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演出結束了,演講廳里的人都匆匆的離開了。
管家按照剛才的約定,帶我來到了一個湖邊。我看著眼前被月光倒影的湖面。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楮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總覺得夜晚的景色才是最漂亮。
管家在一旁手里擺動著,不知道在干什麼。隨後,在天空出現了一道彩虹,在夜晚出現的彩虹更添一色,我看到亮晶晶的東西,笑出了聲。
「彩虹。」嘴里喊著,壓抑不住心中的快樂,就到湖面上滑起了舞步。
我在彩虹下面,在湖面上滑著,雙手展開,發出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響徹了整個湖面,還泛起**漣漪。
就連還沒離開的三大美男都听見了,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都決定去看看。
可一到那里,就被眼前的景色呆住了。湖面上的女子在湖面上滑著,發出甜美的笑聲,再在彩虹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完美,無法用詞來形容這個情景,她的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讓人听了在炎炎夏日里,會有一股甘冽的感覺。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他們的雙眼注視著眼前的女子,他們發誓,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聲音如此好听的女子。
我滑到湖的最邊緣,看著彩虹,原本清澈的藍色雙眼被彩虹顯得更耀眼了。
突然,一陣弦音騰空而起,飄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轉流連。沖上屋頂,飄向腳下的湖面,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繞梁。那是熟悉的簫聲。它優柔飄渺,回轉之際卻突然變得鏗鏘有力,抑揚頓挫。它能滲透每一個毛孔,流到人的心里。
我這才知道,我把蕭交給了管家,而管家卻在一旁吹起了蕭。我欣賞完彩虹,轉身再次張開手,這次呢,我直接跪在湖面上,向管家滑去。
一陣清爽劃過我的膝蓋,現在是初夏,還有點熱,在這清爽的地方是最好不過的了。
三大美男看著這情形,又看了看在一旁吹簫的管家,都開始懷疑管家的身份。他們懷疑這道彩虹是誰制造的,還有湖面,一般人踩下去,是會掉下去的,為什麼我不會呢?這都還僅僅是個謎。
我來到管家面前,臉上完全沒有剛才的興奮,板著個臉。彩虹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了,管家也停下了動作,將蕭藏了起來。
「殿下,剛走了吧。」管家微笑著,他早就知道三大美男在這里,不願在這里多留。
我看了一眼湖面,又看了一眼月光,皎潔的月光裝飾了初夏的夜空,也裝飾了大地。我轉頭對著管家輕輕問了一句︰「明天有比賽?」
這是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雖然不重,但也听出里面的如銀鈴般的聲音。
管家點點頭。
我的雙眼瞄了一下黑暗的角落,迅速的離開了,嘴角淡淡的勾起弧度,假裝向前走去,管家知道我要干什麼,只好無奈的跟在我的身後。
三大美男在黑暗的角落看著我走開了,松了口氣。(好想干了壞事一樣。)
習無言最被那場情景驚呆了差不多好幾分鐘,他最有感慨的地方,對著旁邊的倆個美男說道︰「澤,瑾,你們也吸引了?」
慕容寂澤听到後,臉上微微顯現出紅暈,但必不是很明顯,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還好吧……」
尉遲蕭瑾倒沒說什麼,但是臉上的悸動顯現出來,不再是一副撲克臉。習無言嘆了口氣,搖搖頭,無奈的說︰「這又不是很難的問題。」說完,他想轉身離開,可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我們。他驚嚇的往後退,另外倆個看到這情形,看向了我們。
「我說,有必要沒有聲音的出現在我們身後嘛。」習無言差點嚇出小心髒來,雖然他沒有心髒的說。
我歪了下頭,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所說是冷冷的,但包含了的是可愛。我無語的看著習無言,吸血鬼走路都是沒有聲音好不。
「那個,有事嗎?」最溫柔的慕容寂澤打破了這個氛圍。
我猶豫了一下,許久,才說出話來,這是我對他們說出的第一句話。「比賽你們會參加?」這聲音快而清晰,帶有魅惑的感覺。
三個人听到這聲音,驚了一下,然後,習無言用gouyin的聲音對我說︰「那是當然,你一定是希望我們贏吧。」他說著,慢慢的朝向我,用手勾住我的下巴。
我那冰冷孤傲的眼楮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無情的將他的手掰斷,他疼痛的直叫。在夜晚的月光的照射下,美得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
我放開他的手,習無言模著自己的手,心痛的不得了。不過,我看到他的異瞳,就覺得有些奇怪。我試圖靠近他,看清那雙異瞳里面藏著什麼。他抬起頭來,看到我這麼近距離的看他,讓他有些站不穩,臉上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差不多僵持了1分鐘,我看不出他眼楮上有什麼,就和他保持距離,他看到我離開,紅著臉松了口氣。當習無言看著我的藍色眼楮的時候,有一秒的時間,被吸引住了,無法自拔。
我無趣的轉身離開了。慕容寂澤看到習無言臉紅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拍著習無言的肩膀,笑著說︰「原來你也會臉紅啊。」習無言听到自己臉紅了,就急忙解釋道。
「誰……臉紅了?」習無言說完,再一次的臉紅,比剛才的還要紅些。
「呵呵,現在不是嗎?」慕容寂澤繼續笑著,他無法相信一個花心的人只有讓人臉紅,絕對沒有自己臉紅的。現在,被一個被學院成為是‘女王大人’的女子弄得他臉紅,不笑才怪。
尉遲蕭瑾也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他輕輕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從他嘴角上飄了過去。
習無言瞪了一眼慕容寂澤,拜托,被一個人看成這樣,不臉紅才怪呢,除非你是一個瞎子。三個人就這樣子在這美麗的夜晚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