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唐大校還真沒給他說,但是白水依舊木著臉沒打算告訴給電車痴漢。
「就你們結婚的前一天敲定的,你看啊,你們結婚到現在也快有一個月了吧,他還一直拖著不給我貨,我手下還有一堆的人在等著他的這批軍火去討飯吃啊,我們當然著急了,都是後來有個人偷偷給我發來密信我才知道這批軍火給那幫莫得西格家族給吞了!操!那幫貪婪大貴族吃人還不帶不吐骨頭的,又是首都政府里的人,這下子鐵定是拿不回來了。」
博古看來也很生氣,口氣和臉色都不好了,「我們本來干的都是把頭掛在褲腰帶上的日子,沒了那批軍火我們就不能去打劫,這一損失算下來可不止那九個億,雖然知道唐大校也不容易,但是總要有人為我們的損失買單啊對不對。」
「……」這是怎麼樣的厚臉皮和好口才,才能說的你一個打家劫舍強盜好像一個做生意的小老板給供應商和政府給為難了一樣。
「我記得唐大校好像說過會賠償你的。」白水開口欲給唐大校解釋幾句。
博古突然詭異一笑,把臉湊近到白水面前,一雙青色的眼楮像蛇一樣泛著冷血的寒光。「小夫人啊,你還是太天真了,誰知道他是真的會賠還是來黑吃黑的呢,干我們這行的從來就不會信任誰。」
白水被盯得後背直冒冷汗,忍不住撇開了頭。
「而且,你的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博古像是喃喃道。
「手里多點砝碼我也安心些,不過那時我不認識你,直到他去把他那個弟弟接來時我才找到你也下定了決心,唐大校再冷血就算不管逼著老婆也不可能不管他那親弟弟吧,我可是都看見了,一樣的瞳孔和膚色。」
白水驚訝的盯著博古,天!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那他會不會已經知道唐大校和唐尨其實是斯穆德雷家族的人呢?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說出來,那白水就不會那麼傻開口去問。
「跟蹤了你們兩個好一段時間,但是你們身邊暗底里保護的□□d實在太多不好下手,不過要是強搶那也不是做不到。」博古笑了笑,接著說,「直到知道那學校要舉行什麼來著的比賽,我就又一琢磨啊,既然都已經做到這地步了,那就再大干一票吧!不然彌補不了我這麼大的損失啊。雖然我從來沒做過拐賣幼獸的生意,不過我听說幼獸的價錢在黑市買的特別高,如果是未標記的雌性那就的搶破天嘍!」
說完,看著白水的目光居然和那個紅毛杰科一樣貪婪又帶著點可惜。
「不過,你還小,又沒有懷過孕,把你賣出去也是比其他幼獸更值錢的,或者說,像是新聯邦雌性獸人保護組織里那樣做,專門給娶不到雌性不過還算有權有勢的雄性獸人生孩子,生一個三億,你覺得這個價錢如何?」
白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要不是他的身體沒有力氣估計這會已經在掙扎了。
開什麼玩笑,他一點都不想生孩子,那樣對待他和□□有什麼區別?不,不對,好歹人家做妓的是自願,說不定還能挑客人,就算沒爽到也就是那一夜。而他呢?他連妓都不如!給人糟蹋了不說,還的懷胎十月、經歷生育之苦生下的孩子說不定一輩子都不能見到。
「哎~我開玩笑的呢,我可不是那幫腐朽不講道理的混蛋政府啊,你這麼好的雌性我哪里舍得糟蹋,我和我的手下都沒有娶媳婦呢!嘿嘿~」看樣子是把小雌性給嚇得不輕了,博古立刻笑嘻嘻的解釋道。
不過白水一點都沒相信,這海盜頭子都能打家劫舍拐賣兒童了還干不出逼良為娼的事?難道這電車痴漢是想讓他先給他和他的手下都生了然後再出去賣?!
