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蕭笙默。
血韶喚絳姬用蓮花幫聖生修復傷口,但胸口處還是偶爾會隱隱作痛,僥幸從地獄轉了一圈回來了。
「你喚什麼?」聖生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他心中還是不想屈尊喚她一聲主人,如同搖尾乞憐的狗一般。
「喚我韶主便可,韶華傾世的韶。」血韶听聞,深沉的目光淡淡掃了一眼聖生,知曉他想的什麼,但也不點破,她無有廢話的陋習。
「我名聖生。」他明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但也遵禮說出了自己的名。
「絳姬。」一旁揪著花瓣的絳姬輕輕淡淡掃過他,之後便不予理睬了。
看的聖生有一種想要揍他的沖動。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血韶也並未多言,只是打量了一下天色。
黑獄森林的夜晚,仿佛極致濃黑的墨塊,渲染了白晝這一片白紙,迸發出最炫目的星辰。
惶恐這天下之大,心它沒有棲息的地方。
微涼如水的半夜廣漠遠寂,月弦之下幾只蒼鳥嗥(念h o)鳴,淒涼又悲慘。不帶一絲感情,好生冷清。
樹椏之間穿梭著蒼涼的歌聲,婉轉悠揚-
人兒啊。你在思念何方。月兒啊。你傾灑月光的地方。可有我的故鄉?-
血韶婉轉低吟,望著九天那孤寂的皓月,獨坐樹梢,心下竟是生出幾許悲涼與淒寒。
「韶兒?」絳姬深沉的聲音忽的傳來,輕柔地喚著。
「唔?」血韶悶悶地應了一聲。
「韶兒可是想家了?」絳姬指尖一揮,朵朵成簇的白蓮花擁他向樹梢。
血韶沒應聲,頭埋進雙膝。
絳姬輕輕笑,手掌揉了揉她的青絲,白紗月光如注傾灑在兩人身上,白衣顯得更為慘淡。
一旁樹下的聖生目不轉楮地注視著這一幕,其實他是被她的歌聲喚醒的,卻看見絳姬溫柔如水一般的情景,他簡直不信這是白晝那個面色淡漠,那時的他有著一種甚至不屑去理睬一個人的睥睨,現在的他卻是有著一種甘願為血韶臣服的,嗯?怎麼說呢,就是一種心里的願意。
「嗷……」遠處傳來一聲獸鳴,還伴隨著一陣陣大地顫聳的動作,悲鳴在慘淡的月夜下如同一顆石子投進了河水,泛起一**漣漪,迅速蕩漾開來。
「听見了嗎?」血韶仰起頭,面頰上的傷痕在黑夜的隱匿下顯得面龐格外精致,絳姬輕點頭,指尖再次揮舞,成簇的白蓮花擁著兩人下地。
「一起去看看吧。」血韶瞟了一眼躲在樹下的聖生,與絳姬先行一步了,兩人坐著成簇的白蓮花穿梭在樹木之間。絳姬緊緊護著血韶,卻瞥見同樣坐在蓮花之上的聖生。臉色頓時臭臭的,眉頭不可見地皺起,卻低下頭抵在血韶的腦袋上,不語——
今晚多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