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笑躺在床上,揉了揉眼楮,換好衣物,昨夜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突然「吱」的一聲,在二樓房間的窗戶被一雙干淨修長的手推開,董成風背著一個褐色的包裹,提著幾根油條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嚇了韓君笑一跳。
韓君笑跳下床,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能走正門是嗎?」
「習慣了,習慣了。」董成風把油條放在桌子上說︰「快吃你的早飯吧。」
韓君笑剛咬著一根,就听旁邊的董成風手舞足蹈,春風滿面的說︰「嘿嘿,你這小子沒福氣啊,真想不到,這南陳還有那等極品貨色,爽啊。」說完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舌頭。
「人渣,董成風你下流,你很下流。」韓君笑用盡咬斷長油條。
董成風坐在他的身邊,使勁的聞了聞,指著韓君笑,挑眉賤笑道︰「你這道貌岸然的小子,一夜不見變化滿大的嗎,身上怎麼會有女子的脂粉香氣,嘿嘿,是不是昨天夜里也沒忍住,也釋放寂寞了一下。」
「滾蛋,我去便是去了,不去便是沒有去。」韓君笑直接拿起一根油條丟向董成風,董成風頭一偏就給閃過,手臂饒了個圈,接在手里,將油條重新放在桌子上,撇了撇嘴說道︰「不要浪費食物,勉強算你沒去。」
韓君笑懶得理他,自顧的把桌子上的油條吃完,收拾干淨後,這倆個人坐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韓君笑仔細想想,這次認識的三個朋友,大多都是只有過數面之緣的人。
「昨天那群人來找咱們了,希望你能比昨天多管一點用。」董成風輕微的皺了皺眉,韓君笑看見他的耳朵向後輕微的動了一下,說完他還特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韓君笑。
「嫖人斷,管好你自己,一會兒不要托我的後腿。」韓君笑雙手環臂,淡定的說道。
「邦邦」有人在奮力拍打著他們房間的門,大聲的喊叫︰「里面的把門打開,滾出來,老子們來要你的小命!」
「去你媽的!」
「我也去你媽的!」
董成風與韓君笑對視一眼,倆人直接抬起腳朝著門外的人影踹去,「 」,木門直接被踹碎,拍門的惡奴連人影都沒看清就從二樓踹飛下來,韓君笑蹲在在踹碎的欄桿附近,沖著樓下的刀疤臉大漢揮了揮手,咧嘴一笑︰「嗨,刀疤臉,你喜歡吃辣椒嗎?」
刀疤臉盯著站在韓君笑身邊滿臉無辜的董成風,雙目欲裂,暴喝道︰「你們倆個都得死!」
「哦,你又吹牛逼。」董成風一個翻身飄然落到地上,韓君笑做不到那麼灑月兌,只能很沒面子的從樓梯上走下去,與董成風並肩站在一起。
「上,殺了他們。」刀疤臉身後的那群用刀的惡奴,抽出厚背短刀,大聲喊殺,直奔我們倆人,而刀疤臉自己則被一團黑氣籠罩,殺氣畢露。
董成風不屑冷笑,青光悠然而起,輕易穿過持刀人群,與那刀疤臉戰在一起,倆人拳來腳往,玄光青風,炫目非常,韓君笑巍然不動,一陣刀光以在近前。
韓君笑雙手發光,玄氣躥出化為一面紫色屏障,擋住刀光,大步跳在持刀惡奴的包圍里,靠著自己被玄氣包圍住的拳頭,一拳撂倒一個,剛上去追擊,就別數道黃色刀鋒攔住去路,只得再閃,在打,一時也掙月兌不得。
「小流/氓,接著。」董成風逼退刀疤臉,從身後取出一物,眼見一道幽冥黑光已逼到近前,當即向下一拋,腳後跟宛如蠍子擺尾,凌空劃線落到韓君笑的上空,然後腳尖旋轉,身體蹭著黑光劃過,
韓君笑發力,然玄氣透體而出,逼得一群大漢近前不得,跳步躍起,抓住董成風扔給他的東西,解開包裹,竟然是墨老頭給他的古樸長劍。
韓君笑豪氣沖天,一把扔掉裹布,長劍出鞘,劍身映著他一張狂笑的臉,然後他的身子從半空中開始急速的落下,媽的,韓君笑猛然想起自己只能借著玄氣跳得更高,根本不能掌握落地。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用劍,當然砍樹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韓君笑重摔在地上,周圍的大漢面露喜色,將他團團圍住舉刀便砍,韓君笑一咬牙,媽的,就拿他們當做是一棵樹,劍鋒亂舞迎上幾道黃色刀鋒。
刀來刀斷,人來人傷。
大漢們手中重金打造的厚背短刀,竟被韓君笑手中其貌不揚的古樸長劍一踫即斷,大漢們捂著身上傷口驚恐的看著韓君笑,不敢上前,韓君笑大喜翻身魚躍而起,持劍指著所有惡奴,大喝一聲︰「還有誰!?」
