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漢斯先生,我已經久仰你的大名了!」
對面的叫漢斯的德國人感覺有些意外︰「難道我很出名嗎?」
李開聳肩笑道︰「在海外,有誰不知道「漢斯」呢。」
「哈哈哈~你是個風趣的少年,比我見到的很多中國人,都要幽默。」漢斯•希林笑著道︰「那麼我親愛的小朋友和這名小美女,今天會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據我觀察,你好像忘記了中國人的傳統,給我帶一份期待的禮物啊。」
漢斯態度這名有親和力,願意是他在樓上很早就看見了要進院門的汽車,這款汽車很亮眼,作為一個懂得機器和軍事的人,自然對國內外新事物都比較熟悉,這樣的車,他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這車性能一看便能知道,不是自己所見過的汽車所能相比的。
由車,他就相信,來人身份很尊貴,至少是一個難得的狗大戶。在看看開車的阿諾和保鏢史泰龍,就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哦,說到禮物,的確是忘了。」李開裝作一驚,然後身後的史泰龍就將一把ak47遞了上來,李開笑道︰「這把槍就作為禮物怎麼樣,漢斯先生有空可以打打獵物,保證你會喜歡它。」
漢斯抓住手槍,眼楮不可思議得瞪得老大︰「這把槍管理性能好不好,這種設計結構就好,看上去很漂亮,還能使用刺刀,看上去像是把步槍和沖鋒槍結合在了一起?」
「先生,請允許我為你示範一下」史泰龍接過槍,然後麻利的擺弄了起來︰「這把槍可以連發和點射,看這里,有一個調節的按鈕。單發精度高,連發稍微差那麼一點點。」然後卸下彈夾︰「7.62x39毫米子彈,有效射程只有400米,但對現在來說,完全是足夠了,已經很少有人想啥子一樣大家都躺在四百米外的戰壕里練槍法了,甚至沒有人見識過。使用30發子彈的彈夾或者200發子彈的彈鼓,他就是一把超級好的沖鋒槍加步槍再加半把輕機槍,便于靈活機動,能讓一只軍隊火力持續倍增。不僅如此,他的結構還十分簡單,便于維護,適應戰場環境能力很強。」史泰龍笑著總結道︰「這是男人的武器,從十歲到九十五都實用,簡單方便,任何時候都能說行,你值得擁有它。」
「」本來以為別人是要來求自己,想要買軍火的,但現在怎麼變成了對方向自己推銷武器了。武器听上去當然很好,但漢斯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來干嘛的。
「如果真的有這麼厲害,也許我應該向您多買上幾把。」漢斯笑著收好步槍,槍說的好,但卻也很好,但也並不完美,射程近(這個時代德國毛瑟能有效射程500米),子彈不通用,而且消耗量也很大。「先生們,我們不能老是站在這里,坐吧。談談你們此行的目的,能給我帶來些什麼東西。」
李開身後的阿諾將一本大而厚的彩色書籍遞給了漢斯。
翻看了兩頁,漢斯就變得目瞪口呆了︰「這這是一款新的坦克?」
這是一份詳細的產品介紹,有整體的樣式外觀,還有所有的零部件圖紙和事物照片,當然開始也已經將其性能作了明確的介紹。簡直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地步。擁有著本書,進入工廠就基本上可以按著圖紙進行制造了。漢斯感覺就像在做夢,一份超于這個時代所有(至少他這麼認為)坦克性能的坦克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對方居然還是一個黃皮膚的中國人。「這能制造出來嗎?」
「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將成品賣給你,50萬馬克,你就能拿到現貨只要你的接受地點在方圓二百公里內,我保證在一個小時內送貨上門。」
