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老公,請點贊 083︰火花,熱辣踫撞(首訂必看)

作者 ︰ 筆墨三千

「恩?」門邊的陸景堔回頭,看著她。

叫住了人,顧漫青頭腦忽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著急叫住他。見她不說話,陸景堔也就拉開門。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在他離開前一秒,她終于開口問出來。

他完全可以坐視不理,反正她這樣的人在他那里消失也不會引起什麼關注。更別說他不是一直不待見她嗎?要她離開別墅不會來,他這麼做是因為還有著懷疑的目的,但她要是死掉,他沒有任何損失,為什麼還救她。

「還是那個意思,我怕你從我別墅里帶走我的秘密!」

「死也不可以嗎!」一著急,她冷冷的哼道。

這句話似乎惱了他,眼神殺氣十足眯過來,「是!沒有我點頭,你就算是死也要對我交代清楚在去死!」

「你……」滾還沒有說出來,他已經把門關上,消失了。

kao!這什麼人啊!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惱火看自己被包得跟個粽子一樣的四肢,她無力閉著眼楮。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顧漫青被人小心翼翼移動出了病房放到車里。她妥協了陸景堔,被他接回別墅,反正那里有他的私人醫生團隊,不會比醫院里差。

自然,會點頭她有自己的打算,怕蔣和那些人看了新聞報道直接找上醫院,那樣應付起來還不如跟陸景堔回來。

陸景堔就因為他自己說的那些話,霸道將她安排在他主樓一樓里,還不允許任何人探訪。

她幾乎是吃了睡,醒了被他安排來的人推著去花園散步,治療。

幾天下來,經過他私人醫生調理,她傷口恢復神速,裹著像蠶寶寶的她終于能丟掉這一層外衣。

陸景堔鮮少會跟她見面,不知道他都在忙什麼,她只知道他最近大多是在外面,早上也不見,*作樂的,夜不歸宿去了吧。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正想得出神,身邊身著藍色大衣的護士提醒她,將她推著返回來。

「再待會吧,回去也沒有人在哪里,空蕩蕩的怪讓人心慌。」與她相處幾天,被人照顧得無微不至,她還不至于用對待陸景堔的態度不待見她,她也沒有資格。

護士一听,只好點點頭,臉色有些著急卻也沒開口說什麼。

「你還有急事要趕回去嗎?」看出她臉色,顧漫青便輕聲問她。

護士勉強笑了笑,搖搖頭,「沒什麼,我再等一會也沒關系。」

「這樣吧,你先走,我自己可以回去。」

「不行啊,那些階梯那些怎麼辦?你的腿還不能使力氣,我等等不礙事。」說這不礙事,她眼底的焦急可是一點都遮掩不住。

「回去吧,我又不是廢人。」

「不能,我怕陸少會責怪……」

「行了,要是他真責怪你,我這只腳砍下來送給他!」

听到她的話,護士愣了愣,有些好笑的道,「其實他沒有大家眼里說的風、流啊,不近人情啊,神秘可怕了,他只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罷了。」

「但願是這樣。」有些秘密是不能被公布于眾,顧漫青知道,就猶如她在這里裝瘋賣傻,隱姓埋名,還有陸景堔那個可怕的一面,怎麼能被說出去呢。

他堅持不讓她離開的原因之一,被她看到他那樣子肯定是佔據了。

「對了,相處這麼多天,你叫什麼名字,從哪里來呀?我從沒有看見陸少將女人接回來住。但我真的很奇怪,你們的關系看起來並沒有很好,可以說與陌生人差不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多天,她不懷疑那準是眼瞎了,只因為他們越是這樣,她才會更好奇。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你先回去,要是哪天有時間听了,我再告訴你不遲。」再三堅持著讓她先去做自己的急事,護士終于點頭離開。

一個人坐在噴泉面前,望像那片晚霞半空,倒也是安寧。

沒有胡思亂想,沒有埋怨不甘心,更沒有一心要報仇雪恨的那種沖動,就是真的什麼都不用做不用思考計劃,安安靜靜半眯著眼,這種感覺比往日里壓在她肩膀上沉甸甸的責任感,好受多了。

