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從海平面升起的時候,戰爭機器已經完全開動了起來。日本在上海公共租界北區的陸軍和海軍陸戰士兵,也都動員了起來,在日本戰車的引導下,開向這中國防線推進。
軍隊向前推進的時候,日本的飛機已經從龍華的機場起飛,開始正在上海的太空盤旋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三十多首軍艦在江上一直排開,對著趙光正等人居住的棚戶村落進行了猛烈的炮擊。
爆炸發生在郊外的江畔,但在上海華界的租界都能听到聲音。凶猛的炮擊能讓人感覺地面好像有輕微的顫動。
「塔馬的,剛死了兩百多人不好好辦喪事,還沒事浪費炮彈擾人清夢,簡直就是變態。」李開輕聲罵道,但心里美滋滋的。
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他也不得不起個大早。走出房門,外面已經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弟兄們。三十幾號人個個都手持步槍,嚴陣以待。大家等待的,那自然就是打鬼子了。
趙光正道︰「啊杰帶著姜墨和如君去學校找人幫忙了,曉龍之丹阿諾他們都出去接貨了,听他們說,有部分軍火已經到了。」
看著大家興奮的模樣,李開點點頭,表示肯定,而後問道︰「吃早餐沒有?向叫東西吃。」眾人不由得一愣,都要打仗了還吃什麼飯。
「難道德國佬不吃早餐,好歹我們也是這里的客人。回頭我讓漢斯教訓教訓這些下人。」說李開穿過站在走廊的隊伍,︰「走我們去樓下吃早點,今天是個大日子,不能餓著肚子。」
一群人就跟著看上去有些紈褲的李開下了樓,在對面就能看見一家不錯的酒樓,一群人魚貫而入,都提著槍,讓酒樓里吃飯的伙計和客人都緊張了起來。
「諸位不要緊張,繼續用餐,我們也是來這里吃飯的,諸位不要驚慌。」說著趙光正便將幾塊銀元放在了櫃台上︰「先把錢放在這里,一會多退少補就是。」
對于一群大漢而言,一場早餐被生生吃成了一頓大餐,個個吃的打飽嗝。當然,時間上並不慢。就在李開吃過一個雞蛋,喝完一杯牛女乃的時候,大家已經吃完了早餐。
早餐結束之,大家意猶未盡,趙光正看著酒樓里稀疏的客人驚訝的表情,感覺有些尷尬。但包括李開在內的其他人,完全沒有這種覺悟。就在李起身離開的時候,槍炮聲就傳了過來。
「打起來了!」一群爺們激動了,而在店內的客人則疑惑和害怕得望著這群人,不明所以。這是兩里外的四川北路傳來的槍跑聲,日軍海軍陸戰已經和十九路軍接戰了。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李開帶走眾人走出酒樓不到十分鐘,幾輛巨大的卡車重型卡車就出現在了眾人外面的路上,停在了他梟龍越野的後面。儼然已經排成了一支隊伍。
兩邊的街上,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種龐然大物所吸引,打開窗戶伸著腦袋觀看,伸著許多人都聚集到了街道上。
李開相信,要是每輛汽車上再插一面青天白日旗,那就更加轟動了。
這不僅僅是讓中國人覺得轟動,洋人也覺得十分震驚。
「李先生,您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大家伙,我看這些家伙都很厲害啊,裝載的東西少說也有二十噸!」拿著報紙的漢斯從人群中鑽了出來「有沒有我能幫你的地方?」
李開看看自己身後的一群東北漢子,笑著對漢斯說︰「你有沒有會開車的司機,技術熟練,我要至少三十個,我會付給他們二十個銀元的工資,工資日結。」
「額」漢斯仰頭看一看路上幾輛嶄新的六輪重型卡車,咽了咽口水,最後給了李開滿意的答案︰「我向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可以辦到的。」
李開很滿意,笑道︰「車里都是些軍用物質,我要把他們全部都送到軍營里去,剛剛我們已經和日軍開戰了,你應該能听見槍聲。」
「戰場上會很危險,我派幾個當過兵的人保護您吧,你等一等。」對漢斯而言,李開是一個隊德國,德國納粹都有價值的重要人物。
「這個不需要,我最多和那些在指揮部的將軍們待在一起。」李開道︰「最關鍵的是要有駕駛員。現在我身後的這些朋友,都不會駕車,連停在院子里的小汽車都做不到,我們的這亮汽車做不那這麼人。如果你有合適的司機,那就越快越好。」然後他指著大型的重卡道︰「也許你的朋友沒有駕駛過這種載重二十五噸以上的大卡車,但有經驗的人能跟讓我放心一些。」
李開雖然看上去笑道很輕松,但心里確不是滋味,人才稀缺啊。就是由東西也根本也搞不起來。他的船上打印大型飛機可以一天兩架,這種重卡一天三十多輛,可問題是有了車,卻沒有能開得了。而他還能制造導彈,原子彈,潛艇,但這些東西,沒有人能操作它,也一樣是廢鐵。人才啊,人才啊,他最需要的就是人才!
