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嫡妃 【V003】閻王殿格局

作者 ︰ 席妖妖

飛身返回將軍府,洛無極視線投向雲蜜的房間,此時依舊是一片明亮,他知道,那個丫頭現在定是在忙著府內的事情。

靜靜的站了一會,就無聲的走向自己「暫時」的房間。

幾個月前自己接到這張誅殺令,他就去通知了殿主,之後得到殿主的指示,才只身過來了。

若不是最開始他特意暴露身影,就依著雲蜜那沒有絲毫內力的狀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現他的,而刺殺,在整片大陸,他洛無極稱第二,絕對無人敢稱第一。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冷酷無情,武功天下第一的殿主,為何會對這位雲大小姐如此特別。

閻王殿,位于中越國居中的一處蒼茫密林中的一座挺拔入雲的山峰之中,在這方圓數萬公里的密林之中,蟲蟻橫行,野獸密布,而且大多都還帶著劇毒。

據聞曾經這里是天下第一怪癖毒醫的居所,十六年前,被一位絕世高手將之趕走,自此成立了專門以刺殺而聞名天下的閻王殿。

閻王殿位于高山之上,周圍陡峭至極,更因為山頂常年密布茫茫白雪,外人想要尋找閻王殿,更是難如登天。

此時的一座斷崖邊上,一個雪色衣衫的男子從遠處悠然走來,一張銀質的半張面具貼服在臉上,讓人看不到他的模樣。而再看身後,白雪依舊是白雪,絲毫沒有任何的足跡顯現,足以見得這個男人的武功絕對已經出神入化。

斷崖邊,一條手臂粗的鐵索直通遠處的白色雲霧之中。

男人沒有絲毫的表情,抬腳踏上,然後如履平地一般,步步遠去,逐漸消失在雲霧之中。

鐵索盡頭,一座山峰如一柄長劍一般,直插雲霄,似要將這片天捅破一般。

從鐵索下來,前面一座巍峨雄壯的碩大石門出現在眼前,上面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浮現︰「閻王殿」。

在他走近前,石門應聲而開。

「殿主。」

白衣男子微微點頭,徑自走向主殿。

「召集所有副殿主和峰主來主殿議事。」他淡淡沖著旁邊的一個清秀少年說道。

「是!」

「殿主,您終于回來了。」季先生看到男子,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

「出什麼事了?金子被人偷了?」男人淡淡笑道。

「怎麼可能。」季先生忙不迭的搖頭,「誰敢上咱們閻王殿偷錢啊。」

那不是找死麼,就天下武者算算,能走過雲梭的人也沒有多少,畢竟雲梭可是覆著一層薄冰,滑的無法立足。

他武功平平,在閻王殿十幾年,也不過之下去一次,還是讓殿中之人送下去的。

坐在上面的主位,白衣男子看著闊別數年的大殿,問道︰「殿里還有多少人?」

「七位副殿主,全部不在殿中,三位峰主也只余下陸峰主,其余全部都去出任務了。」

正說著,外面走進來四個人,看到上位的白衣男子,紛紛躬身跪地。

「屬下參見殿主。」

「先坐下吧,等所有人都到齊再說。」

「是!」

如此,眾人靜靜的坐在主殿喝茶,前後半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已經全部回來了,除了跟在雲蜜身邊的洛無極。