越想白水越是怕極了,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逃出去!
突然,白水感覺到**上有只手……
「你干什麼?!!!」
白水嚇得忍不住大叫一聲!
博古一點都沒在意,模了一會兒,才把那只手伸到白水面前,壞笑道︰「你以為我在做什麼啊?」
白水仔細一看,才看到博古的食指上有一個薄薄的像是隱形眼鏡的膜片。「這是什麼?」
「隱形追蹤器,你明白了吧?當時一巴掌就給我……把我打的老丟人了。」博古模著自己人生中第一挨過巴掌的那邊臉,對白水委屈的眨了眨眼。
可憐個屁,你要是不捏我**我還能把你當變態不成?!白水絲毫不同情的轉過了頭,不想再看那海盜頭子。
不過,這麼一來白水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們能那麼正確的得知他在人來人往的材料貿易中心區的位置。
白水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看來他是在一艘不小的飛船上,不過……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博古壞笑著看著白水說道︰「去見你男人啊。」
「啊?」唐大校也在這飛船上?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到的哦。」博古補充道。
看來連逃跑的路線都計劃好了的,不然怎麼這麼短時間內就雙雙會面了。
此時,博古已經抱著白水走到了一扇門前,他把食指豎在唇前做禁聲的動作,說道︰「你好不好奇你男人這次是拿什麼來還這筆十幾億的債?」
白水沉默了。
這個電車痴漢說到了他最介意的事。除了中彩票還有什麼途徑能讓一個人一夜暴富去還上那筆巨款的呢?
白水想都不敢想。
博古把白水放了下來,白水這時已經已經開始恢復了,站一會估計是不成問題的。博古利用身高的優勢站在白水背後,按住白水的雙肩半是扶著半是逼迫讓他站在被刻意留出的門縫處,兩個人一起透過門縫「偷看」。
里面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會議室的地方。
空間很大,長長的會議桌一頭坐著一位女人,身後是六個酷似保鏢一樣的亞獸人,一個個站的像根人形鐵柱子一樣。
仔細一看坐著的那位,是一個咋一眼看上去特別凶悍的大波女獸人,一雙露在皮裙外面的修長美腿翹著二郎腿,豐滿的身軀挺得筆直,緊致的下巴微微上揚,劃出了倨傲的女王弧度。妖媚的狐狸眼里瓖著紫寶石一樣神秘優雅的紫色眼楮,帶著算計和謹慎注視著對面緊緊合著的大門。驕傲妖嬈的模樣讓人簡直想要尖叫!
白水性子太軟感情方面又內向,還是個四川特產的耙耳朵,但他的親親老婆卻是那種大多數男人都不會感冒的特別傲嬌有掌控欲的「女王」型。
于是乎,這兩個人在大學里就王八看綠豆,越看越對眼了。
白水那時條件特別糟糕,人也害羞純情的不得了,動心了也不敢去追。多虧了他老婆是個大大咧咧的女漢子從來不看重什麼女孩子的矜持,覺得自己看上眼了就大膽的去追。最後還真應了那句「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成功俘虜了白水的人和心。
所以說白水對軟萌清新妹無感,倒是對成熟女王範的女人動心不已。
雖然已經是有過老婆的男人,但是遇到這類女人還是會多看幾眼的,這不是花心而是人類對美好東西的追求。
看著那個性感尤物,白水足足愣了好幾秒,不過想到現在的情況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就立刻清醒了。但是白水還是在心里忍不住哀嘆,這麼漂亮傲嬌的女人居然是只雄性獸人,真是太可惜了。等等……她們也能讓雌性受孕,那麼……她們是不是下面……
白水被自己這一猜想嚇的差點出一身冷汗。
身後的博古也感覺到了白水的走神,手上輕輕推了一把,小聲說道︰「喂,你專心點好不好,你男人就要到了!」
博古話剛落,「女王」注視的那扇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走進來了五個人。