可能是呆太久,夜幕漸漸沉沉,她听到背後有腳步聲在朝她趕過來。

「誰?」她要轉椅子有些吃力,所以只好出聲詢問。

來人沒有開口,但走路的聲音很輕柔,像是穿著平底鞋或者軟鞋才能有這般輕棉的腳步。

沒有人回話,但是她能感覺來人離她越來越近。

顧漫青的心髒莫名收緊,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背後的人不懷好意,長發被風佛開,她能感覺脖子里涼颼颼的。

「誰?說話?」

還是沒有人回答,只是背後的人扶住了她椅子。

當初為了方便她靠著休息,椅子設置得很高,她急切之下想要轉頭,脖子里猛然被勒住。

「啊……」她掙扎著用手推推椅子想要尖叫,嘴巴就被塞入棉布,完全沒有了聲響。四周都沒有人,這里也不是隨便就有人能進來,所以背後的人是算計好了的!

脖子被人勒得越來越緊,椅子正在一步一步朝附近的人工湖移動。

顧漫青猛然明白了身後的人想做什麼,它是想將她綁住一起推入湖里,天色已經暗下來,只要不被人發現,明天早上被園丁發現的她早已經死掉!

而且來人勒住她脖子的是軟綿布條,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手上帶了手套,也不會在現象留下任何指紋!

椅子已經靠近人工湖邊緣,她雙眼往上翻的瞪大,呼吸已經完全不順暢,整個人被勒在椅子里垂死掙扎。

背後的人雙手一松,脖子的布條也隨之消失。

她張開嘴巴,連人帶著椅子像是自己不小心那樣,落入平湖中。

來人早就歹毒的想好了她手腳不能使力氣,掉下去也只能眼睜睜的痛苦著沉到下面等死。

她想要去看上面的人是誰,但那人將她推下來以後早就離開。

她閉著嘴巴閉著呼吸,手腳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越是想要游上來,腳下越是浮空得厲害的沉下去。

水泡不斷往上冒出,她已經絕望了。

好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總是一次次將她逼入絕境,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等死,還無法自救!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刻薄,對她這麼薄涼……

哭也哭不出來,叫也叫不住了,她知道這次她無法逃月兌了……

正當她認命放棄的時候,水里忽然一陣躁動,一條矯健的黑影朝她撲過來。

鯊魚嗎!

最後的意識讓顧漫青渾身發冷,就像是死掉的人那樣,恨透了!

她恨,好恨好恨!

死了就算了,她只嘆上天不公平,人世太炎涼狠毒。只是為什麼要在她臨死前看著自己被撕碎,難道讓她承受的一切還不夠殘忍嗎?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她到底是得罪了什麼惡魔,才要讓她無辜的承擔這一切折磨!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到底可恨在哪里了!她到底哪里可恨了!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張開嘴巴,最後的力氣已經耗盡,她的哭聲在水里嗚嗚地回響,冒著大串大串的泡沫,听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冤魂哭泣。

黑影已經靠近她,在她缺氧暈厥過去前一秒,黑影用力把她抱入懷中,溫熱的唇渡過來緊緊吻住她不松口。

顧漫青能感覺到的只有來人用力擁抱和不放棄,安穩力量讓她依附。被他渡過來的氣息,使她有了回緩的生命跡象。

等浮出水面,她睜開眼楮,望見了渾身濕潤的男人正冷冷看著她。

他白色的襯衫貼在他性感健碩的身軀里,黑色西褲亦是如此,饒是他此刻怒氣橫生,整個人冰冷可怕,也迷得讓人神魂顛倒。

什麼美男出浴,什麼月兌光了*,簡直比不得此刻陸景堔的魅力半分。

她傻傻半躺在人工湖邊的涼亭,亭角的燈光暈黃落在他身上,他腳下正滴滴答答的落著水珠,實在太逍魂了。

抬手將短發往上撩去,陸景堔輪廓分明的面容更顯出男人的剛毅與精雕,如同藝術品那般,透過他濕潤的白襯衫,若隱若現的八塊月復肌與精壯的胸、肌太完美了,一點也不過分,也沒有任何贅肉,怎麼看都是恰到好處的那種。

「這麼火辣辣看著我,不想死了?」

顧漫青臉色燒紅,吞了吞口水將目光收回來,看見他不避諱的解開襯衫。她一著急,忽然就腦癱的喊了出來︰「別月兌!這樣最好看了。」

氣氛足足僵直了好幾秒。

她真想給自己一腦門!才從死神手里拽回小命就這樣花痴,真的不好!

