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給南淵傷口上涂抹藥物,清洗傷口,然後纏上繃帶。
「涂這種藥會好的比較快嗎?」
「不會,只會減輕他的痛苦,然後需要一些草藥來敷在傷口處,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我還以為你會有那種涂上就立刻能好的藥呢,就像神仙藥一樣。」
「不可能會有那種藥的,即使有那種短暫性的超速再生身體組織的藥,之後也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這麼說,真的有這種藥?」
「我沒有。受傷之後要按照身體的本能來修養調息,這是人類長久以來一直遵從的法則。而且就算我有那種藥,我也不會給你們的。」
「為什麼?」
「那樣你就會更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走出房間,坐在院子里。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走了過來,在用布擦掉手上的血跡。
「現在有點頭痛啊……」說了一句。
「怎麼?他傷的很重嗎?」我隨意的搭了一句話,因為說的大部分話都不需要在意。
「不是……現在家里住了四個人,晚上怎麼睡呢?我和那個小鬼睡,你和那個小姑娘睡?還是,讓你和我睡,那個小鬼和他妹妹睡?或者說……」他的聲音變得輕浮調笑,「我和那個小姑娘誰,你和那個小鬼睡?」
他看我沒搭理他,就說︰「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話說,他們兄妹倆叫什麼名字?」
「南淵,和南笙。」
「名字挺不錯的。」坐了下來,慵懶的倚在門框上。
「南淵傷好之前我不會計較什麼,但是,我是不可能和他一起學的。」
又下雪了,我走到庭院里,雙手接住了雪花,看他被我的體溫融化,每次這樣,我都會想起空靈,她現在怎樣了?听了夢燭說的話,我覺得我應該找到她,但是現在怎麼找到她完全就不知道。
「如果,你逼著我和他一起學,我就再次燒了這里!」我抽出匕首,在手上劃傷一道,然後將血灑向空中,下落的雪來不及落地就融化成了雨水。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那麼喜歡傷害自己和傷害其他人?」
我把我的掌心給他看,他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的手掌上只有一道劃痕,本來我是經常在自己手上劃出傷口,應該有很多疤才對,但是現在卻不是這樣。因為,在不斷受傷的過程中,我的身體習慣了受傷,自愈能力也越來越強。」
「那是虛假的!你體內寄宿著某種特殊的力量吧?這一切都是依靠著那份力量才會這樣的,但是你總有一天會被那份力量吞噬的。」
「就算這樣,我也會把那份力量變成我的力量。你剛剛說受傷之後好好休養是人類遵從的法則,那麼,現在的我,已經算不上人類了吧。」
「小鬼,那份力量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你自己應該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你偶爾也該信任一下大人們吧!」
「信任你嗎?你能完成我的心願嗎?你能幫我擺月兌現在的狀況嗎?你自己不也是沒辦法解決很多事才會躲在這里嗎?」
「你這小鬼,我和你不一樣,我有不得不呆在這里的理由,你……」
「夠了,我不想再听你說教了。要教他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不會和他一起學的,我會在他不在的時間,讓你教我的。」
「小鬼,一定要讓劍把你切的支離破碎嗎?」
「即使這樣,在那之前,我也會絕對統治著我的劍,讓他為我所用。」
後來我一個人去後山上晃著,直到晚上回來了,然後吃過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庭院里。結果一個人走了過來,我抬起頭看了一下,是南淵。
我小小的訝異了一下,剛想問他什麼事的時候,我才發現南淵的眼神十分的奇怪,眼楮好像沒什麼焦距,一副無神的樣子。
忽然他的瞳仁里出現了若有若現的火焰,火苗飄忽不定,十分的微弱,好像……
在風中搖曳的蠟燭的火焰!
「族長,我是夢燭。」南淵開口了,語調完全就像是在夢囈一樣,「我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所以沒辦法直接告訴你,所以通過這個人向你傳信。」
我一下子站起來,看著南淵,南淵現在就像是一副傀儡木偶一樣。
「請不要驚慌,這也是我的能力。」南淵接著說。
難道夢燭現在能通過南淵的眼楮看到我?太扯了吧。
「我現在是看不到你的,這個人只能把我說過的話重復一遍而已。」
夢燭猜到了我會有什麼疑問!這著實讓我有點驚悚。
「我們現在情況十分的緊急,請族長您盡快趕往家族的安置點,不然就來……不……及……了……啊……」南淵說這句話的時候,斷斷續續的,有氣無力的,看來夢燭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緊急。
沒工夫耽誤了,我要盡快趕過去!這個時候,南淵瞳孔中的火苗慢慢的熄滅了,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識,身體一墜,我條件反射的接住了他。然後他馬上醒過來了。
「頭好痛……」南淵說著,抬起頭看到了我,然後全身完後一撤,「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
「這些都沒關系,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推開南淵,反手抽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就是你們家族習慣的問人的方式嗎?」
「是又怎麼樣?至少你現在沒辦法逃走或者不回答我的問題。」
一下子太多問題想問,反而不知道問那個好,問他之前為什麼要殺我?這個問題估計他不會回答。算了,梳理整個事件,按照時間順序一個一個問好了。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送我的禮物到底是什麼?」我問到。
「毒藥,踫到立刻就會死的毒藥。」南淵冷冷的說道,眼神冰冷,完全就不是我記憶中的南淵,那個優柔寡斷性格卻很溫柔的人。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那件事嗎?」
「是又怎麼樣?」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為了殺了你。」南淵依然用著那種冰冷的口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