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皇帝,妃常萌 152京變在即,個個凶殘。(求月票)

作者 ︰ 一點紅塵

上元佳節,孤絕設了家宴,一早宮里就差人來請。

「宮里好無趣,我又不是祥瑞人,就不和師傅跟安師傅湊熱鬧了。」

小家伙睜開眼,一听說要進宮就耍賴的在*上打滾兒賣萌,可憐巴巴說道︰「師傅,師公太可怕,一見我就抓著我跟你生娃,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俏皮的眨了眨眼,嘟起嘴巴,嬌嗔的模樣,嫵媚又動人,她見孤逸還是繃著一張俊臉,美眸轉了轉,湊過來照著孤逸的臉,就來了一串親吻,「答應嘛,倫家是辣麼愛你。」

孤逸︰「……」

睨著還是如此孩子氣的花嬈,清絕男子冷眸因為那句「愛你」漾著別樣的神采,雖然知道頑徒的愛一向沒保證,但不可否認听到花嬈每次說愛他,心里總是堅硬不起來。

身在皇家的冷寂,孤身一人拜師求藝,不知從何開始,安靜的世界因為有了花嬈,變得溫暖值得人期待……

曾幾何時,他的世界孤零零的只有自己。

曾幾何時,他以為會與佛門清修常伴。卻不知,原來身邊有個時常說愛自己的人,日子愈發覺得有趣,期待一個叫花嬈的人慢慢長大,期待與他朝夕相伴。

或許,這是每個師傅都會有的心境吧!

愛憐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清絕男子端出師傅的威嚴︰「嬈兒快及笄了,不能老是沒有女孩子家的樣子,這樣對你的清譽不好。」

清譽?花嬈翻了翻白眼,看向他七情不動六欲皆無的俊容,又環視了一眼兩人的狀態……

她還有清譽可言嗎?

這個缺德師傅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若是在乎還會和她同*共枕嗎?

倏的,發現孤逸要黑臉,花嬈聳拉著小腦袋答應︰「知道了。」心里卻在想,真是霸道不講理的人!你當師傅都在天天破壞我的名節,還叫我像個女孩子,說不出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還有,把別人送來的公子退回去。」

「為啥?」

「他們配不上你。」

花嬈不高興的嘟嘴,「怎麼就配不上,我看他們都挺好看,又听話,也會說笑話逗我開心……」

「長的太丑了,不值得你花心思。」孤逸冷冷打斷花嬈的話,徑直起身,披上衣袍,徒留一句讓花嬈欲哭無淚的話︰「為師的嬈兒,唯有超越為師的人才配擁有。」

超越孤逸的人才配擁有她?

喂喂喂!缺德師傅,你給我回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的超越是指容貌超越?還是全方面都要超越你?

如果是前者,我還有希望嫁出去,若是後者我豈不是要變成老姑娘?

花嬈煩躁抓了抓透風,沖著孤逸離開的方向直運氣,這個缺德男人,說話禪來禪去的,鬼知道你到底想表達啥?

算了,不想了。反正孤逸不理會她,就是答應她不用進宮,她還是自個找樂子去。

出了傲塵古剎,來到緋月京都的別致私宅,魅魘的人說緋月去追蹤拓拔殘心月復的蹤跡還沒回來,花嬈便來到大巫的房間。

容如玉,質似月,發如雪,男子靜靜躺著,鈴佩綴在額間,哪怕陷入沉睡都給人一種極致溫柔的感覺,柔和的陽光落在他如玉的臉上,一時間把花嬈看的痴了。

趴在*邊,會發光的蝴蝶落在少女發鬢中的絨花上,襯得少女愈發沉靜美好,花嬈目光糾結望著俊美絕倫的大巫,輕聲低吟︰「我究竟哪好,值得你為我付出一切……」

漸漸的,低聲的呢喃,仿佛驚動了睡夢中的俊美男子,他修長的眼睫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睜開了一雙深邃神秘的眼,溫煦的笑道︰「因為你是我的王。」

清越的嗓音略顯黯啞劃過耳畔,花嬈眸中飛快劃過一縷暗芒,又是這千篇一律的答案……

撇了撇嘴,花嬈扶著大巫起來。心道,這才是最讓她寢食難安的債主!