「是不是太貴了?」作為一個商人,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送貨上門的概念,而是對商品本身有些糾結︰「這麼高的價格,性價比不高。」
李開笑了︰「我這里向您推銷的是技術,買一輛坦克,也就是樣品而已,只要這連坦克到手,以德國的技術,一定能從中受益不少,因此我把樣品的價錢加高了四倍,而且還附帶送貨上門不是。如果批量訂購,超過100輛給你15萬馬克,如果上200輛,繼續減價。」
「你有這麼多坦克?」漢斯懷疑了。
「沒有,現在就六輛原型機,你選擇一輛,送貨很快的,當然先付錢。」
你等一等,我向總部詢問一下。說著便沖進來電報房自己寫發電報去哪。李開看著客廳里那一張希特勒照相,笑容燦爛。
「你看著他笑什麼?」趙如君好奇的問道︰「他長得一點也不帥,倒是胡子看著很幽默。」
「我也是這麼認為。」看著匆匆回來的漢斯,李開笑道︰「今年德國大選,我想象,你的黨首將給德國帶來巨大的改變。」
「哈哈,這是必然的,我們都在期待著那一天」漢斯笑道︰「總部已經決定先購買樣品回去試一試,如果覺得滿意,我們會下訂單的。毛瑟廠對你的這種新槍也有興趣。」
李開放開那本大書,「六種型號,挑一個吧!」
最終看了半天,漢斯選擇了最重的h型。「我們有有幾首貨船剛剛向貴國中央軍交付了一片準備,裝載了一些鎢砂原料,正在往回趕路,現在正在上海東面的還是,我可讓他們在金山碼頭挺一挺,等待你的坦克。但我們最好對此事能夠盡可能得做到保密。」
「為了保密,我認為在海上接繳獲就可以了。」告訴我們你的船隊位置就可以了。
就這樣,洋行向海上的艦隊發出了一封密點,很多就得到了其具體的位置。
接下來,不到三十分分鐘,就立刻受到了海上傳來的回復,貨物已經受到了,開返航。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漢斯感覺不敢相信,居然能有這樣的事情。
「一種叫做直升機的工具,在達芬奇的手稿中有設想圖,先生可以看看,和中國的中國的竹蜻蜓很相似」
「這可能嗎,那可是近三十噸重的坦克?」
「這又怎麼不可能,只要這個工具足夠大,沒什麼不可的。」
「漢斯老兄,談完了正事,我有一些小麻煩希望先生能幫忙處理一下。」大問題解決之後,趁著雙方狀態合適,李開采拋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我們現在是朋友,能幫的上忙,我自然樂意效勞,我希望也希望我們的友誼能夠長久持續下去。」在漢斯看來,幫忙這種事情完全是一個機會,可以讓他和李開進一步搞好關系,謀求更多好處多機會。
「我有一些朋友,在他殺了日本。我希望給他們尋求一點庇護。」
「原來是這樣啊,小事一樁。把他們交給我來安頓。我給他們每人搞一張德國護照,日本就不敢再找他們麻煩了。」這個時候,日本一直就是德國討厭的對象,沒有任何一個德國人會忘記,日本奪取而來他們在山東的權益,這是一個恥辱。日本的形象改變,是在法西斯為了結盟的時候才刻意宣傳才發生改變的,而這個時候,納粹還沒上台呢。
想象這麼一大群人這麼快就有外國護照了,後世對這種東西都沒見過的李開,也在向著,自己是不是搞幾個國家的護照來玩玩。向著不是後世中國的單一國籍制度,多國籍不算不愛國。
「居然是航母!有九架飛機,加上之前的數量,;已經超過三十架,我軍機會沒有什麼機槍,沒有什麼能力進行防空,看來這是一個大麻煩啊。」將光鼎看著桌上日軍的照片,揉了揉自己疲憊而干涉的眼楮。
對面的蔡廷鍇苦笑︰「難道還能不打嗎?跟工黨跟鬼子打,即使再難我也選後者,這是國戰,能打一場國戰,為國國家真正作一點事情,難道還能猶豫嗎?」