移開視線,她看見他嘴角賤賤一勾,壞壞冷笑著朝她走過來。

「別!……你別走過來。」她一動,頓時想起來自己也是渾身濕漉漉的,在往下一看,臉都紅成了猴pp。

剛才一味看著他,沒發現自己身上比她躲不了半點遮掩,他一走進,那還不得將她看光光嗎!

抗議無效,他就站在她面前,她眼楮盯著他誘/人的緋色薄唇,再度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推他,「滾開,離我遠點!」

「什麼時候你還跟我玩起矯情的戲碼了?」陸景堔眯著眼,倒是沒有發現她拉伸粗衣的女僕裝下還有不錯的玲瓏身材呢。

眼看她青澀如同小女孩,小臉染上一片紅,嬌羞的不斷舌忝了嫣紅的唇瓣,他身體忽然熱了起來。

「不要踫我……」仿佛看到他眼底的火焰,顧漫青有些害怕縮著身子想要逃避他,但他嘴角邪惡一笑,兩手有力將行動不便的她抬起來。

身子虛空,她被他完全環抱在懷中,正想要怒罵,他薄涼才唇已經重重含住她的甜美。

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帶給她無法用語言表達的蠢蠢相溶感。

這還是她記憶中第、一、次被男人那樣清醒的吻著,還是這麼著火的**。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開她。

她能自由呼吸的時候整個人依靠在他懷里,兩腳纏在他結實的腰間,他襯衫半解,肌膚因為激動而沖著某種興奮紅色。

腦子轟然炸開,她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下來,誰知不動還好,一動,便清清楚楚感受到來自他濕透西裝褲下的可怕堅韌,正凶殘的抵著她無力壓下去的pp。

天啊……

顧漫青覺得長這麼大,真是不知道怎麼長,竟然從沒有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火花竟然這麼激烈……

「別動!在動把你吃了!」陸景堔眼底燃燒著旺盛的火氣。

但想到她身體帶著傷,他忍著沖動的本能將她扶起來,狠狠警告緊張的小女人。

看她小巧精致的瓜子臉都紅得不能見人,那一雙清澈眸子左閃右躲不敢看他,別提這樣的她有多麼可愛了。

「小東西,你什麼時候肯好好對我坦白?」心中一動,她將她凌亂的濕發往後面撩開,好讓他可以將她的樣子看清楚。

耳朵里回蕩著他溫熱的話語,顧漫青愣了愣,沒有說話。

「……」

「怎麼?難道你還有別的出路?不想依靠我你只能等著被別人宰割欺負,願意跟著我就坦白,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看他說得沒有虛假,顧漫青腦子有些混亂。

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話?還是只因為男人下半部分的需要而哄騙她?相比起來,她寧願相信他是男人本能在說話。

他們之前的關系有多惡劣她不是不知道,雖然後來他的做法越來越奇怪,但她印象里對他的陰影從來不能消失,他忽然這麼問她,感覺很……奇怪?

「逗你玩呢。」見她沉默,陸景堔冷冷笑了笑,剛才的熱切在沒有了半分。

望著他,顧漫青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惆悵,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暗暗慶幸沒有上鉤,被他刷著玩。

沉默了一會,他忽然站起來,從外套口袋拿出手機撥打,「我讓人帶你離開。」

呆呆看著打電話,背對她的挺拔背影,她微微嘆息。

如果剛才他說的都是真的,她會答應嗎?她會因為他救過自己多次而答應嗎?