一句因為你是我的王,無數次為你出生入死,讓你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等著東窗事發,以大巫的武力值,還不把她丟給臭蟲蟲嚼了?

「王在害羞嗎?」

看著花嬈為自己擦拭身體,導致小臉通紅,俊美男子從容一笑,睨著總算似女孩子的王,聲音說不出的促狹。花嬈瞬間小臉爆紅,凶巴巴瞪著他,「大巫,*王是大巫所為嗎?」

「怎會?王不是天天嚷著要睡了我?」

「……」

好吧,她承認在耍*上,她的段數永遠比不過大巫跟孤逸。

小心翼翼的擦拭,男子頎長身軀的線條極其完美,可惜就是少了一個物件,讓花嬈心中那點邪惡小心思徹底拋出九霄雲外,正經到不能再正經,連吃豆腐都不敢。

唉唉唉,這都是債!大巫是她生平所見,最想和他相信相愛到老的美男子了。

可惜……

這大巫就是個遵守教條的死心眼,一听自己喜歡他,直接把自己 嚓了!

「王,你有心事?」

喝著花嬈為他煲的湯,大巫醒來後就發現花嬈心事重重,不由笑問︰「有什麼事,是我能為王效勞的?」

「讓一個人愛上我,不知道大巫能不能做的到?」

大巫挑眉一笑,「這有什麼難。」

花嬈一怔,美眸亮閃閃,「真的?」

「自然。」

「這麼逆天啊!那若說,讓一個太監能人道呢?大巫你能做到嗎?」

「……」

大巫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古怪異常,花嬈則滿臉失望,小肩膀直抽抽,眼淚唰的一下就流成河,差點把大巫淹死!「嗚嗚嗚嗚,大巫你學壞了,也跟孤逸那混蛋老騙我,虧得我剛才還期待你能幫我,你這叫我情何以堪,喜歡誰不好,喜歡一個他太監,這不是讓我後半生沒幸福可言嗎?」

喜歡太監?這是影射他喜歡自己,還是王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太監?

大巫皺眉,他從未見過花嬈哭的這麼傷心,雖然有點夸張,可這眼淚卻是實打實的。

「王,你——」

「你給我閉嘴!」不給大巫說話的機會,花嬈睜著紅腫的眼楮,抱著房內的柱子猛撞頭,「誰都別理我,趕緊讓我死一死,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變回了女孩子又有什麼用!」

大巫瞬間頭疼了,看花嬈鬧騰的架勢,他便知道花嬈心中還在介意,自己揮刀自宮的事情。

深邃的眸子漾著神秘的光彩,俊美男子溫柔將手置于柱子上,阻擋了小丫頭的磕踫,好笑道︰「別哭了,我告訴你方法。」

倏的,哭聲戛然而止,哭的淚蒙蒙的少女破涕為笑,眉眼間盈滿了殲詐的笑,她就知道既然大巫能讓一個人愛上自己,就一定能逆天的有讓太監變回男人的辦法!

哇卡卡卡,一想到大巫不再是太監,花嬈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別高興的太早,方法是有,但是想湊齊治愈的材料可不簡單。」

「沒事,只要你說的出,我就是挖地三尺找出來!」

大巫看花嬈興致高昂,唇邊戲謔之意漸濃,「既然王如此執著,那我便告訴王吧。重塑之法,需要三樣媒介,一是釋迦摩尼佛的射舍利骨,二是需要雲頂天宮里的一瓢青春不老泉,三是傳聞中蓬萊島上的長生不老樹的根睫。」

花嬈︰「……」

大巫,你確定不是玩我嗎?

