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公子,這個是給你的。」
「這是什麼?」
公孫儀接過百年忘的解藥,疑惑的問,臉上有明顯的憔悴。
「我們不會害你,你喝下去便知道。對了,公孫酒呢?」
「…她,死了。」
公孫酒沉默了很久,才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她死了他才會變得如此憔悴。
「死了?怎麼可能,為什麼?」
承歡吃驚不已,她是酒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她才離開幾天怎麼就發生這麼多事?
「我心情不好,便埋怨她釀的酒不夠好,她…她以生命釀酒,當酒香再次飄出來的時候,姐姐她已經死了,她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了‘生無可戀,不再執念’幾個字。」
「你不懂,我真希望她不是我的姐姐,我好恨她,恨她是我姐姐。」
「那你可知,你就是她的信仰?我師傅曾說過,一個人若是沒了信仰,那便也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九酒如此,公孫酒亦是如此。」
承歡神色漠然的看著他,沒有對他的成見也沒有憐憫。
「有些愛,若是不說出口,便遲了,來不及了。」
公孫儀僵在那里,承歡轉身道。
「你是她的信仰,你說的話她都相信,她說你常常說她腦子壞了,她自己都這樣認為了。她就是這樣的信任著你,因為她愛你,因為,她只信你。」
承歡言罷匆匆離開,直接去找師傅,把心意告訴他。
承歡走近剛想推門而入,卻听到有交談的聲音,一時好奇躲在門外偷听。
「柒雲,這事你別管。」
「我別管?你要我怎麼別管?你究竟愛不愛歡兒丫頭?」
承歡听到自己的名字,更是屏住了呼吸,側耳傾听,緊張到不行。
師傅,不要否認,求你不要否認,哪怕只有一點點喜歡也好。
「這不關你的事。」
承歡有些失落的咬咬下唇,努力安慰自己。
至少他沒有直接否定,至少是如此。
「那你就不要以佔有的姿態對歡兒丫頭這對她不公平。」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
「那你可知道你所謂的顏就快回來了?」
承歡的臉色刷的慘白,那個傳說中的顏師姐快回來了,那她呢?那她還未說出口的情意呢?
「你…你說真的?!」
听聲音也知道槐安有多驚喜,承歡終于听不下去了,強忍著淚水跑出去。想了想去了公孫雪之前院子。
踏進院子,還是那一片紫色,寧靜如初,散發著淡淡香氣的紫色海洋,仿佛公孫酒還在,還躺在那臥椅上,臉上盡是淡然的表情。
「九酒,你究竟是有多愛他?」
「沒有執念或許便不會如此,怪就怪執念太深。你說…我會不會是下一個你?」
風吹落了一地的憂傷,承歡抬手覆上最大的那顆佛桑花樹,眉宇間亦是滿滿的愁死,淚水月兌眶而出。
「師傅,公孫儀是九酒的信仰,失去了信仰,九酒死了。而你是我的信仰,如果沒有你,我又該怎麼辦?」
淚水模糊了視線,血從唇邊緩緩溢出,頓時一片黑暗,佛桑花樹散發出剎那間耀眼的光芒,一片紫色的海葬沒的又何止是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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