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試煉之地,吳言就看到那四人正站在外面看著他,勾起一抹羞澀的笑容,吳言一一打了招呼。
「收獲怎麼樣?不錯吧?」
吳言點了點頭,面上微微露出一抹困惑,「還不錯,不過有個東西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他拿出那張資格證,遞給四人。
四人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驚訝,他們看向吳言的目光中帶著欣喜與慎重,「沒想到你第一次進試煉之地就能得到這個,看來有些東西你也可以知道了。」
半日之後,吳言與四人分開,鏡片下的桃花眼中眸色妖嬈。他已經同意若是審核通過,便加入他們四人的小組了,第一氏族啊,呵。
「主人~下個世界要使用開啟考核嗎?」
「開啟吧,反正都是要考核的,早晚有什麼區別呢?」
「好的主人~」
「任務世界,蕭十一郎。」
「任務對象,連城璧。」
「檢測考核任務,考核任務開啟……」——
分割線——
寬袍長袖的玄衣少年懶散的靠坐在桃花樹下,手邊是自己釀制的桃花酒,他眯著他那雙狹長的眼楮,一只手支起下巴,一只手按在膝上,似是在打著節拍,嘴里念念有詞,不知在哼著哪里的小調,看上去十分愜意。
似乎是听見了腳步聲,少年睜開眼楮,看到來人,唇角一勾,揮了揮手,「喲,十一郎~」
蕭十一郎睜開眼楮,看著上方的帳子,又夢到他了啊。沒有起身,他躺在床上發起了呆。
這麼久了,他還是忘不了那個人,忘不了那人的一切。
他最愛寬袍長袖的玄衣,沒有的話寧願裹著被子出來……
他最愛桃花,他們住的地方被他弄出個桃花林桃花塢,日日流連,連自己的衣服上也要用黑色的絲線繡出桃花的式樣來,尤其是腰帶,必然有一朵自己親手繡的桃花……
他最愛喝桃花酒,也只喝桃花酒,而且不是自己親手釀的不喝,年年釀造桃花酒,直到現在那片桃花林下還不知有多少壇……
他……
蕭十一郎閉上眼楮,所思所想卻還是那個肆意風流的少年。
玉君,十多年了,我以為我已經把你忘了,為什麼卻又夢到了你?
還記得那天風和日麗陽光正好,自己和四娘在潭邊捕魚,只听「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傳來,卻是有人從崖上墜落,許是因為自己當年就是這般落水的緣故,他沒有多想就游了過去,把那已經昏迷的少年救上了岸……
蕭十一郎擠壓落水少年的胸口,風四娘湊過來打量,「喲,這小子可真俊俏,十一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比你還俊的小子呢。」
少年咳嗽幾聲,就睜開了眼楮,蕭十一郎見少年沒事,這才白了風四娘一眼。
「咳,我說小鬼,你怎麼從上面掉下來了?難道是被追殺?」風四娘看著那俊俏少年,神色好奇。
少年一身玄衣盡濕,神色卻很是閑適,他手肘靠在膝上,托著下巴,眨了眨水潤的眼楮,勾起了一抹笑容,「不是啊,我是自己跳下來的。」
兩人吃了一驚,「好好地干嘛跳崖啊?」
少年的神色很是漫不經心,「因為我想死啊。」
風四娘和蕭十一郎面面相覷,不知還怎麼接話,少年眸光流轉,「嘛,騙你們的,我只是不小心摔下來罷了。」
兩人松了口氣,蕭十一郎看著少年濕透的衣服,不由伸出手欲拉他起身,開口道,「你的衣服全濕了,不如去我們家換一件吧。」
少年定定的看著他,挑了挑眉,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不用了,我就喜歡這件衣服,穿不慣別的,我等它自己干就好。」
風四娘嘴角一抽,「等你衣服干了,你估計就要病了,也不看看這什麼天氣,雖說日頭正好,卻也是深秋了,也不怕受涼嗎?」她也不管少年樂不樂意,拽著少年就往潭邊的小屋去。
少年沒有掙扎,蕭十一郎偷偷一笑,見少年的目光看過來,聳了聳肩,少年一臉的無奈,只得跟著風四娘。
不過月兌了衣服,少年卻是死活不願意換上別的衣服,他整個人裹著蕭十一郎的被子,露出白皙細弱的胳膊和小腿,卻是任憑風四娘怎麼說都不願意換上別的衣服,非要等他的衣服干了。翻了翻白眼,風四娘也懶得管了,她也看出來那少年的衣服料子極其精巧,怕是穿不慣他們這「粗布」衣服吧。當然她後來和少年相處久了才知道,那少年完全是因為只穿那個顏色款式的衣服,卻是不管衣料如何的。
少年裹著被子坐在椅子上,晃悠著兩條腿,風四娘開口,「我說小鬼,你叫什麼?多大了?家在哪?等衣服干了我們送你回去吧,這通往崖上的路不好走。」
少年眼楮一轉,「問別人的名字前應該報上自己的姓名才對吧。」
風四娘看著少年憊懶的模樣,嘴角抽了抽,「我叫風四娘,這是我弟弟蕭十一郎。」
少年揚了楊眉,「你們叫我玉君大人就好。」
風四娘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小子你給我認真一點!」
少年揉著額頭,「好吧,我叫成玉,今年十三,風姐姐~十一郎哥哥~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啊,我現在可是無家可歸啊。」
風四娘卻是不信,少年的那身衣服可不是尋常人家能穿的起的。
看著兩人質疑的眼神,少年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們,「我犯了錯被爹趕出了家門,現在無家可歸,身上什麼都沒有,你們忍心看到我流落街頭客死異鄉嗎?」
兩人無奈,只得答應,看著少年狡黠的笑容,都是揉了揉額角,總覺得救回來個禍害。
「十一郎,起來了嗎?」門外是風四娘的聲音,蕭十一郎起身套上衣服,將夢中那人深藏心底,又恢復了平時漫不經心的模樣。「來了。」
玉君,相遇那年我十四,你十三,離別那年,我十七,你十六,如今十年過去了,你安好否?