除掉他那一面之外,似乎她欠下這個男人的,越來越多。當然,也有種可能不會排除,那便是這一切全都是他安排,不然每次他的救都太及時,她不能一味只記得他的救命之恩,而忽略掉其中太多細節巧合。

「想什麼呢?在想是不是我讓人害你?」

眼前放大了他的臉,她回神,望著他,听聞他冷冷的諷刺話,有些失笑,「你自己都這麼認為,我要真那樣覺得也不過分吧。」

「呵呵,果然是不會讓我失望啊,很正常,你能這麼想到至少我覺得我沒有白救你。」

「謝謝,真的。」

陸景堔看著她黑漆漆,清澈透明的眼,幾秒後有些不自然站起身,口氣凶巴巴的,「我救你就換來你一句謝謝啊。」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呀。」

「你可以……用身體補償啊。」

看他一臉壞笑,顧漫青有些臉紅的想要回敬,管家雲叔已經帶著人趕到他們面前。

而一看到管家,陸景堔的臉色瞬間冷下來,看她的眼神也都是冷冰冰的不再有情緒。

‘把她安頓好!下次誰要是不跟著,讓她有機會尋死尋活就自己去領懲罰。「

她笑笑,看他轉身,沒有再說一句的離開。

只是自殺?尋死尋活?這像是她會做的事情嗎?顯然,說不是的人只有她自己了。

看看跟過來的女僕和隨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足夠讓人相信是她活不下去想要一死百了了。

陸景堔真這麼認為嗎?

深呼吸,她覺得好冷,一冷靜下來身體就會難受,疼痛。

「好點了嗎?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雲叔看她臉上露出痛苦,在一邊輕聲安撫。

看向雲叔溫和得看不出情緒的面容,她笑著道了謝,沒多說一句,只是拼命隱藏好自己的脆弱,不讓任何人發覺。

回到房間,雲叔打電話叫了段醫生之後吩咐人照顧她,便不方便的自行退出去了。

看自己被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抬著去沐浴,顧漫青心頭泛著莫名情緒,心中百感交集。

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的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在陸景堔面前發脾氣,或者鬧脾氣有情緒,因為他為她做的事情,已經超乎了太多。

她有點累,便閉著眼楮。

「是不是水溫不合適?」正愣著,身邊的人開口問道。

她抬頭正要回答,另一人有些不屑的回著了,「呵呵,真是會利用機會呀。」

顧漫青皺眉。

「什麼利用機會?你在說什麼呀,她都動不了身體還能怎麼樣?別老把別人都想得這麼惡心。」

「怎麼不是了?哼,誰知道她的傷是真是假。還自殺?我看她舒服著呢,鬼才相信有人好好享受中竟去自殺?腦子不是壞掉就是心機太可怕,你們這群沒腦子的人才會相信,我看啊,她八成是*少爺不成故意使出這一計,真陰險。」

「喂,你怎麼能這麼說,她還在這里呢……」

「再有怎麼樣?有本事去告我,打死我啊?反正我是唐小姐介紹來的,看誰敢動我!」

顧漫青猛的睜開眼,嚇得正在爭執的幾人同時驚叫,臉色尷尬不已。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在那個說自己是唐小姐介紹過來的女僕身上多看了兩眼。

「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來。」淡淡開口,身為比他們還低級的女僕,她是真沒有資格享受他們的服侍。

「可是少爺……」

「我說不用就不用,你們在門外等我自己好了再進來就可以。」這麼爭吵著,她听著也不舒服。

沒必要看他們爭執斗氣,她不值得一個陌生人為她被人算計。

在她堅持之下他們幾人只得出去,房間內也清寧了。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很快回神。動不了,只得咬牙切齒的慢慢擦拭身子,隔了一會便叫外面的人進來攙扶她起來。

有人自是不甘不願,她也給不了臉色,正如同她所說的,她可是這個別墅未來正主夫人派過來打探做內殲的,就算是出來一點什麼意外也不會有任何懲罰。

顧漫青心里明白,所以能避開這個人的時候她都不會主動叫,這樣故意冷落反倒是讓她看起來很緊張。

「我……」走過來,她低著頭似乎很泄氣。

「有他們就夠,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做習慣了粗活,我也不想拋棄做粗活的工作,謝謝你們了。」客氣的道謝,不落下任何把柄。

其他人都笑著,只有那個女僕臉上堆積怎麼看都是假笑的假笑。她也不想跟她計較,穿好簡單舒服的居家衣,便讓人推出去。

「這麼晚了,我們這是要去哪里?」本來以為他們會直接將她帶入睡房里面休息。沒想他們講她推出門,直往外面而去。

「少爺說過將您服侍好了便推去見他。」推著她的女僕輕聲解釋道,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陸景堔要見她,于公于私,她都沒有辦法拒絕,這個鬼樣子拒絕不了也就認命了。