「殿主,洛副殿主還沒有回來。」

男子擺擺手,「他現在有重要任務在身,不用等了。」

之後,男子呷了一口茶,看著下面的人說道︰「最少三年之內,恐怕將會有大戰發生,到時候就是天下生死存亡的時刻,所以,咱們閻王殿,也要開始行動。」

「殿主,您的意思是?」

「閻王殿只留下一些看守人,其他的全部都去自己的位置,隨時等待閻王令的指示,屆時,我會給你們一個任務。」

眾人面面相覷,所有人同樣的任務?這在閻王殿成立十數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生。

見他們不說話,白衣男子站起身,慢慢的踱步向外走。

「沒事的話,我就繼續閉關了。」

「殿主,屬下有事回稟。」第三峰峰主龍騰站起身抱拳說道。

「說吧。」男子淡淡道。

「屬下兩天前在中越國的到一個消息,鬼醫厲左棠的毒經已經被?*使?玫健!包br />

「鬼醫毒經?」男子低聲呢喃道︰「這次你和鐵心一起去中越,將毒經拿到手。」

「屬下遵命。」龍騰抱拳回道。

「鐵心,你可下得了手?」男子背對著其中一個玄衣男子輕聲說道。

殷鐵心站起身,沉聲道︰「請殿主放心,屬下絕對不會手軟的。」

應該是迫不及待才對,他恨不得將中越國皇宮的人,全部殺的一干二淨,如此都不解恨。

「鐵心,雖說閻王殿是殺手堂,可是也要遵循不斬殺一名無辜者。」白衣男子感慨道。

「屬下明白!」殷鐵心道。

殷氏,是曾經的中越國前朝國母的姓氏,也就是說,殷鐵心是中越國當今皇帝的同父異母兄弟,只是後來因為中越國出現了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以妖媚的手段將中越國皇帝迷惑的神魂顛倒,後來誕下皇嗣之後,就將作為太子的殷鐵心當做了眼中釘,經過一場慘絕人寰的宮廷後宮爭斗,他的母後被那個女子活生生的凌遲致死,而親生父親也以雷霆手段,在那女子的挑唆下,將他貶為庶民,母後一家滿門抄斬,迅速的扶植了現在的中越國皇帝,段無涯。

一個中越國史上的第一暴君。

現在的天下第一大國,儼然就是他們母子的天下。

當然,這里並不是只有他是淒慘的,應該說每個人都曾經有一本血淚辛酸史,否則當初誰能走上這條路,不過如今,閻王殿也是他們唯一安身立命之地。

白衣人走到殿門前的時候,腳步突然頓住了,回身看著一干手下。

「加入五國覆滅,天下一統,你們會不會想要做這廣袤帝國的皇帝?」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心神大動,五國覆滅,天下一統?

這壓根就是做夢一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就算他們閻王殿高手如雲,錢財遠超一般王朝,可是覆滅一個國家,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何況是五國。

見他們沒有說話,男子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季先生,你說,殿主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一個紅衣嫵媚男子看著空無一人的殿門問道。

季先生模模鼻子,也是一臉的不解。

「大概,殿主想要做千古一帝?」

只是,季先生剛說完,就被在場的所有人瞪了一眼,「胡說八道。」

殿主若是真的有那種想法,就不是殿主了。

「哎呀,別說是做帝王了,我連我那個女人都擺不平,何以管天下,殿主真是閉關閉糊涂了。」

「小狐狸,這樣的話就別說出來丟人了。」對面的男子笑道。

「你說什麼?疼自己的女人怎麼就丟人了?誰像你,現在還沒破瓜吧?」苗一狐不服氣的沖著朱耀年吐槽。

朱耀年一張剛毅的臉,唰的一下子變的通紅,之後二話沒說,沖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苗一狐自然知道,兩人打架自己佔不到便宜,所以也只能發揮出自己的特長,施展輕功,風馳電掣的消失在大殿里,而身後的朱耀年,則是死活都不肯放棄,也盡全力的追了出去。

眼瞅著兩人都不見了,辛爵一臉含笑,「老朱不好意思了。」

「話說老朱,是不是那方面,有什麼問題?」莫旭陽支著下巴,懶散的說道。

「你這小白臉,說誰有問題?」陰冷的聲音,在莫旭陽身後響起,然後就看到一只大手拎起他的衣領,兩個人再一次消失。

坐在角落的榮純此時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啊,小純純,我和你一起走,然後……嗷!」喬雅言站起身走到榮純身邊,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肘擊就讓他捂著小月復彎下腰,劇烈的咳嗽。

「我不叫小純純,該死的。」榮純咬牙說完,飛身離開了。

喬雅言看著那道背影,直起身沖著背後揮揮手,「我這個峰主真可憐。」

人走了一個七七八八,余下的人也不再磨蹭,飛身一個個都消失了。

季先生看著轉眼間就空無一人的大殿,長嘆一口氣,轉身走向後殿,繼續看他的金子去了。

只是剛走到金庫位置,就看到一個白色身影站在門前,不是殿主,還能是誰。

「殿主,您不是去閉關了?」這里所謂的閉關當然不是想修仙那般,而是閻王殿有很多江湖上失傳的武功秘籍。

尤其是劍法,當今天下,無人與之匹敵。

只是,在季先生的心里,最開始遇到殿主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書生,進京趕考的書生,後來兩年後再見,他已經棄書從劍,而且還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轉眼,自己跟在他身邊已經整整十六年了,不知道他如今又是何等驚世罕見的身手。

「瑞生,金庫里面有多少錢?」他輕聲問道。

「回殿主,總共有黃金五千七百萬兩。」季先生用最悠閑的語氣說出了最讓人驚顫的數字。

換算成白銀那就是五億七千萬兩白銀,這麼多銀子,絕對稱得上富可敵國。

「嗯,接下來,讓他們的弟子都去歷練一下,在保證完成任務的前提下,活著回來,老規矩,完成任何,和她們師傅一樣的待遇,以後這筆錢會有用。」

「是,我知道了。」季先生點點頭。

終于要開始了嗎?看來那個孩子並沒有讓他失望啊。

想到這里,他抬手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話說,就算那麼多年她讓人欺負的那麼慘,殿主為何就是視而不見?是想讓她自己站起來?

