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海芋斜靠在軟榻上翻看著人界的書籍,看著里面的鄉土民俗等等,漸漸也對人界多出了幾分了解。不過她最愛看的還是那些個話本,比如富家公子和青。樓女子的故事,還有冷漠將軍同刁蠻公主的故事……等等。
叩叩叩,有人敲了敲門。
「姑娘,望舒大夫來了。」
「進來吧。」海芋放下了手中的書。
這個大夫是神殿醫館的大夫,是個模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跟神殿中一眾嚴肅面無表情的眾人相比,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異類,溫和親切多了。
望舒先是給她把了把脈,就拿出藥箱來給她調配了要換的傷藥。
海芋有些不自在,在他看過傷處之後,若無其事地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的月復部,一邊說道︰「望舒大夫,如你這般看了女子的身子,是不是要娶我才行啊?」
「在下對姑娘並無半分褻瀆之意,有的只是一顆醫者父母心。」望舒笑了笑,將傷藥交給了侍女,自己則轉了身拿起筆寫起了藥方子,一邊說道︰「不過姑娘你聲名在外,那日你昏迷不醒卻無侍女敢上前觸踫,事急從權,在下只好冒犯,還望姑娘勿怪。」
原本海芋都沒想起那回事,沒人告訴她她也不會知道,望舒卻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她突然覺得,這個大夫蔫壞蔫壞的,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無害,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壞水兒。
「哦,原來是這樣啊。」海芋磨了磨牙,挑起眉梢來︰「如果望舒大夫你願意讓我看回來的話,我就不怪你了。」
望舒愣了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故作沉吟道︰「這……不大方便吧?」
「你一個男子,還能比女子更不方便不成?」海芋抓住這個話茬不放。
望舒沒想到她這麼沒臉沒皮,掩飾般地咳嗽了幾聲,提著毛筆的手都抖了一抖,又把話繞了回去︰「醫者父母心,醫者父母心。」
海芋躺在軟榻上,配合侍女給她換傷藥,漫不經心地說道︰「方才是跟你開玩笑的。」頓了頓,她又緩緩說道;「這幾日我也看了不少書,對這個世間的東西也了解了不少,知道男女有別這回事。我既不想讓你娶了我,也對你的身體無什麼興趣。」
望舒笑了笑,手下卻不停,繼續寫字。
「所以這件事我暫且記下了,以後要不要挖了你的眼楮,全看我的心情。」
望舒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恰好喝了一口茶水,被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