要去陸景堔的書房得經過長長的曲廊,俺也下的長廊有些死人不敢去看,一直到轉角,顧漫青才回頭望去,總感覺有一雙眼楮在她身後一直盯著,感覺真是糟糕透底了。

後面的人將她帶到書房外就退身,她敲了敲門,里面傳來陸景堔低沉的應聲,這才推開門,轉著輪子而入。

「謝天謝地,你沒有殘廢到自暴自棄。」才出現在他面前,就被他冷冷的諷刺一番。

顧漫青望向他,他並沒有看她,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行動不便,口氣帶著些許的冷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在仔細閱覽。

真是個傲慢的家伙!既然叫她過來又怎麼這麼一副樣子做什麼,少裝一些不是能活得更好?當然,她裝了這麼久似乎也沒有資格這麼去說別人。

嘴角嘲諷地微微上彎,她真是笑自己太天真了。

別再笑她各種裝各種玩手段,她卻是笑別人看不穿自己也模不透。

可能是她太安靜,沒有半點聲響所以才將陸景堔的視線吸引過來。

放下書本,陸景堔眉宇冷淡走向她,君臨天下那般的看她,「怎麼?你真要這麼嬌氣又矯情?這幾步路非要別人幫著才能走近?」

若是以前听到他這句話,估計她會不顧一切沖著他破口大罵。但如今,看看自己,她覺得他其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習慣這種方式關心別人,督促著別人。

「如果你能換一種別的方式說出這句話,效果一定會好上很多倍,你相信嗎?」說完話她笑了笑,知道會看見他生氣,但也沒有害怕的移開,定定看他。

他眯著眼楮,這樣的他看起來危險極了。

「如果你再不換一種方式學會自保,我看你八成是活不長時間了。」墨眉一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道,「也許你要學會的不是如何自保,是如何在自殺中學會自保吧。」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不用跟我拐彎抹角。」在這麼調調繼續聊天,說不定他們都要暴怒了。

看她這麼可憐,被他一拳頭打飛的話,後果簡直不堪。顧漫青決定安靜下來不說話,他找不到攻擊借口,自然就安了。

「你什麼意思?」

「你生氣什麼?我沒有任何要你全程坦白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或許可以坐下來,有什麼不是需要兩個人共同溝通得到最好結果嗎?」

說完話她覺得心口很難受,嘴巴張了張,很干燥地使不上力氣。

陸景堔也發現了她的問題,怕她自己做出什麼傻事,他急忙奏過去,厲聲問道︰「不是說很好?怎麼忽然這麼發難了?」

她很想說不是,但是話到嘴邊卻是只得喝下他遞過來一大杯水。

「這下你是不是該與我說清楚了?」

「我該說什麼呢?是你一直都在追問我的名字?還是我的來歷?亦或是你要問我為何消失一天*,也找不到,尋不著?」她一陣見血的直白讓陸景堔停留下腳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還是回去吧,這樣相處,少爺也不會勞神費力了。」朝他點點頭,她雙手抓著輪椅,努力證明自己那般,堅持也要站起來!

看她同一個人在哪里一個勁的犯傻,陸景堔真是不知道什麼想法,看她努力,在努力,他幾次想要諷刺嘲笑。但最後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她費力的用手代替腳轉動椅子。

可能是太困難,又是頭一次,所以陸景堔走過來,冷冷的嚇唬她,然後幫她轉好,慢慢推了出去。

「其實你大可不用這樣的。」不知道能說點什麼,不說話的感覺比亂說點什麼都要來的好上很多。

久久,身後的陸景堔也沒有說一句話,推著她的動作很緩慢。

出了大門,他將她推著往前,顧漫青似乎發現了他的動機,皺皺眉,「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想要私下將我判個死刑,誰都看不見,好讓你成功嗎?」無心的話,听起來調侃意味很濃厚。

