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淳予生順利通過了獨立意識的身份證明測評,當然獨立意識那副與洛特斯相仿的撲克臉讓她看得分外不爽。
而名挽賢也遇到了一大難題,就是淳予生死都不肯穿部門校服去教室,硬是把一身和式的小袍子用水洗了上千遍再用火烤干,跟原始人相差無幾。
「我再說一遍,淳予生,你到底穿不穿。」名挽賢笑得異常溫和詭異,光潔額角上的怒火正熊熊燃燒著。
淳予生仰著腦袋望著名挽賢,臉色冰冷疏離,一張臉上滿滿都是怒意。
「不-穿。」她慢條斯理地說著,跟名挽賢幾乎把懸梯間的空隙給佔了一半,似乎還是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你只是我的負責者,憑什麼管我。」淳予生摟著上阡燼,死都不肯松口,金瞳中烈焰焚燒著。
「我是你的導師,這夠了吧。」名挽賢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揉了揉淳予生的小腦袋,解釋道。
「騙龍啊你。」她死死扯住名挽賢的袖子,不讓他踫。
「格芬提學生守則第三條,負責者的地位與導師相同,一旦學生擁有負責者,那麼學業必須要全權由負責者負責。你還說我在騙你嗎?」名挽賢醇厚的嗓音此時就像地獄的魔音,難听至極。
淳予生頓時感覺到了來自次元中深深的惡意。
「好了,好了,快乖乖地去把校服換了,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名挽賢有些哄騙似的催促著。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淳予生默默地想著卻沒有說出來,有些不情不願的換上了校服。
「跳下去。」名挽賢如是說著,臉上全然是惡魔的笑容,讓淳予生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們現在正處于格芬提私立學院天行一院的外圍,而天行一院正是格芬提附屬部門[法師]的主要聚居場所,距離地面約有一萬公里的高度。
「你在逗我。」淳予生僵著臉說了一句,籠在身上的校服略有些寬大,風聲鼓動著,衣袂翩翩吹氣,而淳予生的臉卻是格外不符這優美秀麗的天造美景。
她有翅膀,可惜在幼年期是無法帶動她的重量的,她這樣跳下去,被禁錮了能力,只有死路一條。
名挽賢只是對著她微笑,笑意詭暗不明。
「校服的事情就夠了,我不想你再反駁我第二次。」原本溫和的少年漸漸露-出了他惡魔的本性,那是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威脅。
淳予生狠狠地瞪著他,攢緊了手掌,望著那高空之下的學院,已是肉眼無法分辨的。
她覷了名挽賢一眼,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霎時身影便消失在了雲際之間。
卻沒有注意到名挽賢湛藍色瞳中算計般的目光,詭異至極。
「龍鱗•逆翅展」淳予生默默地念叨著,從高空墜下整個人被颶風刮得十分不舒暢,而且胃里的翻騰更是讓她有吐出來的感覺。
背脊上的龍翅似要展開,卻又無能為力帶她飛起,更加接近地面時淳予生幾乎感覺自己要著火了,離死亡已經不遠的威脅感逐漸籠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