漢斯笑道︰「讓你的朋友等上兩份鐘,我保證讓他們都能跟上你的車隊!」
就這樣,李開自己開著帶著趙光正領著這支車隊向真如車站浩浩蕩蕩行駛而去。而留在後面的沈罡等人則要苦苦等著漢斯給他們尋找司機了。
「轟!轟!」隨著距離真如車站越來越近,爆炸聲就听著越來越刺耳。天空日軍飛機的轟鳴聲接連不斷時而能听見炸彈從空中落下是所發出的刺耳聲音。
趙光正握緊了自己手中的ak,心情很緊張︰「鬼子的飛機看見我們!」
「沒事,他不敢轟炸。因為他不確定我們是誰,他至少不會認為,這樣的東西是中國人的。」李開專心的開著車,但心里緊張得要死,萬一那個鬼子不長眼一顆炸彈丟下怎麼辦,他也是肉身一個轟碎了就捏不回去了。
真如車位置在租界面,後世成為上海西站,建于一九零五年,歷史悠久,因其交通意義,所以位置十分重要,也是華界繁華之處所在。
而蔣光鼎和蔡廷鍇將臨時指揮重心設在這里,意在守護交通要道,同時如果中央的軍火物質到來,也可也及時發放軍,為軍隊提供力量。
「報告!保山路和虹江路和日寇接戰,對方主要為武裝僑民,!」
蔣光鼎將寶山路口和虹江路口畫出兩個紅色的箭頭,從現在的情況看,日軍已經向上海發起了全面的進攻。好在這里日軍數量不不多,海軍陸戰隊,陸軍和武裝僑民加起來,人數也不超過一萬。現在戰事最為艱難得便是在最早交戰的北四川路,這里全部是日軍海軍陸戰,人數眾多,而且有二十多輛坦克。戰爭開始不過半個小時,在這里負責阻擊日軍的6團就已經有嚴重的傷亡情況。最主要的問題不是因為日軍,日軍海軍陸戰隊在前方的的電話中說其實也不怎麼樣,真正要命的是坦克,沒有炮,這種鐵家伙不好對付!
「報告!我部後方各團現已經到達待命位置,隨時可以正準備參戰。」
「嗯,很好!」蔣光鼎點點頭︰「讓弟兄們就地休息,但要做好準備,隨時上戰場。」現在的日軍不過數千人,以前方的幾個團,完全可以應付,他打算只要局面有所緩和,就立刻進行換防,讓作戰的部隊松口氣。現在的局勢還在掌控中。唯一讓擔心的便是和日軍的艦炮和飛機。
因為一大清早忙碌到現在,他有些口渴了,扎起桌上已經放涼的茶水牛飲起來。這個是時候,外面的談話吸引了他的注意了。
「宏遇(陳萬運字)先生莫要狂妄,你們真的有軍火和藥品?」這是蔡廷鍇的生意。軍火兩個字,第一時間就俘獲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陳萬運笑道︰「將軍啊,這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就再等一等,不出半天時間,這批軍火也就該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就有士兵急匆匆得跑了過來︰「報告軍長,外面來了好大,好大的車,說是要進來!」
緊接著,汽車的鳴笛聲就響了起來。好像是為了給這麼士兵增加說服力。
陳萬雲笑著說︰「您瞧,這就已經來了!」
這是真的,真的有軍火送過來?將光鼎連帽子都沒有戴,直接就沖出了︰「走!外面出去看看。」
外面果然停著汽車,而且是一共六輛,而且有五輛汽車大的看起來十分不像話,看著這些個頭巨大,嶄新的新車,蔣光鼎和蔡廷鍇都覺不真實。
李開走上去︰「兩位將軍好,我叫李開。我和陳先生听說最近日寇猖獗,十九路軍缺乏彈藥補給,所以就弄了一點軍火,希望能夠為抗日大業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蔡廷鍇看見了李開身旁的趙光正,立刻笑道︰「趙先生,想不到我們今日有見面了。」
趙光正略微有些尷尬︰「昨日不知是將軍大人,實在是失禮得很。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嘛!」蔡廷鍇笑道︰「趙先生是抗日的英雄,就為這幾日消滅幾百個鬼子,我都想和趙先生交個朋友,喝個痛快!」
三架飛機從東面飛過來,兩顆炸彈就落在了百米外的,幾人的談話聲被湮滅的了。接著就是一陣接連不斷地槍聲,這是十九路軍的幾挺機槍在防空。
李開笑道︰「諸位,我們還是先把軍火作以下交接,喝酒的事打完了再說。」
李開的話剛剛說完,幾輛大汽車的艙門都被打開了。
拉諾從汽車上抗下來一挺立機槍火神炮,蔡廷鍇等人看著這東西,眼楮立刻就直了,作為軍人,他們立刻就認了出來,這就是加特林機關槍。
但李開解釋道︰「這是火神炮,他是我們研發的一款新機關槍,可以用來防空,他的射速高,威力大。我希望能擊落幾家鬼子的飛機。」一二八事變,在歷史上就因為日本的飛機轟炸,整個華界遭到院中損壞,幾萬家房屋被燒毀,人們流離失所,而許多大學,圖書館等都在戰爭中被編成了廢墟。所以防空是李開最關心的問題。如果不能保證國家利益,那還算什麼勝利。
隨著李開的解說。阿諾當場作了示範,正好一家日軍飛機在返航,拉諾用力台機槍,隨著一陣撕布的聲音,一道火線劃向天空,這是因為使用的是眩光彈,所以看上去十分直觀,只見它以極快的速度嘴上了,控制班騰的日本飛機,飛機較小的身軀上劃了過去。飛機立刻開始冒起了滾滾濃煙,一頭栽了下去。
頓時所有人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李小龍對士兵警衛和士兵吆喝︰「不要愣在哪兒,你們有的是機會。都來卸貨。」士兵們更加熱情高漲了,紛紛上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