為首的那位當然就是唐樽,不過現在的他沒有穿著白水熟悉的軍裝,而是一套有些休閑的鐵灰色西裝,衣服被挽到手肘,領帶松松垮垮的系著,印象里從來都是被發蠟整整齊齊朝腦後梳的短發此時散漫略微凌亂的垂著。這不修邊幅的模樣白水看著很是陌生……新鮮。
不像個正直嚴肅的軍官,倒特別像是個痞子。
不過不是一般的痞子而是那種黑老大。白水看著男人那雙讓人看了就怕的金綠色下三白眼想到。
其他人白水全都不認識,都是和唐樽一樣的裝扮,不過和唐樽站一起倒特別像是唐樽的小弟。
「唐大校果真很守時,我們老大表示很高興。」「女王」從椅子站了起來,笑眼咪咪、一針見血地說道,「大家都廢話少說吧,給我們看看你們的賠償。」
唐樽沒什麼反應,徑直走過去在「女王」對立的椅子坐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又是什麼人?我要和博古說。」
明明冷冰冰的,但怎麼都讓人覺得有股子目中無人的囂張。
「女王」一下子就不笑了,拉著一張臉,語氣相當的惡劣地說道︰「我是副船長馬格利特,老大剛好有重要的事現在走不開已經全權委托給我了。我完全能負責。」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又笑了起來,再看著唐樽的眼神就非常的不對勁了。
一個棕色頭發的人在唐樽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唐樽點了點頭,但一看到馬格利特看他的眼神好似疑惑般微微蹙了眉。
白水當然是知道馬格利特口中的「老大有事不在」是指什麼,他非常的驚訝,他們被綁架的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唐大校難道還不知道嗎?
當然是不會知道了,一來有人暗中截斷了消息,二來唐樽為了不暴露行蹤,光腦早就完全性的關機了。
「唐大校,大家的時間都珍貴,就不要浪費了,我們的賠償呢?」馬格利特重新坐回了她的椅子,習慣性的微微昂起了她的下巴,恢復成了一開始的模樣。
唐樽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周圍的屬下使了一個眼神,會意的屬下紛紛上前從儲物器里取出一個個酷似行李箱的黑色鐵皮箱子,逐一打開。
在場的所有人從第一個箱子被打開開始就紛紛變了臉色,隨著一個個箱子被打開,眾人越是震驚不已、目瞪口呆。
其中當然包括白水……不對,白水已經不是震驚而是恐懼了。
當他知道唐大校身為一個軍人卻在叛賣軍火給海盜時,他心里都沒有十分的反感指責他,還想著等他還了錢,吃了這個教訓以後自己再勸勸他別再干這種風險大的事。當然最重要的是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干過比唐大校更加令人發指的事,唐大校害的是保家衛國的軍人,而自己害的卻是全天下數以萬計無辜的百姓!自己哪還有資格去指責他呢?他賣軍火還是為了給被陷害迫害的家族雪恥復興,而自己純粹的是因為個人貪婪、愛慕虛榮的私欲!
但是,那些個人的想法和認為,以及唐大校好不容易在白水心中豎立起來的那一點良好形象,全都在那些箱子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葬送了個干淨。
身後的博古也是萬萬沒想到唐大校居然是那種東西來還債,心里既是敬佩又是惡心。低下頭看見了不知是否是因為驚嚇過度而臉色蒼白的小雌性,心底突然燃起一種惡劣的火苗。
他松開束縛白水的雙手,把頭垂在白水的左耳邊低聲笑道︰「看來你也很意外呢,沒想到吧,那個在所有人面前威嚴肅穆的正直英雄其實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我听見你給那幫小東西打氣的時候說唐大校會來救你們,說的言之鑿鑿一樣。怎麼樣,現在看到這一幕,你覺得他會來救你嗎?你願意被他這種人所救嗎?」
白水好不容易站穩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後終于倒了下去,本就是虛掩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