三樣媒介,一個佛家創始人的圓寂時留下的骨頭,一個是諸神飛升遺留凡塵的宮殿里的青春不老泉,一個是據說神仙居所的仙樹,不說能不能找到,就是能找到她小胳膊小腿的,就是能進去還能回得來嗎?

「王,你真的不打算試著換個人喜歡嗎?」

「……」花嬈沖著一臉笑容的大巫運氣,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哼!」扭了扭小腦袋,花嬈改變話題,「那讓一個人愛上我的方法呢?」

「這也不難,王看上了誰,告訴我一聲,我保證讓他對你痴心不悔。」

花嬈嘴角一抽,看著大巫一臉篤定,俊容煥發神秘色彩的男子,花嬈頓時大巫又神棍了!

說做就做,確定大巫身體沒有大礙,花嬈就帶著大巫回到了傲塵古剎……

今天是上元節,孤逸攜安曼雲進宮赴宴,所有僧侶都松了一口氣,也還傲塵古剎一片清淨。

清雅宜人的宅院,沒了活潑的身影嘰嘰喳喳,拓拔殘莫名覺得少了點什麼,直到她領著一名絕代無雙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指著自己說道︰「大巫,就是他,你讓他愛上我吧!」

拓拔殘嘴角微抿,寒星眸子觸及清逸俊美的男子心中一緊,這是遇到高手的直覺!

雪發男子看起來優雅無害,可拓拔殘知道他並不如外表和煦無害,甚至他是一個比孤逸更難纏的人。在拓拔殘打量大巫的同時,大巫也在打量他。

劍眉星目,容顏冷酷,王說他吃了化功散武力值不高,大巫卻在心中輕笑,真是好天真的王,這人從他出現的剎那便渾身緊繃,這是一個高手防御的本能,若是真的武功被封,根本不會做出如此反應。

況且……

大巫若有所思的環視周圍一圈,低笑揉著花嬈的腦袋︰「王,他不適合你。」

「這是幾個意思?」花嬈柳眉高挑,小臉陰測測揪著大巫的衣袖,「我們不是說好的,我看上誰,你就讓誰愛上我嗎?大巫,我可是你一生效忠的王,忽悠王的事情不是大巫該干的。」

知道花嬈生氣了,大巫好脾氣的安慰︰「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認為我比他更適合王。」雪發俊美男子笑的迷人,伸出手臂攬著花嬈,邊笑邊推著花嬈出了房。

然而在一個拓拔殘沒注意的角度,大巫掩在衣袖的手掌詭異的對著空氣一抓,待走到拓拔殘耳力听不到的位置,大巫臉上笑容頓消!

驀地,花嬈轉瞬也一臉正色,就見大巫伸出手臂,修長手掌表皮仿佛被人整個撕下來!不對,花嬈將大巫手掌抓到眼前細看,大巫手掌皮膚根本沒有被撕開,而是被極其微小的東西釘穿,由于太密集,傷口溢出了血,導致肉眼所見,像是整塊皮膚被撕開。

這是……

「這是我在拓拔殘禪房內拿來的。」

聞言花嬈眸中一凜,轉瞬笑米米挽著大巫進了自己的禪房,就見大巫奇怪的要求她門窗都遮蓋了帷幔,使得房間陷入一片黑暗,轉瞬不知大巫在手上搗鼓著什麼。

再然後,看著大巫手掌仿佛有夜明燈一般,上面都是星星點點的小光點,不由嘴角抽了抽……

銀簪撥下手掌的光點,落在絹白的布巾上,不一會就成了一小堆,只听大巫說道︰「王,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飛蟲,且本性極其嗜血,因為體積太小,加上身體又是透明狀,所以常人很少能發現。」

花嬈嘴角猛抽,話說這東西大巫剛才說是在拓拔殘屋里抓來的?

