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幕接過老馬的煙不緊不慢的抽著。
「這樣仇千,咱比點有意思的,這樣啊,比什麼你定,規則也你定,賭注我定,咋樣,敢不敢。」
「好啊,這有什麼不敢的。」
「但是啊,我說一下,你別和我比算一個物理題,我可不行,比,咱就在這操場是比能干的事情。」
「行啊,既然你說了規則我定你就別說我不厚道,到時候輸了再不服氣。」
「既然說了,當然得算數,沒事,我願賭絕對服輸。說吧,比什麼。」
「咱也別麻煩,這天兒挺冷的,就圍著著操場跑三圈,誰先到誰贏。這行吧。」
「無所謂了,跑三圈是吧,沒問題,賭注我正好也想好了,咱這樣,誰輸了,就轉學,別在這學校呆了。你敢不敢。」
新幕站了起來,抬頭看看老馬,這老馬這是干什麼呢,輸了,不就玩完了嗎。看仇千,也在那遲疑著,他也被這賭注驚了。
「說話,賭—還是—不—賭—,磨磨唧唧的,不敢了——不敢我走了啊,新幕,走吧,這小子慫了,走,吃飯去。」老馬走到新幕身邊,新幕小聲的說,別堵了,輸了怎麼辦啊。老馬輕輕說,沒事,他不敢堵。走吧,吃飯去了,早飯剛吃完馬上就得吃午飯,下次不去網吧了,都亂了。
二人走了幾步,听到後面仇千輕輕摔了一句傻逼。老馬回頭說,我告訴你仇千,以後別有事沒事往文班跑了,沒人歡迎你,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兩個字,我接受了。
食堂已沒有幾個人,新幕叫了兩份盒飯。
老馬,謝謝你啊,剛才。
謝我什麼。
哈哈,我也不知道謝你什麼。
你和趙夢溪現在咋樣了,這在一個班呆著,見面的時候多了。
就那樣吧,你不是也知道嗎,見面不說話,沒辦法。
看你昨天和她聊天了,qq上。
感情你眼觀六路了,不光是看片——是,是聊了,沒說幾句話,沒話說。
趙夢溪人不錯。
是。
接近黃昏,宿舍人已經陸陸續續到來,一會就喧鬧異常了。老馬去買燈去了,新幕心情不好,不想再接受吵亂的環境,徑直去了教室。
教室中很靜,三三兩兩的女同學在背著政治歷史課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聊之極。想著剛才操場上的比賽,心已經很平靜了,輸贏或許也是不過如此,生活還總是要繼續的。前面座位,趙夢溪還沒有來,不是被那個仇千交叫出去約會了吧,又或者她還沒有來學校。新幕當然希望是後者,但是臆想的前者像只吠狗在自己心里作祟,這是怎麼了。
教室靜的悄無聲息,今晚上是語文老師和班主任值班。汪老師已經從離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開始能平靜的上課了。她今天坐在最後一排,一邊批上次考試的試卷,一邊看自己的學生上自習課。
學生們見風使舵,看語文老師在後面,都紛紛拿出課本看。不時有幾個學生找老師問問題,借以拉關系,何新幕習慣使然,找本雜志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