不過也有點說不過去,就算他喜歡的是那個丫頭的娘,但是也用不著連她的女兒也關照吧?

還是說,那個小丫頭實際上是她的女兒?

不不不,沒有這個可能性,若是如此的話,自己肯定能從秋娘的口中听到什麼的。

話說,秋娘不是會娘家了?回來了沒有啊?

季先生邊想邊往自己房間走。

大殿後門有一座木板橋,只有一米寬,並且每個一米一塊木板,平常人走過去絕對是噩夢,站在橋上看下去,入目的盡是一片迷蒙的霧氣,根本就看不到底,第一次走這條路的時候,他可是雙腿發顫,差點沒嚇尿了,如今倒是好了,可以閉著眼走過去。

穿過木板橋走到另一端,就看到一個面容溫雅,身段柔美的女子,正在料理著面前的雪蓮。

「秋娘,你回來的可不是時候啊,殿主大人又閉關去了。」

秋娘抬起頭,一張柔美而沁著溫暖氣息的小臉讓人打從心底感到一股寧靜。

「嗯,我知道了,剛才尊哥已經來過了。」

「……」看著她,季先生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說句真心話,他對于秋娘,一直都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對待。

但是他卻並不會去干涉,這兩個人的事情,只因為感情這種東西,他並不懂,所以自然也就沒有權利在一邊指手畫腳。

「秋娘,那個孩子你見過嗎?」

秋娘笑著搖搖頭,「沒有,尊哥說,以後早晚會見到的,所以我也不著急。」

「對于成采青,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季先生不明白,她和殿主如今這種狀態,最重要的就是橫擔在兩人中間的那個女人。

秋娘垂眸看著面前這一朵朵傲然綻放的雪蓮,都是她精心栽植的,三年一成熟,如今已經三岔了。

想一想,她跟著那個男人身邊,已經整整十年了。

「瑞生,你不會明白的。我對那位沒見過的女子有想法,如何沒有,從十年前的那一晚,我就明白了。」秋娘輕聲說道,表情很是迷離,「但是,我更加的感謝她,曾經就算是丟掉性命,也要救他,若是換個角度,瑞生你會怎麼做?」

季先生看著秋娘那毫無怨尤的表情,心底很是震動。

是啊,若是曾經自己心中最愛的女子就算已經身為人妻,也要拼上名聲救他的姓名,他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別人了。

但是殿主現在雖然沒有娶秋娘,但是整個閻王殿都已經把她當成了夫人,這也就是說明,他已經變相的接受了她。

「我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沒事,都說旁觀者清,但是感情的事情,只有身處其中的兩個人才明白。」秋娘笑笑,轉身就離開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旁觀者清嗎?」季先生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這座山峰之上。

**

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雲蜜就已經睜開了雙眸。

看著窗外那泛著灰色痕跡的天空,她優美的紅唇微微勾起。

「娘,我今天就去看你了。」

起床,照舊是裹著紅色的中衣逛著晶瑩的玉足去了院子。

因為院子里都鋪設了青石板路,所以根本就沒有咯腳的感覺,一點很小的細節,就能看出這個院子里的下人是否盡心。

太極,是她老媽很小的時候就教給她的,曾經的老媽是世界太極拳協會的副會長,絕對不是那些街頭巷尾小區公園老太太老大爺的太極。

一段下來,她的額頭已經沁出汗水來了。

抬手擦了擦汗水,夏季的清晨依舊是熱的很。

「小姐,真是的,您又不穿鞋,會著涼的。」香雪抱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雲蜜做了一個收尾式,回身看著香雪,「起的挺早啊。」

香雪努努嘴,「是奴婢不好,都沒有小姐起的早。」

「是,我的錯,我這個做主子的怎麼能比丫頭起得早,真是失策啊。」雲蜜憂傷的看著遠處的一絲陽光。

香雪黑了半邊臉,她這還不是為小姐心疼啊,每天休息那麼晚,早上還喜歡光著腳,地面多涼啊,小姐身子還這麼縴弱,萬一再生病該如何是好啊。

「出了一身的汗,香雪,備水。」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香雪笑嘻嘻的走了,總算不用逛著腳丫了。

