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听到，想來是為了父母報仇宣泄怨氣吧。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哦。」承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想情郁于中興許是很難受的，所以要宣泄怒氣。
白剪瞳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跟剛才冰冷的模樣判若兩人，手指似是有節奏的輕叩著紫檀木的桌子。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躺在地上死絕了的慕家人居然站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一個接一個的站起來竟是有十幾個，他們目光空洞，環成一個包圍圈把慕長老困在里面。
慕長老哪里還有一點風範？他的臉色盡是不可置信，死去的人又活過來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像提線木偶一樣，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但偏偏又比提線木偶靈活的多。
聲音從平和到激烈，槐安皺眉眼底閃過一絲訝然，白皙如玉的手快速覆上了承歡的眼楮，不讓她看這麼血腥的畫面。
「師傅…那些人，那些人不是死了嗎？」
「恩。沒想到她竟是會馭尸術。」
這種失傳多年的一種邪術竟是會在這里看見。
馭尸術承歡在書上看到過，不過只是寥寥幾筆帶過。
馭尸術，以音控為魂，亡尸為軀，乃邪術也。折顏上仙後失傳，不見其蹤。
折顏，折顏，又是折顏上仙，她究竟是誰？
「白剪瞳，你竟滅我慕家，拿命來。」良久，一個略微稚女敕的少年的聲音傳來，承歡拉下槐安覆在她眼上的手，入目便是死去的慕長老，他雙眼暴凸，身上血肉模糊，身邊一片躺著死尸，整個殿堂都彌漫著血腥和死亡的氣息。
一個穿著玄衣的少年眼里滿滿的戰意和恨意，提著劍不要命了般向白剪瞳襲去。那是——少年時期的慕言！
兩個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上都有著超乎年齡的成熟和冷冽，看起來真是般配的很。
從見到白剪瞳和慕言第一眼起承歡就這麼覺得，現在看到正在對持的兩人臉上同出一轍的表情更是這樣覺得，他們真是般配到極點了。
只是他們之間橫隔了太多東西。人的貪欲，過往的愛恨情仇還有他們之間的深仇血恨，一再的把他們推的更遠，或許這就是命，一開始就注定了悲傷，因為他是慕言，更因為她是白剪瞳。
白剪瞳只是淺笑，僅用兩指就阻止了慕言的劍，無法再動彈半分。
「妖女，放手！」
「放手？」白剪瞳對上他深邃的眸輕笑。
「你覺得我像是沒長腦子呢，還是你根本沒長腦子呢？放手讓你殺我麼，別傻了。」
白剪瞳臉上笑容不變，手指卻悄悄用力，關節微微泛白，一把好劍頓時變成粉末。
「你輸了呢。」
「要殺就殺，廢話什麼！」
慕言驚異不定，眼底浮上一絲絕望，但卻依然倔強的瞪視著白剪瞳。像是負傷的野獸，這樣白剪瞳感覺很有趣。
白剪瞳竟然真心的露出笑容，眼底也滿是愉悅。
「你很有意思。若本尊把你鎖在身邊當個暖床奴，一定更好。」
白剪瞳將那三個字咬得特別重，眼底閃爍著不明的興奮光芒，很高興的看到他眼里揚起憤恨和倔強。
這是對他的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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