大漢們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震攝于那還在滴著血的劍尖,韓君笑此時才看清那董成風與刀疤臉的打斗,不知比他這里精彩多少,青黑倆道身影,不停交錯,從門內打到門外,再從門外打回門內,整個客棧的桌椅被他們倆人弄得是東倒西歪,雜亂不堪。
韓君笑用劍抵在其中一名大漢的喉嚨,讓他扶好一個長椅,在敵人群里,韓君笑坐在椅上,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津津有味的看著董成風這一場絢麗的打斗,時不時的喊幾聲好。
「混蛋,你打完了過來幫忙啊,媽的,又來了。」董成風氣喘吁吁的看著韓君笑,話還沒說完,刀疤臉的攻勢再度迎了上來,他只好迎戰。
韓君笑打了一個哈欠︰「沒辦法,我的玄功不好,過去也是給你幫倒忙,你加油。」
「踢他啊,人渣,你踢他啊,快!快!對嘍,就得這樣踢他的**,我和你一起撒辣椒粉。」
董成風終于將那刀疤臉逼入一個攻擊死角,旋轉用勁,將刀疤臉一腳踢出幾丈遠,然後閃至韓君笑的身邊,狠狠的呸了一聲。
那群大漢跑過去將那刀疤臉扶起,刀疤臉捂著胸口,雙目的憤怒似乎能噴出火焰,韓君笑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刀疤臉,大聲的說道︰「記住了,我叫董成風,以後報仇,隨時奉陪。」
「不要臉,我叫韓君笑,是個流/氓。」董成風在一旁大罵道。
刀疤臉看著他們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啊!」狂吼一聲,從懷里掏出一桿黑色的小旗,插在地上,施法念咒,董成風臉色一變,抓著韓君笑肩膀,頭也不回的朝著他們二樓臥室里狂奔而去。
「你抓我干嘛?」
「別問,快跑。」
黑色旗幟暴漲數米,陰風陣陣,整個客棧變為一片煉獄神色,這陣陰風似乎能夠遮天蔽日,董成風突然停下腳步,韓君笑與他站在二樓台階上,眼見刀疤臉咯咯的笑著,一陣扭曲,青面獠牙的鬼臉出現其中,鬼哭之聲淒慘凌厲,刀疤臉單手遙指他們二人。
「嗷!」鬼臉帶著陰風哀嚎擊向他們,那站在刀疤臉旁邊的大漢連叫聲也為什麼發出,就全部化為一灘血水,匯聚到鬼面之上,所過之處一片腥臭。
韓君笑看著這幅場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董成風挑了挑眉,站在韓君笑身前,雙手結印,冷哼道︰「御風起」
地上的塵埃不可察覺的開始浮動,一片漆黑的鬼夜里,開始讓人衍生出了一絲安靜的涼意,「嗷嗷!」那凶煞鬼物好似撞上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旦前進,就被無形的力量彈回原地,僵持在半空之中,寸步難行。
「小流/氓,你怎麼樣?」
「沒什麼,剛才瓜子吃多了。」
不停的撞擊,每一次撞擊過後,鬼影便會黯淡一分,刀疤臉見此直接咬破舌尖癱倒在地,一道精血攝入鬼面之中,鬼物妖力大盛,眉心中間張開一道腥紅血目,射出一道邪光,沖破屏障,再度襲來。
董成風拉著韓君笑肩膀,轉身便逃,那鬼影緊緊追著他們二人,濃烈腥臭的血腥味,越逼越近,董成風冷笑一聲,青光放華,帶著韓君笑突然加速,將它遠遠甩在身後,他們二人與這鬼影便圍著這客棧的二樓轉圈,也不逃不出。
「你慢點,我問你,如果我斬斷那根黑色的旗子,這怪物是不是就消失了……」韓君笑被董成風提著手上,郁悶的問著他。
董成風連踏幾步,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可那旗子,周圍一片空地布滿了施法者布的鬼手,就為了防止斬旗。」
韓君笑問道︰「咱們倆就打不贏,身後那鬼玩意是嗎?」
「我打的贏,你費勁,那玩意不受你手里劍的砍擊,只承受玄氣攻擊,不過要給我施法的時間。」董成風肯定的說道。
「媽的,你放我下來。」
韓君笑掙開開董成風的手,他感覺到了,劍在悲鳴,血在燃燒,沸騰。
韓君笑把劍插在地上,雙手放在前胸,玄氣環繞,平攤而出,氤氳紫氣化成一個屏障罩在他的身上,他大笑迎著那鬼物揮劍斬去,絕不回頭。
沒有絢麗玄氣,有的只是一腔熱血,一股勇往直前的膽氣。
劍,我感覺到了,其實你也在等著,在等著這耀眼的一瞬間。
我們路還很長,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地方,我們可是要名揚天下。
從今以後,我在也不會將你丟棄,直至死亡。
「我說,把你的力量給我啊,承影!」
韓君笑聲嘶力竭的大喊,長劍破碎,一股無形壓力席卷滿天塵埃,天地之下一片肅殺,再也沒有鬼哭狼嚎,只余下劍鳴狂嘯,從此無休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