話說,幸好王虎大哥他們不僅內院,否則讓別的男人看到小腳,真是失禮呢,讓外人知道,小姐的名譽不是全毀了嘛。

用過早飯,雲蜜換上一套素白色的衣裙,香雪給她挽了一個簡單的發式,然後別了一枚白色的茉莉花,就這麼出了院子。

前廳,所有人都已經起床了。

雲蜜來到這里也明白了,除非是你生病了,否則的話,是沒有人在天亮之前不起床的。

也幸虧雲蜜的生理時鐘很怪異,就算平時深夜出任務,白天她依舊睡不著。

「蜜兒來了,采菱,讓廚房開飯吧。」

「是,老夫人。」

飯菜被下人一一送了上來,飯桌上只余下輕輕的咀嚼聲。

老夫人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旁邊的雲蜜,她發現,自己對于這個孫女的了解,簡直就是少的可憐。

自從幾個月前,她一系列的行動開始,老夫人就發現,她已經根本就沒有插手的余地了。

原本就算是尉紅菱當家的時候,那種掌控也攥在她的手里。

可是如今,卻早已經偏離了軌道,也許在最初雲峰將掌家大權交到她手里的時候,這將軍府,就已經不是她的掌中之物了。

其實也不能怪老夫人,畢竟她是農家出身,就算是想的再大,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品誥命。

再加上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在府內深居簡出,很少和其他的官太太交流,其實說的再確切一點,她除了一些必須出席的宮宴之外,就沒有參加過夫人之間的聚會。

歸根結底,說明了一個問題,她在害怕。

怕自己的出身成為眾人議論的把柄,怕聊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別的官家太太說起娘家的時候,她應該說什麼?自己從小是靠著種地出身,再加要看著弟弟妹妹,並且每天早上背著主樓去山里割豬草?

也許更深一層,她只是在嫉妒這個孫女罷了。

一出生就是一品武將護國將軍府的嫡女,外祖父家更是世代世襲的王爺,和她一比,老夫人真的覺得自尊心卑微到塵埃。

等老夫人回過神,雲蜜已經放下了碗筷。

「各位,我用好了,你們慢用。」雲蜜沖著眾人點點頭,站起身對身後的香雪道︰「去外面等著,表少爺來了通知我一聲。」

「是,小姐。」香雪應聲出去了。

老夫人抬頭看著雲蜜,「蜜兒,你今兒有事?」

雲蜜往外走的腳步頓住,頭也沒回,但是聲音卻冷的在這個夏天,讓大廳所有人都僵住了。

「哦,諸位不用在意,今天只是我娘十周年忌日而已,與你們無關。」

說完,人就消失在門外。

不只是老夫人,尉紅菱更是嚇得全身僵硬,臉色蒼白的血色全無。

她不會忘記,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哪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祠堂內,滿地的鮮血,刺鼻沖天,讓她整整兩年無法睡個好覺。

「老夫人……」尉紅菱聲音顫抖的看著老太太,看到她同樣慘白的臉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雲恆看著自己的親娘和祖母,一張小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我吃飽了,祖母和娘親慢用。」說完,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一走出來,下一刻,小家伙撩開蹄子就風馳電掣的直奔靜心苑。

他沒有忘記前些日子問過大姐的問題,她的娘親是不是自己娘親害死的,大姐沒有告訴他,也沒有和他說任何自己娘親的不是。

雲恆不知道,此時他的眼淚都出來了,因為奔跑而被甩飛出去。

小小年紀的他,根本就不懂得何為心疼,可是今天他知道了。

大姐待他很好,只要自己餓了,跑到她哪里,她都會讓人給他準備吃的。

練功累了的時候,她也會讓他休息,和自己聊天。

每天早上去和娘親請安的時候,她都只是會抱怨爹爹,抱怨哥哥,抱怨自己,更多的則是抱怨大姐。

可是大姐為什麼不和自己抱怨,短短幾個月,相比較起從小到大的香婉閣,他更加的喜歡靜心苑。

若是大姐的娘真的是自己的娘害死的,那麼大姐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這麼好?

等來到靜心苑的門前,他的腳突然好似和灌了鉛一般。

看著面前這棟素雅的小院,明明每天都來,為何今天卻覺得跨不進去?

「雲恆,傻站著做什麼?」

等他回過神,不知道雲蜜何時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大姐……」話沒有說完,眼淚就不听話的滾了下來。

「喂喂喂,哭什麼啊?練功很辛苦?」雲蜜不明白,她今兒是沒化妝嚇到他了?話說以前也沒有化過妝。

「哇——」這一說不要緊,雲恆是徹底的放開了嗓子。

雲蜜無奈,只得拉著他進了屋,在外面繼續哭,估計全府的人都被引過來了。如果您覺得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8.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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