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突然走向落玄,看著他︰「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的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那似乎是個陳述句,而非問句。
「你們明明答應了。」蓨把落軒往後推了一步。
「我們只是答應不攻打而已。」落玄玩味的看著茹。
「你說對吧,茗族長。」
「灕,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茹背對著落玄。
「再說最後一次。」落玄繞到茹面前,「不要叫我那個名字。」
茹並未做回應,只是轉身走向落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總會看的很清楚,讓他保持理智呢。」茹似是嘲諷的笑笑︰「我還真是看錯你了。」
落軒剎那失神,有那麼一絲受傷閃過,卻又轉而微笑,卻滿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一種決心︰「你連我都不記得了,還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他的語調確是意外的認真。
蓨突然跑過去,推開落軒︰「你知道什麼!」然後,不顧一切的拉著茹跑開了。
「蓨,你……」
蓨抓著茹︰「我們不要管了,我不要再看你那麼為難。」
「蓨,你怎麼……」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一路走了,大家都看在眼里,為什麼總要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讓自己受累。」蓨情緒激動的看著她︰「落族的劫難與你無關,精靈族族長的沉睡,也不是你的錯,魔族要怎麼並不是你想阻止便可的。你夠了,你夠累了。夠了!」竟無聲的哭了。當初那場天使族與魔族的大戰似乎還歷歷在目,一切總是那麼不公平。
茹緊緊的擁住她︰「蓨,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放心,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我在這兒,一直都在。」她輕輕的揉了揉蓨的發絲︰「希釉不是不相干的人,她與你一樣,是我一輩子的朋友。我,必須救她。」
蓨甩開她的手︰「你真是笨蛋!」然後,頭也不回的往遠處一個人跑去。
「笨蛋……」茹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輕輕的呢喃。「那是你,一直裝作一副天真無憂的樣子,陪著我。我闖禍,你一起,我逃跑,你陪著,我冒險,你總不顧自己的安慰。笨蛋……」轉過身去,不再看她的身影︰「不要再陪我冒險了。」
她慢慢的離開,同樣的,再也沒回頭。
不遠處,落玄與落軒靜靜的站著,似是不經意的注視著這邊。
接著,出乎意料的,落軒緩緩走過來,佇立在她面前,抬手,指尖輕輕的摩挲著茹的左頰,擦去那些略微凝結的血色。「她說的,一點都沒錯。」然後,與落玄一同離開,而落玄,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壁不知何時,已走到她旁邊。深深的鞠了一躬後︰「對不起。」
茹看著她,撐起一個勉強的微笑。語氣平淡的說︰「無妨,這都是我自願的罷了,與他人無關。」
風微拂,吹動著枝條,桃花紛飛,朱蘭搖曳,竟是一片慎人的死寂。
希釉的繼續沉睡,蓨的離開,茹的決絕,落玄與落軒的出現,以及大家,無比擔心的心情。一切,那麼的緊張,卻又詭異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