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早晨從一份美味可口的早餐開始。
因為昨晚整夜整夜的失眠,早早醒來過一次,看著傅之言還安心的緊閉著眼,以為他還在睡夢中,所以我也安穩的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睡倒是好,直接睡到了十點左右,依稀記得是被香香的食物味道吵醒了鼻子,接著就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耳朵。睜開眼的時候,傅之言的俊臉正對著我,兩個人來了個對視,然後我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完全沒了早上醒來時對他自語的調皮。隨便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未接電話是季茹打來的,準備一會起床後再給他回電。
「討厭,我還沒洗臉呢。」更何況,一睜眼就被一張比自己還漂亮的臉看著,實在是不舒服。
「沒事,我又不嫌棄。」他笑。
然後摟著我起來,兩個人的身體挨得很近,說實在的,兩個人火速的確認關系後,我們至今還沒有太親密的舉動。不得不說的是,他是個紳士,某種程度上他其實是知道我還是帶著一些抗拒的,雖然我發過誓我會全心全意的去接受他,並且試圖讓他別擔心江夏這一塊的事情。
「想什麼呢?我做了好吃的,要不要起來?」他寵溺的輕彈了下我的額頭。
「要!」我果斷的說。「你這雙手是設計珠寶的,哇,我能吃到珠寶設計師做的早餐,簡直不得了。」
我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要死的樣子。
他輕輕揪住我的耳朵,沒有放開,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要你調皮,還調不調皮。」
「不調皮了,不調皮了。」因為耳朵被他揪住,所以兩個人的距離又在不覺中拉近了很多,而這個很多直接讓我們到了一個危險的距離。後知後覺的我匆忙的認錯,要拉開距離的意思太過于明顯。
傅之言一本正經的臉尼瑪垂了下來。隨即又擺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做了你之前愛吃的雞絲皮蛋粥。」
說完後,他轉身去了廚房那邊,季茹給我租的房子是那種開放式的,80來平米,在客廳打的地鋪,所以放眼過去就可以看到坐在飯桌上面無表情的傅之言。
知道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了,偏偏傅之言有時候公子心加玻璃心。所以我特想和傅之言戴蒙珠寶店里的那兩個漂亮女店員說,不要羨慕姐能和傅之言在一起,越了公子哥底線,分分鐘被他冷凍到死。
這要是在五年前,我肯定是抱著,他別扭就別扭唄的態度,反正那時候我也矯情。但是五年後不同啊,季茹一直給我灌輸的理念就是,一北你不能這樣矯情,你這說難听點就是做作。
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做作的人了,這被季茹一說做作,我的心就火燒火燎的,得改。
所以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種尷尬的場景了,心理掙扎了一下,嘟著一張沒洗的臉走到了傅之言的身邊。
「雞絲皮蛋粥好香啊,你要喂我吃嗎?」天知道我說完這些話後臉都差點高原紅了。
不過成效倒是特別好,傅之言想笑,忍了一下,還是開心的笑了出來,爽朗的說︰「好啊!」
然後這個早上,我在傅之言甜蜜的早餐中度過了。
走時傅之言故作垂頭喪氣的說︰「早知道不開什麼鳥公司了,就這樣陪著你多好啊。」
起因是他接到新人設計師打來的電話,說今年秋季的主打珠寶再拖下去冬天都要來了。他接到電話後癟了癟嘴。
甚至小孩子氣的說了句︰「不去行不行啊?」
一頭的新人設計師顯然是只見過嚴肅冷酷的傅總,沒見過還略帶撒嬌的總裁,這一下肯定被雷的半天抽搐沒有回話。
然後傅之言把眼楮從我身上移開,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樣子,看了看手表,「等我半小時。」
剛好是從我這去傅之言珠寶店的車程。
我笑他,「你不知道兩個人呆一起久了會生厭的嗎?要是整天整夜看我這張臉你肯定得憋出病。」我打趣他不實際的想法。
他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怎麼會?」
「好啦好啦,快去上班,我今天也有事呢。」季茹給我介紹了工作,約好了去面試的。
把傅之言送到了門口,他卻用高大的身軀擋在了門口不肯動,回頭,想說點什麼,又扭捏的不肯說出口。
「你是想要把昨天的睡衣帶回去嗎?」他這個表情我又想起了昨天他穿那套睡衣。
他迅速的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我看你是越來越大膽了。」
看他吃癟,我在心里大笑,智商150+的傅之言也有被我調侃成這樣的時候。
不過我沒開心多久,調侃了他之後,他迅速的回以我調戲。
「親我一下,送送我啊。」他裝出一副小事一樁的樣子,我則被嚇到了,才夸了他紳士的。不過他小小指著自己的左臉,乖巧的很。
其實他知道的,不能越線太多。
這麼想著,我迅速的親了上去,听到我的嘴唇在他俊俏的臉上發出啵的一聲響後,傅之言笑逐顏開。
送走了老佛爺,收拾好了客廳里的地鋪,又把昨天濕透了的床單一股腦塞進洗衣機之後,才悠閑的給季茹回了一個電話。
「什麼時候成了大忙人,等你個電話都要等這麼久?」
「昨天傅之言來我這了,剛送走他就給你打電話了,還算遲啊?」說起傅之言昨晚來,一方面想給她解釋為什麼晚回電話的原因,一方面也想讓她放心,昨天從江夏那里回來的時候,我確實表現的令她擔心了。
她听到也放心了,不過卻一直巴著我問和傅之言有沒有怎麼樣。
「能怎麼樣啊,你成天想點好的行不行?上次說要面試是定在今天嗎?」我提醒她不要太過八卦了,季茹這個人有時候,確實很容易深陷在八卦的泥潭里面。
這一說好像提醒了她,「對啊,你看我這記性,我就是來給你說這事的。面試是下午兩點,等下一起去吃午飯,然後我陪你去面試吧。」
「不用了,你把地址發我我自己去就行了。」季茹在所有擔心我的人里排第二,第一是我媽。
「不行,得陪你去,傳媒公司的人都是些暗地里計較,陰謀玩的很好,欺新怕勢的人。你這麼包子,去了還不得給那些人往死里整啊。」被季茹這麼一說我還著實有點膈應。
「沒你說的那麼嚇人吧,傳媒公司里工作的也是正常人啊。」
在x國的後兩年我是給雜志社編輯做助手的,所以回來後還想做這方面,當年大學學的是商務英語,也沒學到個什麼。所以還是覺得這方面熟悉點,靠譜點。
「不是我說你,那些人經常陰謀論慣了,你不惹人家指不定你什麼行為讓人家看不慣你。你就是心眼太少,非得賠你去。」季茹說的很堅定,我也覺得,有她陪著安心點,但是午飯……
「午飯就沒必要了吧?這會又讓您破費的。」我弱弱的說,實在是十點才吃早餐的人傷不起。不過我現在也對季茹請客沒什麼在意了。我曾經一度說要請季茹吃大排檔啊快餐店來聊表我的心意,也一度拒絕過季茹的邀約,理由是這會讓她又破費的。但是經過長久的革命友誼,這些東西在我和她之間不知道從那天開始就變得不重要了。
然後回應我的是季茹,陰險的笑,「小樣,不打算講講?」
我覺得我完了,今天這頓飯就是鴻門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她是要打听清楚我和江夏那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