「我說四娘,今兒個怎麼起得這麼早,不好好休息可是會長皺紋的啊!」
「去你的,別告訴我你忘了今天的任務了?」
「怎麼會,不就是雪花驄嗎!手到擒來的事啊,等我的好消息吧。」
風四娘在楊開泰那用雪花驄換了三萬兩,在小屋里和蕭十一郎分贓,之後說起割鹿刀,風四娘要蕭十一郎將割鹿刀盜來,蕭十一郎卻不怎麼感興趣。風四娘還要再說,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割鹿刀不是你們應該染指的。」
「誰!」「什麼人!」蕭十一郎和風四娘戒備地看向門口,一個身著金邊白色錦衣,面貌俊秀神色冷淡的青年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看清來人長相的蕭十一郎僵在了原地,神色怔怔……
「你是什麼人?來管我們的閑事!」
「先前到了馬場,卻是听說有人將雪花驄盜去,二位倒是好手段,憑著雪花驄換了三萬兩金子,也就是開泰那老實人會答應你們的條件了。」
「原來是為了那傻小子鳴不平的,怎麼,你是他什麼人,他要你來為他出氣?」
來人神色淡淡,「我不是他什麼人,怎麼,你們盜了雪花驄,卻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嗎?」
風四娘嗤笑一聲,「我怎麼知道……等等,你是連城璧!連家堡少堡主連城璧!」
「不錯,正是在下。」
風四娘抱著胳膊,神色挑釁,「難不成你是來找麻煩的?」
連城璧看著她,卻是一聲輕笑,「那倒不至于,你們搶了雪花驄,那是你們的本事,我不過是好奇江湖上傳聞已久的俠盜罷了,卻是沒想到你們不僅搶了我的賀禮,還想要將我未婚妻的陪嫁之物也搶了。」
風四娘看著連城璧,有些心虛,「那是你們沒本事。」
連城璧勾起一抹笑容,看著兩人的眼神帶著他們看不懂的深意,「是嗎?那就讓連某看看二位的本事吧。」話畢,他轉身離開,風四娘沖出門外,看到的便是那人騎著雪花驄揚長而去的身影。
帶著不爽,風四娘回屋看著還在發呆的蕭十一郎,拍了拍他的頭,「我說你傻啦,半天不說話。」
蕭十一郎抬頭看著他,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四娘,你說,那割鹿刀是沈家給連家堡的陪嫁之物,若是它丟了,這婚事,還能成嗎?」
風四娘翻了個白眼,「這事我怎麼知道?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十一郎望向連城璧消失的方向,神色悠遠,「我覺得,連城璧就是成玉。」不會錯的,雖然不再是一身玄衣,但那人身上的桃花香卻是一點沒變,那人腰帶上用金線繡著的桃花,也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風四娘愣住了。
蕭十一郎閉上眼楮,那曾經的一幕幕竟是如昨日一般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愛寬袍大袖的玄衣,山崖下沒有,他就弄來了黑布自己做。
他愛桃花,山崖下沒有,他就在附近種滿了桃樹。
他會收集桃花瓣,做香包,做桃花糕,釀桃花酒。
興致來了,他會用桃木做成的劍在桃花下來一支劍舞,輕靈優雅。
他還會雕刻桃花簪,四娘那些年的首飾,卻是被他包圓了。
他……
玉君,我終于找到了你,這一次,我絕不會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我把蕭十一郎的電視劇看了一遍……趴地,好糾結,即使看了一遍,還是記不住劇情啊跪,這章改了好幾次,兩三千字都刪了啊嚶嚶嚶,在猶豫把連城璧的表象定成什麼樣,溫潤君子還是清貴公子,最後還是決定定為冷淡的貴公子型的,不過表象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望天……
jj這個弱受,坑死人啊,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