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醒過來的大腦其實是沒有反應過來獨孤方的意思的,看著戰無痕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獨孤方一把拉走,我好笑的掀了被子,胸前那一層厚厚的白布通過拉扯開的前襟就這樣肆無忌憚的闖入我眼簾,我一下回憶起來,京城的街上,小蝶,福壽公公,我在酒樓請大家喝酒吃飯,特別開心的勸大家酒,最後自己多喝了幾杯,戰無痕和福壽公公走了,小蝶和葉俊雲也走了,我也準備走,還有一個人和我一起,獨孤方,然後他帶我走下酒樓,穿過京城街道,回到學堂山腳下,我不上來,他背著我,呀呀,獨孤方背著我回房,然後我喊熱扯開了我的衣服……所有的片段像走馬燈的在我腦袋里一下轉過,我趕緊拉好前襟,整理好衣服,上下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前襟開了,其余都好好的,剛舒了一口氣嗓子又提了起來,那,那獨孤方剛才那個動作那些話語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想想又不太可能,獨孤方一直鄙視我和戰無痕這樣依靠家族勢力的紈褲子弟,如果真被他發現了我的那個秘密他肯定會大做文章將我趕出學堂,可是他剛才那拉被子的動作以及拉走戰無痕說的那些話好像是知道了我的什麼事又在替我隱瞞,這獨孤方到底什麼意思??我腦袋一下就因為獨孤方亂成了一團漿糊……
「長孫佳仁,你好了沒有?獨孤方,你什麼意思,干嘛拉著我?」門外又響起戰無痕的聲音,似乎要闖進來而被獨孤方拉著。
這獨孤方是要幫我的意思麼?哎呀,不想了,管他獨孤方怎麼想的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他要不知道更好,知道了裝作不知道也算他聰明,他要以此敢要挾我,我就揍死他,理清楚後,我反而釋然了,三兩下跳下了床鋪,頭還有點痛,一個蹌踉沒有站穩,好容易扶了床鋪把了手穩住了,早知道酒後這麼難受,就不該貪杯,看吧,這險些出了大事,或許是已經出了大事呢。
我剛站穩,戰無痕就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言語有著討好的意思︰「對不住啊,長孫佳仁,我不知道你喝多了,把你一個人拋下和福壽公公走了,那是因為他說我家老頭有要事給我交待,所以我才和他走的,真不是故意將你留在酒樓啊。」戰無痕,我有一點點一絲絲一毫毫一丟丟責怪你的意思麼,沒有吧,你什麼時候喜歡抗責認錯了,以前可是拳頭都到眼皮底了也沒有見過服過軟啊。
與我同感的還有獨孤方,這戰無痕什麼意思,什麼一個人,我不算人麼,什麼留在酒樓,最後不是我給弄回來了麼?可是話出口卻是︰「長孫佳仁,你以後要敢再喝醉,我就丟你在酒樓不管你。」說完,看我收拾整理妥當了,就真不再管我背負了手站到了一邊。
我看了看戰無痕,再斜著眼楮偷偷的瞄了一下獨孤方,神態正常,再瞄了一眼,沒有什麼威脅的眼神給我,一切如故,我這大大咧咧的個性一下子就拋棄了剛才想的有的沒的,甩了甩腦袋,滿血復活了過來。
「你說你家老爺子找你有要事吩咐,就你,還能承擔什麼要事?」我蔑視的看著戰無痕。
戰無痕相當的不服氣了︰「長孫佳仁,你還真不能小瞧我,這次的事情與順親王有關,而這學堂與學堂的長孫齊也與此有莫大關聯,所以此事還真得依靠我。」
戰無痕沒有刻意回避獨孤方,一方面覺得似他這般對什麼事情都不屑的人知道也沒有什麼關系,另一方面覺得能在獨孤方面前證明自己可以干成一件大事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一看戰無痕那驕傲的模樣,想著我長孫佳仁十多年來也就干了拳斃惡犬這一件好事,那種被人贊揚和敬佩的虛榮依舊存在,真的很讓人飄飄然啊,這次何不也與戰無痕一起完成這件大事,到時候……我想大家都多想了,我不是為了想做一件好事什麼的才想加入,因為我都不知道這是一件什麼事,我只想說︰這學堂真真的——太無聊了,所以我才想要助戰無痕一臂之力的。
于是,打定主意的我眼里冒著點點星光的對戰無痕說︰「那,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