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她能查覺到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任何惡意,也就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你常在到這了坐嗎?」男人坐下來,眉目清雅,口氣溫和,身上有種讓人安神的陽光氣息。
「偶爾,你呢?是這里的人嗎?」很少有外人能進這里散步吧?
男人微微一笑,明亮的眼楮專注的看著她,搖搖頭「我不是這里的人,不過我也是偶爾過來坐坐,你看吧,我們很有緣分對不對?我已經幾年沒有來了,這一來就見到了你。」
「你逗我玩兒吧。」
他有些被看穿的竊喜。「真沒有,不信你看我眼楮,沒有說謊吧?」
瞎說,她知道,但沒有反感。
很少有人能讓她第一面就將戒備放下,尤其是兩年前家里變故後就更甚,但這個男人讓她很有好感。
兩人相識老朋友,閑聊著直到落日西沉,才從笑聲里回過神,有種相見恨晚的錯覺。
「有故事的小美女,我可以知道你芳名嗎?」這個男人身上透著優雅細心,一舉一動,便是得體地令人舒心。
「我……不告訴你。」她調皮一笑,除了大媽,幾年來都沒有對誰這麼放松了下心了。
男人一愣,看她真的轉身就走,莞爾的搖搖頭,跟在她身後。
「真不告訴?」
「難道還有假的?」
「我送你一顆珍珠,你送我一個答案吧。」
「為什麼啊?」
「因為你的答案將比珍珠還真啊。」
‘噗嗤’——
顧漫青被他討好的話和溫暖笑容感染,一下給逗笑了。
「你在跟著就不怕我報警把你抓起來嗎?」側著頭看他,卻看到他滿臉的笑意,「當然不行,我要被抓進牢里,下次誰陪你看夕陽落日,誰陪你談心呀。」
她揚了小臉,「那敢情好,所以你就站在那里,看我先走行不行?」
「這樣你就答應我了?」
她眨眨眼,無辜極了,「我可沒這麼說。」
那雙水一樣清澈干淨的黑白眼瞳在他面前眨啊眨,男人忍俊不住,便乖乖的站定了一米八幾的身軀,朝她招手。
「就這麼說定了,下次再見。」
「有可能再也不見哦。」
「不會,一定會再見。」他信心滿滿,笑米米的招手。
直到轉角,她回頭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回頭離開。
最後的夕陽就落在他身後,大片大片的,融入了男人溫柔的眼眸,竟讓她一時看的有些痴了。
她二十年的人生,除了父親偶爾的對她那樣溫柔外,就再也沒有見過讓她覺得安穩可靠,溫柔成熟的男人了。
心底有絲絲莫名的雀躍,她低著頭,笑得有些傻傻的。
‘砰’——
額頭傳來一陣酥麻的痛,清醒地讓她回過神。抬起臉的時候,就對上一雙深如大海般的幽眸,那兩個黑漆漆的瞳孔,仿佛勾人心魄般,讓她有些害怕的逃避,不敢再去看。
自然的,這個高貴冷清與強大氣勢並存的男人,就是那個惡劣的男人了。
他們有過幾次交手,她一想起他那件裙子,就沒好氣的哼著,連裝都不想裝的要錯身離開。
「你走我的路干什麼?」他在她耳邊,陰森森的話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