蔣光鼎一臉惆悵︰「不是我猶豫,而是政府在猶豫。去年長江一線洪水百年不遇,現在地方和各軍都已經缺糧了。我們的軍校已經有大半年沒有發放了。軍火也少之又少。現在江西的形式也不容樂觀,東北,江西,現在如果上海打起來,如果鬼子真的要打到第,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蔡廷鍇也嘆口氣︰「我已經向中央去了幾次電報了,估計中央現在已經惱了。都是催著要軍火補充,要軍餉的。」說著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西裝。「這次是打鬼子,我還是有信心的,你沒有看報紙嗎,昨天就有人弄死了幾十個鬼子。一旦開戰,我們就狠狠地打,倒是就不愁軍餉了。上海會支持我們。」
說著走出了指揮室。蔡廷鍇這一生打扮,目的是會客。按理作為軍人,他的禮服應該是軍裝才更為合適,可今天要去的地方,讓他覺得軍服有些不方便。
因為他要去的是杜月笙的府上,杜月生邀請他的時候,告訴他,有貴客相待。蔡廷鍇不喜歡這種應酬,雖然杜月笙地位很高,各界名流與他都有往來,進些年來已經不再經營鴉片生意,該做實業。但他對于這種混跡幫會的人,多少有些不喜歡。但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賣給對方一個面子。杜月笙有錢,而且這個人也算愛國,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得到一些捐助,對于十九路軍來說,也是一件極為有益的事情。
當然,對于客人到底是誰,他也十分感興趣。
但真正見到這位貴賓的時候,他還是感到很吃驚︰「靜江先生!想不到會是您!」
對方居然是張靜江!一個徽商世家,年期時便支持孫中山革命的追隨者,而在孫中山之後,將蔣介石一手扶持到了現在的地位。這是名符其實的國民黨元勛。這樣一位大人物出面邀請自己,這不能不讓他激動。
章晉江一副清瘦的書生模樣,一頭短發,在後世看來就像一位資深的老師,人也看上去顯得很隨和,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疲憊︰「賢初啊,你的剛剛到上海沒喲半年吧,不知習慣了沒有。」
「上海繁華富庶,也是南中國之門戶,地位重要,但我軍在江西連續作戰半年有余,軍械物質不足,若是開戰,估計兵力有些不足,怕讓黨國失望,使得淞滬百姓受災。」
「賢初打仗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從廣東到北伐,在從北伐到江西平叛,你的軍隊作戰如何,國人心中有數。也正是因為如此,委員長才將你部調到淞滬,若是賢初都沒有信心,我中國還打有什麼軍隊可言。」張靜江已經漸漸淡出民國中央的舞台,因為自己發展國家工業的主張沒有人支持,他已經漸漸對政治心灰意冷。不願意在中央繼續待下去,在和將介石扶持起來的四大家族發生沖突之後,兩年前已經被免去中央職務,一直閑在家中,若不是因為這次涉及到國家的利益,否則即便是老將親自來求他,他也未必會理會。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是日軍增兵過多,我們寡不敵眾,處于下風。」
張靜江道︰「實不相瞞,這次我來,是要勸賢初避免和日軍開戰的。最好能軍隊撤退到南翔一線,避免和日軍發生沖突。國家現在情況艱難,不適合于日軍大戰,能避免著盡量避免,若是一旦開戰,則局勢將無法控制,對于國家而言,實在是不合適啊。」
蔡廷鍇明白張靜江代表著誰的意思,下野的蔣介石,雖然他已經下野,但依然在實際上掌握著這個國家,張靜江的意思說,這是中央政府的態度。
作為一名軍人,作為號稱「鐵軍」的十九路軍,他覺得一味避戰妥協,這是軍人的恥辱,而撤退到南翔真如一線,把大半個上海市區丟給日本人,這不僅僅是恥辱,也是一個極其錯誤的作法,如果一旦開戰,戰略方向回拉開更長,而交戰範圍會在城區地帶,破壞會更加嚴重。但既然中央已經決定了,他還能怎麼辦呢。蔡廷鍇十分沮喪,有氣無力的回答︰「我遵照政府命令就是。」
對面的張靜江听了,松了一口氣,但臉上的表情,確絲毫輕松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