「你倒是想得美啊,要是我這樣不是便宜了一心想要尋死的你?」陸景堔雲淡風輕回答,直接用話封殺她的調侃。

顧漫青听他這麼一說反倒是沒有了緊張,愛去哪里去哪里吧,好像這樣與他一直走下去,沒有什麼太大的驚喜與希望,但總是令人覺得有一絲安全感。

她抬起頭,看了看他。

「說的也是,你不剛剛從人工湖里將自殺的我救回來嗎,要是我再度去死,相信你一定會覺得很失落吧,沒有人看到你的偉大多難熬。」

「呵呵……」他不冷不熱的笑了笑,「這麼說好像你還真是故意去自殺,等我去救你啊,難道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話音落下,他的動作和力道也停留了下來。

兩人停留的位置恰好是別墅平台里的空擋位置,從這里往外面看,能望見高樓大廈與點點繁花似錦的燈光,閃耀著整片城市下的夜。

他不說話,似乎正在想著什麼。

側頭,看見他揚著剛毅有型的下巴仰望星空,挺拔的背影稍顯得有些許落寞。

「我想跟說件事情。」

「噓,不要說話。」他沒有看她,只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顧漫青微微松口氣,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他說不要就不要吧,她心底藏著的事情只能自己去調查了。

他已經說了她是活不下去一心尋死,若是她說有人陷害她,那不是在拆他台,故意與他對著嗎。

原本是沒什麼,但此時與他對著見識是作死,也該作死。

「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聊聊嗎?」陸景堔忽然盤腿在她身旁坐下,側過頭,直勾勾的看著她問。

與他聊聊?要坦白她的身世還是說她最近背著他做的事?或者是真的需要實話實說與他說被人被綁架轉移給蔣,還有被人推下人工湖,似乎好多事情和疑點等著她去破解。

見她久久不回話,陸景堔只好開口問他,蔣與他倒是很熟悉,不過他們之間……

「對了,你跟蔣是怎麼認識?」

那天在醫院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蔣與她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不然蔣肯定不會做出如此過激行為,雖然他本來就是偏執狂,但似乎不一樣。

「你跟他認識?」被撞見,她也沒有好隱瞞。但她與蔣之間的恩怨她自是不會與他說,隨便編造一個理由都好。

「恩。」淡淡點頭。他跟蔣認識很久,只是從那年之後就不相往來罷了,「不打算跟我說的話,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反正你身上全都是秘密我也不奇怪。但你要想真讓我幫你,最好跟我實話實說。」

「你會幫我?為什麼?」

陸景堔有些惱火瞪了她一眼。「問這麼多做什麼,就像我不殺掉你留下你來那樣,我喜歡這麼做行不行?」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你沒必要這麼做,而且我們……」

「也對,我好像沒有任何說服自己的理由幫你,不僅如此,我可是讓你恨之入骨的對象。哈,真好玩。」

得不到信任的兩個人,再怎麼樣心中始終會有屏障。

顧漫青不知道該如何去信任這個一面天使一面惡魔的男人,她對他一點也不了解,就像是她拒絕與他坦白自己那樣,兩個人心中都有秘密,害怕著小心翼翼的隱藏心底不能被曝光的脆弱。

他們,是無法走進彼此的心的。

「sorry,我不恨你,但就像你想的那樣,我對你不信任,更多的是無法面對自己的信任。蔣跟我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流,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對我咄咄逼人,我正努力尋找關聯點。」

「你撒謊!那天你從別墅消失,是跟蔣在一起吧?」陸景堔的目光忽然冷冽的看著她。精銳的視線好像能看透她的心,知道她口是心非的編造著謊言欺騙他。

她是不敢說實話,蔣要她當臥底的事,她該怎麼跟他說呢?

「我猜對了,是吧?」

她對上他的眼,淡淡笑著,「猜對猜不對又怎麼樣?你那天在醫院都看見了,他想讓我死。」

「所以我更肯定你跟他肯定發生過什麼,準確的說來是你讓他吃癟,還反抗著跟他作對!才會惹怒他,但我相信他不會殺死你,他只是想要你嘗嘗苦頭,就像……你可能對他做的那樣。」

陸景堔的話很淡,聲音很冷很沉,嗡嗡在顧漫青的耳朵四周回蕩。

她不得不承認陸景堔真的很了解蔣,也怪不得蔣視他為眼中釘,想要除掉他又不敢明目張膽,才盯上她借助他一臂之力。

這樣一來,似乎蔣徹底忘記了顧家與顧漫青的存在了,極好。也推翻他安排陸景堔這里的暗線來害她。

不是蔣,那還會有誰這麼恨她,敢明目張膽在陸景堔的眼皮下害她?

