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幕,濃霧全無。月光皎皎,一瀉千里,滿城鍍銀,車聲喧天。
李雪露了然一身地獨坐在舒適的蘭竹椅上。她置身處在陽明街9號別墅群,那別墅群是靈島內唯一獨有的創意區。家家戶戶建築顏色絢爛多彩,形狀千姿百怪,比如︰稀奇古怪的南瓜燈型、萌態可掬的熊貓首型、人見人讒的草莓型等。每戶建築風格可不是頂級建築師設計出來的,而是根據每戶主人自由創意而建成的。李雪露住的別墅造型十分酷似個平卷形的銀口蠑螺,那是那棟落成之前,她的母親藍秀雲當時肚中懷著李世杰,根據平時收藏很多貝類的愛好而一手創造出來的。
李雪露的小生命出世了,藍繡雲卻因難產而登雲離世。她彌留之際的那天,大雪漫天飛舞,紛紛嬉戲大地。創意區別墅群登時變成了銀裝素裹,好像千奇百怪的女乃油蛋糕。父親李世霖告訴自己的子女倆,當時下雪了,這也就意味著上帝母親的靈魂招回天堂了,而且為了紀念自己的愛人,精心挑取一個外號「繡雲天堂」。
李雪露百無聊賴地一頭枕在交疊在長方桌上的手腕上,雙眼出神地看著桌面上躺著一條露珠般的美人魚之淚。它在蘭花紫天花板下吊著一把三個連成一的圓柱形白熾燈的照耀下晶光閃閃,激光四射。她不經意間用食指指尖,輕輕地彈了幾下吊墜,小聲喃喃︰「美人魚之淚哪,哎,美人魚之淚,你怎麼無緣無故變成這樣?你真的是爸爸所說的無價之寶?可我只覺得你卻給我招來了一個美麗的危險。一個對海豚有愛心的帥哥都是因為你,才變成另一個可怕的,你說怎麼回事啊?」說著心中細細多思海德磊咄咄奪墜的前後言行舉止,後來,有些疑惑地喃喃︰「海德磊怎麼會知道這條吊墜原來的顏色是雪白的?奇怪了,莫非他真的是原主人?不對,他怎麼會在空無人煙的西海丟掉了?西海海底,西海海底……」想著想著恍惚回首美人魚之淚的由來。
夏天的最猛熱浪鋪天蓋地,李世霖出海回來的那天,他給李雪露捎帶回來一個項鏈,微笑著說道︰「露露,我的寶貝女兒。你看,你覺得這條吊墜怎麼樣?那是我前幾天潛海潛到西海海底上並探查生物時才撿起來的。」
李雪露一手接過那條吊墜,看了一眼就不想要了。
李世霖道︰「哎。你不能不要呢。這條吊墜雖然表面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我憑著自己的眼光,就根據吊墜的色澤分辨出來,它僅僅真的可能擁有著驚人的價值。要不然,我為什麼會不由自主地帶回來。」同時聳了聳肩膀,微笑地看著她︰「雪露,這條吊墜的氣質和你的名字相配。反正我留著沒啥用,就給你吧。」
李雪露听後,臉上滿是好奇,再來仔細地觀察那條吊墜。
一條寶石綠項鏈條,看上去是用海底不知的植物編織成的。論起顏色來,它如此更有實力與上等翡翠玉相媲美。那條不僅表面看上去很有極好的光澤,而且在質感方面上,像蠶絲一樣那麼柔和。
那條項鏈條下掛著一個吊墜,它的形狀顯得相當小巧玲瓏,簡直就像愛與美女神流掉下來的一滴眼淚。那個表面的色澤跟珍珠貝吐出來的珠子一樣雪白,那種雪白有著出奇的純潔,絕對傾倒白雪皚皚的世界,甚至連全身穿著華麗潔白的連衣裙的皇族公主都實在沒法配得上。雖然,它的顏色如此一般常見。
可是,李雪露的眼光太過淺薄了,和學識淵博的李世霖完完全全相反。她看著覺得那條吊墜和一般多見而是最廉價的貝珍珠一樣沒什麼區別,又不是什麼價值連城,只是心中把李世霖剛說的鑒價話當作胡言亂語罷了。
李雪露平常不太喜歡戴個拘束于人的任何飾物,但看在他作為父親的心意份兒上,毫不猶豫地戴上那條吊墜,調皮地眨眨眼,笑吟吟地說道︰「爸爸,你看看,怎麼樣?」
李世霖點點頭道︰「好看!好看!」他雖然一臉僅僅是淡淡微笑,語氣卻有著一種贊嘆之意。
另外說起來,一個那條吊墜的外號也是李世霖的朋友麥洛斯克魯斯爺爺給起的。麥洛斯爺爺如今是一名油畫家,他曾經年輕的時候跟李世霖一樣從事保護海洋的工作。李雪露從父親的嘴里得知,麥洛斯爺爺出生于全世界具有影響力的海洋保護世家,之所以作為克魯斯家族的第四代傳人。後來,由于一種無人可知的個人原因,他向全世界宣布,自稱做出一個決定,毅然退出海洋界,再也不從事這個工作,還有克魯斯家族從現在開始永遠不復存在。因此,他一個公眾人物逐漸成為一個普通的群眾,到現在如此從事油畫工作。
麥洛斯爺爺雖然不再踏入海洋界,但對海洋的熱愛從來未減反增,特別關注李世霖每次經歷過海底大冒險的事情。
當他听說李世霖撿起來的那條吊墜,不免就有了一種強烈的好奇感,迫不及待地讓李雪露趕緊回來一趟,給他瞧瞧。于是,李雪露月兌下吊墜,一手遞給他,笑著說︰「哎呀!麥洛斯爺爺,瞧你急什麼?人家又不是不願肯給你看呢。」
麥洛斯爺爺哈哈大笑︰「孩子,讓你跑來一趟。你辛苦了。」說著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住了吊墜,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眼神充滿了孩子般的好奇,細細品看一下。過了一會兒,他的雙眼里突然很快閃過了一絲傷感,臉上緩緩爬上了憂傷之色。再過一會兒,他轉過頭來,對著李世霖說道︰「世霖,那個好像擁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我怎麼突然感到有一種不祥之兆。世霖,雪露,我真心覺得你們還是把不祥之物扔掉了吧。」
李世霖一驚,笑著問道︰「麥洛斯叔叔,你不會最近越老越糊涂吧?不祥之物這事便已經是過去的迷信觀念,根本不需要用到在任何東西。幸好你在這里,不然被外面的人給听到,都會笑話。」
李雪露奪回來那條吊墜,雙手往頸後套上來,撅著小嘴,笑道︰「麥洛斯爺爺,你太欺負我了。我還是個膽小的孩子,你可別拿恐怖的迷信來嚇唬我了。無論那個是不是不祥之物,我偏要戴,最起碼不要辜負爸爸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