「上次我和緋月追蹤拓拔殘心月復,被騙入凶墓本來也能全身而退,就是因為對方放出了這種小如塵埃的飛蟲,導致大意才吃了虧。」听大巫說完,花嬈渾身直發毛,這個拓拔殘還真是人如其名的凶殘啊!

「王,不管你對拓拔殘存了什麼心思,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雖然目前看來,拓拔殘並無加害你的意思,但是這種飛蟲,只要他一催動,便會隨著呼吸進入身體里,若是發現的晚,根本無活命的可能。」

花嬈一听,蔫了。

這特麼的,究竟是誰說穿越人都比這群古董聰明滴?

本以為自己是個布局者,誰成想人家根本是玩計中計的高手!既然大巫這麼說,那就便說明拓拔殘武功根本未封,他這是在玩扮豬吃老虎!

不好!從拓拔殘詐降開始,算一算時間都大半年了,若是心懷不軌,也該謀劃的差不多了!

這時,大巫看花嬈明白過來,他沉聲道︰「王,從我醒來就感到凝漾在京都,並且她開始修習黑巫術,現在我必須趁她沒掌握黑巫術前處理了她。而你,還是回到孤逸身邊最好,有他在你身邊,也相對安全。」

「我知道輕重,你去抓凝漾吧!」花嬈點了點頭,隨後見大巫還是一臉擔憂的樣子,傲嬌的揮舞著小拳頭,「大巫,別太小看我,其實我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見此,大巫不禁一笑,溫柔擁抱了一下花嬈,便走出了傲塵古剎。

而就在大巫前腳離開傲塵古剎去清理門戶之時,美輪美奐的皇宮卻是一片喜氣,席間安曼雲出來透透氣的空檔,身後忽然走出一道妖嬈的身影。

稍許,周圍宮女太監表情紛紛木然,安曼雲驚訝的呼聲,剛想叫有刺客,待看見來人是凝漾,微微皺眉︰「孤逸就在宮里,你這麼急忙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幫你摧毀花嬈啊!」

「這麼急?」

「當然急,今日必會京變,孤逸身為王爺定是分身乏術,你不趁這個時候設計花嬈,想再等這麼好的機會怕是沒有了!」凝漾巫官滿臉笑容,卻充滿了惡毒的意味。

安曼雲不贊同的搖頭,「根本行不通,孤逸對于花嬈的飲食極為關注,就算我把彈指醉喂給花嬈吃,最後也被懷疑,以孤逸的醫術,很快就知道下毒的人是我!」

「放心,你現在找個理由回傲塵古剎,拓拔殘自然會幫你,讓你親手喂花嬈吃下彈指醉,並且我保證整個京都沒有人會懷疑你。」

「你這麼幫我,為的是什麼?」

「收你為徒。」凝漾巫官笑了笑,眉眼流露對安曼雲的欣賞,「古塞巫官,都要找到繼承自己衣缽的徒弟,而我恨花嬈入骨,恰巧你是孤逸的王妃,而孤逸又十分看重花嬈,試問還有比你更適合做我徒弟的人嗎?」

一想到喪子之痛,以及孤逸對她的冷待,安曼雲笑了……

夜色正濃時,安曼雲以身體不舒服離席,而留在皇宮里的眾人,中途因為孤絕大醉,也被迫散席。而本該離宮的孤逸,則因為耍酒瘋的孤絕死抓著他,不得不留了下來。

扶著借酒裝瘋的孤絕回到寢殿,孤逸一臉不耐的道︰「裝夠了沒。」

「夠了。」孤絕斂去臉上醉意,眉眼滿是迫人的戾氣,將緋月的飛鴿傳書拿給他看,「這事你怎麼看?」

一目十行,孤逸冷眸閃過嗜血的光芒,「殺!」

孤絕滿意的笑了,拍了拍愛子的肩膀︰「不愧是我孤絕的兒子,那京變的事就交給你了!」商議完畢,孤絕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是你自己攬的活,老子可沒兵再借給你,你自己搞不定可不許找老子哭鼻子啊!」

孤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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