兩年前沒有家破人亡她也沒有惹過什麼事,風平浪靜了十八年,接下來便是從婚禮上逃走,在陸景堔這里裝傻充愣兩年,哪里會招什麼惡毒的人。

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蒙住她臉會面的人了,但他的動機是什麼?殺害她不可能沒有原因的。

「在想什麼?」陸景堔的話將她拉回現實,搖搖頭,她沒有回答,只是眺望前方的黑夜,安靜得沒有半點生氣那樣的坐。

「不想說我也不會逼迫你,但你最好還是考慮要不要到我身邊來?」

顧漫青知道他是為他好,但她不信任這個男人,怕他哪一天化身成為惡魔將她撕裂。

陸景堔的臉色沉了沉,冷冷的追著問道︰「你怕我?」

「我不能說我不怕,但比起在外面,你這的確更讓我有安全感。」

「那你為什麼還要拒絕?只要你不忤逆我,乖乖听話我不會將你怎麼樣。」握緊了輪椅的扶手,他對自己的決定一直覺得很荒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想了很多遍,就是沒有答案。

可能是第一次在牆角望見她明媚清新笑容那一秒,他就有了注視她的強迫感。到後來,總是不能將她丟入水深火熱里不管不問。

也許,他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情才這麼做,不然再找不出什麼原因了。

「我覺得欠下你很多了。」

陸景堔皺眉,「所以?」

「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由我引起,我想請求你讓我離開吧,我不想在給你和別墅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

陸景堔力道有些失控,在將她甩出去之前他才挺穩,有些諷刺的笑,「你出去又能怎麼樣?你有地方可去嗎?有親戚或者能保護你的保護傘嗎?」

「沒有,但我可以躲起來。你這里已經是頑固模式存在,他們早會會沖進來討要我,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惹到了麻煩。」陸景堔沒有在說話,只是推著她慢悠悠往前行走。

「如果他們確定要來,那就來好了,我不在乎!」到大別墅門前,陸景堔才給了她答案。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

「你在乎什麼?我都不介意你反而還怪起我來了?你是吃了豹子膽還是听不懂人話?我能保護你知道嗎!」

「你自己都不能信任我,為什麼要救我惹禍上身?我不是糊涂的人,我只是不想連累到你,所以請你放我離開吧。」她看著他,眼底哀求。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你出去只會送死!」

「景少爺,你該知道,你對我不信任,我也不信任你。我可以保證,我在這里經歷過的任何事情,一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

這里,是安全的囚籠,是惡魔的巢穴,安全也處處危機四伏。

外面是個陷阱,無處不再為她埋下重重暗雷,不見得比這好上幾分。

但她至少能一個人灑月兌,不被任何東西束縛。

這里有他的強制規定,有他的監視與霸道困囚,還有大媽們的恩情,有著她看不見的危險。

尤其是不久前她還被人暗殺,加之唐蜜思的暗中敵視,那個潑辣女人的歹毒怨恨,還不知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沒有理由告訴自己說這里比外面更安全更讓她呆下來。

思來想去,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離開才是她的選擇。

「你腦子被門夾壞了嗎?」陸景堔對著她,吼了這麼一句,「你一出去就被蔣抓走,你以為你真能自由灑月兌的躲起來?你的夢該醒,該重新看這個世界的現實殘酷了。」

「我只是想離開……」

「神煩!隨便你,反正跟我沒有什麼關系!你tm愛去送死你就去吧,沒人攔著你,我tm的腦抽了。」陸景堔氣匆匆松開輪椅,冷漠的身影在路燈下,疏離地好像在標榜生人勿近。

「謝謝!」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但她的心亂糟糟一團,腦子里熱烘烘,完全渾渾噩噩的,好像一下全亂了套。

一開始接觸他的時候,就藏了太多的秘密,好像沒有辦法在補圓了。

「你想怎麼樣是你的事,關我p事!想滾就早點站起來,看著礙眼!」陸景堔仍下話,轉身走人。

看來真是被氣到。

深深呼出一口氣,這可能是他們兩個人唯一一次想要坦白,但最終失敗的交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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