著調侃著鹿子軒,他們母子好像好久沒有這樣聊天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早就忘記了。
「媽,跟你說點事。」鹿子軒也憋不住了,他必須把成憶喬的事告訴範茵茵,也是換了瞬間換了一副嚴肅態度的嘴臉對範茵茵說道。
「怎麼了?突然那麼認真做什麼?有什麼事就說吧!」範茵茵也沒有怎麼在意,還以為鹿子軒是來討論跟他女朋友之間的事的呢!
「成憶喬,我跟才一直跟著他!」鹿子軒也說不太清楚,直接先說自己做的事。
「他?跟著他干嘛?他不是在我們家嗎?」範茵茵抿了一口茶,有些好奇的問著鹿子軒。
「醒來之後,他沒有在我們家看到笑笑,就出去找了,後來找不到,就去酒吧,一直喝酒,把自己灌醉,他還哭了。」其實哭是鹿子軒編出來的,但是他的確是看到了成憶喬眼角的淚水,只是沒有留下來而已。
「然後呢!」範茵茵實在是在鹿子軒的這句話里面找不到重點,更不知道鹿子軒要說些什麼,于是想要鹿子軒接著說。
「沒有然後了。」鹿子軒有些尷尬的回答道,難道一個男人掉眼淚不是大事嗎?為什麼自己的母親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你就只是想告訴我,成憶喬找不到笑笑就開始自暴自棄嗎?」範茵茵沒有在意成憶喬流淚,她有她一個過來人的自己的想法。
「……」鹿子軒被範茵茵的這句話說的有些啞口無言,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更意識到自己告訴成憶喬笑笑還在醫院是一件錯的事了,但是他有些不敢說了。
「如果他只會自暴自棄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照顧笑笑,連他都這樣了,笑笑還可以依靠誰?」範茵茵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些狠,有些不盡人情,但是自己說的都是事實,也就是這些事實,打擊著鹿子軒的心。
就在這個時候,門從外面被推了進來,著實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但是範茵茵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然後用殺人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心軟,但是沒有想到會心軟到這種程度。
不用猜了,來的人就是成憶喬,其實成憶喬在範茵茵說,你就是想告訴我那個時候就站在門口了,只是想听听範茵茵跟鹿子軒到底會說些什麼,所以才沒有直接開門進去的。但是最後一句話,成憶喬是極其不認同的。
接下來,就是成憶喬跟範茵茵的眼神的對視,兩個人似乎都在說些什麼,鹿子軒站在中間是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看懂這兩個人的眼神。
瞬間,兩個人受不了鹿子軒的眼神,都把眼楮瞪向了鹿子軒,可把鹿子軒給嚇了一跳,還真是神默契啊!之後,鹿子軒就識相的出門了,畢竟自己是多余的。
「你說得對。」這是成憶喬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把範茵茵給嚇了一跳。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成憶喬听到自己剛才跟鹿子軒說的話了嗎?不然怎麼會這麼說呢!範茵茵又帶著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成憶喬。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听到了,我只是想說,這是被你逼的,要不是我裝可憐,鹿子軒會告訴我笑笑在哪里嗎?」成憶喬像是有些耍小聰明的語氣對著範茵茵說道。
「裝可憐?你這話什麼意思?」範茵茵有些疑惑的听著成憶喬說的每一句話,始終都不敢相信,難道是裝的?但是自己的兒子不笨啊!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是啊,我早就知道鹿子軒跟著我,所以我故意的。假裝喝醉,一直灌自己。」成憶喬的確是沒喝幾口,他也不怎麼喜歡喝酒,他才沒有那麼無聊呢!
「沒想到你也會用這種方法,不像你。」範茵茵微笑著說道,她一直以為成憶喬是會直接找自己的那種人,不會這樣拐彎抹角的,但是就是自己也跟著笑笑躲著,所以成憶喬至少在鹿子軒身上下手了吧!
「我也不想,但是你有意不讓我見笑笑,我也只能這樣了,我還要謝謝你,讓我又找到了鹿子軒的一個弱點。」成憶喬有些諷刺地說道,其實鹿子軒有什麼弱點,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我只是想保護笑笑。」範茵茵微笑著端起茶又淡淡的抿了一口,自己這樣做,的確是有些拆散別人的意思,但是她只是遵照笑笑的意願去做。
「保護?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系吧!我跟笑笑的事,你插手只會更亂,感情的事,不是一個外人可以插手的。」成憶喬此刻對範茵茵說的話,是滿滿的責備,語氣里絲毫沒有對長輩的那種尊敬,有的只是指責。
成憶喬說的話,就像是當頭棒喝,其實範茵茵這些事情都是知道的,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拒絕笑笑,有時候她也勸自己不要多管,但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放著笑笑不管。
「你回去吧,我來照顧她,我會慢慢讓她接受事實的。」成憶喬這話有些趕人的意思了,其實他只是想好好看看笑笑,從進來的一開始,就一直跟範茵茵說這話,完全沒有機會看笑笑,成憶喬可不想再這麼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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